第五章畫的憤怒
隨著他的喊聲,他聽到身邊傳來一聲同分貝的叫喊:「啊……」
吳選睜眼,看到李畫一副冰冷的臉,此時,她那冰冷的臉上帶著不可抑制的怒火,指著吳選,纖細的手指微微抖動,嘴裡小貝齒咬著下唇,###異常。,
吳選脫口而出:「畫,你這麼快就穿上衣服了?」
說完,他馬上知道糟了,三分之一秒後,他完全清醒,看了看自己的姿勢,他仰面躺在沙發上,自己身上那條僅比褲衩長了一點的褲子前開口竟開了,自己那本來該藏在裡面的東西從前開口裡鑽了出來,此時怒目圓睜,對著李畫張牙舞爪,好像在洋洋自得,又好像在咧嘴調笑,說不出的流氓。
加上他剛才兩次叫『畫』,再愚鈍的人也能知道他那猥瑣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況且,李畫並不愚鈍,相反,她是個非常聰慧的女孩子。
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生氣,這小子剛剛吃飽,這就做開了春夢,更加氣人的是,他春夢的對象竟是自己,自己還看到了他那可惡的東西,這讓這個冰山一樣的女孩子情何以堪?
李畫的臉更加的冰冷,嘴裡說了聲「無恥」,然後,一隻玉手對著吳選的臉就打了過來。
吳選沒想到這李畫竟要打自己,自己睡覺頂開了褲子,又不是故意耍流氓,這姑娘怎麼說打就打呢?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李畫打了一空,由於用力極大,而手上並沒有打中,所以馬上失去了著力點,平衡沒有掌握好,對著後退的吳選就撲了過來。
李畫撲在吳選的身上,把他壓在了沙發上,吳選知道糟了,忙伸手去拉褲子上的拉鎖,李畫掙扎,他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那羞人的東西塞了回去,拉鎖也拉上了。
李畫又羞又急,掙扎著要起來,不想吳選拉拉鎖拉得急,加上她撲在了吳選的身上,她剛洗過澡,穿了一件寬大的t恤,吳選竟把她的t恤邊緣給壓在了拉鎖裡,兩人竟連在了一起。
「你……你這個流氓,你這個色狼!」
李畫連聲叫罵,但奈何卻分不開兩人。
吳選這個冤枉:「你別罵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動,先分開再說。」
他邊說邊向下拉拉鎖,但拉鎖夾住了t恤,根本拉不下去,急得吳選當下就出了一頭大汗。
李畫長這麼大除了爸爸根本沒有跟男人這麼親近過,這時候都快氣哭了:「你……你這個色狼,你這個流氓。」
吳選還在努力,向下拉著,但拉鎖似乎也生氣了,就是不向下走,非常倔強的咬著李畫的t恤下擺。
李畫手有心向下推,但吳選的下面根本沒有穿###,拉鎖裡面直接就是武器,而且奇怪的是還探著頭,好奇外面發生的一切,這個冰山一樣的美女手足無措,簡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你幫個忙,用手拉著你的衣服下擺,要不然我拉不開。」吳選對著李畫喊。
李畫閉眼,兩手拉著自己衣服的下擺,吳選狠命的向下一拉,「嗤啦」一聲,終於開了。
隨著響動,門也開了,一個相貌姣好的婦人走了進來。
婦人進來,正好看到李畫兩手拉著衣服後退,而吳選,剛剛拉開拉鎖,裡面的東西由於甩動又露了出來。
吳選尷尬非常,這可如何是好?
婦人臉色馬上冷了下來,驚呼一聲:「畫,這是怎麼了?」
吳選這個尷尬,這個難堪,自己就做了一個夢,就受到了這樣的懲罰?
但奇怪的是,李畫卻很快的冷靜下來,把自己t恤的下擺整了整,看了看婦人:「我沒事媽。」
婦人轉頭看著吳選:「你是誰?」
吳選手足無措,這婦人更加的冷,李畫這點倒像是遺傳,他已經在百忙之中把拉鎖重新拉上,對著婦人一咧嘴:「姨,你好,我叫吳選。」
婦人冷哼一聲看向李畫,顯然,她需要李畫給她一個解釋。
正在這時,李得升開門進來,看到屋裡的情況,李得升換上鞋:「這是怎麼了?怎麼都站著?」
婦人走進一間房子:「老李,你過來。」
李得升邊走邊指了指沙發:「小吳,坐,坐。」
裡面傳來小聲的交談聲,吳選不由得佩服人家婦人的教養,雖然冷,但還是顧及到了家人的面子,並沒有在客廳裡大聲嚷嚷。
裡面談著,吳選偷眼看了看李畫。李畫懊惱的絞著自己的t恤下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哈哈,小吳啊,餓了吧?咱們馬上吃飯,先坐著看下電視。」
隨著說話聲,李得升從房間出來,笑呵呵的招呼吳選坐下,見他並沒有落坐,李得升伸手拉住他的手,陪著自己坐在了沙發上。
電視裡播著新聞,李得升看了看吳選的這身衣服:「太小,那什麼,李畫,你明天陪小吳買幾件衣服去。」
李畫沒有說話,轉身想進自己房間,李得升又說道:「小吳啊,我想跟你探討一下這個摸骨,不知道可以嗎?」
李畫一聽爸爸說出這句話,就又停了下來,伸手去拿桌上了水杯,還沒拿到就發現裡面的水沒了,看了看吳選,吳選老臉通紅,看也不敢看人家李畫,果然,李畫把杯子扔在桌子上,自己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果汁喝了起來。
而她媽媽,卻去廚房裡準備飯去了。
他撓了下頭,看了看李得升:「我其實知道得不多,但從小爺爺教我摸骨,我對骨骼比較熟悉罷了。」
李得升哈哈大笑:「對,咱們就談摸骨,只談摸骨。」
李畫大失所望,她本來想聽聽吳選對人骨的看法,但爸爸卻偏向於摸骨算命,李畫一向不信這個的。
吳選看了看李得升:「你相信這個?」
李得升沒有說話,直接把臉湊過去:「這個摸骨是摸什麼地方?你給我摸摸,看我是個什麼命格。」
吳選看著李得升,李得升微笑點頭鼓勵他,吳選臉色肅穆起來。
他其實並不醜,只不過一直以來比較狼狽,但當他露出肅穆神色時,李畫才發現他竟這樣的帥,等他伸出雙手,李畫驚奇的發現,他有著一雙跟自己本身膚色決不相同的手。
他膚手是種古銅色的黑,但雙手卻很白皙,而且十指細長,如果不是上面血管###,人家會認為這是一雙女孩子的手。
吳選首先從李得升的肩胛骨摸起,邊摸邊說道:「《神相全編》裡把骨和肉比作陰和陽的關係,陰陽是要平衡的,陰滋陽,陽扶陰。陰陽相濟才能生、能發、能富、能貴。除了看骨與肉的搭配之外,各個部位的搭配也很重要。配合得當,神氣清越,有如山中蘊玉,江水藏珠,如此才能應承天賜之祿。」
他說到這裡,已經把手移到了李得升的後腦處,又說道:「《相理衡真》指出,人身骨法,莫出於頭額之骨。頭額之奇者,莫過於惱骨。這就是說,相骨的手法,主要是看人的頭形和額骨,顴骨等部位。」
吳選邊說著手移動到了李得升的臉前,在他的眼眶下方細細摸了起來。
說實話,吳選的這番話著實讓李得升和李畫吃驚了,他看著是山裡人,但對《神相全編》和《相理衡真》是信手拈來,讓人再不敢小看於他。
此時,兩人都很安靜,就連媽媽也被客廳裡這個青年的話吸引,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看他為李得升摸骨。
吳選收手,面帶微笑:「骨節應如金石,聳起而不要橫方,渾圓而不要粗大,瘦人不露出骨頭胖人不露出肉,骨頭和肉相互依附,氣和血相互應和,李叔叔你骨相不錯啊。」
李得升「嗯」了一聲看著他,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吳選想了一下說道:「這個骨相有個說法,叫「鷹骨」。」
「何解?」
「生值鷹骨性格傲,為友盡力兩肋刀,刀快須防下山早,劍光早斂莫出鞘。」
吳選話音剛落,李畫就「咦」了一聲,顯然,她極度的震驚,吳選看了看眾人的反應,知道自己說的應了李得升以前發生的一些事,就微笑著看著李得升:「李叔叔,這相以後仍須提防。」
李得升哈哈大笑:「不虧跟摸骨李一脈傳承,好好,如此的年輕,如此的才氣,哈哈,不錯不錯,真的不錯。」
吳選釋然,這李得升說以前跟摸骨李是朋友,想來也讓他摸過,臉上仍是帶著微笑不語。
李得升指了指李畫:「你能為她摸一下嗎?」
吳選一愣,這話說得有些曖昧,當然,李得升並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李畫這個冰山一樣的美女她能任由自己去摸她嗎?
果然,李畫聽了站起,冷冷看著吳選說道:「我不用他摸,這點伎倆,小把戲罷了。」
吳選知道就會是這個結果,當下也不說話,李得升卻尷尬的笑了笑,對著門口的媽媽說道:「飯好了嗎?」
媽媽這才醒悟,一拍眉頭進了廚房,馬上傳出小聲的驚呼,想來是菜燒焦了,李得升在外面哈哈大笑。
吳選很羨慕這樣的生活,一家人,其樂融融,這該是多麼好的感覺?
可是,他沒有這樣的生活,從他記事起,他就跟爺爺生活在一起,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問爺爺,爺爺總是臉色陰寒的告訴他,現在遠沒有到他知道的時候,到了能知道的時間,他自然會知道。
可是,直到爺爺死,他也沒能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在什麼地方,是生是死。
接下來就是吃飯,吃飯的時候,李得升告訴吳選一個消息,他為吳選找了一份工作,中醫學院食堂裡幫廚的,一月有八百塊錢,管吃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