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本來瞇著眼睛假寐的安安,一看到夏語彤身後的蕭慕白,眸心劃過稍縱即逝的僵窒,慌忙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不用起來了,你躺著好了。%&*";」夏語彤快步走到病床前,重新扶著安安躺下去,又幫她蓋好被子,才側頭低問金子,「醫生怎麼說的呢?」
金子摸著尖尖的下頜,眼神飄忽不定,「醫生說沒有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
「沒事就好。」夏語彤面上的憂色退去,唇角漾起釋然的淺笑,「不過既然來醫院了,明天剛好又是週末,就在醫院多待幾天好了。」
「不行!」安安搖頭,看了蕭慕白一眼,略顯羞澀的說,「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呢,我不能呆在醫院的。」
夏語彤一怔,「明天是週六,難道你們單位還要加班啊?」
「身體第一,公司的事情安秘書不用操心,新調上來的助理秘書也比較能幹,先讓她代替你幾天好了。」蕭慕白音嗓平和,語間無頓挫抑揚,難辨喜怒,「好了,既然沒事,時候不早了,語彤今天也比較累,我們就先走了。」
夏語彤剛想再說什麼,蕭慕白長臂一伸,輕攬住她的肩,「走吧,要是不放心,明天再來好了。」
「蕭總說的對,語彤你今天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呢,你們先走吧。」蘇婉凝善意的附和著。
金子和童心也微笑著揮著手,「走吧、走吧,趕快回去喝點壓驚茶,免得再把噩夢給引出來啊。」
「金子,今晚你們三個之中要留下來一個人陪安安哦。%&*";」夏語彤看著金子,輕聲說,「你知道的,她比較膽小。」
金子點點頭,「好的,我知道,我有數的。」
夏語彤被蕭慕白擁著走出房間後,金子又謔笑著向蘇婉凝和童心透露了一些夏語彤和蕭慕白初次見面的場景,大家說笑的時候,唯獨安安的表情比較平靜,她好像真的很倦似的,輕輕的蒙上被子,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黑暗中發呆。
「唔,已經快11點了呢。」車上,蕭慕白低頭看了看手錶,又看看夏語彤略顯倦怠的神色,很是心疼,他隨手打開音樂,ilayloveyou在車裡慢慢流轉,夏語彤的注意力慢慢的由煩躁轉到了欣賞westlife獨特的音嗓,臉上的表情慢慢的柔和了一點,蕭慕白伸出右手輕輕的握著她的左手,柔聲道,「可以把座位放下去,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到家我再叫你。」
夏語彤沒有說話,也沒有放下座位,看著車窗外的景物不停的往後移動,她的眉宇間有了淡淡的釋然,唇角有了淺淺的笑意,自從在酒會上見過之後,蕭慕白對她唱的最多的就是ilayloveyou,今晚再聽westlife的音嗓,她忽然覺得蕭慕白很有唱歌的天賦,音嗓真的很好。
「婉凝、童心,你們兩個晚上回去吧,我今晚留下來陪安安。」
「你明天還有任務,你和婉凝回去吧,我留下來。」
病房內,金子和童心正在爭著留下來,安安猛地掀開被子,很是決絕的說,「你們全部回去,我不想讓任何人留下來。」
童心一愣,「那怎麼行,語彤走的時候特意交待了,讓我們留下來陪你的。」
「是啊,我們三個肯定要留一個下來的。」蘇婉凝也急急的表態,「你在車上吐那麼嚴重,不留一個人,我們也不放心啊。」
「有什麼不放心的?」安安看看腕上的表,很是煩躁的衝她們三個發起了脾氣,「都說了不要你們陪的,你們聽不懂中文嗎?」
「真的不要我們陪嗎?」金子猶豫一下,她覺得安安的脾氣發得有些反常,可能是又想起了她自己的身世了吧,好像每次安安生病的時候都會很傷感,安安的父母是在一次車禍中雙雙出事的,好像送到醫院就不行了,所以多年來只要一靠近醫院,安安的情緒都比較反常,並會持續幾天的焦躁不安,可問題是,夏語彤臨走時候,特意交待了,如果不留一個人,估計夏語彤會對自己發怒呢。
安安猛地坐起來,異常堅定的點點頭,「如果你們真的為我好,就趕快回去吧,很晚了,你們走了,我才能休息。」
金子和童心對視一眼,眸線交換,既然安安這麼的堅持,她們只得叫上蘇婉凝,不是很放心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內,忽然的寂靜下來,安安正仰面盯著病房的天花板出神,忽然的聽到門『吱呀』一聲,閃身進來一個體型修長的人影。
「哎呦,你那幫朋友還真是對你不錯嘛,都這麼久了才離開病房啊?」來人順手把門關緊,才隨意的坐在安安的對面,「你這裡有沒有吃的呀,我肚子有些餓了呢。」
安安依舊是神色不變,聽完來人的話,僅是將床頭櫃上的一盒藍莓蛋糕遞到來人的近前,清冷臉上風平浪靜。
「……唔,好吃……唔……」吞吃中的人倏將俏臉揚起,大眼眨巴眨巴,「你不會出賣我罷?」
安安靜靜的注視她,淡聲道,「就算我要出賣,那也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不是麼?」
「啊?」來人攢起細緻眉線,嫵媚的臉上上哀怨不勝,「你的意思,是我自投羅網,對不對?」
「你總算說對了一句話。」安安打開一杯飲料,重重的擲在來人的近前,「你一個人做的?」
「不是。」來人得意搖頭,「那麼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我……」
也就是說還有人參與,目標範圍是不是更大了一些?安安心臆一鬆。
「你不要擔心啦……」來人吃完東西,拍拍手,「我不會連累你的。」
安安眉一動,「那你晚上來做什麼呢?你來了,就是連累我,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也不是毫無用處啊,沒有我,你能順利的進入那裡嗎?」
「你……」這個笨女人!安安氣怒交加,面色丕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