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我們控股的那幾家娛樂傳媒,讓他們公關部的人密切監視今晚的娛樂新聞。舒僾嚟朗」蕭慕白沒有理會jim吞下去的半句話,只要她的心情不受影響,自己就算…綠帽罩頂,又如何?
「好的。」jim面帶愧色,深悔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心神略一穩定,他又試探著提議道,「呃,你們覺得,要不要和仲愷聯繫一下,斐域最近的勢頭正旺,他應該也比較注意媒體形象的吧?」
「哼!」蕭慕白鼻孔發出一聲輕嗤,看向jim的眼內滿是譏誚,「看來你結婚後的智力,也和林晰哲一樣,退化得讓我不得不膜拜了。」
「呃,一時著急,口誤,口誤…」jim滿眼尷尬,幡然醒悟的暗罵了自己一聲,仲愷的發家史和個人情史,還是自己親自查出來,親手遞交給蕭慕白的,怎麼偏偏就忘了那一茬重要的信息了呢?
「聯繫其他人都沒用,我覺得目前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密切監控互聯網,這樣才能提高保險係數。」武學力雖然不明白蕭慕白譏諷jim的原因,但他也是七竅玲瓏心的人,自從買地以後,蕭慕白對裕泰的斷然狙擊以及對仲愷忌諱莫深的態度,他也猜出幾分不尋常的緣故。
「好啊,趁著麥高今晚不在,我們可以好好的點他一頓。」jim也認同武學力的觀點,他是在單位被蕭慕白緊急召喚來的,剛好趕在飯點,他笑著撫掌,準備向麥高磨刀霍霍。
武學力也覺得餓極了,忙舉起雙手,撇唇笑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為了今晚通宵監控網絡,我同意jim的提議。」
「這是無限量消費卡。」說話間,蕭慕白從口袋掏出一張做工考究又精美的鑽石貴賓卡,放在桌面上,微笑道,「你們可以大開殺戒,我得馬上趕回去了。」
武學力愕然撇唇,「哎,我說蕭大美男,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你還急什麼啊?」
「就是嘛,吃飽喝足,才能大開殺戒啊。」jim說話間已頻頻招手門外的服務生,「那個最帥的服務生小哥,我們要點餐。」
「我出來時候,她還在睡覺。」蕭慕白優雅地鬆開藍色襯衣領扣,放鬆下來背靠椅背的身子散漫慵懶,低頭看了看手錶,眉宇間掠過溫情的笑意,「時候不早了,我得趕快回去了。」
「哦哦哦」jim和武學力對視一眼,相互間擠眉弄眼,連聲哦哦哦。
「嘖嘖嘖,難怪人人想戀愛啊,這男人一有了牽掛,果真不一樣啊…」jim捧著臉,咂舌歎息。
武學力對著jim奉上一個大大的白眼,看著已經站起來的蕭慕白,語氣充滿回味與調侃,「那是,蕭大美男目前陷入熱戀的美妙滋味,豈是你這個已經走進墳墓的已婚男人能體會得了的?」
蕭慕白歸心似箭,沒有理會jim和阿力在他身後傳來的調侃謔笑,長腿大步,匆匆走出了布魯斯會所。
夏語彤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橘色的夜燈下,柔軟的窗紗與穿過半開窗子的秋風糾纏,外面好像在下小雨,她聞到清新的泥土氣味,還有細微的雨打芭蕉的音符,她一直比較喜歡淅瀝瀝的雨聲的。
翻身下床,赤腳踏上白色開司米羊絨地面,她感覺有點冷,打開衣櫃,選了一件粉白的睡袍穿上,打開臥室的門,起居室最顯眼的地方,有一支粉玫瑰,下面壓著一張白色便箋,「寶貝,醒了吧?你如果餓了,餐廳保溫櫃裡,有柏拉圖餐廳送來的飯菜,廚房保鮮櫃裡,有你喜歡的甜品,你的腳還沒有完全好,要乖乖聽話,不要到處走動,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處理完就會很快回來,在家等我!」
夏語彤莞爾一笑,心裡漾起溫馨的甜意,可能白天來回的奔波,她只是覺得疲憊,一點也不覺得餓,她穿過會客室,在露台的沙發上坐下,打開被蕭慕白關上的手機,裡面跳出好多小秘書提醒的來電短信,她翻了翻,大半是安安和金子的,還有一個是她爺爺的,她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八點半,估摸著爺爺還沒有休息,就按了回撥鍵,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喂,是囡囡嗎?」話筒裡傳來中氣十足的男高音。
「是的,爺爺。」聽到夏司令的聲音,夏語彤的心情頓時輕鬆很多,好似迷航的船兒看到燈塔似的愉悅。
「哎,囡囡,爺爺大概老糊塗了才會被老唐那個老混蛋忽悠到青島來的,今天老唐請我黃島釣魚了,向我炫耀了一天他的寶貝孫子,其實就他那個小時候考試從來過不了六十分的破孫子,哪能和我的寶貝孫女相提並論啊…」夏司令撇著嘴,頗為不屑的評論著老戰友的孫子,又衝走進來的護士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講話,撓撓頭,又歎息著發出感慨,「囡囡啊,爺爺剛到青島就想回家了,這一天要是看不到你又聽不到聲音的,心裡就記掛的不行啊。」
夏語彤心裡十分感動,微笑著撒嬌道,「爺爺,我也想您呀,您幹嘛選在哪裡去療養呀,老媽教訓我的時候,害得我連靠山都沒了,連個幫腔的都不在…」
「啊?你媽媽又偷著教訓你了?」夏司令頓時緊張的問,他對那個表象溫和內中嚴謹的兒媳,混仕途的方式,還算認可,但對兒媳管教孫女的方式,一直是頗為有微詞,他很護短,無論在夏家還是在外面,絕對是聽不得別人對寶貝孫女的半個不字。
「可不是嘛,她把我好一頓教訓,我都…」夏語彤本來是逗著夏司令玩笑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忽然聯想到一系列的不快,嘴一扁,眼圈一熱,竟差點落下淚來。
話筒裡忽然傳來「啪」的一聲,把夏語彤驚得一偏頭,足足數秒,才傳來夏司令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和暴怒的低吼聲,「這個葉敏,我回去再找她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