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壞了吧?」蕭慕白緊走幾步,在她身邊坐下。舒榒駑襻
夏語彤低下頭,繼續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上下了一半的軍旗,撇撇嘴,「說不餓,你信嗎?」
臥室的窗戶半開著,窗外是一彎圓月,深秋的晚風徐徐的吹進臥室,吹動著她散在肩上的頭髮,蕭慕白起身去衣櫃拿了一件睡袍出來,披在夏語彤身上,重新在她身邊坐下。
「我也不知道她們會突然過來,現在好了,她們被我送走了,我帶你去品嚐我變出的美味吧?」蕭慕白長指梳理著她的頭髮,很怕她會提出離開或者忽然不理自己,和她相處的每一刻,對他來說都是無法複製的珍貴無比。
「下完這盤棋吧。」夏語彤偏頭躲了躲他的手,懶懶的說。
「我來替你走一步,保證一步定乾坤。」蕭慕白說話間,疾速伸手,點了一下夏語彤下到一般的軍旗。
隨著『叮』一聲,真的是一步定乾坤。
「你——」本想閉一下酸澀眼睛的夏語彤聽到聲音,立即睜開眼,一看屏幕,揮手就向蕭慕白打去,「我下一晚上都是贏的,你竟然上來就幫我投降?」
蕭慕白就勢握住她的手,笑的一臉無辜,「嘿嘿,忘了告訴你,我…不會下軍旗。」
「那你還說一步定乾坤?」
「是啊,我說的一步就是……就是點一下…投降嘛。」
「你做了壞事還敢振振有詞?」
「好了,等吃過飯,我陪你繼續…」
「繼續投降?」
「咳…怎麼會呢」蕭慕白說話間,已抱起夏語彤就往樓下走,邊走邊問,「噴過藥水,還疼嗎?」
「不怎麼疼了。」夏語彤圈住蕭慕白的肩,懷疑的問,「我很好奇,沒有出去採購原材料的你,能做出什麼美味?」
「一會你就知道了。」蕭慕白一臉神秘的表情,笑得一臉燦爛。
快步走到樓下的蕭慕白,把她輕輕的放在餐廳的椅子上,微笑著說,「你稍等一下,美味馬上就來。」
餐桌是蕭慕白早就佈置好的,餐桌的中央有一個原型的木桶和一大把淡香的粉玫瑰和香水百合,夏語彤盯著裝滿冰塊的木桶中醒著的紅酒,撇撇嘴,不以為意的趴在餐桌上,歪著頭,等奇跡。
奇跡還真是出現了,不消片刻,蕭慕白就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
「嘗嘗,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蕭慕白一面在夏語彤對面落座,一面沖一臉訝異的她遞過一雙筷子,「這下相信我會變了吧?」
「你?」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食物,夏語彤的目光漸漸從訝異變為好笑,她毫不捧場的用筷子敲敲盛食物的器皿,「蕭同學,你什麼時候改為柏拉圖就職了啊?」
「呃…」蕭慕白看著帶有柏拉圖餐廳標誌的餐具,一時語塞,但,眼波快速流轉之下,他一面幫夏語彤夾菜,一面大方的坦白,「一時著急,忘記更換這個餐盤了,可你也太厲害了吧,僅憑一個細微標記,你就看出來了啊?」
「不是我聰明,而是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奇跡。少戴高帽了,吃你的吧。」夏語彤邊說邊揮動筷子,她真是餓壞了,一貫挑食的她,此刻吃著這些保溫超過一小時的食物,覺得味道真不錯。
「好好好,不是你聰明,是我太笨。」蕭慕白邊說邊遞過一杯紅酒,「本來想親手表演幾個拿手菜的,這不是因為沒有材料嘛,所以才臨時起意去訂餐的,不過時間剛剛好的,我們到家不久,餐館的人就來了,本來想洗完澡就剛剛好用餐,誰知道她們不請自來啊,快嘗嘗,看看味道有沒有變。」
夏語彤呷了一口紅酒,心裡蠻感動的,她看得出來,但凡和她沾邊的事情,蕭慕白都很用心。
「這酒和上次在林晰哲家喝的年份一樣,你先多吃些東西,再慢慢喝,免得再喝醉了。」蕭慕白一邊幫她繼續夾菜,一面微笑著提醒。
「其實,她們晚上過來,我一點都不奇怪的。」夏語彤又呷了一口紅酒,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覺得,你母親好像對飛羽比較喜歡的呢。」
「她喜歡有用嗎?」蕭慕白頓了頓,為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有點鬱悶的喝了一大口,悶悶的說,「我可以告訴你,這麼些年,我媽對不少女孩都比較喜歡。問題是,愛情不是人能控制的,也不是一個人的事情,總要雙方都有感覺才可以的吧,坦白說,這麼多年,我只對你有感覺,並迫切的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不是都喜歡經常換口味的嘛,你們圈子裡的男人,哪個不是左擁右抱的呢。」夏語彤覺得吃的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一口接一口的呷著口感不錯的紅酒。
「其實,我覺得一個男人一輩子只喜歡一個女人,是件很好的事,很美好很美好的事。」蕭慕白又幫她夾了些菜,微笑著說道,「從第一次見到的那天開始,我的風景一直就是你,那個風景實在太美,所以我的心一直為你顫動著,你覺得,看過如此風景,還會再看世間凡花嗎?」
其實,他這話真不是討她歡心的,他每次看到她,心臟都是怦怦亂跳的,他一直相信,他之所以出生,就是為了全身心的愛她。
「咳……」夏語彤心裡一片溫情激盪,感動之餘,她又眼神迷離的歎了口氣,「可我覺得,未來並不是我們能掌控的……」
「呵呵,你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又碰巧我媽搞突然襲擊,難免情緒有點低落。」蕭慕白順手幫她又倒了一杯紅酒,充滿信心的說道,「不要多想了,沒有人能掌控得了我們的未來,我發誓。」
夏語彤一陣感動,盯著蕭慕白自信又溫情的眼眸,她猶豫著說道,「可是……我不知道,有些事,要不要告訴你。」
「哦?」蕭慕白順手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呷著酒,饒有興趣地盯著夏語彤猶豫不決的表情,微笑著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