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光線比較明亮,外面應該是晴天,窗簾拉開著,淺色窗紗垂著,窗戶開了三分之一,風微微吹動垂著的窗紗,說不出的悠閒慵懶。舒榒駑襻
頭有些痛,半夢半醒之間的夏語彤一時記不清是在那裡,感覺上是自己家沒錯,可是,怎會在臉頰上有微若羽毛般騷擾的手掌…誰敢擾自己清夢?
驀地回頭,正對上一對光波流轉,燦若星辰的眼眸,眸底是濃濃的癡然眷戀,穿戴整齊的蕭慕白正一手支頭地側臥在她身邊,看她醒來,含笑捏捏她的鼻子,「當你睜開眼,看到陽光與我同在,內心有沒有喜樂如斯?」
「你怎麼會在我家裡?」夏語彤一時沒有回過味來。
「唔,你家就是我家嘛」蕭慕白知道她還未醒過神,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寵溺地說,「快起來了,洗漱一下,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
嗯?這裡…是蕭慕白家?夏語彤驀地清醒了,她記起了昨晚凌筱筱充滿醋意的挑釁,血紅的酒水…然後…她慌忙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還好,還是昨晚自己穿的那套,她噓了口氣,慢慢的起身。
蕭慕白看她先是慌亂後又如釋重負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壞笑著伏在她耳邊輕聲道,「寶貝,昨晚我是在樓下客房睡的。」
夏語彤小臉漲的通紅,自己這是怎麼了?平時的酒量還好的啊,怎麼就連續的在蕭慕白面前喝醉呢?秀中帶惱的她,伸腿踢向他的胸口。
蕭慕白趁勢握著她的腳,輕輕一帶,迅疾一抱,她落入他的懷抱。
「放開…你…鬆手啦。」夏語彤嬌嗔地瞪著他。
「好好,我鬆手,去吃東西好不好?」蕭慕白怕她生氣,慌忙鬆開了懷抱。
當夏語彤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地出現在起居室門口時,在起居室門外恭候的蕭慕白剛打開手機就打進來一個電話,他看了看號碼,按下接聽鍵,「喂,溫蒂」。
對方的環境很嘈雜,溫蒂激動的喊叫「夏語彤在你身邊嗎?叫她聽電話…」
「什麼事情?」蕭慕白十分的不悅,把電話稍稍拿的離耳朵遠一點。
「表哥,你不要被她蒙蔽,她真是陰險,背後使那些惡毒手段…」
溫蒂聲音嘶啞,剛陪陳蕭翰從外地趕回來的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廢墟會是母親花了很大心血的茶樓。
溫豪的添油加醋更加讓她相信,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夏語彤誤會是自己挑唆凌筱筱給她難堪,才唆使她家那兩個老不死的來鬧事,江南誰不知道那個老不死的最是囂張跋扈的護短?
蕭慕白覺得溫蒂很是反常,望望臥室的門,他還是果斷的掛了電話。昨晚在司機接走凌筱筱後,他曾關閉了所有的手機和座機,現在翻看那些各類短信和未接電話留言信息,特別是好友與下屬轉來的娛樂消息,讓他十分震驚又足以竊喜。
夏語彤平靜地走出來,在蕭慕白身邊坐下,她剛才從虛掩的門裡聽到了他的講電話聲,笑問道,「是溫蒂找我嗎?」
若是工作電話,蕭慕白不會這樣惱怒,在商界已經沒有多少值得他大動肝火的事情了,能讓他如此惱怒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和自己有關,自己的電話還在樓下充電未開機,能找到蕭慕白這裡的應該只有兩個人吧,陳蕭翰不可能打蕭慕白的電話,那就只剩下溫蒂了。
蕭慕白攬過她,嗅嗅她頭髮上的馨香,盯著她清澈的眼眸微笑道,「寶貝,可能有些事情…」還沒等蕭慕白說完,電話又響起,夏語彤看到蕭慕白手機上閃爍的來電名字,正是溫蒂。她先蕭慕白一步的接了起來「哈嘍,溫蒂」
聽到那慵懶的聲音,溫蒂怒火沖天的開罵,「你這個陰險的女人,你……」
電話啪的被蕭慕白掛斷,蕭慕白絕不能容忍她受半句重話,雖然不明白溫蒂的怒火從哪裡遷怒到她身上的。
蕭慕白側頭對著不知所措的夏語彤安慰道,「溫蒂瘋了,甭理她。」說完牽著她的手站起來,「我們下去吃早餐。」他要等她吃完早餐再告訴她發生的事情,不然,以她的脾氣,豈會吃得下飯?
夏語彤被溫蒂罵得莫名其妙,任蕭慕白牽著自己的手往樓下走,她雖然想問,可是看蕭慕白的架勢,不吃完早餐是不會說的,遂忍了忍,沒再說話。她也知道素日的溫蒂不是這個樣子的,一定出事了,還是大事,並且和自己有關。
餐廳裡,夏語彤放下牛奶杯,接過蕭慕白抹好果醬才遞過來的麵包,她猶豫地打開自己的手機,「我想打個電話。」
蕭慕白一把拿過她的電話放到自己手邊,笑著說,「不用,等你吃完,我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夏語彤沒吭聲,把杯子裡的牛奶咕咕地喝完,又快速吃掉手中的麵包,「可以說了吧?」
「嘿,你還真是急性子,我……」蕭慕白話沒有說完,私線電話又接連響起,他看了一眼,接起電話,「jim,情況怎麼樣了?」
「嘻嘻,蕭大美男,你現在果真是在你們的愛巢麼?那你們可要小心了,你住宅外面應該不下三十幾家媒體記者吧,你看是啟用你的保鏢組還是我和阿勇阿傑趕過去呢?」電話那頭的jim雖笑嗓戲謔,卻冷靜地提供了兩條可行性建議。
蕭慕白看著對面正等著他揭秘的夏語彤,微笑著說「沒那麼嚴重,你和阿傑阿勇過來就可以了。」
掛上電話,蕭慕白遞過一隻加利果,誘惑地說「吃一半,吃完我就說。」
夏語彤撇撇嘴,剛要譏諷蕭慕白的故弄玄虛,蕭慕白面前的手機又響起,他笑著說「看來,這個早晨注定會不同尋常啊」。說完伸手接起電話「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