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對我說:「其實,其實我也挺喜歡我自己的,哈哈,哈哈。i^」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我說:「你就這麼個破句子需要編那麼久麼?」
葉子說:「怎麼樣,緊張了吧?期待了吧?期待本大美女的垂青了吧?」
我說:「得了吧,就一平胸自戀男人婆,你除了長臉皮毫無可取之處了……」
葉子說:「呸,沒眼光的男人,你不覺得其實我的身材很好麼,各方面都正合適。」
我說:「你可以不噁心我麼?」
葉子說:「好了好了,算了,不跟你廢話了,洗衣服了,下次再見到那個小鬼記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幫我抽他。」
掛斷葉子的電話,我居然有點驚魂未定。
我不敢想像要是剛才那個玩笑開成真了接下來會發生點兒什麼。但是想來想去,我覺得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不過也就是好朋友之間開開玩笑而已。
我自嘲地笑了笑,忽然發現,這段時間我心裡居然比較輕鬆,至少不用牽掛著任何人。
凌翎離開之後,這個學期的事情,其實就完全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接了家裡的好幾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說***骨灰要在年前下葬,如果我不能回去要快點通知家裡。
我強調自己不會在學校呆得太久。
那天和凌翎說過話之後,回到學校,我特意去了一趟俱樂部的辦公室,對了,現在這地方已經是我的辦公室了,因為人員不夠的關係,我們並沒有設置副社長,我在辦公室的櫃子裡翻找到了一些多年以前的檔案文件什麼之類的。
或許只是出於好奇,我特別去查了凌翎說的那一年的巡迴演出。
策劃書上,帶隊的果然是天哥,而且天哥當時的職務寫著:社長。
天哥居然也是大二就當上了社長,那麼,前任社長呢?那時候應該差不多才大三,頂多大四吧,為什麼會這麼早就退社了,出了什麼問題?
我有點想不明白,不過,這些估計我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什麼結果來。%&*";
我又找了更早的檔案,那些檔案就只剩下幾份策劃書而已,應該不是遺失了就是有人故意銷毀了,不過幾分策劃書上倒是還能看見天哥之前那一屆「領導層」的名字,當我看見那一屆社長名字的時候,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有點熟,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但是不可能啊,比天哥還要早一屆,至少已經畢業一年了,我哪能認識這樣的人,除了大一的時候在新生交流會上認識的幾個學長學姐以外……但我回想那些人的時候,腦子裡卻是一片糊塗的,根本就想不起這個名字到底是誰的。
索性還是不想了吧,我對自己說,在辦公桌前坐了一會兒,一直到快要天黑了才回宿舍,我也不知道我這叫什麼心態,大概是想感受一下當領導的滋味?
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三個人都已經返回來了,白龍和胖子翔哥都在收拾東西,考完最後的兩科公共課就徹底放假了,而這兩科沒有什麼難點,又是開卷,所以大家都在提前做離開的打算,我看浴室的門關著,問:「怎麼,汪憶帆那小子剛回來就洗澡啊。」
胖子翔哥看我一眼,說:「那是,出去野戰完回來必須洗澡,要不然回長蟲。」
白龍還是一臉的冷漠,完全不理我們。比其他,其實胖子翔哥總算還是好相處一點,公私分明,在公事上再怎麼有過節,平時開開玩笑說說話什麼的都還是可以,他甚至比我還要看得開,當然,我是指某些方面而已。
我索性也開始收拾東西,收拾到一半的時候,汪憶帆跑了出來,看我回來了,說:「學長,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叫他們倆都不去。」
我也沒什麼事,不過中午那頓實在是讓我非常沒胃口,我說:「我不大想吃,陪你去吧。」
汪憶帆嘿嘿笑了笑。
這傢伙肯定是有話要對我說,所以才把我拉出去吃飯。
果然,他把我拉去吃飯的地方我們平時都不怎麼去,那間小餐廳在食堂的二樓,還帶空調卡座的,明顯是談戀愛的地方,把我拉出來我覺得各種有搞基的嫌疑,所以我是相當的不自在,我說:「你這是搞什麼?把我拉來這裡吃飯,亂花錢吶!」
汪憶帆說:「那不是,就是找個地方聊聊天而已,宿舍現在的氛圍那麼差,在那裡說話太壓抑了。
我說:「嘿,你也感覺到了?」我無奈地笑了笑。
汪憶帆說:「嗯,是的,不過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像一瞬間什麼都變了似的,本來我還在為能和喬冉在一起而高興,現在……顧婉玲……」
我說:「行了,你都已經做出選擇了,還想那麼多幹嘛,顧婉玲比你想得要堅強,沒關係的。」
汪憶帆點了點頭,忽然又說:「學長,老大,其實我覺得,你和顧婉玲……」
我看著他,說:「幹嘛,又動什麼歪腦筋。」
汪憶帆說:「我是說,你和顧婉玲挺好的,貌似你對她也不錯,其實她就是缺個人關心……當初我跟她,其實也就是在一起練過幾次拳,然後平時我對她關心稍稍躲了一點,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會……」
我說:「你打住吧,省省吧,你就來這一套,是啥意思,因為怕她找你麻煩,所以直接推給哥哥我嗎?」
汪憶帆連忙說:「不是不是,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那不是就好,你讓我出來不會就為了跟我說這麼幾句廢話吧?」
汪憶帆說:「不是,其實我有點苦惱了……我覺得我有點心態不好,但是又不知道找誰說好,只好找學長你來說。」
我說:「怎麼的你還當我知心大爺麼?」
汪憶帆說:「不是,不是覺得你好像戀愛方面……比較有經驗麼?」
我「噗」差點又噴血,我戀愛方面有經驗能單身到現在,這死小子在我面前怎麼嘴就這麼笨,到底會不會說話,哎。不過當時的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既然汪憶帆信任我,特別找我出來有話對我說,我也確實不太好拒絕,我說:「好吧,你有什麼事要說的麼?」
汪憶帆說:「其實,是這樣,這次我們去……去旅遊,是去的三亞。」
我說:「嗯,我知道,說我不知道的。」
汪憶帆想了半天,說:「好吧,我這麼扭扭捏捏實在不爺們兒,我直接說重點吧,這次我們做了。」
我說:「好,不錯……」我是故作淡定,其實我心裡在想的是:我去你大爺的,一個多月而已就做了,看來喬冉這姑娘果然是個急先鋒。她這根本就不是急著把自己送出去,而是急著奪人家汪憶帆的初夜,可憐我們的汪憶帆,好好的童子身就這樣被破了。
我在想他以後的武藝會不會下降……
「你咋不問我什麼感覺,我覺得我跟白龍學長或者胖子學長一說他們第一句肯定問我什麼感覺。」汪憶帆笑著說,「果然,因為你是知道什麼感覺的,所以你一點都不好奇。」
我說:「去你大爺的,你還真會推理啊,你不是來套我話的吧。」
汪憶帆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學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感覺自己的心態有點變化了,一開始我覺得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是這次和她出去,看見她對待那些事的反應,我……不由自主的會想她對別的男人那樣的時候……我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
我記得我之前說過,雖然當時汪憶帆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在乎喬冉的過去,但是難保他之後心態不會發生變化,果然,我的猜測一點兒都沒錯,汪憶帆的心態漸漸的變了,而且就在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之後就變了。
我突然覺得有點搞笑,有多少人都是信誓旦旦之後轉身就有了另一種想法的。但是我又沒辦法說汪憶帆不對,因為他畢竟是第一次,第一次戀愛的男生多少有點處女情結。
我說:「她怎麼對你了,因為動作……很熟練?」我本來不想用語言刺激他,不過又實在想不出什麼能夠更好概括表達這件事的詞語來。
汪憶帆說:「不只是熟練,其實我一開始還沒打算跟她發生什麼的,我們在三亞那邊,是不跟團的,自己找的賓館住,她要住乾淨漂亮的地方,我也花了不少錢……」
他又開始說一些有的沒的了,我說:「你就不能說重點麼……」
汪憶帆說:「好吧,那天晚上……她洗澡的時候忘記拿沐浴液了,要我送進去,跑進去的時候她裹著浴巾站著,跟我開玩笑,我一滑就滑進浴缸裡去了,全身都濕了。」
我心裡想: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另外我還在想:居然住有浴缸的房子,這麼奢侈,喬冉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汪憶帆說:「後來她推我出去換衣服,自己也跟出來,我脫了衣服以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