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跟胖子翔哥談崩出問題,趕緊說:「既然你這麼覺得,那我也不好說什麼,這是學監會的事情,我不好插嘴,我就是感覺不妥而已。i^」
胖子翔哥說:「你是不是在為那個什麼蘇婧求情?」
我說:「你可以認為我在為自己的幾個朋友求情,但我……」
「別說了。」胖子翔哥說,「這裡頭也有我的朋友,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次的事情,波及範圍很大,很惡劣,知道嗎!」
我跟胖子翔哥說不清楚,最後只能揮手,說:「行,算了,我也不跟你爭了。」
說完我反身往宿舍走。
胖子翔哥在我身後說:「你要是有點責任心就會覺得我做的是對的!」
我真沒覺得他做的有多正確多偉大,我就覺得他要麼是為了一己之私在算計什麼東西,要麼就是多此一舉,非要窮追猛打,這就是吃飽了撐的。
我不知道這是跟我的性格有關還是怎樣,總之與公與私我對他的那套理論都有點不理解。
胖子也氣呼呼地返回自己的位置,勾著他的「虎背熊腰」,伏在電腦前,說:「我過兩天就上報給老師,這事兒一定要辦,一定要查到底。」
這個時候,汪憶帆已經返回來了,看見我們倆都一臉的黑,完全不敢說話,坐在位置上。
我看了一眼汪憶帆,說:「把你喬冉學姐送回去了?」
汪憶帆點了點頭,說:「嗯,安全返航。」
我純屬沒話找話,說:「你送回去那麼久啊,那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半路上和你們家小顧慢悠悠的往回走?」
汪憶帆說:「沒有,婉玲中途自己回去了。」
「嗯?」我有點奇怪,顧婉玲不像是不負責任的人,不過,她忽然要和汪憶帆一起去送喬冉也讓我略略有些奇怪,她對人對事雖然不會不負責任,但多半也不會沒事去給自己找麻煩。
「嗯,我也有點奇怪,在一半的時候她忽然下車了。」汪憶帆說。
「什麼?半路自己下車了?你讓她走了,也沒問她去哪兒?」我說。i^
汪憶帆說:「沒有啊,她一向來喜歡獨來獨往……我也搞不清楚。而且她不是在本地有親戚嗎?」
我一下子有點兒慌了,急忙拿起手機,一邊找顧婉玲的號碼一面說:「大晚上的讓一個女生自己在外面,不要說遇到危險了,就是錯過門禁也是我們的不是,你也心太大了。」
「呃……」汪憶帆想要辯解,但是我伸手讓他別說話,顧婉玲的電話很快接通了,但她卻並沒有說話。
我說:「婉玲,你在哪裡,回到學校沒有。」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回到了,學長放心。」
我聽她的聲音好像不大對勁,有點兒沙啞的感覺,我趕緊說:「你沒什麼事吧?怎麼了?」
顧婉玲回答:「沒事,我要睡了。」
我說:「你真的回到了?」
顧婉玲的聲音這一次變回來一貫的冷漠,說:「學長不用懷疑,真的回到了,沒有錯過門禁,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也不會有人說你帶學妹出去導致她被記名,這樣可以了吧?」
我歎了口氣,說:「行,隨你怎麼說,自己回到了就行。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不是很在意有沒有人找我麻煩,僅僅是出於對你們這些學弟學妹關心而已。」
「好,謝謝學長,我掛電話了。」顧婉玲說完,很快就掛了電話。
汪憶帆緊接著說:「我說沒什麼事吧,學長,你真的別碰她那顆釘子,她就是個刺頭,關心她……」
我說:「好了,你也別說她,既然你和兩個女生在一起,就照顧照顧她們,你管她們是學姐還是同級,身上是不是帶著功夫,你總該負責吧?」
汪憶帆想了想,說:「哦,好像也是,下次我記住就是了。」
我也不再多說什麼,剛才顧婉玲的聲音讓我覺得她肯定有問題,或者不說那麼玄乎,她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他忽然從汪憶帆和喬冉身邊逃掉,一定有她的理由。
不過,現在想什麼大概也都沒啥用處。
又開始有無數雜七雜八的事糾結在一起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了。
洗過澡之後,爬上床準備睡覺,手賤上了一下手機qq,卻發現張雨已經連續跟我發了n條信息,我都忘記開電腦,沒有看見。
我回復她:「已經幫你說過了,不過問題很大,他們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接下來的事情,我會繼續跟進,不過你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張雨的回復出乎意料,說:「你肯為我努力,我已經很開心了,就算這次真的要退學,我也沒辦法,都是我自找的。」
我說:「我不是為了你一個人你應該清楚,別自作多情。」其實她發這條信息的時候我心裡緊了一下,倒不是還有眷戀,還會心疼什麼的,只是覺得有些悲哀,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悲劇,其實張雨才是個悲劇,她現在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我都有點說不清了。
說是她自己一手釀成的,好像不是很公平,但要說是別人,要怪的人好像實在太多了,包括我自己,好像對她變成這樣都多多少少有些責任。
想到這裡,我又對她補充了一句:「好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我盡力就是了。」
張雨過了很久才發了一個哭泣的表情來,在qq上用這種方式表達貌似有點滑稽,不過她卻說了句並不讓我覺得很滑稽的話:「你好久沒有對我說過你要為我盡力了。」
她進一步,我又退一步:「我說過,不是為了你,不過,你也可以當做我是為了朋友盡一份力吧。」
張雨說:「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真的謝謝你了,我沒想到這個時候你還能這樣……對我說話。」
我說:「還是等事情辦成了再謝我吧,估計辦不成,你照樣要走,恨我還來不及。」
說完之後,居然有些睡不著,直接翻開了qq空間。
忽然想起顧婉玲今晚的異狀,我想到,從前總在qq簽名檔發現一些人的秘密,或許顧婉玲也會為今晚的事情更新一條簽名檔呢?
翻來翻去,她果然就在今晚不到十一點的時候發了一條簽名。
三個字:「電燈膽。」
這不是她上次唱得走調的歌麼?我忽然感到有些奇怪,探出頭去,看著兩外三位還沒睡的傢伙,說:「誰聽過電燈膽的啊,鄧麗欣的。」
「我聽過。」汪憶帆說,「絕版走調版的,演唱者顧婉玲。」
我說:「你別瞎胡鬧,白龍,你比較懂。」
「聽過啊。」白龍說,「要不我放一遍?」
我說:「嗯,外放。」
白龍搜索了一會兒,鄧麗欣的那首歌,就在我們宿舍飄蕩了起來,的確是一首相當悲傷的歌,我聽著聽著,就聽出端倪來了。
我看了汪憶帆一眼,說:「汪憶帆啊汪憶帆,你小子倒霉了!」
汪憶帆說:「啊?!」他站起來,轉過身看著床鋪上的我,說,「學長,我又犯錯誤了?」
我說:「你可不就是犯錯誤了。」
白龍也轉過臉來,連司馬天翔也好像來了興趣,看著我。
我說:「我也懶得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今晚顧婉玲會跑掉絕對跟你有關係,自己看她簽名或者空間去,你這小子罪過不小。」
汪憶帆有點莫名其妙,坐回位置上開始翻網頁。
我也懶得再跟他們多說什麼,他回枕頭上去,關了手機,不禁低聲對自己說了句:「***,林謄啊林謄,你老人家自己的感情問題還處理不好,老去幫助別人,你是什麼心態……哎,明天還要去找黃老師呢,為了這幫學弟學妹們,為了這個破社團,果然還是要拚命……」
我記不清那晚我是怎麼睡著的,總之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糾結著慢慢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已經天亮了,然後不是去老師辦公室,領導辦公室,就是各個課室得跑,各種專業課、通選課、限選課……以及運動場的體育課。
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雖然不能說喜歡,但還是不得不去接受。
第二天早晨當我坐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我本想著去找老師解決問題,後來洗了把臉才稀里糊塗地記得黃老師今天根本不在辦公室,倒不是因為今天放假,而是這位老師這兩天好像去校外調研了……
我為汪憶帆捏了把汗,這小子,看來比較懸了,明天晚上就要公佈這次贊助「比賽」的結果,也就是選新一任的部長,到時候誰都幫不了他。
我看了他一眼,他根本就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坐在床位上聚精會神地玩3c。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