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對她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口氣了。%&*";
張雨說:「你不用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這次不是我要找你,是社聯主席和你們俱樂部的會長有事找你。」
「哦,就和你玩3p那兩個。」我說。
張雨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趕緊到社聯辦公室來一趟。」
我說:「他們叫我去我就去?他們算個什麼**!」
張雨說:「你不要意氣用事,這次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這句話好像是在威脅我,我當時我也就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但是不敢確定。
張雨說:「你最好快點來,實在不想來,我也不說什麼了,好自為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心裡有一點緊張,說實話,我這個時候雖然對什麼都提不起熱情,看起來對什麼都無所謂,但歸根到底還是個有點懦弱的小**絲。
那倆傢伙雖然是王八蛋,但我還是潛意識裡認為他們是大人物。
大一小**絲有點無助的時候,最後還是想到了學姐的幫助。
我猜到這次突然找我去,多少跟贊助有那麼點關係,於是我給張雨去了條短信,這回語氣要禮貌許多,就說我因為有朋友來找,暫時有事,要晚一些到社聯辦公室。
但這個時候我卻先去了俱樂部的辦公室。
進去的時候,鴨梨和蘇婧本來想讓我坐下來說話,我卻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我直接說:「蘇婧學姐,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就是社聯那邊現在要我過去問話,我知道你跟天哥不和,為也知道你這次做事的目的,麻煩你,我真的麻煩你,不要把你們的事扯到我身上來好不好?」
鴨梨當時一臉的疑惑。
而蘇婧對我這樣不給面子的一通劈頭蓋臉顯然有點措手不及。
「社聯那邊真的讓你過去?什麼時候?」蘇婧有點緊張了。
「現在,就現在。」我說。
蘇婧想了想,說:「要不,你就先過去吧,不論他們問什麼,你告訴他們是我的交代就可以了。」
我說:「那你怎麼不自己去啊!這些事情拉上我幹什麼啊?我好好的呆在學校裡,你非要讓我幫你做著做那,連鴨梨也捎帶手給坑一下,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話是這麼說,但最後我還是得自己去面對。
總之得了蘇婧的許可以後,我也沒什麼了好怕的了,跑去社聯辦公室,辦公室裡的三個人正好是當時的3p陣容。
張雨,天哥和梁華。
梁華還是一臉道貌岸然,讓我坐下說話,問了一堆有的沒的。
最後,天哥把話題引到了主題上。
天哥問:「我前段時間讓阿婧物色外聯部的人選落實校慶贊助的事情,聽說她安排你一手負責?」
我說:「是。%&*";」
天哥說:「情況怎麼樣了?」
我說:「挺好的,我去過了學校本部,那邊已經派人過來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天哥聽了這句話以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說:「怎麼你們這種事都不跟我說呢?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我很難做啊?」
張雨也插嘴,說:「這次的事情,本來是團委要求社聯做的,我們再告訴阿天,阿天分配給你們,現在你們自己去辦了,完全不跟我們說,是不是有點不合理啊?」
我說:「我都是按照蘇婧的意思做的,你們覺得有什麼不合理,可以去問她,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說,這些都是蘇婧讓你做的?」天哥追問。
我突然覺得把責任全部往這位我不怎麼喜歡的學姐身上推有些無恥,就說:「她的意思是,我們能獨立完成的事,就先獨立完成,她說過她會處理好,我覺得她應該跟你們說了,所以就沒有在意。」
梁華插嘴說:「你們這些小孩子也太不知輕重了吧,學校有學校的制度,組織裡有組織裡的制度,凡事也要遵守規則吧?」
我一陣噁心。
wcnmlgb這麼說玩3p符合制度咯?
談話到了這裡差不多也就這樣了,之後的事也沒什麼可說了。
總之,我安全的從社聯辦公室出來了,沒缺胳膊沒少腿。
之後我給鴨梨去了個電話,又返回了俱樂部的辦公室。我不知道社聯那邊會把這件事分析成什麼樣子,總之這件事的所謂真相我是已經在文強和白龍那裡聽說過了。
回到俱樂部辦公室的時候,白龍、文強還有其他幾個大一外聯部的學生都到了這裡,在一起商量贊助宣傳的事情,我知道如果我繼續摻和這件事,過不了多久還得再回一次家,說不定蘇婧也要帶上,去和商家談。
學校的制度就是繁瑣,條條框框一層一層,原本很簡單得事非要來來回回的反覆辦。
蘇婧看我進來,把我拉到一邊問情況,我大概說了幾句,蘇婧似乎基本滿意了,說:「這事你不用管了,你就加油做好本職工作。」
我說:「我還有什麼本職工作,我說了這件事我不摻和了。」
蘇婧卻說:「就算你不想管了,這件事和鴨梨有關係,你不賣我面子,也要給他面子吧?」
我說:「得了吧,我遇到的麻煩事還不夠多,來來回回好幾趟,也沒見說報銷車費路費,就算是外面公司裡的辦事員也不至於這麼賤吧?」
蘇婧想了想說:「好好,路費的事情我再想辦法,不過你真的還得再回去一趟。」
我說話的重點本來不是什麼路費,可偏偏在這裡被她堵了一句,哎……
蘇婧大概是知道我不怎麼擅長策劃,也就沒有叫我多做什麼事,讓我回去等消息。
我不情不願的回去了,這件事,我覺得我真的是很無辜,很無奈,但又沒辦法拒絕。
到了這個份上,我總不能整個撕下臉皮來不幹,況且我和鴨梨的交情在那裡,這件事他又在中間插了一腳,說什麼我都沒辦法再推脫。
我忽然覺得這些好像都是計劃好的似的,環環相扣,就引我上當。
到了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要完全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以前真沒想過自己過得能這麼複雜,簡直一場無間道。
我大概猜得到,只要我呆在這裡,狗血或離奇的事情肯定還會發生,但我就算是被騙被利用,也希望自己至少是明明白白的。
等文強和白龍回來,已經是晚上,但我估計我要的答案也只能從他們這裡來找。
兩個人都沒吃飯,提溜著盒飯走進來,坐下來就開始一邊喊餓一邊瘋狂的扒飯。
我跟他們坐了個對臉。
「今天下午的情況怎麼樣?策劃都做好了?」
「差不多,不過事情沒那麼簡單。」白龍回答。
我聽著好像有門道,可能不用我想方設法問,他們就能把事情說出來,我就說:「怎麼沒那麼簡單了?」
白龍說:「來了倆小子,跟我們一起搞策劃,但那倆傢伙不是外聯部的,貌似一個是俱樂部其他部門的,叫吳浩林,一個是社聯辦公室的,叫什麼,叫什麼來著?」
文強轉過臉來,說:「你認識的,葉子。」
沒有想到葉子也會攙和進來,不過我到現在也不大清楚他們的意思,這個時候我對這些爾虞我詐之類的事情很不敏感,就說:「叫人來幫忙,怎麼不行了?」
白龍說:「你傻啊!那兩個是社聯和天哥的人,知道不,他們明裡是來幫忙,暗裡是插一手,一來是監視,二來是讓校領導知道,這件事社聯也有參與,明白不?」
「說白了就是搶功勞。」文強說,「md談事情的時候不來,策劃的時候不來,弄得差不多了就都來了。」
我說:「昨晚我也是太睏了,沒認真聽你們說,到底這些是怎麼回事,什麼鬥來鬥去的?」
文強有些不滿,放下手裡的盒飯,說:「哎,昨天候跟你說,提醒你,你又不聽,現在又來問東問西的。」
我一直就傻笑。
白龍也有些無奈,罵了句傻x以後,還是把事情大概更我說了一遍。
我現在才發現,這兩個人好像為了在俱樂部混做足了功課,不光是吉他音樂學習什麼的,更多的還是人際關係。
從文強那裡,我大概理順了學校的情況。先從老師說起。
黃老師原本是文學院的一名指導員,在我們來學校前,上一屆,被調去學生工作處做主任。
而那位羅老師一直是團委的資深領導,做社團工作多年。
我們學校的社團,沒有別處那麼獨立,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學校以黨團來控制社團。
在我的學校,小型社團相對獨立,但諸如青年志願者協會,職業發展協會和社團聯合會這一類大型社團,設計財權、管理權等等的社團都是由校黨支部和團委直屬控制。
學工處和團委本來是兩個完全沒有什麼關係的機構,但由於社團工作也是學生工作的一部分,學工處有服務於社團的宗旨,所以團委無形中便成了學工處的上司機構。
對這一點,學工處一直不滿,向校領導多次申請全權管理社團,但卻被校領導以管理經驗不足為由駁回。
這一次學校面臨極大困難,而且和社團有關,無疑成了學工處與團委「鬥法」的一次契機。
此前,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與社團工作有關的機構全部被拉去開會,之後下達命令,學工處被晾在一邊,團委則將任務分配給了社聯。
奈何社聯提出的幾個方案都讓團委惱火,學校也不同意,所以學工處這邊也有了見縫插針的機會。
蘇婧作為黃老師的「嫡系」,在這時候就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至於蘇婧與天哥,二人的不合並不在表面,蘇婧剛當上俱樂部的副社長時,天哥還是十分看好她的,但是天哥為人就是個紈褲子弟,除了吉他彈得好歌唱得好還會街舞以外一無是處,不懂管理、而且貪財好色,整天泡妞開房渾渾噩噩的過。
蘇婧對此相當不滿,但是天哥作為老牌社長,又和梁華關係特別好,要扳倒幾乎不可能。
文強估計,這一次,蘇婧的目的,就是和黃老師一起,聯合扳倒天哥,同時又在校領導面前給團委和社聯「一擊」,這樣,社聯和團委會擔上辦事不利的責任,而學工處則會有一定的籌碼,繼續與校領導談判,接手社團工作。
不論我們當時的理解是否到位,這些事情,都讓我這個窮**覺得有點可怕。
這整整的一幕「權謀宮斗」,就在學校上演,就在我面前上演,讓我不寒而慄。
文強還告訴我,這次社聯提前發現了蘇婧的「陰謀」,所以很可能讓人和我一起去談這件事。
我明白文強的意思,最後不僅僅要談事情,還要和社聯和天哥派出來的人「鬥智鬥勇」。
不過,這個時候,我可沒這個精神,老實說我憑什麼去管你們的事情,利用我,還要我當「先鋒」?
這一次回去,我已經打定主意,能談就談,談不成拉倒,我再也不會拚命了,而且也沒心情拚命了。
至於誰和我一起去,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只等著結果。
所有的事情差不多算是解決了,我也想清楚了,這件事完了以後我就正式退出俱樂部。我很看不慣這些爾虞我詐的東西,也非常討厭,非常沒有興趣。
想到這裡我反而坦然了,這天晚上,本來是該睡個好覺了。
但是,每到這個時候,老天似乎就是要跟我作對。
蘇婧在我睡覺前忽然給我來了個電話,我猜沒什麼好事,本來不想接,但又覺得不禮貌。
接了電話,蘇婧劈頭就問:「小朋友,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