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同時進去,文強也看出了我和張雨都有點尷尬,所以他就一個勁不停的說——因為交表的時候,是要介紹自己社團的理念、目的什麼之類,總之是些很官方的扯淡玩意兒。i^
我注意到文強在介紹的時候不停往張雨的領口瞄。
我不確定那個時候文強家的小文強是不是正處在生機勃勃的狀態。
文強說了很多,張雨就在紙上寫了幾句話,一臉學姐的正義模樣,但是文強好像就是忍不住偷偷瞧他的乳溝。
張雨不可能沒發現,因為文強這時候太沒品了,但張雨當做不知道。
說到一半,梁華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如果我夠膽,我就應該站起來一人給他們一下,打死丫的狗男女。
但是我的生活不是《古惑仔》,也沒那麼多血雨腥風。
我就忍著,坐在那兒忍著。
張雨見梁華進來的時候,很大聲也很嗲的叫了一句「師兄」。
讓我不得不想起那天x片裡她語無倫次的說過一句「師兄,你好大」。
梁華當時沒有看我,估計也不大記得我了,拿起我們的那份申請書看了一遍。
說了一句:「抱歉啊同學,學校給的資源有限,我們這裡已經有一個吉他社了,你們再要辦是重複了,上面可能不給批。」
文強火了,說:「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現在才說不給批?」
「你自己一開始應該調查清楚啊,我們這裡有吉他社了。」梁華說,「社團招新的時候他們還與表演。」
「我勒個去!」文強說,「你說那個什麼最強核武器什麼什麼社是吉他社?他們不是跳街舞的嘛?」
梁華說:「抱歉同學,他們涵蓋的範圍很廣……包括街舞,吉他……」
總之,我們是被灰溜溜趕出來的,就留了梁華和張雨繼續在裡面研究工作。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要研究生理衛生,但我真的很佩服他們除了這種事還能在一起有說有笑招搖過市。
總之經過這件事,文強和梁華他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這也是後來會出現一系列別的操蛋事情的原因之一。
我和文強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正好葉子迎面走過來,還很happy的跟我們打招呼,我一臉黑,對她相當冷淡,我還聽見她從我身旁過的時候說了一聲「哎?」,之後應該就是進去辦公室了。
文強一臉的怒,說:「嘿,又是3p,還找一個這麼沒貨的過來3p。」
這個時候有一個小細節,小插曲,其實挺戲劇化的。%&*";
我們在離開社團聯合會辦公室樓道轉角的時候,正好有兩個女生在貼宣傳海報,應該是文藝匯演一類的,其實我記不太清了。
當時我們聽見有一個女生說:「為什麼辦公室主任是張雨啊,敏倩比她好多了好不好。」
另外一個女生說:「張雨跟梁華學長關係好,你聽說沒有……」
「哎呀好噁心。」
「現在還是試用期,敏倩還有機會。」
當時的對話大概就是這樣。
這種事本來也跟我們無關,我也是無心聽到這麼幾句,心裡稍稍被刺了一下。
回去以後文強還是不死心,但是在學校裡搞吉他社基本是不可能了,然後他想出了一個看起來很餿的主意,就是,讓我們所有人,一起,加入那個什麼核武器xxxx社的吉他部。
白龍沒什麼意見,我也就是跟風,但是其他人基本上沒興趣,一開始純粹因為文強要辦社團才同意加入的,現在根本沒人會來。
這個時候社團招新已經結束了,我們要加入社團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走後門,拉關係或給錢,另外一條,就是去登門拜訪哭爹喊娘。
這一招有人試過,不過是對待學生會。十分有那考公務員下跪的風範。
於是,我和文強、白龍做了大學以來第一件比較瘋狂的事情。
其實這個社團的全稱叫做:最強核武器音樂俱樂部。
主攻搖滾流行之類音樂的演奏演唱,還有街舞,b-box什麼的,總之那個俱樂部的社長跟梁華關係不錯,他們的地位在學校一直難以被撼動。
而且也會去外邊接一些商演之類的活來做。
所謂商演,其實就是客串個節目,給點錢,還有些女生會去酒吧唱歌,有沒有別的服務就不知道了。大學女生兼職那什麼的事情其實並不是個體行為,有的學校,尤其是藝術院校或者藝術專業,是很普遍的。
有一點需要註明的是,有些女生出去只不過是陪酒和陪唱,還不會到陪睡的地步,頂多是被客人揩油。
至於這個俱樂部的老大有沒有成為介紹女生做這些事的中間人,我不得而知,但學校內有些傳聞。
加入俱樂部之前,這些事我們是不清楚的,只知道那是個很大的團體。
我、文強還有白龍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了哭爹喊娘的那一套。
我們找了那個俱樂部在學校禮堂舉辦活動的時間,在禮堂門口等著。
通過猜拳,最終他們決定讓我進去找俱樂部的負責人。
禮堂裡不分前後台,所以大部分演員與管理人員都在禮堂外的教師休息,我就是在那裡遇到了俱樂部的副社長蘇婧,也是後來對我影響比較大的一個人.
這是後話.
我走進去的時候,俱樂部的老大,梁華的朋友,還沒有回來.
當時蘇婧站在台前給到場的演員簽到,我看來看去就覺得她必將像負責人,所以就找上了她.
蘇婧沒抬頭,沒聽我說話就說:「現在很忙,有事情你先在旁邊等一等。」
我很惱火,其實這段時間心情一直差到極點,基本上屬於一點就著的狀態,但是還是不敢在眾多人面前發作。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等蘇婧把那一夥人都安排好了,也差不多該進場表演的時候,她才停下來,看到我時還是一臉的疑惑,好像剛才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一樣。
說:「你剛才說來找我什麼事?」
我把我們的來意大概說了一遍,她說:哦,可以理解,但現在不是納新時候,突然招人不符合校規。
我說這些我清楚,但希望能得到一個機會,我們連東西都帶來了,另外兩個人就在外面。
她本來很為難,但這個時候他們老大卻回來了.
那個老大對我還有幾分印象,說:「哎?你不是上次小雨帶來的那個師弟嗎?來這裡幹嘛?」
我對他印象更深,我真沒想到冤家會碰到一起去。
他就是那天和我們一起聚會,送張雨回家的男生之一,也就是視頻裡除了梁華以外的另一個男人。
我就算再怎麼有風度,這個時候也忍不住了。
我轉身就走,蘇婧和那個男的——後來我知道那些人都叫他天哥——估計當時的表情都很詫異。
我是沒有回頭去看。
我出門以後對白龍和文強說,他們執意不肯收人,我說帶了東西來也不行.
哪知道那位天哥和蘇婧跟了出來,文強沒怎麼理我,自己走上去跟天哥說.
天哥,說不這樣,你們就在這兒彈個吉他唱個歌什麼。
我們說這裡是教學樓樓道,在這裡會被保安抓的。
他說沒事。
我還記得那天我們戰戰兢兢的就在樓道上演.
其實天哥的這個行為就是種惡趣味,想看我們出醜,這種事情我們其實也看得出來,但是文強卻還是拿下吉他來就彈,文強雖然吉他彈的好,但是五音不全.
他彈了一首致愛麗絲,但天哥似乎不滿意,讓他邊彈邊唱.
文強走音的唱腔一下子在樓道就炸開了,好多上自習的人出來邊笑邊罵,天哥卻一點也沒要求他停下來的意思.
還站在那兒捂著嘴,蘇婧的表情就有點奇怪了,我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表情.
那些從自習室和教室裡走出來的說什麼的都有,話說的特別難聽。
比如「你***鬼叫什麼?」「叫春是不是?」「你被誰cao了?」「你爸怎麼不把你這頭驢子射在牆上?」
唱了一段,我終於忍不住,說:「我們是組合一起來的,他彈,我們唱!」
天哥很鄙夷的說,進吉他部至少彈唱都要不錯吧,你們要麼只會談要麼只會唱,我們還得教你們,而且唱還不一定能教會,你們還是做會員吧,幹事你們就別做了。
沒有上大學如社團的人可能不知道,會員和幹事差別是很大的,幹事比較累,但是有在社團裡說話的權利,會員很多都是只交錢而沒事可做,只有大型活動和講座才會讓你過去。
這個時候教學樓的保安也走了上來,看見強哥拿著吉他就準備走上去.天哥無動於衷,好像就是要看我們丟醜似的.
說老實話,這個時候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整我們.
蘇婧卻走上前去向保安解釋,後來保安沒好氣地扔下一句:"你們趕緊收拾好走人,跑到教學樓來嚎什麼。」
蘇婧返回來,卻說了和天哥完全不一樣的一套話,說:"不如讓他們進來試試看好了,就不要進什麼吉他部了,進外聯部,吉他部如果想學可以交錢來學,但是吉他自備。」
天哥不好反對,又有點尷尬,乾脆就轉身走了,丟下一句「你安排算了。」
蘇婧末了還安慰我們,如果有興趣想轉吉他部可以在學出一點基礎以後轉。」
學吉他是要錢的,吉他可以自備,也可以讓俱樂部代購,代購交三百到五百不等,學費八十.有人向我們透露,他們的吉他課根本沒用,台下一百多會員,台上一個人,最終的結果就是台上在那彈唱,台下愛幹嘛幹嘛,根本等於騙錢.
這八十塊錢,強哥和白龍都交了,我沒有交,礙於面子,我不好意思推諉,否則我肯定不會進這個社團。要知道,我們的老大,就是cao了我前女友還拍視頻的變態啊!
我們都是進的外聯部,但是按道理來說,我是要清閒一點的,那兩位每週有兩次吉他課,我只需要參加例會和莫名其妙的聚會就可以了。
有一點令我沒有想到的事,在這個俱樂部中,為了防止外聯部私吞拉來的贊助款項,這裡的部長幾乎是個虛位,很多事都是蘇婧一手操辦的。
蘇婧是個強勢女人,她跟張雨都是大二,二十一歲,個子不高,長相不算特別出眾,只是身材很好,而且總是正裝出席各種場合,顯得各種制服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