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想到程縣長一回來就急急忙忙去見廖勇了,心想肯定與匡武殺人案有關,酉州縣礦山開採很亂,好像什麼地方都被公安局暗地裡插上了一腳,公安局與黑惡勢力勾結,干拿礦山白股的傳聞早已在民眾中廣為流傳,如今看來傳聞假不了。i^
要是程縣長就是這幕後靠山,不知道會不會被查出來?趙燕擔心的其實不是程縣長,而是自己,要是再遇上程縣長也倒下了,那自己這輩子可真夠倒霉的,傍上誰誰就倒。
如此驚天大案,已在民眾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到底會不會連根拔出幕後者,徹底查處一批**黑手呢?
這天早上九點,酉州縣縣委常委會上正在進行一場沒有刀光劍影的決鬥。
這次緊急常委會只有一個議題:如何處理酉州縣高溪鎮派出所所長匡武及其有關人員違法違紀的問題。
王書記宣佈會議開始後,政法委石書記就向大家詳細通報了匡武勾結梁大黑等黑惡勢力,充當他們搶劫偷盜逼迫群眾吃飯的保護傘,巧取豪奪米家山礦山,逼迫米開春無路可走,最後一怒殺死米開春,以及他如何從一個協警混進公安的前後經過,提請大家就如何處理就行討論。
程縣長坐在王書記身旁,面無表情地聽完,心裡很是震驚,沒有想到王書記的動作十分迅速,連廖勇幫匡武暗地裡轉正的事情都弄清楚了,看來王書記的確是想對公安局內部開展行動了,但他並不急於表態,他要看看站在王書記那邊的常委們是個什麼態度。i^
宣傳部汪部長自從鄒縣長調走以後,就立即站到了王書記的隊伍裡去了,他摸清了王書記反腐的決心,於是第一個開腔迎合王書記:「此案性質太過於嚴重,不同於一般罪犯殺人案,已在全國各地備受熱議,紛紛指責我們縣**成風。最近幾年以來,我們先已發生了不少令百姓失望憤怒的案子,導致我們的工作難做,特別是我們宣傳新聞部門的工作,真是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一頭是老百姓罵我們說好不說壞,掩蓋真相粉飾太平,明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們報紙電視卻還在裝聾作啞,另一頭是受害群眾來新聞單位上訪告狀的特別多,他們把記者看做是正義的代表,以為可以用新聞來曝光那些**分子,這就讓我們哭笑不得。」
汪部長喝了口茶水繼續說:「新聞部門雖然有輿論監督的職能,可每當我們依據需要對一些惡性案件進行曝光以後,很多執法部門不但不接受批評,反而謾罵報復,對記者和單位用各種手段進行威脅恫嚇。這就讓我們腹背受氣。我看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我們為了維護穩定、顧全大局的指導思想導致形成的,在這樣的思想下,不僅偏袒了很多違法亂紀的幹部同志,而且助長了那些違法亂紀的同志的囂張氣焰,他們覺得上級反正哦維護大局,就對我們監督部門沒有絲毫顧忌。所以,對於匡武案,建議縣委及時向區委市委報告,嚴肅查處,增加此案的透明度,讓我們新聞單位發揮監督作用,把整個案件曉之以民,既整頓了隊伍,又重塑了我們新聞單位的形象。」
新來的紀委陶書記也公開亮明自己的態度:「汪部長說得很切實。作為紀檢部門,就是要對幹部進行監督堅察,防止他們腐化墮落,對已經**的幹部要及時清查清理,以免加深對老百姓的殘害。可是過去我們在處理涉案官員的問題上,為了大局穩定,沒有把握嚴查嚴打的方針,讓很多**分子鑽了空子。其實,我們越是強調**案件的負面影響,越是遮掩包庇,老百姓對我們越是不放心,甚至是痛恨我們執法不嚴,這就造成了惡性循環。」
陶書記繼而一針見血地指出:「從表面上看,匡武案是憤怒殺人是過失殺人,其實深層次的問題,是最腐化的警匪一家,是典型的權錢交易。為了中飽私囊,為了發家致富,公安公權力又十分大,要是很多幹部就冒著危險昧著良心,幹起了保護黑惡勢力的勾當。公安是國家機關,是人們賴以信任的公正的象徵,是弱勢群眾的保護者,卻反過來成了殘害百姓的幫兇,這叫我們如何向百姓交代。而像匡武這樣的惡棍,要不是出了這回事,說不定哪天還能陞官發財,走到縣公安局來。所以,我的意見是必須嚴查嚴辦,絕不只能處理匡武一人,要把他背後那些腐化分子全部挖出來,以免讓毒瘤越長越大。為了我們酉州縣不再發生大案,為了百姓的安寧,絕不能再放任自流了。」
陶書記話音剛落,人大吳主任也說開了:「腹背受氣的何止是宣傳部門,我們人大何嘗不是如此,只要一開人大會議,代表們的建議都會集中在貪污**上來,代表們在大會上發言,也是痛批**滋生和公安部門的違法亂紀,要是這些發言被報道出去,或者被傳播開去,一定會在社會上產生影響,所以我們只好對過於激烈的發言進行限制,這樣就讓代表們強烈不滿。我看呀,要推進民主,解決矛盾,就必須對**分子進行堅決打擊。不僅要對匡武及其幕後人員進行查辦,而且還很有必要對公安內部進行一次真正的整頓,肅清那些黑心的知法犯法的壞人,同時全面打擊黑惡勢力,還百姓一個安全安穩定的生活環境。」
緊接著,縣委副書記、縣直機關工委書記都相繼做了發言,一致贊成嚴厲打擊全面查處,對幕後者絕不姑息。
他們說得義正言辭,十分憤慨,大有清正廉潔的高潔作風。
程縣長不動聲色地聽著,也觀察著,十一個常委中,已有六個贊成深挖嚴打,這對局勢很不利,如果再有一個人讚成,那常委會就會通過合議,把匡武案向上報告。
他們幾個說完之後,會場出現了沉默,大家都把眼睛看著程縣長。程縣長心裡有點著急,但他久經沙場,對這些面對得十分從容。
沉默了,表示其他人還在觀看形勢,大家都把眼盯著程縣長,表示其餘的人要聽他的意見說話。
程縣長知道現在該自己說話了,再不說話,就沒說話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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