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短暫快樂之後,鄒縣長和趙燕又陷入了沉重的思慮之中。%&*";兩人無聲地休息了一會,鄒縣長穿好衣服,整理好領帶,抿抿嘴唇對趙燕說:「記住我說的,好好保重。」
趙燕憂鬱地看著鄒縣長開門,一顆眼淚滑落了下來。走在門邊的鄒縣長頓了頓足,又回頭對趙燕說:「人走茶涼,高書記已經不是我們的人了,不過,高書記對你很有好感,只要你配合他的工作,我想他是不會為難你的。」說完,鄒縣長就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趙燕陷在擔憂和迷茫之中,此時沒有聽出鄒縣長的話外之音,她知道鄒縣長這一走,自己苦苦付出的一切都成了泡沫,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失落失望擔憂恐懼和痛苦,光著身子伏在枕頭上,號啕大哭起來。
明天青干班學習就要畢業了,趙燕哭了一會,覺得天無絕人之路,不管明天是何風雨,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還是先回黨校寢室再說吧。
寢室裡曾佳慧已經睡了,趙燕睡不著,就信步上樓想去找李青萍說說話。
而此時,李青萍的寢室裡正在進行著另一場狂風暴雨般的肉搏戰,程林正伏在李青萍嬌細的身子上賣力苦幹著。
程林自從兩年前認識了李青萍,就一直追著她,即使被李青萍拒絕了很多次,即使李青萍最後嫁給了花花公子吳浩天,但他心裡還是深愛著這個嬌柔又幹練的美女。這期間,也有很多美麗女孩從他生命中經過,可是他就是找不到感覺,他一直默默關注著李青萍的生活。
知道李青萍在吳家過得並不幸福,程林對她的擔憂與愛日益增長,直到李青萍離婚後,程林又不顧任何眼光,重新開始追求她。
李青萍心裡本來還是有程林的,沒有結婚前,她都考慮過,人生得此真愛,幸也!然而,在陞官發財做人上人的念頭之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只好賭上一把,想嫁給吳浩天換得以後的陞遷機會。所以,她心裡對程林一直抱有歉意。
離婚後,李青萍深知自己已是人們口中所說的「二鍋頭」,對愛情和婚姻想方瑩瑩一樣,不在抱有什麼希冀,然而,自從青干班消息的第一天開始,看到程林對自己依然深愛如故,她不禁心潮難平。
這一個月的青干班學習,為程林創造了追求李青萍的良好時機,他天天對李青萍獻慇勤送溫暖,實實在在地關心她,終於感動了李青萍,讓她突破了心裡那道無形的障礙。i^
吳倩倩和李青萍天天在一個寢室,她看懂了他們之間的故事,在這最後一夜,吳倩倩藉故去找周俊毅,把寢室和時間都交給了他們。吳倩倩一走,李青萍心裡的火就被程林點燃了,這樣癡情的男子,怎能不把自己的全部交付給他呢。
程林被李青萍突然緊緊抱著,激動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了,他和李青萍含情脈脈地相對一望,兩張渴望已久的嘴唇便咬在了一起。舌頭吻累了,嘴皮咬痛了,他們的手開始彼此撕扯著對方的衣服,一會兒,衣服如飄飛的花瓣零落一地。
李青萍乾渴了好久的土地重遇春雨,霎時便成了一塊濕潤潤的水田,她動情地引導著程林深入澆灌,口中嚶嚀著高低起伏的歡快樂曲。程林終於得到自己心愛的美女的芳心,他努力苦幹著,要把心愛之人帶往那快樂之巔。
正當他們戰鬥到最激烈的時候,趙燕在外面來輕輕敲門了。李青萍和程林突然被此一驚,兩具快要達到巔峰的身子彷彿受到了刺激一樣,提前戰慄起來,啊,兩人同時爆發出一聲舒爽的歡叫。
趙燕敲了幾聲,見無人反應,便準備回走,卻突然從門縫裡傳來幾聲不大分明的叫聲,趙燕以為有什麼不好的動靜,便砰砰地拍起門來。
李青萍和程林相視一眼,來不及搽乾淨下面的液體,便心慌手亂地穿上衣物,胡亂整理一下頭髮,就去開門。趙燕看到李青萍開門,衝口就問:「青萍姐,你在幹嘛,剛才是什麼聲音喲?」
李青萍臉上還掛著汗,還帶著快樂之後的潮紅,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拂著垂到胸前的秀髮,掩飾著說:「沒什麼呀,你聽錯了吧。」
趙燕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說我來找你想說說話。說著趙燕就推開李青萍,走進屋去,啊,趙燕看到程林神色慌亂地坐在床邊,驚叫一聲就急忙摀住了嘴,此時,她才明白剛才那些聲音是怎麼回事了。
李青萍和程林尷尬地看著趙燕。趙燕愣了一下,立即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指著他們說:「好事,好事,害什麼羞呀,姐姐,我沒破壞你們的好事吧。」趙燕已經對男女之事深有瞭解,調笑著他們。
程林反而越是尷尬,他站起來,朝李青萍深情地望了一眼,擺擺手就賊一樣逃走了。
等李青萍平靜下來,趙燕便把自己的事情和她原原本本地說了。李青萍歎了一口氣,說:「妹妹呀,我們命好苦啊,這事沒人能幫得了你,只有看老天幫忙了。」趙燕怔怔地呆了呆。李青萍又安慰了她一會,雖然沒有解決的辦法,但話說出來了,心裡就覺得輕鬆一些。又斷斷續續地說了一些,趙燕便回寢室睡了。
第二天畢業典禮很是隆重,組織部長又來對學員們進行了一番語重心長地講話。學員們報以雷鳴般的掌聲,因為他們馬上就要開啟了人生的征途,那就是人人夢寐以求的權利之路。
趙燕帶著簡單的行李,跟著李青萍和吳倩倩以及曾佳慧走出黨校,剛走到門口,她就傻眼了,縣紀委書記高峰帶著紀委幹部正在等候她。趙燕知道,高書記不在典禮上去捉自己,已經是給她很大的面子了。
高書記說:「趙燕同志,有一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趙燕點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回頭跟姐妹們擺擺手,就跟高書記上了車。幾十個同學看著這一幕,神色各異地猜測和議論起來。李青萍對驚惶的姐妹們說,走吧,相信她沒事的。
到了縣紀委的監控室,趙燕才知道不止是她一個,單位裡還有兩個科長,還有四五個不認識的幹部,都被捉來分別交代了。
從被推進監控室的那一刻起,二十小時,趙燕都沒有得到片刻休息,這就是外面傳說中的疲勞戰術,這對於那些平常過慣驕奢淫逸生活的高官來說很起作用,他們往往受不了疲勞的折磨就交代了。而酉州縣最出名的紀委副書記劉橫素以酷吏出名,對那些能夠堅持的人施以不著傷痕的暴行。這次詢問趙燕的卻不是劉橫,兩個紀委幹部只是不停地問她,耳朵裡裡全是問句:「請你好好交代,你和王斌,田源有沒有經濟來往?」「你從雙河鎮突然調到縣水務局,是給王斌或者其他什麼人鬆了多少禮?」「有人舉報你是王斌的情人,他給了你多少錢,買了多少貴重的禮物?」等等一連竄的問題。
趙燕一概搖頭,一句話也不說,她記住了鄒縣長的話,不說,紀委就拿她沒有辦法,她想想今後的前途,緊緊咬著牙關堅持著。
二十四小時過後,輪流值班的幾個紀委幹部撤了,他們沒有見過這麼硬氣的女幹部。趙燕估計更厲害的還在後面,又餓又疲倦也想不得那麼多了,幹部一撤,她就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
半個小時後,趙燕被人猛烈推醒了,她抬頭一看是高書記。高書記一臉淡淡地看著她,突然問:「你怎麼就不交代呢?你的事與他們的經濟**沒有關係,最多只是作風問題,受到處罰不會丟了工作。」
趙燕知道高書記對自己的事情瞭如指掌,但高書記也和鄒縣長、王斌們一起**過,而現在王斌成了階下囚,趙燕也成了審查對象,高書記反而成了主審官,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很奇怪。雖然很疲憊,但趙燕頭還是很清醒的,她知道鄒縣長沒出事,高書記就不會真拿自己開刀,沒有讓劉橫來審自己就是很好的信號。
趙燕說:「高書記,謝謝你的照顧,我不知道自己要交代什麼。」高書記看著眼前這個絕妙的美人,心中很是不忍,再說自己也有一些不檢點的東西抓在她手裡,他說:「還有兩天這樣的審問,你還能撐得住嗎?」
趙燕蒙了,還有兩天,這豈不是要人命嗎,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過去。可是,高書記為什麼要這樣問自己呢?他不是在提醒自己吧?趙燕不解地看著高書記。突然,她想起鄒縣長臨出門時說的幾句話,啊,鄒縣長那分明是一種暗示,趙燕立刻明白了,她朝高書記擠出一絲笑容:「我要先吃飯,我要雞蛋湯。」
高書記不知道趙燕是不是要交代,他回身吩咐身邊的人快去做。蛋湯和飯菜送來之後,趙燕拿著筷子說:「我要交代,但是我只對高書記交代。」高書記朝另一個幹部揮揮手,那個幹部立即轉身出去了。
高書記此次受區裡委託,雙規這幾個有重大關聯的幹部,但他本人其實一點也不想對趙燕動手,一是他知道鄒縣長不會倒下,二是因為趙燕是個美人,自己心裡也是朝思暮想的,現在王斌完了,鄒縣長走了,這樣的美人該落到自己手裡了。可是他並不急於放趙燕,他要通過這樣的手段,讓趙燕主動投懷送抱。
趙燕不知道高書記怎樣想的,但是她明白了鄒縣長的暗示,她說:「高書記,我交代,」說著,趙燕就用手沾著雞蛋湯在桌子上寫下了一排字:我願意跟著你,請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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