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安總找到我,叫我把身份證交給他。|我不知道他拿去幹什麼,安總說有些事情不知道為好。於是我便不敢問了。
一切準備就緒,安總笑瞇瞇地給方縣長打了個電話,約請他喝酒。我自然也去了。臨江閣包間,又是我們三人。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落座,喝了一杯酒後,方縣長開門見山地說:「安總,這個時候找我,肯定不是喝酒這麼簡單,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安總嘿嘿陪笑著,說:「方縣長真是明察秋毫,快人快語,兄弟我的確有一件事情想向你請示,這事關係到我公司的長足發展,希望方縣長能給我特殊照顧。」方縣長凝神思慮了一下,說:「那我先告訴你,如果是我能辦的事情,你就直說無妨;如果是讓我為難的事情,那你最好不要說了。」安總嘻嘻笑道:「方縣長說嚴重了,只要你願意幫兄弟,這事一定辦得成,我肯定不會讓你為難的。」方縣長轉頭對我說:「雪梅,你先出去一下吧,等我和安總說說話。」我感覺他們之間的氛圍有點奇異,方縣長這麼一說,我又突然覺得事情沒我想得那麼簡單,我連連點頭說好好,趕緊出了包間,把門關好。
我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裡面兩人說得怎麼樣,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無緣無故地浸入心裡。徘徊來徘徊去,我便去了一趟洗手間,等我趕回包間的時候,正好碰到方縣長開門而出,只見他氣勢洶洶地甩門而去,差點撞到了我。我不知所以然,趕緊脫口而問:「方縣長,這麼走啦?」方縣長只顧往前走,緊繃著臉,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說:「我先走啦。」
我急忙推門進去,只見安總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一副失落的樣子,我輕輕試探著問:「事情是不是沒有談好呀?」安總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聲,說:「談好個屁,我原怕他嫌錢少,這次已經給他加到200萬,沒想到他說錢多錢少都不幹,我就不明白了,他當這個官,不為錢為啥呀?你說說,他到底為啥呀?難不成200萬都還嫌少。|」我弄不懂,迷茫地搖搖頭,問:「那這個工程還要不要繼續做?是不是就算啦?」安總斜了我一眼說:「沒有他拍板,還做個屁,不過,我就是不甘心,你想,只要我們把這個工程拿下,我們公司就可以實現一個跳躍性的發展,今後就有機會承接各種大工程了。」我不知所措。安總自顧自喝了幾杯悶酒,突然深笑一下,把手一揮大聲說:「走,回家。明天跟我去市裡。」
安總安排小黎去買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土特產,又買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標有酉州土特產字樣的箱子,塞進車裡。到了市裡,安總把車停在一家工商銀行前,說把那個空箱子拿著,跟他進去取錢。安總帶我進了貴賓區,把我的身份證和兩張卡拿出來,說要取300萬。我這時才明白安總那我身份證的真正目的,我疑惑地問,取這麼多幹嘛,你不會把你的家底都掏出來了吧?安總笑笑,說:「捨不得狗肉套不著狼。這次我豁出去了。」
我們把300萬現金裝進土特產箱子裡封好,便帶著禮物去拜見方縣長家人。到了一棟漂亮的大夏前,安總把車停進車庫,我幫著把兩個沉甸甸的大箱子提出來。安總從我手裡拿過箱子,說:「你就不上去了,你去怕他家人生疑,你就在車裡等我吧。」我點點頭,隨後坐進車裡等著。
大約半個小時的光景,安總從樓上下來了,他說:「搞定。」我問他:「你是怎麼說的呀?」安總說:「他愛人不在家,是他父母兩位老人。我說我是他的司機,這次跟他來市裡出差,他沒有時間回來,叫我把這些土特產送過來。」我笑了笑說:「跟著你,我算是長了見識,不達目的不罷休,千方百計都要把事情做好。我覺得你們這些老闆就是電影裡那些可怕的吸血鬼,一旦纏上了誰,想擺脫都擺脫不了。」安總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好笑地說:「你這個小女人怎麼說話的啊,我有那麼恐怖嗎?嘿嘿,即使我有那麼恐怖,也只不過是為了賺點錢嘛。寶貝,你說,這個世上有誰不想撈錢,恐怕連傻子都想吧。」我說:「得了,我們回去吧。」安總說:「不急,每次上來,你都沒有好好玩玩,這次想去哪裡,我帶你去。」我想了想,對這山城市也沒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到時一下子想起《紅巖》中描述的那個渣滓洞來,就說:「去渣滓洞吧,我想去看看那些產生革命英雄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安總說:「好,」把油門一踩,就駛往歌樂山。
我們在渣滓洞走了一圈。我沒感受到什麼英雄氣節,倒是覺得恐怖陰森,走馬觀花地看了一下,就出來了。安總卻很有感歎,說英雄只在戰亂時代才會出現,這些捨生忘死的英雄打下來的江山,絕對想不到他們的後人也會和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的後人一樣,貪財享樂驕奢淫逸,所以,不論是什麼朝代,不論什麼如何風雲變幻,這個世上就沒有金錢和美色攻不破的城牆。
我們回到酉州,安總自信滿滿地等著時機,再約方縣長喝酒。兩天後,方縣長髮短信叫我去酒店,短信內容依然很簡單:「你馬上來酒店,318。」我一直到酒店都沒有感覺會有什麼異樣,但一進房間,見到方縣長嚴肅的神態,我就知道他肯定有話要對我說。果然,方縣長沒有像原來的熱烈,淡淡地叫我坐下,說:「雪梅,我問你,去我家裡的事情,你知道嗎?你和安總去我家裡了嗎?」我乖乖地回答:「我知道,但我沒去你家裡,是安總一個人去的。」方縣長又說:「那個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安總為何要把錢存在你的卡裡,在讓你取給我呢?」我搖搖頭,說:「我什麼也不知道,是安總叫我把身份證給他的,我也不敢問。」方縣長點點頭,語氣柔和了許多:「那我再問你,你要如實告訴我,關於這個工程,你們安總除了找我,還找了誰?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想了想,只得實話實說:「我只知道找了水務局胡局長,交易中心劉主任,他還找了幾個老闆說是幫他竄標什麼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方縣長走到我身旁,摟著我的腰說:「沒叫你陪他們吧?」我心裡一怔,知道他這句問話是什麼意思,緊張地急忙回答到:「沒有,沒有,他叫我我也不會去的。」方縣長送了一口氣,把我全部抱在懷裡,說:「那就好,記住,你是我的,你要聽我的話,安總的事情你不要參與進來,這也是那天我叫你出去的緣故,關於這些事情你要避開。知道了嗎?」我眼睛閃閃地看著他眼裡的溫柔,怯怯地說:「我知道啦。」方縣長把我壓在床上,微笑起來:「嗯,聽話就好,我只要你做個聽話的女人。」我感受著他漸漸脹大起來的火熱,也情不自禁地燥熱起來,擺動著腰肢回應著他……
又過了兩天,方縣長的司機突然把車開到了公司,但方縣長卻沒有來。安總急忙迎了上去,只一會兒,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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