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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6:陸中校羽火旺盛,被咬正著(萬 文 / 紫系

    再繞了許久,許是肖小嬸覺得是時候了,定眼看著時子瑗說道:「瑗瑗,那你看,嬸嬸要是不做老師的話做什麼好?」

    時子瑗稍稍愕然,眼眸裡露出奇怪的神情,做老師都抬舉你了,你還想做什麼。

    剛才肖小嬸說什麼來著,說什麼代理主任一上任,她的日子就難以過了,因為那個代理主任天天沒事就找她麻煩。

    「嬸嬸,其實你做老師挺好。」原諒她說出如此違心的話吧,祖國的花朵們,真是對不起了。

    肖小嬸眼睛一亮,可在下一秒卻又黯淡了下來,「可是…那主任…」

    時子瑗反身做了起來,「嬸嬸,你可以去送些禮啊什麼的,到時候那個代理主任就不會來找你麻煩了。」

    其實此刻時子瑗已經在心中大致有個想法了,這肖小嬸莫不是想要她自己當這個主任吧?

    「不行,你嬸嬸我從來不屑做這種事情的。」肖小嬸一板著臉『義正言辭』。

    時子瑗神情一懨,罷了罷手,「那我也沒辦法了。」

    肖小嬸看時子瑗似乎是一副不想再聽的樣子,急了,忙說道:「瑗瑗,你看,你嬸嬸已經做了十多年的小學老師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嬸嬸可以去城裡教書,這樣的話,也可以和你小叔有個照應?」

    『嗡~』時子瑗的腦袋旁蚊子飛過。

    城裡教書?小嬸啊小嬸你想得太美妙了吧,現在城裡的那些教書的即使是小學老師也是從師範出來的,你什麼水平,您老就不會估量估量?

    肖小嬸看時子瑗沒有不贊同的樣子,繼續說道:「你看啊,你嬸嬸我也算是經驗豐富了,這城裡的孩子肯定也更聰明一些,也不需要我來多教…」

    肖小嬸嘴快的將她可以到城裡的優越條件給說完。

    時子瑗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她,「嬸嬸,小叔天天也都回家啊,城裡的孩子聰明,可也都需要教導,可不是你說的不需要多教。」

    「就算嬸嬸這話說過了,可你嬸嬸的水平你也知道,這中學生嬸嬸教不了,可這小學就隨便一些了,你單單說你,你看你是從我們小學轉學到城市裡的,可那些城市裡的孩子還不照樣比你差?嬸嬸如果可以進城,也可以照顧小錦…」

    肖小嬸乃神人也,這一舉多得的事情她都想得出。

    她時子瑗其實很不想打擊肖小嬸,可事實勝於雄辯,她還是得毫不留情的道出:「嬸嬸,如果你能有師範的文憑就行了,然後去考就行,考過了自然上面會安排的。」

    據她所知,這每年都有鄉下的老師考進城裡的季度考,至於難度麼,估計是有點的。

    肖小嬸一冷臉,再也裝不下去,「瑗瑗,嬸嬸和你說了那麼多,你怎麼著也得幫忙一下,嬸嬸知道羽兒家裡肯定不一般,上頭有人,你就讓羽兒去說一聲,然後就可以了,還要什麼考試啊。小錦也至少是你堂弟,和你有血緣關係,他現在正在關鍵時期呢,到時候考得到好學校,你臉上也是有光的。」

    她肖小嬸不想再裝下來,她時子瑗也不必再裝了,冷笑:「嬸嬸,哥哥是哥哥,莫說我現在未到陸家,就是到了陸家,也不能讓陸家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嬸嬸,您別忘記了,當初您有本事讓我媽在牢裡待上一晚上,難道你那親戚不能讓你直接晉級去城裡教書?」

    說到這個,時子瑗就氣,什麼叫她臉上也有光,可當初你肖小嬸把我一家趕出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什麼血緣關係,把我媽送進牢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血緣關係來了,真是可笑。

    說著說著,時子瑗驀然的站起身來,不顧眾人看她似乎是在看『怪物』的眼神,直直的朝著裡屋走去,有他們這些人在的地方,她還真心難待下去一秒。

    肖小嬸的臉色難看之極,那雙眼眸似乎很是陰沉。

    其餘的人不是看著肖小嬸,就是看著時子瑗遠去的背影發呆、沉思。

    發呆的當然是小姑、大姑,沉思的自然是大姑丈、小姑丈了。

    走到了時建爺爺的門口,時子瑗換了換氣,平復下呼吸,這才推門而入,入目便看到陸羽背對著她正在架著梯子,手拿著釘子和錘子,正打算打在牆上,不由緩緩一笑。

    時建先看到她,眸中一閃,緊接著一笑,「瑗瑗,過來。」

    時子瑗笑著點頭應允,上前走去,親暱的叫喚:「爺爺,怎麼啦?你要打這釘子幹嘛?還打那麼高的地方。」

    時建朝著陸羽揮了揮手,示意讓他下來,看陸羽松身而下,才轉看時子瑗說道:「看來你那些大姑、小姑、小嬸的話都說完了,」又看到陸羽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便笑著對他說,「羽兒,不用忙活了,這是你奶奶硬是要讓你不得抽身找的理由。」

    時建心裡什麼都清楚,和李麗琴這個老婆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頭一回看她對瑗瑗這個孫女熱情,按照以往狀況,這不是有事情才怪呢。

    聽著時建的話,時子瑗和陸羽皆稍稍一滯,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這個爺爺能這麼對他們說,就說明了這爺爺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爺爺話不多說,瑗瑗、羽兒,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根據你們自己的想法去做,知道了嗎?」時建凝神叮囑著。

    時子瑗和陸羽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點頭,時子瑗想了想,說道:「爺爺,還真想讓你直接和瑗瑗一起住。」

    這話,時子瑗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她是真心想讓時建和老爸、老媽一起住,在這裡,總是會有這些小姑什麼的來打主意。

    時建一笑,摸了摸她的頭,「又說胡話了不是,你爺爺我還硬朗了,還沒到要你們養老的年齡,」接著歎息一聲,「爺爺現在已經活了那麼久了,也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到城市裡去,反而不習慣。」

    時子瑗只得做罷,她知道要讓時建到她家一起住,這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正想說什麼,時建卻是先開口了,「你和羽兒等會就回你們那陳奶奶那去吧,這裡有什麼事情,爺爺會解決的,他們還是怕我這老頭子的。」

    ……

    時子瑗和陸羽兩人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到了陳芸的家裡,心中想著時建爺爺的話,想著他說話時的神情,頓覺百感交集。

    陳芸對時子瑗和陸羽那麼快回來稍稍詫異,可終究沒問什麼,只說著孕婦懷孕期間不能想太多,而且要好好多休息,就讓陸羽直接帶著她去房間休息去了。

    許是想得多了,也累了,時子瑗一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陸羽坐在床沿,伸手輕輕撫平她睡著覺還皺著的眉梢,眼眸裡有那麼一剎那的沉色。

    時子瑗這覺睡得不安穩,因為她一直做夢夢到前世的時候,她被嘲笑、被打擊…就連最好的朋友夏珊也是不安好心的接觸她…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

    「夏珊,我沒有…」

    「我不是…」

    ……

    時子瑗夢囈的話越發的清晰,陸羽忙從外面走了進來……

    「夏珊,我沒有…」…「我沒有…啊——」

    在陸羽正要觸碰到她的剎那,時子瑗最後一句夢囈大呼出聲,人也最終醒了過來。

    此刻的時子瑗渾身濕透,滿身汗味,大口的喘著氣,黏在額前的髮絲也緊緊的貼著,濕漉漉的,很是難受。她的手下意識的摀住了心口處,還有後腦勺…

    是的,她夢到了前世失去意識的最後畫面,被夏珊指罵著的畫面。

    此刻,她的眼前沒有陸羽,有的是前世的夏珊,還有…在前些年北京無意識看到的一個熟悉背影。

    這一連串的東西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著……

    陸羽看著她這般模樣,不禁嚇了一跳,他感覺他眼前的她會突然消失一般,忙將她攬在懷裡,「瑗瑗,瑗瑗,怎麼啦?怎麼啦…。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別怕,哥哥在這,別怕,別怕…」

    似是陸羽的安慰聲帶著柔和強調,有一種讓人想要靠近的感覺,時子瑗終於從腦海盤旋不去的畫面中恍神過來。

    「哥哥……」聲音嫩啞,好似萬分沒有安全感的小貓。

    這聲調,讓陸羽又是一陣心驚不已,就在剛才,他還以為她要不認識他了。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哥哥在這裡…」

    她剛才夢囈中的話語,那種害怕,那種無助…他都能感覺到。

    夏珊?夏殤?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就是這個名字吧。

    這個夏珊/夏殤是誰?竟然讓瑗瑗叫出她的名字的時候如此無助、害怕、迷茫…

    他的瑗瑗,從來不會這樣的,除了親人外,她從來就不會有如此無助的神情的。

    在陸羽的慢慢安撫下,時子瑗的心漸漸的平和,腦袋中的畫面也被一一化碎,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做這麼一個夢,她以為,她都忘記了,卻沒有想到,這記憶竟然還那麼的深刻。

    陸羽感覺到她的平復,慢慢的放開了她,看到她那氤氳著水汽的眼眸,心下一疼,伸手抹了抹她的眼角,「夢到什麼了,那麼害怕,和哥哥說說?」

    時子瑗凝著臉下意識的搖頭,「沒什麼,就是夢到一個很久以前的同學。」

    她的回答讓陸羽蹙眉,一個以前的同學?他從小就和她在一起,他從來就沒聽過她有一個同學叫『夏珊/夏殤』的啊。

    時子瑗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咧開嘴笑了笑,「哥哥,我想洗澡了,你看,粘糊糊的,特別不舒服,早說了不許給我蓋那麼厚的被子吧,這會,你得負責讓我清爽了才行。」

    說著,朝門外一看,竟然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不禁問道:「哥哥,現在幾點了,外頭怎麼那麼暗了?」

    陸羽看時子瑗這麼想岔開話題,便順著她的意,輕輕一點她的鼻尖,「你這小懶豬,都晚上快八點了,哥哥正剛快煮好了,就打算來叫你,你就醒了。」

    看了看她渾身上下,「恩~洗多了澡不好,先吃了飯再說吧,等會哥哥親自服務,這可是你說的…」

    時子瑗聽他這一說,突覺剛才自己說了什麼話,反駁的話在嘴中呼之欲出,可卻被陸羽一把抱起,朝著門外走去,「媳婦,吃飯咯。」

    時子瑗被他說的『媳婦』兩字顫了顫,竟然忘記了反駁。

    晚飯很快吃完,鄉下的人都是很早就睡覺了的,除卻了小店舖裡還有大牌的一些人,整個村莊,算是萬籟俱寂了。

    陳芸也是早睡早起的習慣,吃了晚飯,收拾一番之後,也緊接著回房間去睡覺了。

    此刻,時子瑗正糾結著,這陸羽怎麼就逮著機會就不放了呢,明明她那一句『你得負責讓我清爽了才行』只是一句調侃話,可是他就是無比認真的說『對於媳婦的話,我一向來是惟命是從的,即使是一句玩笑話,他都會當真』,這樣,她還能說什麼。

    陸中校是十分樂意為她服務的,這不,在她這發怔的當頭,陸中校已經是準備齊全了,就等著她入浴呢。

    「瑗瑗,可以進來了。」這個陸中校在浴室裡歡快的叫喚聲。

    時子瑗聽著他這聲調,身子顫了顫,抖了抖手,接著一副『慷慨就義』的朝著浴室走去。

    陸中校看到她的時候,她正臉色緊繃,閃躲著他的眼神,然後不動作了。

    陸中校恍然大悟,這不是讓他上前去脫衣伺候的預兆?

    於是,陸中校開始動手了。

    時子瑗畏畏縮縮的看著他,他進一步她退一步,直到沒地退了,她靠著牆壁,手下意識的做出了交叉捂著手臂的動作。

    陸中校看著她的樣子皺了皺眉,那牆壁那麼冷,凍著了怎麼辦,隨即,他加快了動作,一眨眼,時子瑗就已經在他的懷裡了,並且動彈不得。

    「你這丫頭,不知道牆壁上冷麼?」語氣有些不滿,手緊緊的搓著她的後背,為她消除剛才貼著牆壁而傳送到的冷意。

    時子瑗淒淒看著他,她怎麼那麼可憐,明明只是…

    還沒等她想完,陸中校便火急火燎的將她的上衣給褪了,無意外的看見了裡面的罩罩是粉紅色繡著花邊的那個,將那兩團給緊緊的攏住了,看上去,甚是誘惑得歡,呼吸不禁一滯,鼻孔一熱,下意識的將頭也轉移開了。

    可他的手卻不顧懷裡的人的扭捏,直接就順手的繞到了她的後背,熟練的將那帶子解開,接著往一盤的桶上一扔。撇眼,隱隱約約看到那團粉紅…

    她的漲紅著臉的,羞的;他的被血氣沖紅了臉,憋的。

    終於,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後,他將她一把抱入了浴缸中,他也隨之而入。

    看到她嬌紅著的臉,他卻突然低低笑了出來,「瑗瑗,還害羞呢,哥哥什麼地方沒看過。」

    手也稍稍使力的在她的胸前高端處一捏,柔軟、滑膩的觸感很是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暢快。

    時子瑗將整個頭埋入他的懷裡,看也不看他,嘴中輕吟出聲,『唔~』。

    要死了,她是身子竟然變得那麼敏感,不管他的手放在那裡,都感覺到全身呼吸都急速加快中,心跳也在加快。

    終於,時子瑗沒在感覺到渾身上下有他的觸感了,頓時,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起了眼眸。

    卻看到陸羽暗紅衝刺的眼眸裡滿滿的隱忍,可他說出的話卻是無可奈何,「瑗瑗,真不知道這是在折磨你呢,還是在折磨哥哥。」

    時子瑗不禁嚇了一跳,因為她看到這時候的陸羽就像是以前發瘋的要她的陸羽,這這…莫不是…起反應了?

    眼睛下意識的往那處一撇,不可否認,那裡…充得漲滿,臉忍不住的再次紅了起來,這下…該怎麼辦?

    陸中校被她這麼一看,**來得愈發可怕,可他的理智還是在腦中的,說出的話勉強保持著輕快,「瑗瑗,你要負責滅火,剛才,哥哥伺候的可是周到?」

    周到,很周到…時子瑗暗暗說著。

    接著,她又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她怎麼還順著說周到了呢,真是傻了。

    「哥哥,你…洗冷水澡吧,我…先出去了…」時子瑗快速的說完,正想要起身而出。

    可陸中校看她這動作,以為她想要跳出浴缸,心下一緊張,怕她出了什麼事情,忙將她拉住,時子瑗慣性的朝他靠了過去。

    這一靠不要緊,可要緊的是她的牙正磕到那漲滿著的地方,感受到了那種炙熱無比的熱度…

    陸中校也沒想這樣,她一靠,他氣息一緊,呼出一口濁氣。

    很快,陸中校為了不怎麼慾火feng身而亡,便將她拉起,然後,緊接著就將她的衣服有條不絮的穿上,然後推著她出了浴室門,讓她先去睡覺。

    這次,他足足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也敢從浴室裡出來。

    『罪魁禍首』的時子瑗看到他直接用無辜的眼神,反駁:這不管我事,這是你自己造的虐,自作自受。

    陸中校似是解答出了她眼神裡的意思,頓覺這日子真是特別的難過,這禁—yu的日子真他媽的比三天三夜不睡還難熬。

    時子瑗的眼神示意完,又想著應該好好的犒賞一下,就直直的上前去扣下了陸中校的腦袋,把她的唇覆在他的唇上,深深一吻,接著轉頭就朝著床上一躺,眼睛一閉,恩~這下,就可以睡覺了。

    陸中校真心哭笑不得,這才被熄下的火又有了燎原的趨勢,深深吸了幾口氣,又吐了幾口,這才朝著床走去,他還得抱著她才能睡著呢。

    時子瑗這一覺到天亮,瞇開眼的時候卻發現陸中校眼角青黑的閉著眼睛,疲憊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她哪會知道,因為他抱著她,而她晚上一直翻轉著身子,他又慾火起了,又去洗了兩回的冷水澡,到了天灰濛濛的時候,才有了睡意。

    這一天,難得的時子瑗比陸羽早起了。

    陸羽一睜開眼沒看到時子瑗,才發覺他實在是睡得太死了,然後便馬上就起床了。

    屋外,時子瑗正幫著陳芸掃院子,院子裡養著幾隻雞,在那吃著稻穀,看上去,正歡樂著呢。

    「奶奶,要不在西邊的圍牆邊口種幾種花上去吧,在我們山上不是很多嗎?」

    在她承包的兩座上,不是種著花,就是種著貴重的草藥,樣樣都精貴著。

    其實在這院子裡是種了一蒲的草藥,而且這草藥的味道對人的呼吸道有好處,就一直種著,但綠瑩瑩的一片看上去有些單調,種一些五彩的花上去可以把這單調的顏色一改全貌。而且,這樣的話,可以沖淡一些草藥味,讓陳芸不要無時無刻的就想起和李沁的點點滴滴,這樣對她的思想不好,一直回憶著過去,快樂會少很多。

    陳芸凝著她看了看,隨即一笑,「算了,我這老婆子還講究那些幹嘛,這草藥啊,可是你爺爺一直堅持要種的,本來當初我極力反對,這一種啊,就種了幾十年了,也習慣了。」

    看陳芸堅持,時子瑗也不好再說什麼,心中微歎:要是當時她能盡快的察覺那個陸姨奶奶和李爺爺的兒子有關係,這下,陳芸奶奶也就有了依托了。

    不是說凌霄不好,而是即使凌霄再怎麼好,也不能磨滅當初陳芸生的那個兒子,然後又消失不見的傷痛吧。

    這時,陸羽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陳芸正在收拾著草藥蒲裡的草,他也一股腦的進了去,和她一起拔草。

    早餐過後,時子瑗趁著陳芸外出的時候,拉著陸羽吵著要去山上,去看那些花,還有周爺爺。

    可這一上山才知道,原來周爺爺因為家裡的原因回縣城去了,兩人便只得手拉著手、肩並著肩坐在了山上房屋的邊沿處,吹著微風,說話。

    「哥哥,你說,那個姨奶奶到底哪去了呢,怎麼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了呢?」時子瑗突然想起得加快速度找李沁和陳芸兒子的進度。

    陸羽蹙了蹙眉,斂開眼眸,看著她回答:「這姨奶奶照說也是沒親人的,可是就這麼消失不見,恐怕是…難了。」

    這些年,他們從未停止找尋,卻都無果,這樣的結果,不得不讓他們都暗暗納悶不已,各種想法都一一被撇去。

    時子瑗撅著嘴,伸手就將前方的草拔了起來,粗魯的一咬進嘴裡,「哼,我就不信了,這姨奶奶能就消失了不成。」

    能那麼巧和她一樣重生了?這個想法,她真是不敢想。

    陸羽無奈的看著被她咬著的草根,幸好是能吃的,但為了衛生保障,他還是稍稍使力的將她嘴裡叼著的草也弄了出來,「你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吃得下,不洗下就吃,這泥多,吃進肚子不好。」

    時子瑗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是反應過頭了,訕訕的笑了笑,「哥哥,這不是一情急麼,沒事啦,吃吃泥土有助健康胎兒。」

    陸中校頓時覺得頭上一群鴿子飛過,『嘎嘎嘎~』的聲音真是讓他汗顏。

    一時無話,看著越發高的太陽,陸羽便建議著要回去了,該吃午飯了。

    時子瑗抗議無效,直接就被他『扛著』下了山。

    在這鄉下的日子過得極為暢爽,幾乎讓時子瑗因為她這是回到了桃花源裡,世俗都被一一去除了,只留下了鳥語花香的日子。

    可再怎麼舒適的日子在現實面前總是有頭的,儘管那天時子瑗對著肖小嬸一通痛快的反駁,經過了時建這個爺爺的護航,肖小嬸沒再找上門,可…表妹曉曉卻是忍不住了,因為她忍不住的想要去上海了,去那個大城市裡,因為那裡就是她的夢想。

    表妹曉曉一身洋派的裝扮來到了陳芸的家裡,甜美的笑容、精緻的臉龐、傲人的身材,吸引了一塌這村子裡的其他小伙子。

    她來的時候,時子瑗正愜意的躺在背椅上,享受著女王般的待遇。

    陸跟班正小心的服侍著,一口一個小心,一手一個剝了皮的甜橘片。

    這畫面,深深刺激著曉曉,那麼溫柔、那麼優秀的男人,就應該是她的才對,憑什麼時子瑗比她長得還不漂亮就能得到陸大哥的喜歡,一定是時子瑗使了什麼狐媚招數。

    不得不說,這曉曉想像力不是一般的好,連狐媚招數都知道了,她還不知道什麼。

    壓下心中的悸動,曉曉踏著優雅的步伐朝著他們走進,走到一定的位置,甜甜的叫喚:「陸大哥,表姐。」

    本來時子瑗半瞇著眼是沒見著她的,可陸羽卻是知道有人來,可也沒想到來人會是黃曉曉,聽到她的稱呼,幾不可查的眼眸一沉,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止的,繼續伺候著時子瑗吃橘子。

    時子瑗稍稍詫異的睜開了眼,然後頓了頓,她還想著在這個村子裡誰有這樣的本事讓她起雞皮疙瘩,原來卻是表妹曉曉,看來,她是沉不住氣了。

    「恩~曉曉,你怎麼來了?」佯裝驚訝的問道。

    陸中校卻是緊接著一聲淡然說道:「瑗瑗,這是你表妹吧,照理說,那應該喊我表姐夫了。」

    那個『陸大哥』的稱呼,他真心承受不起,而且聽了渾身磣得慌。

    時子瑗也不是沒注意到表妹曉曉對陸羽的稱呼,這陸羽這麼一說,她也就順口說道:「也是,曉曉,你不用那麼見外,叫表姐夫就行了。」

    黃曉曉臉色一白,穿著高跟鞋的她差點就往後倒了去,抓著身側的手緊了又緊,彷彿要將衣服抓破一般。

    時子瑗見此,暗暗發笑,這表妹要是對陸羽沒什麼心思打死她都不信,不過,她的承受能力明顯比那個『大—波濤洶湧』要小得多,也不知道前世是如何變成二奶的,而且在正主找上了門之後還相安無事的繼續和那五十歲的老頭一起的。

    這樣的人,現在會這樣變得不堪一擊,看來,她是現在還沒鍛煉到位。

    這樣也好,先挫挫她的意志,省得以後發展起來不可收拾。

    「曉曉,你這來是…」漫不經心的開口,時子瑗擰著眉問道。

    黃曉曉稍稍站立,呼吸聲加重,面色微微泛白著,上牙關咬著下唇,「表姐,你什麼時候回上海上班啊?」這一回來,就不知道去上班了,這樣的人,陸大哥是怎麼看上她的。

    這時,時子瑗佯裝驚愕的想起,「喔…差點就忘記了,我向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期,你要去的話,我給你個電話吧,你直接打給陳遙遙小姐,記住,陳小姐是董事長的秘書,她和我雖然關係好,可是做事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你去了那,要多多聽從她的,切不可亂來,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然後順手拿起了身旁的筆,很快的寫好了遙遙的手機號,接著伸手傳到了黃曉曉的手中。

    時子瑗在前兩天就打了電話給遙遙,也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會讓黃曉曉去找她,算是給了黃曉曉一個台階了。

    這黃曉曉什麼話都沒聽著,就聽著了一句話,那就是陳遙遙是董事長的秘書,那麼…她是不是就可以…近距離的…接觸到…

    想到這,她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拿著時子瑗遞給她的紙條像是得到了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攢在了口袋中,然後才笑瞇瞇的對著時子瑗說道:「表姐,那你什麼時候去上海啊,我想和你一起去,不然我那人生地不熟的,我怕迷路…」

    最後一句,那嗲聲,簡直讓這溫熱的天下了不止一個度數,就像是從炎熱的夏季轉圜到了酷寒的嚴冬。

    黃曉曉這如意算盤打得好,若和時子瑗一起去上海,那陸羽肯定是跟隨著的,那麼就可以近距離的接觸到陸羽,還天天都看得到,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她已經感覺到美好生活正向她靠攏了。

    時子瑗無聲嗤笑,這表妹,還真當她現在還是小孩子呢,按照法定年齡,她可也是算成年人了,還迷路,這借口都說得出,真虧她了。

    陸中校什麼話也不答,繼續伺候著她,溫柔的眼神、體貼的動作、微微揚起的嘴角…在淡白的光芒下顯得那般自在、悠閒,就像是和週身靜止的景物融合了一般。

    時子瑗思忖片刻,挑了挑眉,直到黃曉曉站得有些不耐煩了,才懶懶說道:「恩~那就過兩天,一起到上海吧。」

    黃曉曉臉上一喜,緊接著問:「那我要帶什麼東西嗎?」最好什麼都不帶,反正她也沒什麼好東西,只是這出門在外,而且還是在這個表姐的護羽下去的,還是乖乖的問上一句好,她可是很乖巧的。

    「就帶一些平常要穿的衣物什麼的,生活用品就不用了,還有事情嗎?」時子瑗半瞇著眼懶懶說著,即刻就下『逐客令』了,她現在有些困了,想要睡覺啊。

    可有人就是不自知,黃曉曉繼續說道:「表姐,那我要帶錢嗎?」

    時子瑗聽完這話,真心想一巴掌抽過去,你丫的不帶錢你想白吃白喝是吧。

    可看在大姑的份上,她還是嚥了下來,「曉曉,你住學校都要帶錢,你這不帶錢怎麼坐車、怎麼吃飯?」

    黃曉曉還很無辜的問道:「難道你那沒免費的飯菜嗎?」

    時子瑗現在可真佩服黃曉曉這邏輯能力了,這可真高,「曉曉,總之,你最好多帶些錢,在外頭不比家裡,樣樣都花錢。」何況你花錢能力實在是太高了。

    「哦…」黃曉曉懨了懨,不情願的回答。

    「好了,沒什麼事情了,過兩天我再去叫你。」時子瑗這回把話說得更加明白了。

    黃曉曉這次仔細一斟酌她的話,然後看到她似乎有些睏倦的樣子,轉看陸羽,卻是神采奕奕,心生一計,「表姐夫,聽說你做的菜好好吃,可不可以教我,我想到了上海可以做自己喜歡吃的菜。」這會,她倒是很正色的喊『表姐夫』了。

    還沒等陸羽回答,她又對著時子瑗說道:「表姐,看你這樣子是不是想睡覺了,那…你要不要休息,表姐夫在就行了。」你在,絕對礙事。

    時子瑗這回可真是服了這個表妹了,才那麼一會就想把她這個正主給支開,然後好給她和她家未來老公騰出位置來培養感情?

    學做菜?騙誰啊。

    可這回又沒等時子瑗答應,黃曉曉速度很快的上前拉起了時子瑗,然後對著陸羽說道:「表姐夫,那你先到廚房吧,我肯定把表姐哄睡。」一副乖巧的樣子,甚是惹人『喜歡』。

    陸羽本蹙著的眉,這會已經呈黑色了,眼眸也沉了不少,看著她拉著自家媳婦想要進房間,一個用力就將自家媳婦給攬進自己的懷裡,黃曉曉被撇在了一旁,眼眸冷冷,沉聲道:「要想學做菜可以,但是我從來就不喜歡教人,瑗瑗要睡覺,我陪著她一起去,你自便吧。」

    說完,看也不看黃曉曉一眼,直接進了房間,然後『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進了房間的時子瑗嗤嗤笑開了,歡快的笑聲漲滿了整個房間,隨著陸羽將她放置在床上,笑聲卻是越發的歡樂起來。

    陸中校看著她的笑容,不禁搖頭,一戳她的眉心,「你這沒心沒肺的丫頭。」

    時子瑗笑著回答:「哥哥,真是要笑死我了,你剛才實在是太帥了,你沒看見曉曉的臉色,簡直被你氣得兩眼冒火了。」

    剛才陸羽進門前看都不看黃曉曉一眼,自然是沒看到黃曉曉會有什麼臉色,可時子瑗被他反抱著,可把黃曉曉一系列的變化都看在眼裡了。

    她剛才是想說話來著,可更想看看陸羽是怎麼來應對的,現在看到了,她覺得實在是大爽了一把。

    陸羽從來就沒那麼沒風度過,這可比一巴掌打在黃曉曉的臉上還要精彩得多。

    陸中校深吸一口氣,揪著眉看著她,「真要過兩天就回上海?叔叔肯定不同意的。」

    時子瑗剛才說要回上海,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她有這個打算,他還想著住在這裡直到結婚那天得了,可沒想到,才這麼幾天而已,就要出去了。

    要是回上海,那麼必定約翰在、夜闌風在,言少那個『討厭』的人也說不定在,他這得防多少人啊,還不如在這自在著。

    時子瑗晃了晃頭,兩手對著他的脖子一勾,眼對著眼,鼻對著鼻看著他,「哥哥,這些天,我總感覺是有什麼事情,一直想著一定要回一趟上海,不然我不安心。」

    她這不是胡說的,而是在前幾天做了那夢之後,越發的感覺上海那邊有一種讓她不得不回去一趟的理由,要不然,她的心會不安。

    她本想著今晚就和他說,可沒想到表妹曉曉會找上來,所以,這就成了沒和他商量就決定要回上海的念頭了。

    陸羽聽著她這話,眉梢一蹙,英俊的臉龐上隱隱沉了沉,思忖了一會,不禁試探的問道:「瑗瑗,不會是…你前幾天說的那個夢到老同學的原因吧。」

    神情一頓,時子瑗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陸羽就道破了要回上海的原因。

    稍稍思索了一番,「哥哥,沒錯,我想,這次回上海,可能會碰到她,現在我不說這個人是誰,但是我保證,以後肯定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

    陸羽在此刻突然想到了『夏珊/夏殤』的名字,這人,到底是女的、還是男的?

    想到此,陸羽心下一驚,忙問道:「瑗瑗,你說你那個同學是男的、還是女的?」千萬不能是男的,要不然,他都想把那個人槍斃了,竟然讓自家媳婦那麼害怕、無助…這明顯就是被傷害過才會露出的表情。

    時子瑗有些奇怪陸羽的問題,不過還是回答:「女的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陸中校的眼眸裡終於滲出了些笑容,「女的好,女的好…」只要不是男的就好。

    時子瑗要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鐵定會被他鬱結死,這什麼和什麼啊,太扯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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