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時子瑗睡得舒服極了,陸羽卻被折磨了一晚上,美人在懷,能坐懷不亂真是難為了他。舒榒駑襻
第二天他們十點才出發,陸羽開著一輛不甚起眼的小車往市中心行去。
時子瑗微微不解,轉頭看著陸羽,問道:「哥哥,你這是要到哪裡?」
這條路可是往這北京市最繁華的中心去的,她不認為陸羽是想要到那裡去買什麼東西,因為陸羽壓根就不缺東西。
可這回陸羽的保密工作太嚴,只聽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瑗瑗,你再睡會,到時候到了地方哥哥再叫你。」
他此刻的表情很是溫柔,寵溺得讓人閃眼,那雙烏黑亮澤的眸子無一不表達出他內心對她的關懷。
時子瑗抿了抿嘴唇,再仔細的看了兩眼陸羽,除了看出他那微微勾起的嘴唇證明他心情很好外,其餘的壓根看不出什麼。
無聊之下,她便微微瞇著眼睛,看了一會窗外,漸漸的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陸羽稍稍看了看她的睡顏,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關係,縱使他見過了不少比時子瑗還要漂亮的女生,但是時子瑗在他的眼裡從來就是最讓他感到安心、溫暖的。
這次,他是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是他準備已久的驚喜,他很期待在她看到那個驚喜之後的表情。
時子瑗是被陸羽給叫醒的,正在迷迷濛濛睡著的她,也是有些起床氣的,摸了摸鼻子,對著陸羽那只輕輕拍她肩膀的手就是一拍,不輕的動作,在這車內響起了『啪—』的聲響,終於將她喚醒了。
喚醒後的她有些微微自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兩隻纖纖細手共同動作起來,一隻握住了陸羽的手掌,另外一隻正對著那手背輕搓著。
「哥哥,瑗瑗剛才是睡迷糊了。」
陸羽壓根沒怪她的意思,何況她的動作也不是很大,對他來說只是像蚊子咬的而已,根本沒感覺,可看到她微微驚慌失措的道歉,這喉嚨間便不可抑制的想要笑,而他也低低笑了起來,另外一隻寬大的手附在了她正輕搓著他手背的手,定眼柔和的看著她,「瑗瑗,你這也太小看哥哥了吧。」這意思明瞭,就是表明了他壓根就沒感覺到痛意。
時子瑗調皮的吐吐舌頭,淺笑道:「那就好。」
接著又朝這兒車窗外一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心驚。
陸羽怎麼真的帶她來這裡了,看著車外川流不息的人和車,還有緊挨著的高樓大廈…她完全就不敢相信,一向不喜歡太過熱鬧的陸羽會帶她來這裡。
顯然,陸羽看出了她眼底的不可置信目光,一手挽過了她的頭顱,正對著他,「下車吧。」
時子瑗在震驚中和他下了車,陸羽拉著她的手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時子瑗差點就撞在了他的後背,微微仰頭正想要控訴一番,卻看到了她此刻站的地方——『kaer』珠寶。
珠寶?
陸羽難道是要帶她買珠寶?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陸羽已經拉著她進了店門。
『kaer』的珠寶是全球五百強公司旗下的旗艦店,裡面的珠寶、金銀首飾…應有盡有,可以為客戶提供滿意的產品…總的來說,這家珠寶店大有來頭,而且裡面的珠寶既貴又精。
剛入店,暖氣撲面而來,裡面是為今最為流行且能讓珠寶、金銀體現出最為亮麗一面的裝潢,店內大約占三百平方米,裡面的員工都統一工作服,而且個個微笑以對著客戶,服務質量可見高級。
陸羽似乎來過了這裡,很是輕車熟路、似是有目的性質的拉著時子瑗往一個方向去。
時子瑗兩眼眨都不眨看著這裡面的各色珠寶、金銀首飾,她不是特別喜歡這些東西,但是看著這些東西,讓她感覺很享受,就像是女人都會喜歡花,而這些珠寶、金銀也都是女人會喜歡的東西,她也不另外,只是這些珠寶、金銀對她來說,誘惑力不是特別的大。
很快,陸羽就帶她來到了一賣戒指的櫃檯。
陸羽本身就是一吸引體,從一開始進店門的時候就抓著這店內大多數女人的眼光,而時子瑗因為太過震驚和喜悅,那些想要將她解剖的眼光都被她給藐視了。
陸羽似是蹙著眉,對著那個前來招呼他的女員工冷冷說道:「我在這寄存了一款白金戒指,是約翰&8226;金拿到這裡的,麻煩小姐幫我拿一下可以麼?這個是證明。」
那女員工明顯被陸羽冷冰冰的語氣給愣了,半響才在陸羽那陰沉冷冽的眼眸中反應了過來,腦中一回想,終於知道了眼前的客人是來幹什麼的,忙轉身去找那款白金戒指。
約翰&8226;金?那個『kaer』旗下最年輕、最古怪的混血兒首席設計師?
時子瑗大睜眼睛看著陸羽,有些迷茫…
陸羽注意到她迷茫的神情,眼眸漾出聚焦的笑意,伸手寵溺的點她的鼻尖,「怎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當然知道此刻的時子瑗腦中肯定有一大堆的疑問,他就等著她問呢。
「哥哥,你竟然認識那個約翰&8226;金,你怎麼認識的啊?我有瞭解過他這個人誒,不是都說他很怪嗎?而且加上他是這『kaer』集團的少東,怎麼會…?」時子瑗呆呆的問著。
從她的嘴裡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而且還好像很欣喜的樣子,陸羽不由皺了皺眉頭,眉心處微微揪起,但在下一秒他又笑容撲面,配在他俊朗的臉上更是讓這店內的女人心驀然失了一跳,都在想:要是他對我笑該多好。
「瑗瑗,放心,哥哥回去解釋給你聽。」
在他話一說完,那個女員工就拿出了陸羽讓約翰&8226;金拿在這寄存的那款白金戒指,還有兩條白金項鏈。
時子瑗不知怎麼的,在看到這款戒指時就喜歡上了,喜悅之意寓於表。
陸羽溫柔的拿起那戒指,把女式的那只優雅的帶在了時子瑗的手上,不大不小,正合適。
時子瑗將那只帶著白金戒指的手伸到眼前,那如輕盈蛇形般的戒指上雕上了一株薰衣草花朵,不似黃金款式那般耀眼,卻感覺看上去很順眼,對,就是順眼,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突兀,這首席設計師就是首席設計師,設計的東西完全無懈可擊,讓人愛不釋手。
要是陸羽知道她這想法,指不定心酸。時子瑗一開始沒想到他的用心,卻想到那個設計者是多麼多麼的厲害,能不揪心麼?
突然,她傾了傾身子,看到了另外一隻如同她手上的這只一般的戒指,是男戒,看來,陸羽是訂的一對白金戒了。
只是…好好的,買戒指幹嘛?而且還帶在——訂婚的那隻手指上——
她終於瞭解了陸羽的用途,原來,陸羽這是帶她來拿訂婚戒指來了。
「哥哥,這是訂婚戒指?」明顯肯定的話。
陸羽看出了時子瑗的喜悅之情,也很快順手的拿過那個男戒帶在手上,接著很肯定的回答:「這個戒指是哥哥請那個約翰&8226;金設計的,就是訂婚戒指,」然後想了想,又道:「這小子的速度也太慢了,本來應該前一個月就完成的,硬是在這幾天才說完成了。」
時子瑗聽著陸羽這口氣,敢情她家哥哥和那個約翰&8226;金還是熟人,要不然怎麼稱約翰&8226;金為『那小子』,而且還那麼不客氣的『抱怨』。
因為在這大庭廣眾下不是好交流的地方,對於陸羽來說,這方熱鬧和那麼多炙熱的眼神早就不甚煩悶了,所以,他就拿了這白金對戒和那兩條白金鏈子就拉著時子瑗走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了,他們是吃了飯才回來的,也就免去了煮飯。
面對時子瑗那詢問的眼神,陸羽很自在的開始對著她解釋。
原來,陸羽在今年的上半年去歐洲執行了一次清除國際毒梟團伙任務,那個時候的約翰&8226;金不知道怎麼的就被那毒梟給抓起來當做了人質,幸好陸羽機警、睿智,和那約翰&8226;金配合得像是多年合作的夥伴,把那毒梟給解決了。
接下來他們認識了,並且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而且無話不談,特別是約翰&8226;金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羽救了他的原因對陸羽似乎就像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一般,隔一段時間就會打個電話問候陸羽,問陸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終於,在陸羽決定想要訂婚之前,這個約翰&8226;金終於有了作用,那就是設計一款訂婚對戒,但是不許太奢華,所以才有了這白金對戒,而不是什麼鑽石戒指。
可約翰&8226;金正是因為陸羽對他『恩重如山』(恐怕只有他這麼認為),所以壓根不敢怠慢,不知道從他手中設計出了多少款對戒,在得知陸羽的訂婚日期延期後,又設計過了一對,就是現在的一對,但是花費耗時大,還讓他日夜顛倒的思考,才出來了這款戒指。
解釋完了這些,時子瑗拿起那一起拿回來的白金鏈子,問道:「哥哥,那這鏈子拿來幹嘛?」
陸羽一指她的眉心,輕笑出聲:「你現在不是還是學校嘛,所以這戒指就可以不帶在手上,你只帶在脖子上就好啦。」
他是什麼都考慮到了,這戒指是訂婚戒,依照時子瑗的性情來看,她會彆扭的,不過——
好吧,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看著時子瑗現在脖子上帶的那塊生肖玉不順眼,特別吃味,因為那是言桓送的,時子瑗都帶了三年了,都沒有拿下。
時子瑗一摸脖子,微微蹙眉,顯然,她是知道了自己脖子上帶著東西的。脖子上帶一個就夠了,再帶一個東西,也太多了吧,何況這塊生肖玉她是真的喜歡,不然也不會帶那麼多年。不過,要是她知道她身上帶的玉在當時是上了十萬的拍賣價,不知她會做何感想,又會收下這價值不菲的東西嗎?
這白金鏈子和白金戒指都是價值不菲,不能用錢來估量的,因為出自約翰&8226;金這個天才設計師手的作品,哪一款都是有價無類的。
她的稍稍猶豫讓陸羽感到有些煩躁,可他的耐性十足,而且既然他確定了目標,就絕對會朝著那目標達成一致的方向。
「瑗瑗,來,哥哥給你帶上。」
說著正要將時子瑗手上的戒指拿下竄到鏈子上,而時子瑗卻是一躲,直接搖頭,笑瞇瞇道:「哥哥,瑗瑗很喜歡脖子上的玉,還可以保我學習一路暢通呢,這個戒指既然是訂婚戒指,那當然帶在手上好了。」
她是個很直率的人,在陸羽面前說話從來就不會想要隱瞞自己的情緒,何況她也隱瞞不了,所以,她就直話直說了。
可她這話一說,陸羽可就心中醋意大發,可又聽到時子瑗直接就將這訂婚戒指戴在手上,心裡又稍稍好過了一些,但他的腦袋裡還在思忖著:一定得把她那脖子上的玉用別的東西代替了,怎麼能讓自己的媳婦帶別的男人送的東西呢。
於是,他便使緩兵之計,讓時子瑗先帶著那玉,這次就讓時子瑗把訂婚戒指戴在手上,到時候肯定會打擊好多個對時子瑗有想法的人。
想著,想著,他那微微不快的臉龐已經變成了笑意連連,很自然的將鏈子收了起來,對著時子瑗道:「那好吧,你喜歡就帶著,要是哪天你覺得彆扭,那你就把這鏈子拿出來帶到脖子上吧,把那玉給收起來。」
這話說得,聽得時子瑗滿心歡喜,覺得陸羽真的對她太好了,竟然沒強硬的要求她就要將脖子上的玉拿下來,還給自己做選擇。
她這樣想就說明了陸羽這腹黑的高超技術,不僅沒讓時子瑗反感,反而時子瑗對他大大的讚賞一番。
「哥哥,你真是太好了,你放心吧,這戒指我一定就這樣戴著,不摘了。」說著的當頭還樂和的吻了下陸羽嘴唇。
吃到甜頭的陸羽更是歡喜得緊,回應的是他一個狠狠的吻,直到時子瑗失了神、吐不了氣,他才放開了她。要不是時子瑗下午要上課,他還真想現在就直接將她捆到床上去,狠狠的愛她一番。
在這一系列的對話、接吻,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兩點半,時子瑗嬌顏輕嗔的瞪了眼陸羽,就是他吻得她失去了方向,希望現在還敢得急,要知道下午要上課的教授可是人稱『滅絕師太』的女魔頭教授,落在她的手裡,可是大大的不妙。
本來這時間是綽綽有餘的,但是這女魔頭教授一向來都是提前十分鐘到教室點名的,所以,現在的她,時間很是匆忙,簡直到了分秒必爭的時候。
陸羽也不廢話,拿著車鑰匙,直接說道:「好啦,好啦,哥哥的錯,現在哥哥彌補送你去學校,一定不讓你遲到好吧。」
時子瑗慌亂點頭,跟著陸羽就上了車,陸羽很快就發動了車子。
到達學校的時候時間就多出了五分鐘,本來陸羽還想要和時子瑗一起去上課,可時子瑗哪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硬是把陸羽給趕回去,保證了一下課就回去,陸羽才懨懨的走了,不過還留下一句:「晚上可就不饒你。」
這句話,讓時子瑗呆愣了三十秒,羞紅了整張臉龐不說,就連耳根也通紅炙燙得不行。
在那女魔頭教授進教室的前一分鐘,她終於坐在了教室裡。
可她這一節課都感覺右眼直跳得厲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因為沈落竟然敢缺席了,沒來上課。
終於熬到了下課,她忙拿出了手機給沈落打電話,『嘟嘟嘟』了三聲後,那邊才被接起,傳來沈落乾巴巴沙啞的聲音:「喂,瑗瑗啊,有什麼事情嗎?」
聽這聲音就不對勁,好像沈落哭了…而且一向來從沒缺席過女魔頭教授課程的她竟然還那麼平靜的說話,完全就沒有意識到她將面對女魔頭殺死人的眼光和即將可能面對補考的結果。
「落落,你現在在哪裡啊?你連女魔頭的課都敢缺席,你就不怕補考嗎?」
電話那邊的沈落終於提高了聲調,著急不得了的聲音傳來:「瑗瑗,瑗瑗,我死定了,我怎麼會忘記女魔頭的課呢,怎麼辦?怎麼辦?…」
時子瑗正想著怎麼安慰,電話那邊的沈落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我一定要殺了那個鼻涕蟲!」
這語氣,簡直就是想要將許陽給五馬分屍啊。
即使是隔著電話,時子瑗也聽出了這火藥味,也確定了一點,恐怕沈落缺席,是和許陽有關係了。可才過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一向來淡定的沈落如此不淡定,簡直到了要將『世界毀滅』的爆炸性程度。
「落落,你現在到底在哪?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