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要參觀學校,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舒榒駑襻
時子瑗拉著他滿學校的跑,整得全校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時子瑗有一個他這樣的男朋友,碎了大多數男生的心,收了許多女生的白眼。
陸羽春風得意了,腳步走得越發的慢了起來,時子瑗瞇眼問:「哥哥,你走那麼慢幹嘛?」
時子瑗不是瞎子,在一開始參觀了學校不過幾個地方的時候,就知道了陸羽的意圖,不過就是沒揭穿,還很好心情的拉著陸羽在學校的各個角落留下腳印。
只見陸羽躊躇一會,『沉思』道:「哥哥在想,是不是應該請你宿舍的姐妹吃東西?」讓她們更好的去宣傳。
時子瑗也就『照顧』著他,啥話都不說,拉著陸羽就去了學校裡的超市。
陸羽很大方的買下了足足兩大袋的零食,還特別申明,時子瑗不能吃這裡面的東西。
到達時子瑗女生宿舍樓下的時候,陸羽又適時『風光』了一把,把宿管阿姨說得服服帖帖,就差點請他進去喝茶了,當然,他這樣的目的只是為了上時子瑗的宿舍而已。
陸羽一進宿舍大樓,在宿舍大樓內的女生皆面露含羞,連一向大聲嚷嚷的『李大姐』也變成了斯文美人,如含羞待放的花苞。
最高興的莫過於宿舍的三隻了,先是對著陸羽大放花癡形象,接著絲毫沒形象的搶著陸羽手上兩袋零食。
『噠噠』『吱吱』…吃東西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宿舍。
時子瑗面露不屑的看著宿舍的三隻,表達眼神裡的情感:別都吃光了,好歹給我留點。
溫柔細膩如陸羽,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髮絲,柔聲道:「乖,回去哥哥給你做好吃的。」
站立著的時子瑗立刻繃緊了神經,渾身似乎起雞皮疙瘩一般,接著果斷的搓了搓兩手臂,微微抬頭,輕聲苦逼道:「哥哥,就吃一點可以嗎?」
看著三隻正在分吃牛肉乾,她的口水都要冒出來了。
那三隻中的一隻果斷大喝:「瑗瑗,你怎麼能這樣,這是陸羽人家來賄賂我們的。」
說得那是冠冕堂皇,還特別的大氣。
陸羽的回應的一個淡淡淺淺的笑容,對著時子瑗表示很無奈。
時子瑗真想要給那說話的那只一拳頭了,咬牙切齒中,磨牙的聲音都隱隱在這宿舍內徘徊。
許是陸羽這廝愛心大發,不捨自己未來的媳婦苦著一張臉,環視了宿舍一周,便看到宿舍內的桌面上還有一半片的蘋果,抬步前去,對著那三隻問道:「這蘋果…你們還要吃麼?」
那三隻齊齊搖頭,表示很樂意的將蘋果奉獻。
接著陸羽就轉身走向了時子瑗,將手中的蘋果遞到時子瑗的面前,「來,吃蘋果,比較好。」
他總不能當著那三隻的面說吃垃圾食品很不好吧。
時子瑗只得悶悶不樂的抓起半片蘋果,大咬一口,頗有把這蘋果當做是『仇人』來撕咬。
過了不久,那三隻似乎終於吃飽喝足,準備幹正事了。
沈落笑瞇瞇的說道:「陸羽大哥,您有什麼吩咐?」
瞧瞧,瞧瞧,這就是差別。吃人嘴軟,『您』這個尊謂都稱上了。
「是啊,是啊,我們吃了那麼多好吃的,您有什麼想要問的?還是有什麼想要知道的?」遙遙附和。
陸羽似是『面色一沉』,沉吟片刻說道:「我只是為了感謝你們對瑗瑗這些日子的照顧,真是沒什麼想要問的,或者是想要知道的。」那摸樣,甚是冤枉。
可這305的四隻都是人精,怎會看不出陸羽的意圖。
時子瑗已經眼露凶光迸射看著他,心裡想著:這廝到底想要幹什麼?
另外三隻深知此道,秉承『吃人食物』與人消災的理念,頭腦忽而一轉,再看陸羽那眼神,似乎就明瞭了,便爭先恐後的說起來了。
「陸羽大哥,你不在的日子裡,瑗瑗吃過五次泡麵。」這個無良沈大美人的出賣姐妹一。
「陸羽大哥,瑗瑗每次去社團都有一剛入的學弟搭訕,人數日益劇增。」遙遙很無恥,那白了眼時子瑗。
「還有,大二的夜學弟很喜歡找瑗瑗一起吃飯,據我知道,不下五次一起去吃飯。」欣欣捲著衣角,似乎有些『愧疚』。
……
巴拉巴拉的一通,陸羽的笑容愈發的『燦爛』,時子瑗的臉色愈發的無辜,她這交得什麼姐妹啊,才這麼一點東西就把她給出賣了。
可得到了『情報』的陸羽似乎無動於衷,面露喜色,溫和道:「原來瑗瑗在學校那麼受歡迎。」
這話,特別有歧義,意義深遠,聽得時子瑗側在身側的手緊握不放,瞪著那三隻的眼神愈發的『凶狠』。
過了一會,陸羽又道:「其實,還真的有事需要你們幫忙。」
這態度,特別的真誠。那三隻聽聞,忙大放光彩,似乎表示著終於有她們用途的時候了。
「這事情就是,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然後就想著多陪陪瑗瑗,但是你們這學校的門禁太早了,所以…」
這話意義於表,那三隻趕忙會意,一隻伸手推著時子瑗往門外去,兩隻正以超速收拾東西,而那收拾的東西正是時子瑗的衣物和書本。
很快,時子瑗的手上就塞了滿滿一堆,一沉到底。
那沈大美人還笑對陸羽說道:「那麼,陸羽大哥,我們家的瑗瑗就交給你了,你別看她長得五肢健全,其實簡直就一生活白癡,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顧。」頗有一副終於打包掉『拖油瓶』的成就之感。
時子瑗抽嘴,她什麼時候成『生活白癡』了,她的生活質量比這宿舍的三隻都要好很多。
陸羽一句反駁的話都不說,一直點頭笑著,順手撈過了時子瑗手裡的東西,東西到他手裡就如一盤棉花似地,壓根就感覺不到重量,時子瑗看著又是一陣氣悶,她總算是看清楚了,她壓根在宿舍這三隻的面前毫無用處可言。
終於寒暄完畢,陸羽的意圖一一完畢,拉著時子瑗這媳婦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時子瑗雖然是氣悶不已,但是對陸羽還是好顏好色的,把心裡頭的賬都記在了宿舍那三隻的頭上了。
陸羽這個時候正在當家庭煮夫,時子瑗連廚房的地都不需要踏入,只等著吃就行了。
效率很高,才不過半個小時,陸羽這廝就端著三菜一湯從廚房裡出來了。
香溢在空氣中的菜餚,將時子瑗心中的氣悶消散了不少,對著桌上的菜餚眼神發光,心中不禁歎:多好的一大好青年,咋就被她給碰上了呢,這『下得了廚房,上得了廳堂』,這是了不起。
這時的她,已經把男女混合了,壓根就忘記了這『下得了廚房,上得了廳堂『指的是女的。
陸羽擺好了碗筷,打了飯,舀了湯,正打算來個『三堂會審』,可就有個不識好歹的人,正敲門著。
而這個不識好歹的人,正是許陽也。
時子瑗噌噌的去開了門,看到許陽大吃一驚,因為許陽這一頹廢的形象實在是不符合她先前見到他的形象,不由吶吶問道:「許大哥,你這是…」
許陽好死不死的回答:「弟妹,我是來蹭飯的。」
而為什麼說好死不死呢?因為他沒有看到陸羽那張陰沉的臉龐,彷彿要將他掐碎的神色。
時子瑗對許陽的印象還算是好的,沒有花花公子的習性,很專情,雖然有時候很白癡,很讓人無語,但是大部分都是搞笑成分多。
所以,她很好心的請他進來,並且淺笑說道:「那你今天可有口福了,今天哥哥親自下廚房喔。」
許陽同志在看到陸羽的第一感覺是:逃;第二感覺是:他死定了。
可正在他想逃的那剎那,陸羽同志溫和雲淡的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吃吧。」
隱顯意思是:既然敢來,就等著上鍋吧。
許陽渾身一顫,本來頹廢的臉龐,瞬間警鈴大作,謹慎起來。
時子瑗哪知許陽心裡想什麼,而且看著陸羽那笑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想著畢竟許陽和他的關係好,吃一頓他做的飯也是應該的。
許陽踱著滿滿顫顫坐下,一副討好的笑容問道:「老四,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好給你接風。」
慣性思維下的許陽,早就被陸羽時不時的『抽風』神經給治得服服帖帖的。
本來他只想要順便到時子瑗這裡哭訴一番,讓時子瑗給他處處對策,要是他知道陸羽回來了,打死他也不會來這裡,誰不知道陸羽這人壓根就一『笑面虎』,而且還是那種在『雲淡風輕』中就把人給『絞殺』的笑容。這個時候的陸羽,正是那樣的笑容,所以,他能不討好麼?只希望爭取『寬大處理』,給個緩期徒刑。
陸羽面色不改,沉聲道:「要是告訴你,還能現在就看到你嗎?」
「嘿嘿——嘿嘿——」
除了傻笑,許陽發現,他壓根就不知道說什麼,所以只得使眼色給時子瑗,希望這個弟妹能給他解圍。
可——他想是一回事,但是他這樣的做法卻是明顯的讓陸羽不快了起來,因為他這樣使眼色的做法,明顯就是在『眉目傳情』。
「看你那麼清閒,時不時那酒店還太忙了,我昨天聽說了郊區那邊的建樓快好了,你明天去看看吧,以防出現什麼差錯。」陸羽一本正經。
許陽被他這一本正經給瑟得呼吸一窒,那郊區的事情是他的事情麼?而且那郊區的建樓情況一向來就掌握在手中,層層把關,還會出什麼差錯;最最主要的是那郊區一邊,寒風刺骨,這冷風還不把他的皮膚給破壞了。
他心裡這般想,但是嘴裡卻發聲:「嗯嗯嗯,正打算去看呢。」
他還想說一句:您老要一起去麼?
時子瑗吃得歡,還不住的讚賞,「哥哥,這道魚香茄子太好吃了,而且這海鮮苦瓜煲也很好吃誒。」
在外人面前不宜解決私事,陸羽對著時子瑗寵溺一笑,柔柔應答:「好吃就行,但是不能吃太多了,不然不好消食。」
許陽忙附和:「弟妹,老四對你真好。」要是啥時候對我這樣一下,我絕對第一時間去跳樓。
時子瑗掃了眼許陽,噙著笑意道:「許大哥,你不是說過來蹭飯嘛,多吃點,真的很好吃。」
「好…」這言不由衷的話從許陽的牙縫裡發出聲。
正要夾菜,陸羽一個厲眼過去,手一抖,然後…苦逼扒白米飯。
時子瑗看許陽不夾菜,也知道許陽在煩惱什麼,可能又是沈大美人那裡吃癟了,想到她這來哭訴的吧。
「許大哥,別想太多,吃吧。」說著,就給許陽夾了一夾菜。
可許陽卻是面色扭曲,對著時子瑗就一苦笑,弟妹,你這是在害我啊,沒看到你家老公正在用殺死人的眼光看著我麼。
可不是嘛,陸羽的眼光發亮,氣息沉穩,直直的盯著他——飯碗裡的那坨菜。
似是陸羽的氣場實在是太高,連吃得正歡的時子瑗也感覺到了,緊接著就夾了一大夾菜到陸羽的碗中,「哥哥,你最喜歡吃這茄子了,多吃點。」
看著碗中的茄子,陸羽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
一頓飯下來,許陽同志只吃著白米飯,還要頂著陸羽那如餓虎一般要吃掉他的眼神,簡直就是處在水火之中,冷暖自知。
由於有異性入室,陸羽的眼光一刻也不離時子瑗。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這許陽是不是經常來找自家的媳婦,還經常來蹭飯,這不是來奴役他家媳婦的麼?
許陽手握時子瑗倒的茶水,正襟危坐,『等待審訊』。
時子瑗開始做『知心姐姐』:「許大哥,是不是落落又不理你了?」
這話一說,可把許陽心裡頭的委屈給發洩出來了。
「弟妹,你說落落是不是又去約會了,晚上打電話不接,到宿舍——你宿舍的兩個姐妹又說出去了。」
這陸羽是有聽過許陽和沈落淵源的,抿了一口茶,靜靜聽著,不發表意見。
時子瑗聽到許陽這聲調,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安慰道:「許大哥,落落即使去約會也是玩玩而已啦,對於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啦,所以你也別太在意了。」
她也不是沒撮合過他們,但是許陽一個癡纏,可沈大美人天天桃花不斷,約會的日期都可以排到明年去了,她也總不能天天把沈大美人拉到許陽的面前約會啊,最主要的還是許陽自己。
「可是…那些和她約會的哪個都比不上我啊。」某陽開始自戀。
時子瑗抬眼,從上至下掃瞄,搖頭,直接打擊:「許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這穿衣風格可不可以改改,落落喜歡的是成熟性男人,你這樣子,簡直就像一街頭混混。」
好吧,人家許陽身上都是一名牌,就這樣被『目不識丁』的時子瑗說成了是混混裝。
某陽還不可以反對,還得興奮應和:「那我這頭髮要不要理過?」
時子瑗盯著他的頭髮沉吟一會,「確實要理過,最好變成像哥哥那樣的髮型。」
某陽腳一抽,差點把頭磕在桌面上,就老五那髮型,一點都不符合他。
他這不滿的表情太過明顯,遭到時子瑗一記白眼,「別鄙視我家哥哥的髮型,至少落落就欣賞我家哥哥的髮型,而且落落說過我家哥哥比你好多少倍。」
陸羽緊接著輕咳一聲,漫不經心道:「恩~老四啊,什麼時候我們來切磋一下吧。而且,我們兄弟都很想念你的。」
某陽身體緊縮,看著陸羽不敢吱聲,這腹黑夫妻,不會又來了吧,他怎麼那麼倒霉,早知道今天出門看看黃歷。
時子瑗和陸羽看到某陽的表情都很滿意,再敢不滿,就把你扔到火星上去。
「老五,我這段時間都很忙的,而且你不是說還讓我去郊區嘛,也要時間的,而且弟妹還說她還想要一個專櫃,我也要去磨合一下啊。」他才不去那勞什子軍區呢,那還不被那群狼給生吃了才怪。
時子瑗不得不承認,許陽這人真的很上道,知道來『巴結』她。她可是從來沒有提過要其他的專櫃,但是既然他那麼『大方』,她不接受真是不好意思了。
「許大哥,你說真的啊,你還可以騰出一個專櫃給我,那太好了。」
許陽在心裡不斷默念:吃虧是福,吃虧是福……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嗯嗯嗯,我知道你還少一個呢,所以我就給你騰出一個來,過兩天我就給你消息。」
時子不住大笑,「哥哥,許大哥真的很好誒。」明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娃。
陸羽也有一種要放過許陽的感覺,對著許陽的臉色正常了些,「老四啊,你和沈落的事情其實很簡單,我給你個主意…」說著就附耳到許陽耳邊。
時子瑗什麼都沒有聽到,只看到許陽糾結然後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點了點頭,很道義的拍了拍陸羽的肩膀:「老五,我果然沒有交錯你這個兄弟,要是成功了,我一定好好的感謝你。」
時子瑗一臉不明,在他們兩個身上左右觀看。
問題得到解決的許陽很是高興,哪還做得住,這便起了身,對著他們道別:「老五,弟妹,那我就先走了,打擾你們了。」
說完,踏著輕快的腳步高高興興的走了。
留下時子瑗不解的眼神,和陸羽意味深長的笑容。
時子瑗問:「哥哥,你到底給許大哥出了什麼主意啊?為什麼他那麼高興的就走了?」
陸羽笑笑,拂過時子瑗在肩膀上的髮絲,輕柔出聲:「老婆,先別管他,我們先來算算賬。」
時子瑗面露不解,傻傻問道:「什麼帳?」
陸羽不慌不忙道:「比如說,你這一個月吃的泡麵;又比如說,你那社團中的學弟們;還比如說,那個居心不良的夜闌風學弟…難道…你不想解釋解釋?」
他這話說得越多,時子瑗的頭就低一分,看著腳下,似是數著腳下有多少只螞蟻。
陸羽慢慢的就坐在了她的身旁,頭愈發的靠近她,直到她那敏感的耳際處,帶著魅惑一般的聲調:「恩~?難道瑗瑗沒有什麼好說的嗎?」
時子瑗用手擋住陸羽哪灼熱的視線,輕聲解釋:「那個…吃泡麵是因為來不及吃飯了。」
「來不及吃飯?那為什麼我每次打電話,你都說吃得很好?」一手撥動著她的髮絲,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時子瑗搓了搓太陽穴,然後正面對著陸羽,嘟著嘴解釋道:「哥哥,我吃泡麵其實是為了躲開夜闌風,這個解釋可以吧;還有,社團的學弟們,其實是她們無中生有,我不是社長嘛,他們來問問題,我總不能不搭不理吧。」
她說得愈發的『委屈』『無辜』,她容易嘛她,被姐妹無顧抹黑形象不說,還要安慰打翻了醋罈子的某人。
適時的示弱其實真的很有用,因為陸羽明顯就愧疚了。
一把攬住她的腰,然後輕柔安撫:「好了好了,哥哥相信。但是,以後真的不能再吃泡麵了,吃泡麵對身體不好,而且你又瘦了,抱起來都不舒服,要多吃點肉,明天哥哥燉烏雞湯給你補補。」
既然陸羽不追究了,時子瑗當然是不會再提起,只見她笑顏如花,隨即就給了陸羽一個香吻:「我就知道哥哥對瑗瑗最好了。」
陸羽笑著點她的鼻尖,「知道哥哥的好處了吧,看你還敢不敢吃泡麵,要是再吃,哥哥可就要懲罰你了。」
時子瑗正色舉手發誓:「不吃,不吃,絕對不吃了。」
「恩~那你先去洗澡吧,然後今天就放過你早點睡覺,明天哥哥帶你去一個地方。」
時子瑗微微揚頭,「去哪?明天我還要上課呢。」
陸羽笑著搖頭;「哥哥能不知道你要上課嘛,放心,下午三點一定送你去上課,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