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不對,是哥哥要對瑗瑗負責
轉身看去,一身米白色的陸羽唇角噙著一抹淡笑,在**的陽光下顯得很是明媚。舒豦穬劇
眼角下方那一點淡黑的小痣,更顯鮮明。
他的笑帶著揶揄,他的笑帶著溫潤,一改平常的不苟言笑,面癱面容。
這樣的陸羽讓時子瑗心忍不住悸動,雖然每次陸羽的出現都是同樣的著裝,但是每一次的悸動卻是讓她愈發的不想放手,幸好,這個人是自己的。
「陸羽,好久不見。」相對於陸羽的冷淡,言桓卻是熱情了許多,還順勢走上前,如同好兄弟一般,環抱了一番。
言桓的舉動讓時子瑗驚愕,不停的眨著她那雙纖長的睫羽,這這這…言桓沒潔癖了?言桓還對陸羽…
而陸羽對言桓的舉動卻只是挑了挑眉,小聲說了句,「言桓,想知道你現在在瑗瑗心中是個什麼樣的評價麼?」
腹黑如陸羽,其實早就對時子瑗身邊出現的異性瞭解透徹,這個言桓當然也不例外,所以,言桓在時子瑗心中的位置僅此於是合作人,最多只是朋友,還有就是時子瑗對言桓感情的判斷和對他的『覬覦』,他想,這會瑗瑗應該是會衝上來了罷。
「言哥哥,你的女朋友呢?」
時子瑗真果如陸羽所想,衝了上來,看著兩個美男目不斜視心裡微微擔憂一下,這言桓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同志,但是為什麼他一看到陸羽就…
「丫頭,言哥哥被甩了。」
說完,眼簾垂下,似乎輕輕哀歎了一聲,寂寥的微風吹過他那張無暇的臉,顯得分外耀眼,惹得在他們身邊經過的女生一陣激動。
當黑色小車的輪印踏過油柏路,轉彎,再轉彎,便到了『食客來』最新開張的一家。
車停,人下。
下來的是一個嬌小身材,面如桃紅的時子瑗,一個是擺著一張酷臉,嘴角微扯,神情淡漠的陸羽,還有一個自然是帶著痞笑,挑著他那桃花眼的言桓。
進入飯店,優雅大方的格調讓時子瑗豁然開朗,明媚的笑容直掛唇角,包下了一個包廂,三人直接上了三樓。
推開房門,入眼的是四張古式的椅子和一張玻璃似的桌子,乾淨簡潔,米黃色帶著繡花樣的窗簾露出了一半窗外的風景。
待服務員將窗簾拉開,放下碗筷之後,便關上了門。
三人皆站在兩米寬的窗戶邊,遙望著窗外的風景,天朗氣清,繁忙街道,街道另一旁,卻是一條約二十米寬大的河流流著細微的水緩緩而下,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一陣微風吹拂,帶著激盪的水花突然急剎車一般,加快了速度,卻在風停時又減緩了下來。
這裡的地址是時子瑗親自挑選的,因為這樣讓人感覺到氣曠神凝,整個a縣能看到冰江河的地方很多,但是這一處卻是在冰江河最是可以俯視其壯闊之地,傳聞,在這裡向下看的人能看到冰江河內躲著千年烏龜,但這只是個傳聞罷了。
「丫頭,這地方還確實是個好地方。」
言桓輕歎出說,六年未歸,這裡確實變了不少,原本只是清柏小路,現在已經擴大,原本矮小房屋,現在卻也有了高樓建築…
「那是,這裡的消費也不低喔。」時子瑗驀然抓住陸羽的手,因為她感覺到陸羽渾身似乎在微微滲出寒氣,這明顯就是吃醋的預兆,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言桓說的一句『丫頭』。
陸羽說過,『丫頭』兩字不許隨便的人叫,除卻長輩,不然他會吃醋。
明顯的指出了他會吃醋,不忸怩,不做作,反正他就是吃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柔軟的觸感傳至手中,陸羽默默哀歎,這丫頭恐怕也是對言桓無言吧,不過,幸好這丫頭早就是自己的了。
「瑗瑗,剛剛你怎麼不點你喜歡吃的糖醋排骨?」陸羽轉頭看向時子瑗,唇角邊漾著一抹溫和的笑容。
時子瑗瞇著眼,「言哥哥請客怎麼可以只吃排骨呢,這裡的招牌菜都沒吃過呢。」
她一瞇眼就代表著她要宰人飛**,這言桓現在撞了上來,在自己的地盤,他總得出點血吧,何況,她為他旗下的『言氏包包』賺了多少錢,真是數不清了,不宰一點,她心裡總歸不舒服,要是自己當初有錢的話,就不必要讓錢賺入別人的口袋了。
陸羽掃了眼等待『被宰』的某人,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拂上時子瑗額際的碎發,指尖劃過她光滑飽滿的額頭。
「哥哥,你笑什麼?」時子瑗仰著頭,黑亮的眼珠轉了又轉。
「哥哥在笑瑗瑗的耍吃的功力見長了。」陸羽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在笑什麼。
言桓支著下巴看著窗外,咧開嘴道:「沒事,不就是一頓飯麼,這是吃不倒我的。」
這個時候,服務生推開了門,將他們點的菜一一放置到了桌上,然後退去。
三人這才坐至座位上,時子瑗二話不說就夾起了『剁椒魚頭』,好久沒吃了,至少一個星期沒吃了,她想念得緊。
「瑗瑗,前次的教訓還不夠是吧,吃魚不能吃那麼快,到時候又被魚刺卡到。」
陸羽馬上手疾眼快的止住了時子瑗的筷子,這丫頭,看到吃的就停不住手了。
聽到陸羽呵斥卻不失關心的話,時子瑗訕訕的笑了,想到去年因為快吃了一夾魚,然後讓陸羽急個半死,連車都來不及叫就抱著她去了醫院,現在想到她當時喝了半杯子的醋她就怕,所以陸羽這麼一說,她的筷子就不住的抖了抖,不敢向前。
坐在時子瑗對面的言桓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互動的兩個人,神情有些冷清,完全不似剛剛肆意調笑,面如桃花。
或許,自己應該是錯過了一些什麼,要不然,為什麼他感覺他會就這樣被排擠在外,而另外的兩個人的相處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彆扭。
陸羽不著痕跡的掃了眼言桓,手上卻夾著筷子將魚裡面的刺挑掉,然後再將魚肉夾進時子瑗的碗中,看著她快樂的吃下,心裡很是滿足。
這頓飯讓言桓清楚的認識到了陸羽的腹黑程度,簡直就是將時子瑗的喜怒愛好一一抓了個底,只要自己說一句話,那麼下一句話就會被陸羽轉到別的地方去,這就是六年後的陸羽,和當初才剛剛認識的時候相差的不是一丁點,舉手投足間帶著優雅且霸道,言行舉止間帶著貴氣和沉穩,才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似乎讓他看到了自己當初十八歲時有多麼的幼稚,對,就是幼稚,雖然自己十五歲就開始在接觸了家庭裡的生意,而且做得很好,但是為什麼在這陸羽的面前,彷彿就沒有什麼了呢。
分別之際,言桓從車裡拿出了一個盒子,對著時子瑗道:「丫頭,這個是我買給你的禮物。」
時子瑗遲疑片刻,然後接過,透過盒子的外包裝,知道了這裡面的東西,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是一款手機,這個時候的手機貌似只能打打電話,發發短信吧。
記得前世手機的推廣時期好像就是在今年了,這兩年時爸、時媽都配備上了bb機,有事便用bb機傳送消息,時子瑗嫌bb機太老土,何況她也沒什麼事情,只是這個時候的手機也太貴了吧,少的五六千,多的上萬,這麼貴重的手機,時子瑗倏地還給了言桓。
「言哥哥,我還是個學生,這個手機我不要。」
這麼貴重的收了,指不定陸羽會怎麼樣,反正時子瑗現在感覺到一股寒光四射的氣流籠罩在她的週身。
言桓沉吟片刻,看了看時子瑗,再看了看陸羽,便道:「丫頭,我勸你還是收下吧,裡面的話費和我的手機號碼都在裡面了,我有事好找你。」
時子瑗不語,心裡有些忐忑,要不要收呢,要不要收呢…眼睛眨個不停,就是不接手,言桓也不放下手,耗著。
「瑗瑗,那麼好的東西你不收,哥哥代你收下好了。」陸羽扯著嘴角,噙著笑意,暖陽照耀在他幽深的黑眸裡,瞬間綻放光彩。
一眨眼,那手機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時子瑗掃眼過去,忍不住磨了下牙齒,接著再看向言桓,道:「言哥哥,謝謝你了。」
「不用謝,這個手機是…你回去我再發短信和你說。」言桓撇了眼還是一臉笑意的陸羽,相信他的眼光絕對沒看錯,這陸羽怕是…
說完,他便開著他的小車『咻』的一聲,不見了影蹤。
「哥哥,你快拆開看看,看看裡面的功能。」時子瑗笑嘻嘻的看著陸羽手裡的手機。
陸羽無聲的歎了口氣,這丫頭估計剛剛就很想要,只是礙於自己在這裡,又顧著自己的心情,所以才扭扭捏捏的不拿,不然何時看過她這般模樣,一方面吃醋,一方面又感到心裡有一股暖流流過。
「回家再看,現在在路上誒。」
寵溺的點了點時子瑗的鼻尖,溫熱的氣息透過空氣噴灑在時子瑗的鼻樑上,惹得時子瑗驚了一番,自己的免疫力越發的低了。
天際處的日光緩緩朝著山邊落下,只待最後一抹亮光在山際處消失殆盡,天色也暗淡了下來。
時子瑗摸索在房間裡,玩著手裡的手機,這是一款愛立信手機,連發短信都是問題,看著硬板板的鍵真的是懶得按,不過好歹終於見到一個像樣的手機了,現在還有人用那種磚頭大的大哥大呢。
「卡嚓——」
房門被打開了,陸羽光著上身,下身只穿著一條五分短褲就這麼進來了,健壯完美的身材在他一米八身高的基礎上顯得更為健碩。
時子瑗先前沒有注意到陸羽,待陸羽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慢慢的抬頭,看到這番另她噴血的畫面,心跳突然加快了,臉頰上先是淡淡的紅暈,接著是漾出如同霞光一般的虹彩…
「哥哥…」嗓音沙啞,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
「還玩麼?」陸羽帶著特有的磁性聲調啟唇問道。
修長的手早已將時子瑗手上的手機拿在了自己的手上,輕笑的按了暗鍵,接著就把手機放置在了床上,這一系列的動作中,陸羽壓根就沒有察覺時子瑗不同於平常的臉色通紅。
縱使時子瑗很多時候都會住在這裡,但是每一次陸羽都是謹慎的穿著衣服,今天卻是光著上身,絕對夠時子瑗流鼻血的。
而陸羽呢,此刻的他只心裡暗暗的吃著乾醋,原因無他,就是時子瑗一回來就搗弄著這個手機,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能不讓他鬱悶麼?至於他上身毫無一物,他那是著急著出來搶那個手機,他可沒有忘記言桓最後說的會發短信來。
「不玩了,不好玩。」
時子瑗悶悶的回道,視線卻不離陸羽那上下起伏的胸腔口,伸出小手至他的胸前,嗤笑著慢慢點了下那偏麥色的健康肌膚,很有彈性。
不過她這一點,讓陸羽渾身突然緊繃了,睜大了眼,沒看時子瑗,道:「瑗瑗,這…」
他還沒說完,時子瑗又這麼輕輕點了兩下,接著又是加大了力道。
他不是一個小男孩了,今年十八歲的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有些事,也早已知曉。
「瑗瑗,不要再動了。」如黑寶石般的黑眸裡閃著隱忍,又洩露了他的心境,吞嚥了下喉嚨深處,『砰砰砰~』好像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哥哥,原來你這裡會動。」時子瑗哪肯停手,她從來沒有動過男人那裡,頓時覺得很好玩,一時之間,她像個真的小孩子一般,點個不停。
陸羽終於忍受不住,兩手將時子瑗的頭高高仰起,不由分說的就將自己的唇瓣靠近,接著緊貼。
「妖精~」
時子瑗對於一切突發的情況太過吃驚,直到陸羽輕咬了下她的下唇,才反應過來,閉上了眼,回應他,得到回應的陸羽像是一頭即將要發情的爆獸,唇齒相接間,十指慢慢的隴上了時子瑗的髮絲,意亂情迷…房間裡頓時充斥著滿滿的曖昧氣息。
待時子瑗驚醒的時候是她無意摸到了男性特有的特徵,那股碩大,馬上把她給驚嚇了,兩手用盡了全力將陸羽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這個時候她才迷濛的看見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褪了半截,攏著她小籠包的粉紅色胸罩也暴露在了空氣端口,鎖骨上還印著唇印…這這這…怎麼會這樣?明明…明明就是…
而陸羽被時子瑗一推,也驚到了,忙站起了身,暈黃色的燈光照在時子瑗滿身旖旎、令人遐想的身子上,眼眸立刻變紅,接著移開,馬上摸索著將時子瑗的衣服穿上。
待看到時子瑗眼眶濕潤,心裡急得不得了,忙安慰,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瑗瑗,哥哥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哥哥不會再這樣了…不要哭…」
語無倫次,手足無措,他這麼一個人,就只在時子瑗面前顯現過他的這『缺點』。
時子瑗假裝無辜,指著陸羽鼓起的那處,天真無邪問道:「哥哥,你這裡裝了什麼棍子?」
毫無意外的看到陸羽馬上蓄起的紅暈和一瞬間的不自然。
看陸羽久久不出聲,但是他的碩大也沒有變小的跡象,時子瑗突然就想要逗逗他,假裝手緩緩向那處去,嘴裡說著,「不會是哥哥藏著讓瑗瑗不知道的東西吧。」
陸羽馬上反應,站遠了些,再站遠了些,深呼吸,道:「沒什麼,沒什麼。」
這話說得要多勉強有多勉強,此刻的陸羽心裡要多後悔有多後悔,身體好像到了忍耐的極限了,但是看到時子瑗還那麼小,或許什麼都不知道,他怎麼能,他也不會。
時子瑗看陸羽被自己嚇得夠嗆,罷了罷手,道:「哥哥,你洗完澡了麼?瑗瑗想要去洗澡了。」
要是依照男人無法忍受的習慣應該會去洗一個冷水澡吧,所以她才有那麼一問。
「沒,沒,哥哥還沒洗完,現在去洗。」陸羽忙大步的跑出了房間,『彭』的一聲,浴室間被關上了門。
再不去浴室洗個冷水澡,他怕他會被慾火焚身而憋死。
當浴室裡傳出洗澡的聲音,時子瑗這才認真的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幸好反應夠及時,不然她就這麼菜十四歲被吃了,那都像什麼樣子了。
過了近二十分鐘,陸羽終於從浴室裡出來,臉上多了一分假裝的淡定,還有斂下了眼底的神情,他真恨自己為什麼剛剛沒把持住,但是他的腦中又在不停的回想著時子瑗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的那刻,還有那…想到這,他就完全淡定不下來了,還有好幾年,他這鐵打的身子怎麼熬?
時子瑗在陸羽出來的時候,緊接著就進了浴室去了,今天她特別的睏倦,還是洗個澡舒服點再睡覺,對於陸羽的行為她相當的信任,完全就知道陸羽是不會傷害她的。
浴室門開,時子瑗穿著一見寬鬆的浴袍,隱約間還可以看到她那線條優美的鎖骨,鎖骨上還留有吻痕的印記,剛剛時子瑗在浴室裡怎麼擦也擦不掉,只得作罷,只是明天她恐怕只得穿高領的衣服,但是這秋天穿有點奇怪誒。
「哥哥,你要睡覺了麼?」時子瑗半瞇眼看著陸羽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說起這沙發,當初還是時子瑗堅持要的,說是看電視比較舒服。
聽到時子瑗的話,陸羽轉頭看向時子瑗,有那麼一剎那的呆滯,接著換了個臉色,「瑗瑗,怎麼那麼晚了還洗頭,過來,哥哥幫你擦乾,要不然,你又要頭暈或者感冒了。」
燈光下的他,顯得特別有男人味,使得時子瑗又是一陣臉紅心跳,接著恢復了神志,走到了陸羽的身旁,陸羽拿起一旁的吹風機,拉過時子瑗坐在他的身旁,然後讓時子瑗倒撲在他的腿上,接著就拿起了吹風機吹著時子瑗長長的頭髮。
時子瑗渾身都感覺到燥熱,臉上的溫熱和薰衣草的氣味衝刺著她的鼻尖,手上把玩著陸羽上衣的衣角邊。陸羽的衣服大多都是名牌但是很平民化,這質量永遠都是上乘,摸上去的感覺很舒服,很柔軟。
「哥哥,你的衣服是不是定做的?」時子瑗不由問道。
陸羽的衣服型號就喜歡這麼幾款,自己在去年買了冬天的衣服給他,雖然花掉了不少錢,但是衣服的質量遠遠沒有陸羽自己的衣服那般好。
「嗯。」陸羽不大不小的回了聲。
「質量真的好好誒。」時子瑗扯了扯他的衣角,再次感歎。
陸羽輕扯唇角,面容上有那麼一秒鐘的斷裂,烏黑色的眸子眨了下,隨即回道:「還不錯。」
對於他來說這只是衣服而已,而且這些衣服其實都是家裡的人置辦的,他最寶貴的衣服其實是時子瑗幫他買的,不過就是他人長得太快,時子瑗買的衣服又是剛剛好,所以穿個一年,又不能穿了。
時子瑗見陸羽沒什麼興致,悶悶的答了句:「哦。」
「嗡嗡~嗡嗡~」吹風機繼續吹著頭髮。
一時間,時間凝滯著,窗外吹來微涼的風帶著這股吹風機的暖意在室內旋轉。
室外,漫天的星星,明亮的月光照射著大地,有一顆星星對著這幕一眨一眨,似乎在和他們打著招呼。
終於,『嗡嗡』的聲音停止了,陸羽放下了吹風機,本來時子瑗昏昏欲睡的頭猛然驚醒。
「哥哥,現在幾點了?」
從陸羽的身上爬了起來,戳著眼睛呢喃的問道。
「快十點了,想要睡覺了麼?再等等,你的頭髮還有點濕。」陸羽將時子瑗凌亂的髮絲理了理。
時子瑗將頭倒在了沙發靠背,稍稍舒展了下身子,「恩~」
陸羽揚起眉眼,白皙的手指附上了時子瑗的額際處,接著緩緩向下,通過光潔的眉宇,刮過稍挺的鼻樑,再到溫熱、紅潤、微腫的唇瓣,驀地,眉梢蹙了蹙,剛剛沒注意方寸,下次,一定要注意了,但是,在她的面前,他怎麼也把持不住,而且是越來越把持不住自己了。
「瑗瑗,對你最好的人是誰?」
「哥哥。」稍片刻,時子瑗啟唇道。
「那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嘿嘿,當然還是哥哥。」
「那要是哥哥離開了瑗瑗一段時間,但是還有別的人像哥哥一樣照顧瑗瑗,瑗瑗會不會喜歡他?」
「不會的,哥哥對瑗瑗永遠是最好的。」
「那瑗瑗覺得哥哥怎麼樣?」
「哥哥啊,英俊瀟灑,妖孽無邊,特別腹黑,而且老是使用美男計。」
陸羽聽到時子瑗的評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也就是她在沒意識的時候才會說出來。
「嗯,最主要的是,哥哥永遠是瑗瑗的了,跑不掉了。」時子瑗頓了頓,加上一句。
「好,瑗瑗可是要負責的哦。」陸羽輕扯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弧度,他的瑗瑗,不管是有意識,還是沒意識,都是那麼可愛。
「負責~不對,是哥哥要對瑗瑗負責,哥哥還親瑗瑗的嘴,還還…嘿嘿嘿因為瑗瑗去洗了冷水澡,嘿嘿…」時子瑗『噠』著牙齒,這些話說得沒有一點猶豫。
陸羽驀然瞪大了眼,這個丫頭,其實什麼都知道的,什麼都知道,她竟然就這麼戲弄著自己,自己還以為她不知道,陸羽此刻的臉扭曲得可以,想要生氣,又不知道為什麼要生氣,最後終究化成了一聲長長的歎息,攬過時子瑗嬌小的身軀。
「原以為你不懂,沒想到你都知道的,哥哥還要等好幾年才能等到你長大。」
語氣裡帶著絲無奈,也帶著股悲酸,他都等了快十年了,快十年了誒,誰有他追一個媳婦追那麼久,這是在養媳婦呢。不過,反過來想想,誰也沒有他幸運,一開始就碰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而且還一起度過了人生中最難忘的日子,這是上天賜予的一種福氣。
「瑗瑗,明天我們去買衣服吧。」
「好。」時子瑗回應。
估計這個時候,要把她賣了她都會說好的。
「買情侶裝。」陸羽再次說道,唇角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淡笑。
「好。」時子瑗應答。
翌日,時子瑗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陸羽早就備好了早餐,潤澤有度的瘦肉粥晶瑩剔透,看上去就會忍不住想要吃上一口。
炙熱的陽光隱隱斜照在了雪白的牆壁和淡青色的窗戶上,時子瑗舒展了下身子,看了眼鬧鐘,再瞇了瞇眼,突然大睜,眼球流轉,「啊~今天要上課,哥哥,哥哥。」嘴上喊著,手腳也不停歇,忙下了床,打開了房門,隨即便聞到了一股香濃的味道。
「瑗瑗,別急,哥哥已經請假了,我們兩個今天去買衣服。」陸羽看到匆匆忙忙從房中出來的時子瑗,馬上從廚房出來。
「請假?買衣服?」時子瑗抓著她那頭如鳥巢一樣的髮型,眨了眨眼迷茫道:「哥哥,我們為什麼要買衣服,我們的衣服還很多。」
「好了,先別說那麼多了,先刷牙洗臉去。」時子瑗就這麼被陸羽半推半就的去洗漱了。
接著又在陸羽的委屈中喝了兩大碗的粥,終於可以讓她稍稍休頓了番了,摸著撐得飽飽的肚子,時子瑗問道:「哥哥,你怎麼突然要去買衣服了?你的衣服不是都定做的嗎?」
陸羽收拾好碗筷,看著時子瑗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不由失笑,從桌上拿過手帕,輕輕的擦拭她的嘴角,「瑗瑗今年都沒給哥哥買衣服,而且昨晚也是瑗瑗自己說要給哥哥買衣服的,還讓哥哥去請假的。」
陸羽說得一臉誠懇,外加他的眼底一汪無辜,看得時子瑗有些發麻,不自在的問道:「哥哥,這都是瑗瑗說的?沒說吧?」
陸羽突然斂下了神情,頓了頓,接著眨了眨他那雙蠱惑人心的黑眸,盯著時子瑗的雙眼,吸了吸鼻子,道:「那瑗瑗認為是哥哥說謊了?還是瑗瑗後悔了,不想要出錢?難道…」
「沒事,沒事,不就是衣服嘛,瑗瑗今年確實沒買衣服給哥哥,我們這就去,這就去。」就希望您老別用那雙無辜的眼看著我,搞得我好像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時子瑗這麼一說,陸羽的表情立刻就變換了,無辜的雙眼變得耀眼,溫和的笑容將時子瑗呆怔了,「好,你拿好包包,我們現在就去買。」
那股子轉身的瞬間,時子瑗敢確定,那明顯就是得意的笑,只是心裡狐疑,自己昨天真的說過了要幫他買衣服的話,明明自己心裡想的就是要在冬天給陸羽買衣服的。
買完衣服,走到街上,時子瑗才發覺自己有多麼的好騙,為什麼就是抵不住陸羽那無辜的眼神,搞得竟然和他買了情侶裝,這衣服,要她怎麼能穿出去,一穿出去就穿幫了啦,而且剛剛買衣服的時候還被人多看了好多眼,恐怕就是在說著她為什麼那麼小就交男朋友吧,不過幸好沒有碰見熟人,要是碰見了,那就慘了。
「瑗瑗,要不,衣服都買了,我們下次就穿著去約會吧。」陸羽這話說得小心翼翼,他可是沒忽視時子瑗現在黑著一張臉,總之來說呢,今天買衣服買得特別的順利,特別的符合自己的心意。
時子瑗停下腳步,仔細凝著陸羽,道:「哥哥,瑗瑗其實在懷疑,昨晚瑗瑗應該是沒說過要給你買衣服的,瑗瑗心裡想的是在冬天給哥哥買的。」
說話的時候,時子瑗的眉頭越擰越緊,明亮的雙眸或疑惑或探究,然後看到陸羽的眼睛又轉成了無辜,輕輕歎了口氣,她確實沒辦法來苛責陸羽,這麼三年在一起,陸羽其實是最辛苦的,在人前他只能當自己的哥哥,在人後才有那麼一點點的『福利』,種種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又怎麼能…
「誒,李大姐,你看看,前面那個不是阿珍的女兒嗎?」
突然從他們的背後傳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時子瑗心猛然一驚,偷偷撇眼看去,為什麼?為什麼?剛剛還慶幸著沒碰到熟人,怎麼這會就碰到了呢?難道今天忘了看黃歷,今天不宜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