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民,你有話就直說。舒葑窳鸛繯」林奇深邃的眼眸裡閃著怪異,實在不想不出這女婿是要說什麼。
時開民放開時子瑗,腦裡整理了一番思緒,眸子裡有著期待,「阿輝,你姐打算做買賣,現在東西都準備差不多了,只剩下要買的機械還沒有確定,我記得你的廠裡是不是經常接觸一些機械廠什麼的?」
時子瑗皺了皺眉頭,顯示出和現在小孩不一樣的眼神看向林輝,她怎麼就不知道小舅舅和機械廠的人有交集呢?
「姐夫,原來是這事,你說姐要做買賣,做什麼買賣需要機械啊?」
林輝廠裡是經常和機械廠的和交集,但對於機械他也不怎麼瞭解的。
「是啊,你姐打算和別人和開個小作坊,賣一些丸子,也還可以一邊帶孩子,還可以賺錢,」接著頓了頓,時開民繼續說道:「其實都是我沒用,要是我多賺點錢,你姐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林奇站起身,抖了抖他那精瘦的身材,難得的露出笑容,嘴裡的牙齒盡露,「開民,我看你是忘記了你爸我以前是做什麼的了吧,我以前可是在機械廠幹過活的,我可比阿輝熟悉多了。」
「可是姐夫,姐是和誰一起合作的啊,那個合作人可靠嗎?」林輝湊到了時開民的面前,瞪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很默契的父子,兩人在時開民說了是林珍要做小買賣竟然只說幫助和關心,沒有說丟不丟面子問題,完全沒有看不起的意思。
「爸,那就更好了,」時開民大笑起來,而後又睨向林輝,「放心,那合作是人是個知根知底的人,絕對放心,而且那個合作人還出了一萬元,阿珍這才可以把事情給辦成啊。」
「嗯,我後天…哦,不明天,明天我那幫以前一起在機械廠做的人就會來,我就幫你問。」林奇馬上應聲。
……
「爸,是姐姐、姐夫來了吧,我都看到姐夫的自行車了。」門外傳來一聲歡叫。
接著就看見一個紮著兩麻辮、眼珠烏溜溜的、身材偏胖的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背上還背著雙肩包,看上去靈動萬分。
時子瑗一看,這是幾年後擁有魔鬼身材的小姨麼?現在看上去好土啊。
「姐夫,這就是瑗瑗吧,現在長那麼大了啊,都快認不出來了。」林珠兩手捧起時子瑗的臉頰,一邊看向時開民的方向。
時子瑗頓感臉頰上一片燥熱,小姨手上竟然滿滿的都是汗液,現在都摸到自己的臉上來了。
「小姨,你快放開我,你手髒。」
因為是被用力捧住的關係,時子瑗說話很是吃力,還差點就咬到了舌頭了。
「哎呀,你這小傢伙,我手怎麼就髒了?」林珠一個白眼掃過去,顯然沒有看見時子瑗想要殺人的眼光。
「外公…外公,小姨欺負瑗瑗。」
無奈之下,時子瑗不得不求助這個家唯一讓林珠怕的人。
林珠的性子屬大大咧咧一型,但是粗中帶細,在前世的時候在外工作回家從來就不會忘記帶東西,而且每個人都有。在這個家,她誰都不怕,外婆是寵著她是么妹,什麼活也不讓她幹,要是家裡其他人欺負她,她便去告狀了,但是卻對外公牙咬咬的,不敢說一句反對的話出來。
「阿珠,快放開瑗瑗,你沒有看到瑗瑗都要吸不過氣了啊。」林奇呵斥道。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外孫女會找自己當救兵,不找自己的女婿,剛剛還以為自己的外孫女和自己不親近,現在外孫女找自己求救,自己心裡也是很高興的。
林珠如洩了氣的氣球,馬上就放手,放過了時子瑗,嘟起了嘴,不滿的嘀咕:「外孫女來了就不要女兒了。」
「你還在嘀嘀咕咕什麼呢,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不是叫你請假早點回來麼?」林奇只看到林珠嘴在一直動著,沒有聽到她說什麼,便又是一頓罵。
時子瑗終於恢復正常,看到被外公呵斥得什麼話都不敢說的小姨,心裡一頓爽,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六歲,嘴上還是為林珠求情說道:「外公,小姨肯定是坐車晚了,現在回來就好啦。」
林珠眼眸閃著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女,像是看到了救星般,直點著頭,「爸,瑗瑗說的對,我這是坐車晚了,所以就回來晚了。」
林奇『恩』了一聲,便沒了下文,自己對這女兒還是有些瞭解的,坐車晚,坐車都是按時的,怎麼可能晚,現在既然回來了,就算了。
偽蘿莉時子瑗也是知曉的,她這樣說只是讓林珠欠她一個人情,而且自己這幾天要住在這裡肯定是和這小姨一起睡的,當然是不能得罪的。
林珠看事情過關,馬上便道:「那爸和姐夫、二哥繼續,我上樓做作業去了。」
說完便拔腿要跑…
「慢著,阿珠,瑗瑗在這裡也無聊,把她帶到你房間去,找幾本圖畫給她看看。」林奇看時子瑗一個小孩子和他們這些大人在這,覺得她肯定會無聊,便讓女兒帶外孫女上去玩玩。
林珠看了看乖乖在坐著的時子瑗,想到剛剛這個外甥女還幫了她,「好吧,不要弄亂我房間就行。」
時子瑗唉呼,我不要上去,我不要上去,這個小姨的房間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前世就深深的認識到這小姨的邪惡性子,老是讓自己給她收拾房間,何況現在她要聽爸爸的計劃呢,怎麼能上去呢?
「外公,瑗瑗這裡坐就好,小姨要做作業,瑗瑗不能打擾她。」
乖巧懂事的孩子總是討人喜歡的。
「老頭子,瑗瑗要這下面坐著就坐著唄,她那麼乖,又不會打擾你們。」
不知什麼時候江欣已經從廚房裡出來,大聲搭上這麼一句。
「原來瑗瑗是不喜歡小姨,都不願意到小姨的房間。」林珠似是委屈的聲音在時子瑗的頭頂。
得,時子瑗知道自己此刻會悲劇了,這小姨最擅長的便是扮豬吃老虎,誰落在她手裡只有投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