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敬酒,謝文萱眉頭頓時擰緊了,不爽的看著一旁竊笑的韓子軒。可是身邊都是長輩,她也不能表現太放肆了。
雖然謝文萱有脾氣,而且個性獨立。不過在家裡人面前,她保持淑女形象。端起酒杯,象徵說了句謝謝,然後她一飲而盡。
韓子軒道了句客氣,也端起酒杯喝了起來。一旁謝文浩也湊熱鬧,要跟他乾杯,場面一時稍微活躍起來。
幾杯酒下肚,謝文萱的父親謝衛國看向韓子軒,目光裡露出欣喜的笑容。他跟譚春慶是好朋友,從那裡知道了韓子軒一些事情,知道眼前的年輕人非常有本事,並且幫了警局很多忙。
尤其這次事情,女兒能重獲新生,韓子軒的功不可沒,他親自端起酒杯,說了一些感謝的話,態度誠懇,眼神裡寫滿了讚賞。
韓子軒自然不會推拒,而且兩人還閒談起來,偶爾傳來爽朗的笑聲。謝文萱冷冷的看著兩個男人,鼻子裡輕微的哼了一聲。
謝文萱的媽媽悄聲跟女兒對話:「文萱,韓子軒不錯啊,我看你們關係挺好的,是不是有情況。」
謝文萱茫然道:「媽,什麼情況。」
「文萱,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結婚成家的年齡了,你的性格秉性太強烈,一般男人你又看不上眼。媽看子軒挺好的,年輕有為,而且跟咱家淵源深厚,你們很般配的。」
「媽,別胡說八道。他有媳婦了。」謝文萱冷冷的回應著,可是眉宇間卻帶著一抹幽怨。
謝媽媽是過來人,看到女兒這副表情,驚訝萬分。她太瞭解女兒了,個性要強,而且每天跟一幫男人為伍,缺少女人味。雖然家世條件很好,前來登門提親的不少,可是文萱對他們根本不敢興趣,讓謝媽媽分外苦惱,如果再拖幾年,真成了老姑娘了。
她偷摸觀察,發現每當韓子軒說話的時候,文萱總是不經意瞟他幾眼,特別剛才說的那句話,分明帶著一股濃濃的醋味,這可是個好現象啊。
家庭聚會結束之後,韓子軒看時間很晚了,說了幾句感謝話便告辭離開。謝家的人都出門相送,謝文萱母親推了文萱一把:「文萱,你開車送子軒回家吧,天太晚了,而且他還喝了酒。」
謝文萱剛想拒絕,謝忠賢也發話了,讓她送韓子軒回家,沒有辦法,謝文萱只能照辦。
車裡,謝文萱一言不發,專注的開車。一旁的韓子軒假裝喝多,倒在車裡假寐。
快到家的時候,韓子軒問她身體恢復如何,何時上班工作。
謝文萱說明天就可以上班了。韓子軒叮囑她最近工作別太勞累,身體還需要慢慢調養。如果有不舒服的時候,可以聯繫他。
謝文萱抿著嘴唇沒有回答,空氣裡陷入無聲。韓子軒下了車,到了句謝謝便離開了。
而謝文萱並沒有馬上開車離開,而且透著窗戶看著他的身影慢慢消失,然後調轉車頭離開。
謝家,在韓子軒離開之後,謝忠賢秘密開了一次簡單的家庭會議,他現在要隆重宣佈韓子軒的事情。
當謝忠賢說謝家今後會全力輔佐韓子軒,幫助他成就一番事業的時候,全家人都愣住了,只有謝文浩表情淡定,一臉欣喜的看著家裡人。
謝衛國跟謝衛中知道老爺子的意思,報答當年葉青松的相救之恩,可是未免下的血本太大了吧。兩兄弟彼此對望了一眼,剛要跟父親理論。
謝忠賢道:「你們不用說了,反正我現在是謝家當家人,我說的話就是聖旨。除非我死了,謝家分裂了。」
兩兄弟不好再說什麼,一旦跟老爺子計較,萬一老爺子氣出毛病豈不得不償失。只是輔助一個外姓人,他們心裡不甘心。
除非,韓子軒跟他們家有親密關係,而唯一能扯上關係的只有謝文萱了。
謝媽媽忽然想起這個問題,小心問老爺子:「爸,我看子軒跟文萱年紀相當,兩人似乎情投意合,這次子軒親自給文萱救命,撮合他們怎麼樣。」
謝衛國眼神頓時亮了,如果能把文萱的終身大事解決了,韓子軒成為謝家的女婿,那麼全力輔助他沒有半點問題。
謝忠賢瞇著眼睛笑了笑:「我當然也想撮合他們兩個,只是年輕人的事情需要看緣分的。」
謝文浩在一旁說道:「爺爺,我姐這次受傷的部位在胸口,韓子軒親自給她治病,兩人之間肯定有身體接觸,乾脆借這個機會把我姐嫁了吧。」
謝文萱的婚姻是謝家一個難題,因為目前為止她從來沒有看上哪個男人,甭管對方是達官顯貴公子哥還是商業巨富家的闊少爺。她根本不看一眼,讓謝家的長輩們想起來都覺得頭疼。
謝衛中說等文萱回來了,我們問問她的想法吧。婚姻大事,不能兒戲。
很快謝文萱回來了,發現全家人都在,而且他們目光帶著怪怪的眼神,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
什麼,撮合她跟韓子軒。謝文萱看了一眼母親,眼神裡噴著火焰:「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非要跟他扯上關係,我不幹。」
完,一句話大伙的心都澆滅了。謝衛中看情況不妙,急忙帶著兒子跟媳婦離開了。謝文國夫婦兩人覺得今天氣氛不對勁,女兒貌似今天有火氣,也不再提這個話題,跟老爺子打聲招呼,也離開了。
屋子裡只剩下謝文萱跟謝忠賢,謝忠賢面目和善,眉宇間充滿淡淡的笑容。他很喜歡這個孫女,性格剛烈,脾氣帶著男子漢的火爆,這才是謝家的子孫。
謝文萱見爺爺帶著一抹嘲弄的笑容,她嘟著嘴巴略顯撒嬌:「爺爺,你們要幹什麼,聯合起來把我嫁出去,好像我成了謝家的毒瘤了,非要把我趕出去。」
「文萱,你想多了,我們就是隨便談談,覺得你跟子軒非常般配,所以才提出。如果你不喜歡他,沒有關係,我們絕對不會強求你的。」謝忠賢老奸巨猾,眨巴眼道:「文萱,我可聽說你受傷的時候,子軒默默在旁邊照顧你,給你煮粥,給你療傷,實話說,這樣的男人不多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瞬間,謝文萱想起那一天的事情,韓子軒親自端著粥一口一口餵她的時候,她的心裡湧起莫名的幸福感,原來有個男人伺候你,照顧你,非常好。
可是,想起那個男人是該死的韓子軒,囂張,裝比,無恥,花心爛肺的臭男人,謝文萱馬上打消了腦子裡的幻想。
「爺爺,你們都看錯了,他根本就不是好人。」她想起至今還跟韓子軒簽了一款小三協議,想想她就覺得窩心,難過。
那天,她為了活命,不惜屈辱簽了賣身契。這是她一輩子的羞辱,難以磨滅。
「好了,你們的問題自己解決吧,文萱,爺爺只提醒你,好男人不多,遇到了一定要把握住,否則後悔終身。」
南海市舞協近期舉辦一次比賽,南方各省高校舞林高手彙集一起,進行一次表演比賽。獲獎者自然有豐厚的獎品,關鍵一點給學校增光添彩,指導老師同樣跟著沾光,名望跟著提升,有助於提高高校升學率。
南海大學是一所綜合大學,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藝術學院主任把任務下發,交給兩位舞蹈老師,沈含玉跟童菲菲,兩人各選一組選手,參加最後的表演。
沈含玉接到了通知之後,眉頭輕微皺了皺,她不願意參加這種比賽,比賽嗎,少不了勾心鬥角,互相攻訐,讓她想起家裡的悲慘遭遇。
但是領導發話了,一定要拿前三名,無論是沈含玉還是童菲菲,誰得了好的名次,有望提升藝術學院副主任的職務。
對於陞官,她更沒有半點興趣,可是給學校增光添彩,她身為教師義不容辭。
下課之後,她宣佈了此事,想要參賽的同學可以報名,然後她根據情況進行賽選。
參加比賽,只有一組選手。可以男女單獨舞蹈,也可以男女混搭的舞蹈,風格不限。
韓子軒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接近沈含玉。可是苦於一直沒好的機會,這次參賽就是最佳時機。通過練習舞蹈,兩人可以進一步的接觸。
沈含玉看到韓子軒報名,想都沒想,直接給踢掉了,這娘們,又開始故意針對我,韓子軒悶悶不樂。
客廳裡,韓子軒又問她:「為什麼踢我,貌似你看我不爽啊。」
「我是老師,我有權利踢你。」沈含玉冷哼了一聲,覺得踢人挺爽快的,總算給何莉姿她們報復了他。
「你必須選我,否則你會後悔的。」韓子軒語氣帶著威脅,臉上掛滿了壞笑。
沈含玉不服氣:「你竟然敢威脅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踢出舞蹈班。」
「沈老師,你出去帶隊比賽,家裡你可顧不來。如果你把我扔在家裡,後果你想過沒有。」韓子軒勉強忍住笑,一本正經看著她。
沈含玉心裡頓時一慌,才想起事態果然非常嚴重。自己不在家,家裡兩個少女可能要遭遇毒手。想想真夠窩火的,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
「那你好好準備,爭取拿個好名次,別給我丟人。」沈含玉無奈極了,鬱悶的上樓了。
第二天,沈含玉就宣佈了人選,韓子軒。頓時,同學們議論紛紛,為什麼沈老師偏偏選中了他,他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莫非韓子軒採取美男計,被沈老師潛規則了。但是,絕對不可能,沈老師不是那種人。總之,韓子軒肯定採取了卑鄙手段威逼利誘。
無奈,沈老師說話就是命令,其他同學只能暗叫倒霉,紛紛祝福韓子軒。前次新生晚會,韓子軒跟畢雲溪舞蹈驚艷全場,同學們對他的入選到非常期待,希望他繼續發揮出色,為校爭光。
但是,總不能選一人跳舞吧,還需要一個女舞伴。沈含玉問誰願意出任女舞伴。
沒想到,女生們紛紛舉手表態,願意擔任女舞伴。沈含玉心裡暗恨你倒蠻受歡迎的嗎。
她看下面唯獨楊雪怡沒有舉手,他們之間有矛盾,沈含玉心裡明白,好吧,你不讓我舒服,我也不想讓你好過。
「楊雪怡,你擔任女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