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軒簡單把國內知名的兩個組織名字說了出來,墨龍跟天星,他一邊說一邊偷看孫紅的反應,這個女人掩飾的非常完善,根本毫無破綻。
其他人疑惑不解,謝文萱不屑道:「韓子軒,你胡說八道呢吧,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哦,想必謝忠賢並沒有跟她說我的個人情況。譚春慶同樣疑惑糊塗,問韓子軒這些你怎麼知道。
小時候看過一本裡好像有介紹,我就是大概掃了一眼而已,至於是否是真的我也說不準。他觀察屋子裡的眾人的反應,似乎都不知道關於組織的任何消息。
墨龍跟天星都夠神秘的,韓子軒想了想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因為他第一次聽到這些的時候,同樣非常驚訝。
譚春慶一時琢磨不定,忽然想起孫紅的上線很有可能跟警局裡的暗線有關係,他嘴角邊笑著說:「利民,人先帶走吧,好好看住了,馬上回去審問。」
「子軒,你跟我一起去警局吧,看看熱鬧。」譚春慶覺得韓子軒這人很神秘,貌似知道很多。
韓子軒也沒有拒絕,跟著譚局他們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叮囑謝文萱依舊提高警惕,讓凌濤密切保護謝文萱的生命安全。謝文萱卻不領情道:「我沒事,不用你操心。」
韓子軒來到她面前,看著她倔強的眼眸,微微歎息一聲:「大姐,你都這副樣子,還這麼硬裝強人呢。你終究是女人,女人該有女人的溫柔樣子,瞅瞅你手裡拿著皮鞭誰敢靠近你。」
撲哧,眾人都笑了,謝文萱臉色非常難看,馬上把手裡的鞭子扔掉。心裡恨透韓子軒了,故意讓她在領導面前難堪。
到了警局,譚春慶給王炳天打來電話,以非常重要的會議為理由。很快,王炳天出現在韓子軒的視線裡,他第一次見到此人。
王炳天,歲數不大,三十左右。但是看起來略顯滄桑,臉上不修邊幅,鬍子有三四天沒有打理了。但是此人言談舉止沉穩老練,見了韓子軒並沒有陌生感覺。
「你就是韓子軒吧,我可聽聞你的大名,沒想到如此年輕。以後咱們哥們多多親近啊,傳聞你跟謝文萱關係密切。」王炳天大大咧咧跟韓子軒寒暄著。
韓子軒應付著,同時在偷摸觀察此人。看不透,警局裡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高手出沒的地方。
譚春慶並不避諱韓子軒,公開說道:「目前我們抓到一名非常重要的嫌疑人,此人剛剛暗殺謝文萱,現在立刻審問此人,把她的動機以及她的上線挖掘出來。」
趙彬也在其中,目光依舊跟往常一樣,略顯懶散。
譚春慶道:「這樣吧,你們三位科長一起審訊吧,我就不參加了。你們誰能審問出結果,我給你們請功。」
夏利民,趙彬,王炳天三個人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來到了審問屋子裡。
韓子軒瞬間明白了譚春慶的動機,不免拍手稱讚,薑還是老的辣。
譚春慶看向韓子軒:「子軒,如果孫紅背後真的有組織存在,你說她屬於哪一方,墨龍還是天星。」
韓子軒猜不透譚局的意思,莫非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從他們根本沒有聽說過組織的名字,他可以判斷除了貼身人,根本無人真正知曉他的身份。
「誰知道呢,看看審問的結果吧。」韓子軒仔細盯著顯示器,觀察審訊室裡的情況。
孫紅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倒剪被俘。臉上雖然經過的輕微處理,依舊有清晰的皮鞭抽打的痕跡,她目光此刻空洞的很,沒有抬頭,只是死死低著頭望著地板。
夏利民率先開口,無非都是循規蹈矩,問她的名字,家住在哪裡,為什麼行刺謝文萱,你們之間是否有過節。
孫紅只是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都是無關緊要的問題。
王炳天常年不待警局裡,不習慣這裡的環境,尤其他從來不幹審問工作,覺得無聊煩躁,他插口道:「孫紅,你就別硬撐了,趕緊交代情況吧。你肯定不是一個人,誰指使你幹的,你交代完了,我好趕緊回家抱老婆孩子。」
趙彬手裡拿著紙筆在記錄,表情顯的非常淡定。
兩人審問了一陣,沒有結果,夏利民看向趙彬:「趙彬,你別光記錄,你也問問。你腦子比我們好使,換個角度問問。」
趙彬聳聳肩:「我就會對著電腦,對著人我還真啥都不會了,你們倆審吧,我負責記錄。」
譚春慶看著顯示器問韓子軒:「子軒,你覺得誰可能是警局裡的間諜。」
韓子軒說目前看不出來,乾脆讓他們問一些關於組織的事情,或許能判斷出來。
譚春慶馬上給夏利民打了電話,簡單說明接下來的審問步驟以及主要內容。夏利民聽了之後,表示一定照辦。
「孫紅,我們知道你背後有個強大組織,說說吧,什麼組織,組織領導人是誰。」夏利民問著,心裡卻覺得好笑,局長沒事拿人開心是吧,恐怖組織都冒出來了。
趙彬身體微微僵住了,然後埋頭繼續記錄。
王炳天嘴裡咀嚼著墨龍,天星。他泛著迷糊,問兩人:「哎,這兩個組織幹嘛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夏利民道:「我怎麼知道,局長抽風似的。」他馬上又急忙閉嘴,看了看屋子裡攝像頭笑了笑:「局長,我說錯話了,請你原諒。」
譚春慶鼻子裡哼了一聲,嘴角邊露出了笑容。
趙彬忽然收起紙筆:「我也來問問吧。孫紅,你就招供吧,你是墨龍派來的,還是天星派來的。即便你不說,我們也可以調查清楚的,你就別繼續硬撐了,你的組織肯定不會救你的,還是說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孫紅搖著頭:「你們別費心了,我不會背叛組織的。」
趙彬無奈點燃一根煙道:「孫紅,你還很年輕,估計你也有丈夫孩子吧。只要你說出來,我們肯定會放了你的,讓你跟他們團聚。」
譚春慶忍不住道:「行啊,趙彬也有兩手嗎,懂得攻心為上。」
韓子軒樂呵呵的笑著:「局長,您的手下可都有兩把刷子,除了謝文萱都是難得的人才嗎。」
譚春慶瞟了韓子軒一眼:「子軒,其實文萱也是人才。今天她抽皮鞭你看不慣,我也沒想到她家裡還有這種私用東西,當時也嚇了我一跳,的確沒有一點女人味,不過你可以多多教她嗎,可以改善的。」
韓子軒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豈能輕易改變。兩人插科打諢,閒談之中,孫紅開口,我的組織名字叫墨龍。
譚春慶頓時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目中發出野狼一般的目光,好像遇到了小綿羊一般。他自然興奮不迭,因為辦案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情況複雜的案子。
趙彬急忙記錄:「哦,墨龍的領導人是誰。」
孫紅道:「不清楚,當時我眼睛被蒙著,根本看不見對方。」
趙彬又問道:「當時你為什麼加入墨龍。」
孫紅道:「我父母雙亡,沒有依靠。我加入墨龍,他們給我提供住宿,而且完成任務,給我錢花。」
韓子軒看著孫紅,心中百感交集。韓青筠說墨龍已經解散,難道有人打著墨龍的旗號繼續展開行動,他想起陳敬之換取墨龍圖紙,也許他們之間有密切關聯。
隨後,他轉念又一想,或許孫紅說的都是假話。她的真實身份是天星,因為天星的死對手是墨龍,她故意栽贓。
到底哪種可能性比較大呢。
幾人輪番詢問,只是知道她來自墨龍組織,安排任務通過紙條,沒有上線,不知道具體領導人是誰。
譚春慶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已經很晚了,審問工作可以暫停了。今天的收穫已經很多了,足夠讓他好好消化。
幾個人也離開了審訊室,趙彬遞交記錄。譚春慶看了看對他們三人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趙彬問:「孫紅怎麼處理。」
譚春慶道:「先關押幾天吧,明天繼續審問。關於肖克凡的事情,她殺了肖克凡,最起碼要查到狙擊槍吧。」他轉頭對王炳天說:「炳天,你辛苦一趟,去孫紅家裡看看,能否找到狙擊槍,以及其他證據。」
第二天,又開始審問,關於狙殺肖克凡的事情。孫紅說槍已經拆卸了,並且仍進了垃圾箱了。譚春慶命令人尋找,可是沒有半點收穫。
他又陷入了迷茫中,感覺案子進入了死胡同裡,總覺得孫紅並不是狙殺肖克凡的人,因為提起這件案子,孫紅總是回答的有漏洞。
他想起韓子軒,應該徵求他的意見,看看他是否有辦法。可是想起兩人之間並沒有留下聯繫方式,無奈只好管謝文萱要電話。
韓子軒這邊出現了意外的情況,屬於家庭一點小矛盾。
何莉姿那天晚上回到父母家裡,她很長時間沒有跟他們一起吃飯了,晚飯期間,剛開始情緒很熱烈,何洪超關心女兒各方面的情況,沈月蘭同樣心疼女兒,噓寒問暖。
最後話題拐到了韓子軒這邊,何洪超說道:「莉姿,我聽說你最近跟韓子軒走的很親近,可有此事。」
何莉姿臉蛋飄起淡淡紅暈,看了父母聲音中帶著羞澀道:「爸媽,我正想跟你們說呢,我跟子軒好上了。」
沈月蘭驚呼:「好上了,什麼意思。」然後她凶狠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都是你老爹,沒事往家裡安排男人住進來幹什麼,分明引狼入室。
何洪超心中一緊,白天保姆李媽匯報昨夜韓子軒進了小姐房中,兩人不知道幹了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她觀察,小姐脾氣有所改變,對韓子軒的態度發生了嚴重的改變。起初她很討厭這個男人,後來兩人似乎很親密。
何莉姿可不敢跟父母說閨房裡的事情,只能含糊道:「就是在談戀愛嗎,爸媽,我也大了,到了談戀愛的階段了,莫非你們不同意。子軒不是跟我有婚約的嗎,豈不正好遂了你們的心願。」
「婚約。」沈月蘭的頭都要大了,誰跟你說的。
「莉姿,你被你爺爺騙了。你根本就沒有婚約,那個韓子軒跟你不配,你們之間立刻了斷。」何洪超目光陰沉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