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元嬰境的修士,或許能讓許多人忌憚甚至是害怕,但,王天卻一點也不懼,向前行去的腳步絲毫不停,雙眼之中,殺意毫不掩飾。
這時,一聲大喝猛然傳來,一名壯年大漢疾步而來,雙眼緊緊盯視著王天,神色凝重。
此種變故,不僅沒能夠阻止得了王天,反而加速了那名年輕公子哥的死亡,在身形一閃之下,王天已經來到了公子哥的面前,伴隨著的,是這人的屍體重重砸落在地。
壯年大漢本是快步而來,王天狠下辣手,讓其當即愣神了片刻,這才面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我剛剛不是讓你住手了嗎,你為何還將他殺了。」
在王天身前三丈之地站定,壯年大漢雙眼之中厲芒顯現,向他高聲質問,怒氣沖沖的模樣。
「這可怨不得我,只怨兄台出聲晚了,我一旦出手,急切之間,可收不住手的。而且,這事與兄台有關係嗎,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
面上一片淡然,王天不以為意地說,好似殺一兩個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事實上也是如此,在天外天修仙界,殺伐之事時有發生,甚至,一些品行不好的修士,專行殺人打劫之事。
不過,王天與這裡的人還是不同的,先不說來之於中土之人,在道德法律的約束之下,為人大多數還是有底線的,就說他以前,十八年所受的教育,也是深入心底的。
但,王天也不是迂腐之人,來到了這個以武力為尊的修仙界,不殺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應當出手之時,他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哼,管的寬,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峨眉弟子,領了宗門的任務,負責論劍之戰期間,城中的秩序,如今,你敢在城中殺人,還是束手就擒吧,不要試圖反抗。」
雙眼微微瞇起,如若有電芒乍現,壯年大漢的臉色冷酷到了極點,底氣十足地說。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好似為了增加說服力,大漢背後所背的巨大寶劍,正在不斷的震顫著,彷彿隨時都要橫空擊出,斬殺而至。
不得不說,大漢很自信,分明知道王天一人擊殺了兩名金丹聚魄境的修士,還敢出手,無非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
此名壯年大漢,同樣是金丹聚魄境的修為,不過,應該比那兩名倒霉鬼的修為更加深厚一籌,再加上峨眉的飛劍一向厲害,其人實力或許不及元嬰境的老怪,但,想要擊殺幾名金丹聚魄境的同階存在,還是沒問題的。
知道壯年大漢乃是峨眉弟子,還是維持城中秩序的,王天不禁眉頭微皺,心中覺得有點棘手了,此次之事,怕沒有那麼容易收尾。
爆出崑崙派的名頭,或許會有些作用,但,這人也不一定會當做沒事發生,畢竟,峨眉派的霸道,王天可不止一次的聽說過。
「原來是峨眉派的師兄,在下崑崙王天,跟隨師傅天劍道人前來,是為了參加論劍之戰。」
心中是那樣想,王天卻並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將事情攤開了也好,免得鬧大了之後不好收拾。
果然,和王天想的一樣,壯年大漢沒有賣崑崙派的面子,在聽說了殺人的是崑崙修士之後,只是以莫名的目光打量了王天片刻,才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是崑崙派的同道,峨眉計小天這裡有禮了,按說,峨眉與崑崙之間的關係一向頗好,今日之事,我應該通融一二的,但,所謂規矩不可廢,所以,還請道兄隨我去城中律事堂一行。」
嘴角之上掛著一絲冷笑,對於計小天的反應,他一點也不意外,早就聽說過,峨眉修士一向霸道,且總體對崑崙稍壓峨眉一頭頗有微詞,從計小天身上,這一點可謂體現得淋漓盡致。
天外天修仙界的超一流宗門,一個巴掌都能夠數的過來,其中,崑崙派、峨眉派和瑤池派,算是最為出名的,可居前三之列。
三大派是修仙界的頂尖宗門,但,公認的天下第一宗門,卻非崑崙派莫屬,畢竟,數萬年傳承的強大宗門,底蘊非是一般宗門可比的。
就說峨眉派吧,立派不到三萬年,卻勇猛精進,成為了超一流的修仙大派,但,比起老牌的崑崙派,依然稍微差了那麼些意思。
「不知此事,你峨眉派想要怎麼處置,或者可以說,想怎麼處置我。」
王天淡淡的問道。
「既然是峨眉派的同道,自然不能過於苛刻了,但,卻又不能不處理,所以,你只要去律事堂認錯一番,我可以保證你無事。」
計小天信息十足地說。
從計小天大包大攬的語氣中可以知道,此人在峨眉派之中,地位應該不低,至少,在此座法寶巨城之中,能夠做得了一定的主。
另外,這人也十分自信,認為王天一定會選擇認錯,面對峨眉派這樣的龐然大物,恐怕任何人都提不起爭鋒相對的念頭來,即使崑崙修士也一樣,除非是修為超高或者勢力極強者,才敢不**峨眉派。
敢於無視峨眉派定下的規矩,這樣的人,除了修為達到了元神境的超強者之外,就只有一些超一流宗門的掌權者了,反正,王天不在此列。
可惜,王天還真就敢不理會峨眉派的規矩,冷淡的道:「如果我說不呢。」
這話一出,雙方稍微有些緩和的氣氛,當即變得凝重而起,計小天的神色,變得十分難看,怒聲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我也只有將你拿下,按規矩處理了。」
計小天這話說得十分決然,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意思,其雙眼死死地盯視著王天,等待著他的最終決定。
在王天與計小天言語交鋒的時候,明善與那名金丹凝魂境的女子,盡皆插不上口,驚疑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來回巡視。
不過,二人的表情,還是稍有不同的,女子的神情,更多的是一種探究,還有一種驚疑不定,明善卻不同了,分明喜要大於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