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久守必失,王天與王御的交戰,很少防禦,倒是攻擊方面多了一些,每一擊都力道強大。
王御再厲害,也只不過比用了請神符之後的王天稍微厲害一些,面對王天這種只攻擊不防禦的流氓打法,他真是頗為鬱悶的。
「哈哈,給我倒下吧。」
一聲大笑,出於王天之口,其身形一晃,一掌向前力劈,斬在了王御的身上。
先前,王天已經擊中王御幾次了,不過,都是不痛不癢的,這一回,乃是極為兇猛的一擊。
拼著正面挨上王御一拳,王天也要將自己的這一擊,轟擊在他的胸膛之上,若大海波濤一般洶湧澎湃的力量,傳達到了其身上。
不愧是蓄謀已久的一擊,果然強橫,一掌之下,即使王御的實力不弱,同樣承受不了,身形踉蹌,退出了好幾步,嘴角之上,有血絲溢出。
倒是王御的一拳,雖然同樣強橫,但,只是將王天身上打出一片金光來,卻奈何不得他分毫。
「王御,你可還有力量再戰。」
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御,王天朗聲說道。
雙手倒背,眼神犀利,王天的模樣,讓人一見,頓生絕世高手之感,事實上,在其心中,亦多有得意。
心中隱隱有所得意,但,王天同樣十分肉痛,要知道,一枚請神符的價值可不低,需要十點功德值。
「自然可以。」
強撐著站起來,王御惡狠狠地說,卻有一些中氣不足的感覺。
一邊說著,王御緩緩擺出起手的姿勢,內力還未運起,一陣咳嗽之聲,猛然爆發了出來,臉色亦變得蒼白而起。
神色蒼白,王御的身形,亦是搖搖晃晃的,分明在王天的那一掌之下,受到了一些創傷。
「我看你的情況,可極為不妙,你真的還要繼續下去嗎。」
眉頭微微一皺,王天沉聲說道。
不管怎麼說,王御都是一個老人家,在其全盛之時,王天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此時,他分明受創不淺,王天就不好繼續窮追猛打了。
彎下腰咳嗽的身形,盡力的直立而起,王御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一抹虛弱,不甘心的說:「好吧,你勝了。」
「既然我勝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將那一面坤山道的牌匾砸了。」
一指門外,王天似笑非笑的說。
「不行,你不能這樣幹。」
王御驚怒非常,面容之上,顯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潤。
輕笑一聲,王天冷冷地說:「不行?為什麼不行。你這武館之中,還有能夠阻止我的人嗎。」
「你真的要這樣做,真的要一意孤行,你可知道,這是與整個坤山道為敵,任何與坤山道為敵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王御的神色,瞬間變得極為陰冷,像一條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王天,殺機四溢。
「哼,威脅我,真是太幼稚了,我若怕你坤山道,就不會來這裡踢館了。」
冷哼一聲,王天面露不屑之色。
緩步而行,來到了武館的大門之下,王天的身形一縱,像一道彈簧一般,向上方飛騰而去。
一把抓住橫樑上面的匾額,王天用力向下一扯,當身形落地的時候,牌匾落到了他的手裡。
王天的身形一動,王御在後面緊追,想要阻止王天,這個結果是一目瞭然的,讓王御憤怒到雙眼血紅。
「快將牌匾交出來,否則,我必與你不死不休。」
王御怒極,憤然說道。
對於一家武館來說,牌匾象徵著臉面和名聲,今天,坤山道武館的牌匾若被砸了,必定會在這一行業中聲名跌落,多年的經營毀於一旦。
作為這一家武館的鎮館武師,王御有責任保衛武館的利益,而且,他對坤山道的大佬何坤亦忠心耿耿,導致心中殺意橫生。
「實力不行,口氣不小,你若再有一個字對我不敬,我必將你擊斃當場,滅了你坤山道。」
雙眼一瞪,王天面色陰沉,惡狠狠地說。
其實,這次打上門來,王天未必想要滅了坤山道,只想要討一個說法罷了,只是,如果何坤和坤山道之人不識好歹的話,他亦不會客氣。
王天這話一說出,強大的自信自然散發而出,如風雲席捲,瀰漫在了武館之中,像是有什麼實質性的力量,撞擊在了王御身上。
那一刻,王御的臉色,變得格外蒼白,一種隱隱的恐懼,表露而出,看向王天的目光,有如魔鬼。
王天的實力如何,王御不算太清楚,不過,對於他的手段,王御可謂心有餘悸,並不認為他說的是大話。
最重要的是,王御確實不敵王天,一見王天面露殺意,王御的心中一驚,畢竟,他也怕死。
「你到底想怎麼樣。」
王御神色癲狂,有點歇斯底里的意味。
「我想要幹什麼,不是你可以管得著的,讓何坤過來吧。」
瞥了王御一眼,王天淡淡地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御十分無奈,根本鎮不住場面了,遵從王天的意願,只有通知何坤了。
搬過一把椅子,大馬金刀一般,王天坐在了武館的正中,凌厲的目光,掃過一些人,讓他們畏懼的退開,就雙目微閉,神遊天外了。
沒有讓王天等待太久,片刻之後,一輛飛車,以飆車一般的速度,來到了武館之前,一名氣質彪悍的中年人,步入了武館之中。
不錯,確實是氣質彪悍,中年人走下飛車,進來武館,給予王天的感覺,像一頭猛虎下山。
「王老,怎麼回事,你這麼匆忙的讓我過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進入武館,見到一片狼藉的場面,中年人的眼皮微跳,神色隱隱一變,三兩步來到王御的面前,沉聲問道。
目光快速向著王天那裡一掃,王御臉色難看的說:「館長,有人來踢館,我應付不了。」
「什麼,連王老都應付不了。」
何坤大驚,難以置信。
王御的實力如何,何坤十分清楚,連他都應付不了,何坤簡直不敢想像,踢館的那人如何厲害。
王御鄭重地說:「這人確實極為厲害,最難纏的是,他的手段十分詭異,我懷疑,他是一名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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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