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6bqrw^~)v){0hxhb)^}lhio^m
在小島上吃過晚飯後,喬以天才把她送了回來。
在這兩天裡,喬以天一直對她熱情有加,以禮相待,一舉一動完全符合禮儀,與她初次在那damebar的電梯裡見到的那個色、欲攻心的邪惡大少完全半分相似之處。
她知道他這是不敢造次,不敢將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生生地糟蹋掉,所以一直努力地克制著他本性裡的那股子想要佔有的**。
他也並不過問她為什麼獨自一個人坐飛機跑到這裡來。
這讓她有些煩惱。
她原本以為他會問,曾經還在腦子裡設想過無數一遍,一旦他問起,她就會如何悲痛欲絕地扮演好受害的角色,他一定會安慰她,那麼她就可以很自然地依偎在他懷裡低聲啜泣,然後接下來情不自禁地擁吻,然後
可是,在這兩天裡,他有機會詢問,更有機會對她做些曖昧的舉動,可是他沒有,完全的以禮相待讓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偽裝翩翩君子到什麼時候。
如果他裝個十天半個月,那她豈不是要等上十天半個月?
時間一長,墨子簫一回到墨家,重新掌握了大權之後,喬以天還拿夏小昕有辦法嗎?
想到這裡,尖尖的眉頭便緊緊地蹙了起來。
看來,她必須得採取主動,而且她的主動必須的看起來很順理成章才行!
正想好好地想著明天該如何行動,突然聽到走廊裡響起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
誰?喬以天不是告訴她,已經命令下去了,當晚上八點一過,便不准任何人上樓嗎?
此時已經近九點半,誰會上來?
喬以天?
她明明親眼看著他坐著遊艇離開的啊?
或許是喬以天又返回來找她了?
他到底還是克制不住想擁有夏小昕的**吧?
呵呵。這也不錯!省得她煞費苦心地想辦法了!
手在浴缸邊緣一撐,水淋淋地站了起來,扯了浴巾裹住了姣好的身體,就這樣披著長髮赤著腳走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這副模樣一定是很性感很誘人的。
她的臉上,身上都有水珠在滾滾而落,她豐滿的胸部在浴巾的包裹下若隱若現,她那修長而結實的大腿白皙性感,踩在白色地毯上的雪足更是纖纖不堪一握。
這樣一個性感誘人的美女,即便是那千古聞名的柳下惠見了,只怕也是按捺不住男性本能的佔有慾、望吧?
篤定地走上前,走到門口,這才假裝害怕驚慌地將門打開了一點,然後透過縫隙悄悄地往外看去。
如果此時是喬以天,在一眼瞥到那道打開一點的門,再一眼瞥到她的話,一定會克制不住生理欲、望一掌將門推開,將這樣溫香軟玉的她一把摟在懷裡吧?
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激情戲碼,她心癢癢的,身體某個敏感的部位也像有隻手在裡面抓撓著,極其地難過。
一絲渴望爬上心頭,讓她飢渴地悄悄地吞了一口口水。
滿懷著期待定睛向外看去,卻見走廊寂寂,渺無一人,可是那沉重的腳步聲卻仍然一聲一聲地逼近。
她心一跳,想著自己這兩天在電腦上瀏覽過的那些各類古堡靈異傳聞,一下子就慌了,急忙『啪』地一聲關上了門,並且快速地將門給上了鎖。
看到窗戶仍然是開著的,急忙又發足奔到窗戶前,將窗戶給落了鎖,並且拉上了窗簾。
當整個屋子形成了一個隱秘而封閉的空間時,她這才微微地喘了口氣。
坐在床上,聽著那沉重的腳步聲,她不由自主地想著自己這一年多來做的違背良心的事情,再想到往往鬼怪都喜歡找上壞人的傳聞,不由越想越害怕。
當下將被子一扯,把自己從頭到腳蒙頭蓋臉地遮住了,然後躲在裡面瑟瑟發抖,此時此刻,從來不信有佛祖有上帝的她因為害怕開始不住地禱告起來,更恨不得已經死去的肖伯堯可以出現在她的身邊像從前一樣為她抵擋一切。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話,她絕不會畏懼肖伯堯的鬼魂,因為她知道他即便是到黃泉之下去了,仍然也願意護她的周全。
哪怕她曾經利用他、欺騙他,甚至想殺他
正害怕得胡思亂想著的時候,突然那腳步聲就消失了。
一切歸於平靜,像往常一樣,只有那陣陣的海浪聲綿綿不絕於耳。
她側耳仔細聽了又聽,最後,真的確信那聲音確實消失了之後,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大氣。
她僥倖地想,或許在她的禱告下,肖伯堯的鬼魂真的出現了,他真的像從前一樣擋在她面前將那鬼魂驅趕走了吧?
伯堯,你如果來了就不要再走了!就這樣呆在我身邊保護我吧!
她閉上眼睛默默地又祈求了好一會,這才敢掀開一點被子,看著安靜無恙的四周大口大口地喘息。
燈不敢關了,睡意也完全沒有了,蔣盈因為害怕自己睡著後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決定今天晚上一夜不睡。
等到明天一早,她去問問管家,看他們是否也像她一樣聽到了那奇異的腳步聲,又或者那是他們特意為捉弄她而製造出來的聲音?
這天晚上,她果然整整一夜沒睡,將電視打開了,聲音開得很大,然後拿著本書心不在蔫地翻看著。
就這樣一點一點捱著時間,當清晨第一縷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子裡時,她禁不住喜極而泣,急忙跳下床,赤著腳奔到窗戶前一把將窗簾拉開了。
當看到遠方海天交接之處,一輪紅日冉冉升起,當那朝霞映紅了她的眸子時,她臉上的淚水滾滾而落,竟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原來,做壞人真的很不簡單。
原來,做壞事會怕被鬼敲門那種心理真的存在。
她蔣盈,一直認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現在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那種害怕,而是那種由心底深處往外散發的寒意
幸好,一夜無事!
幸好,她安然地見到了太陽!
她雙手合什在胸口欣喜地看著眼前那散發著勃勃生機的一切。
此時,樓下已經喧鬧起來了,管家正與傭人一起打點著門前的花花草草,司機也推著推草機準備修剪草坪。
遠處那通向大海的水泥馬路上,喬以平正大步流星地朝古堡走來。
她得找他好好問問!
蔣盈急忙轉身朝門口衝去,衝到門前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一絲不掛的!
想來是昨天晚上因為太害怕,以至於什麼時候浴巾跌落了也沒有察覺吧!
呀!剛剛不應該走的!
應該就那樣站在窗前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地推開窗戶叫嚷著喬以平!
看到她這美麗姣好的身子,他一定會心癢難耐,不趕緊急吼吼地加快進程才怪呢!
這樣一想著,便轉身又急忙撲向窗前,往下一看,卻見喬以平已經走到樓下了,正與管家低聲地竊竊私語著。
看著這樣的情景,一向機敏聰慧的蔣盈立即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淡然地啟唇一笑,也不急了,反而拉上了窗簾,然後慢悠悠地朝浴室走去。
泡了足足近一個鐘頭的澡,她才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沒有化妝,就這樣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出了臥室的門。
下樓,已經聞得煎雞蛋與烤面色的香氣。
喬以天正在餐桌前忙碌著,聽到腳步聲便立即轉頭循聲看去,當看到一臉憔悴的蔣盈無精打采地走下樓下時,便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迎上前去。
「小昕,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病了?如果不休息,就趕緊回樓上床上躺著,我立即打電話叫醫生!」喬以天關懷備至地問道。
「不必了。我沒事。只是昨天晚上失眠了而已。」蔣盈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
「失眠?怎麼會失眠呢?昨天玩了一天,照理應該很累,我是一躺下就睡著了啊!」喬以天擔心地問,「你不是又想了不開心的事吧?哎!不開心的事情忘記了吧!咱們得學會朝前看啊!」
蔣盈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看他穿著圍裙,便假裝感動地眨巴著眼睛問:「你不要告訴我,你一大早就過來幫我做早餐了吧?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從前一直覺得你壞,一直害怕你抗拒你討厭你,你難道不生氣嗎?」
喬以平歎道:「過去是我做錯,所以你害怕抗拒討厭都是理所當然的。我對我自己做錯的事情,後悔都來不及,只會生自己的氣,哪裡敢生你的氣呢?你現在願意跟我做朋友,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了,我當然是希望可以盡力地對你好,盡力地讓你忘記過去的我是有多麼的可惡!當然,你別誤會我這樣對你,是有什麼企圖。我已經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會再癡心妄想了,這樣做,真的只是為了和你做朋友而已。」
「是。我知道。」蔣盈低低地應了。
「好了。不說那些事了。你真的沒有不舒服,真的只是失眠?」喬以天見她感動,心裡不禁大喜,但不想逼得太緊,所以便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嗯。真的只是失眠。我想可能是我的身體感官有些遲鈍,到現在才突然間就有些認床了吧!」蔣盈點著頭說。
「那趕緊過來吃早餐吧!吃過早餐之後,我帶你去鎮上找一位吉普賽女人。她有辦法治你失眠。她在這裡算是很有名氣了。」喬以天一邊讓她在餐桌上坐下,一邊熱心地說。
「吉普賽女人?會占卜的那種?」蔣盈莫名地緊張。
「呵呵。不錯。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不妨試試,看看她說得準不准。」
「呵呵。好。我倒真的想知道我未來到底是怎麼樣的。」
「那趕緊吃吧!吃了咱們就出發。」
「可是咱們說好,當我去占卜的時候,你不能在一旁。我不想我未來的命運被人知道。而且事後也不准你去找她,這樣行不行?」
「當然沒問題。我保證不去詢問,若是問了的話,叫我天打雷劈!」喬以天豎起三根手指頭發誓。
「別發這種毒誓,聽起來很不吉利。我相信你!」蔣盈急忙阻止。
喬以天見她關心自己,心裡越發地高興,心想她真的是喜歡那種溫文爾雅,進退有度的男人的,自己不過才在她面前扮裝了兩天而已,她似乎就真的接受了他的存在了,不再像從前一樣看到他就想跑,甚至還會關心他了。
呵呵。看來,他要重新獲取她的芳心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快吃吧!」他衝她溫柔地笑。
「嗯。」蔣盈低頭,果然以極快的速度吃著。
她經常在電視裡在書上看到吉普賽人有那種看穿人命運的能力,當時就覺得半信半疑,沒想到今天卻有機會見到了,自然是不肯放過的。
她倒想看看那個女人是否能將她的命運看個清楚明白。
更想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是怎麼樣。
兩人吃過飯後,便一起出了門。
依然是兩人合騎著一匹大馬,她坐在他的懷裡,假裝不經意地依靠著他的胸膛,不再似前日那般刻意地盡量將身子前傾遠離著他。
注意到她細微的變化,喬以天不由心花怒放,雙手一扯韁繩,清脆地叫了一聲,「駕!」
同時雙腿一夾緊,催著馬跑了起來。
蔣盈假裝害怕,越發地依偎得緊。
快馬奔馳,沒多久就到了小鎮上。
喬以天下了馬,牽著馬帶她來到了一間冷清的屋子前停下了。
蔣盈看了看四周,不解地說:「你不是說她在這裡很有名氣嗎?為什麼我看不到有人進出?」
「她個性古怪,一天只見一位客人。這裡的人知道她的規矩,自然便不會亂來了。」喬以天笑著解釋。
「是嗎?那我們今天來能夠見到她嗎?」蔣盈忐忑地問。
「放心吧!我在來之前就讓管家打電話給她了。她現在正在裡面等咱們呢!」喬以天笑著將馬拴在屋簷之下,然後舉步朝屋子裡走去。
屋子的門竟然只是虛掩著的,喬以天一推就開,看到他走進去,蔣盈急忙緊隨在他的身後。
屋子裡光線很暗,讓蔣盈想起鄉下神婆為人採花作法的小屋。
也是這樣暗暗的,只不過香煙縈繞,是特意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氣息,一開始就從氣勢上壓倒前來請教的人們。
喬以天看來對這裡確實熟悉得很,他帶著蔣盈穿過大廳,走到一間房間門前,舉手輕輕地叩響了門。
「請進。」從屋內傳來一個中年女性飽含著一種飄泊的滄桑感的聲音。
喬以天應聲推門帶著蔣盈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小屋,亮著幾盞藍色的清冷燈光,屋子陳設很簡陋,不過是一張桌子,一張小木凳,桌子上面擺著傳說中能夠看到一個人過去未來的水晶球,而離桌子兩三米的距離還擺著一把鋪著波西米亞毛毯的躺椅。
而那戴著頭巾,描著黑黑眼線的一位吉普賽女人盤膝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正淡定地看向他們。
「喬先生,咱們又見面了。」吉普賽女人淡淡地先開口打著招呼。
「是。謝謝你推掉其它人來見我們。」喬以天對這吉普賽女人竟然是格外的尊重。
「請坐吧!今天是你想要問什麼嗎?」吉普賽女人淡淡地掃了一眼蔣盈,又將視線移向喬以天。
當與這女人對視的時候,蔣盈的心一顫,只覺得自己像被人看穿了靈魂一般害怕。
「呵呵。我說過我不想知道自己的命運。從前不想,以後也不會想。」喬以天笑了,將蔣盈拉過,「今天帶她來,是因為昨天晚上她失眠了,所以特地帶她來這裡請你幫她治治。」
「原來是這樣。」女人淡淡地點了點頭,手朝那躺椅一指,「那就請在那躺下吧!」
蔣盈便依言在那躺椅上躺下了。
女人對喬以天說:「你在外面候著,或者出去逛逛吧!兩個時辰之後再過來接她。她在我這裡呆上兩個時辰,已經可以抵上十個小時的好睡眠。你來了之後,我保證她神清氣爽。」
「好。那我先走了。」喬以天溫柔地沖蔣盈一笑,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別害怕。這裡很安全。」
蔣盈點點頭,目送著他離開之後便轉頭問那女人,「我們開始嗎?」
女人淡淡地說:「閉上眼睛就行了。其它的一切交給我。」
蔣盈皺了皺眉,只覺得一切都不可思議。
如果催眠的話,也有前奏吧?
她卻什麼都不做,只叫自己閉上眼睛?
但雖然半信半疑,卻還是柔順地閉上了眼睛。
眼睛剛一閉上,鼻子便聞到了一陣奇異而又好聞的香氣徐徐地襲來,讓她心曠神怡的同時,卻又漸生了睡意。
她確實已經累極了,便沒有抗拒這種睡意,頭一歪,便由著這股香氣帶著自己飄飄蕩蕩地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她夢到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那是一個明媚燦爛的春天,她背著小背簍跟在美麗的母親身後踩著石階往山谷裡走去。
山谷裡山花開得爛漫,一隻隻美麗的彩蝶不斷地在花叢裡上下翻飛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而流,小溪兩旁長滿了各種菇類。
這些磨菇,有味道極其鮮美而且可以食用的,也有模樣漂亮卻含著能至人於死地的劇毒。
因為稍有不慎就容易採到毒菇發生意外,所以就連當地人都不敢採回家食用。
可是母親每年都會帶她來這裡采磨菇,因為母親的眼睛很厲害,總能輕易地分辨出哪些可以食用,哪些連碰都不能碰。
母親通常不會讓她碰,而是讓她自由地在山間奔跑,或捉小溪裡的小魚,或捉爛漫山花間的彩蝶。
每當她玩得滿頭大汗,累得不想動彈的時候,一回頭去看母親,總是能夠看到一大一小的背簍裡已經裝滿了磨菇。
這磨菇,他們只吃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則拿去集市上去賣。
母親的采菇技術極其地出名,所以她的磨菇往往一拿到集市上不到半小時便會被人哄搶而光。
賣完之後,母親便會到小店給她買上一根棒棒糖,然後帶著她慢悠悠地走回家去。
往往走上四五里路回到家的時候,她的棒棒糖還剩下一大半。
那是她童年唯一美好的記憶,母親死後,她將那記憶深深地埋在了內心深處,塵封了多年,不想去觸及。
因為她知道,現在的她絕對不是母親想要看到的她。
今天,她竟然又回到了這美好的時光。
儘管她知道這不過是一場夢,可是卻心甘情願地就此沉淪。
她看到陽光在她那張小而精緻的臉上撒下斑駁的光影,她看到自己歡快地在山間奔跑,聽到從她那張美麗的水唇裡發出一串串如銀鈴般的笑聲,她看到母親時不時地抬頭看她,嘴角噙著一抹讓她甜蜜而又心碎的溫柔笑意
好美啊!好快樂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那個女人在耳邊打了一個響指,慢悠悠地說:「該醒來了。」
這個聲音彷彿晴天霹靂,一下子風雲色變,狂風沙塵席捲而來,瞬間就令她的世界崩塌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低頭牽強地笑道:「好舒服的一個覺。」
的確,她做了一個長長的美夢,睡得很舒服,精神也比來之前好了很多倍,可是心裡卻是悲傷的。
無法控制的悲傷。
母親的影子就像一根絲線,將她的心纏纏繞繞,將她刻意忘記的記憶與牽掛一點一點地牽扯了出來
吉普賽女人看了她一眼,坐回了桌前,淡淡地說:「我一般一天之內,只做一個項目。可是今天見到你,我覺得我們很有緣,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預測一下未來。」
「透過水晶球看我的未來?」蔣盈看著那晶瑩剔透的水晶球莫名地害怕,心裡有萬般的抗拒,竟然完全沒有來時那迫切地需要知道自己未來命運的渴望了。
「是的。你要嗎?」吉普賽女人像研究似地看著她。
蔣盈咬咬牙,猶豫了一會,最後淡淡地啟唇一笑,「不用了。我還是喜歡讓未來保持神秘感一點。那樣讓我有種自己可以掌控未來的感覺。」
女人挑了挑眉,沒有強求,只淡淡地說:「既然如此,那便由得你。你可以出去了,此時喬先生正推門進來了。」
「謝謝你。請問多少錢?」蔣盈取包掏錢。
吉普賽女人卻擺手說:「我不收你的錢。而且如果以後你還失眠的話,盡可以再來找我。」
「謝謝你。有需要的話我會來的。」蔣盈勉強地一笑,向她彎腰行了個禮以示謝意,然後退了出去。
一出門,果然看到喬以天舉步走了進來。
一見到她,便笑著上下仔細地打量她,說:「時間正正好呢!你精神看起來不錯,應該是做了一個不錯的夢吧?」
「嗯。是個美夢!」蔣盈點頭輕笑,回頭看了一眼那虛掩的房門,便快步走出了這棟讓她內心萬分不安的屋子。
「你有沒有請她為你占卜?」喬以天一邊解開馬的韁繩一邊好奇地問。
「沒有。我突然間不想知道自己以後的命運了。想想看,知道自己未來如何,是一件多麼沒勁的事情啊!那便少了很多憧憬,少了很多樂趣!我啊!還是覺得讓未來不可預測的好。這讓我有種可以把握我自己未來的感覺,這種感覺更棒!」蔣盈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輕鬆愉快。
喬以天躍身上馬,再把她拉到懷裡坐好,笑道:「你啊,表面上脆弱無比,似乎什麼事都不在乎,可實際上主意大得很。」
「是嗎?」蔣盈低低地應了,打起精神轉頭衝他燦爛地笑了,「我們讓馬跑起來吧!我很喜歡這縱馬奔馳的感覺。」
「好啊!」喬以天一笑,立即催著馬奔跑了起來。
蔣盈假裝開心地笑著,心卻仍然想著那場可以說是記憶的夢境鬱悶難解。
他們回到古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午餐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各自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坐在一起用了午餐。
用過午餐之後,喬以天讓她上樓休息,她卻不肯,硬拉著喬以天去爬山。
喬以天自然求之不得,便二話不說地帶著她往山上爬去。
山路崎嶇不平,蔣盈幾次三番地差點摔下山去,每次都虧了喬以天及時地扶住了她。
弄了好幾次之後,喬以天索性就牽著她的手不放開了。
蔣盈正巴不得他們的關係極其自然地發展,所以也沒有掙扎,由著他牽著自己慢慢地往上爬著。
在喬以天的幫助下,他們很快便到達了山頂。
山頂之上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喬以天將她拉了上去,然後指著山下說:「你從這裡看下去,美吧!」
蔣盈朝下遠遠眺去,只見天海一色,海鷗四下飛舞,而山間山花點點,竟是格外的美麗,不由由衷地歎道:「是啊!好美!好美的景色!好清新的空氣!」
說完這話的時候,不由覺得矯情。
因為像這種話根本不適合像她這樣現實的女孩說出來的話,倒像極了夏小昕那種從小在溫室裡長大,被家人時刻捧在手心裡的人會說的酸不拉嘰的話。
呵呵。這無意的演戲,一定真的不能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