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也笑著將菜單遞了過去,「吳先生趕緊點菜吧!就差您了!」
「好好!」吳寒笑著坐了下來。
夏小昕正欲挨著吳寒坐下來,墨子簫卻將她拉到了自己的另一邊,讓她挨著自己坐下了,而他則挨著吳寒坐下了。
看到這一幕,朱顏華悄悄地問夏豪明,「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失憶啊?我怎麼感覺他很正常呢?竟然一眼就瞧出來咱們小昕和寒關係挺不一般?」
夏豪明笑道:「這是動物的本能。當察覺到自己受到威脅時,自然而然地便有了爭強好勝的心理。很正常很正常!」
「哎!兩個孩子我都挺喜歡的!」朱顏華歎。
「以女兒的心思為主吧!」夏豪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吃飯的時候,墨子簫與吳寒都相當地沉默,可是他們喝的酒卻又是最多的。
要不就是墨子簫默默地在吳寒的杯子上一杯,然後默默幹掉,而吳寒不得不一口喝盡。
要不就是吳寒默默地在墨子簫的杯子上一杯,然後默默幹掉,而墨子簫不得不一口喝盡。
夏小昕先還渾然不覺他們之間的明搶暗鬥,直到朱顏華拉到她在一旁,讓她趕緊控制一下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墨子簫竟然把吳子簫當作情敵一樣來競爭了!
當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急忙回桌,想要制止他們,卻發現吳寒已經醉得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而墨子簫卻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還饒有興趣地去跟夏豪明有模有樣地探討起生意經起來!
這樣的局面讓夏小昕很是有些愕然,因為據她瞭解,墨子簫和吳寒的酒量都是不錯的,應該在伯仲之間,正因為覺得他們酒量相當,所以看著他們鬥酒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萬萬沒民到,墨子簫一點事情都沒有,吳寒卻醉得趴在了桌上了?
唉!看來心情影響酒量這句話是真的不錯的!
蔣盈的事一天沒有解決完,吳寒就一天不得放下心結!
想到自己光顧著沉溺在自己的快樂之中,卻遺忘了他的痛苦,不由又難過又內疚。
抬眼看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急忙站了起來,說道:「爸,子簫,今天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再聊吧!」
夏豪明雖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跟這個小伙子聊天,不過看夏小昕暗示的眼神,便急忙打住了,笑著說:「是啊!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墨子簫聽了,急忙站了起來,「那你們坐著喝杯茶吧!我去買單!」
夏小昕估計他喝得也差不多了,便急忙攔住了他,笑道:「我去就行了!你就在這呆著吧!喝杯茶醒醒酒!」
他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視著她,固執地說:「不!大嬸!我去!你如果要做我的女人,就讓我乖乖地哄著你寵著你!像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去打理好就行!」
說著一把用力地將她按坐在椅子上,然後踉蹌著腳步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的言行舉止讓人看了只覺得有趣至極,朱顏華笑著對小高說:「小高,你趕緊跟過去一下吧!他是真的有些喝醉了,你去扶扶他!」
小高急忙應了。
夏小昕不放心地站了起來,「還是我去吧!」
夏豪明卻招手讓她坐下來,笑道:「你沒聽到他說嗎?如果要做他的女人,就讓他乖乖地哄著你寵著你!難道你不想做他的女人?」
夏小昕臉紅了,難為情地搓了搓手,「他吧,現在心態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呢!爭強好勝得很!你們別見笑啊!」
朱顏華笑道:「很可愛啊!他能夠讓我們看到他少年時候的樣子,很不錯呢!少年的時候就是個有擔當的人,長大了一定錯不了!俗話不是說得好嗎,十歲看大啊!」
夏豪明爽朗地笑,「不管他什麼樣,總之只要寵著我女兒就行!他來接棒,我很放心!」
夏小昕聽了喜滋滋的,「他聽你們這樣誇他,今天晚上該睡不著了!」
朱顏華笑著說:「有沒有想過,今天晚上回別墅去住?我知道你們倆這麼久沒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如果跟著我們回去,只怕會減少你們相處的機會。他來一趟也不容易,索性就回別墅去住吧!」
夏小昕臉紅了,期期艾艾地說:「你們不想跟他多聊聊,多瞭解瞭解他的為人嗎?」
夏豪明笑道:「我們有得是時間瞭解。關鍵是你們現在得把你們之間的事情清了。幫助他盡快地恢復記憶,才是正經啊!雖說他現在這個模樣挺可愛的,可是這不是正常的狀態。時間久了,對你對他都是不好的!」
「是啊!你們就抓緊時間好好地獨處吧!你們好了,我們做老人的也才放心啊!」
「那好吧!我就帶他去別墅吧!」夏小昕由衷地感激他們的開明,「謝謝你們願意相信我了。」
「你大了,已經學會了飛翔,難道我們要折斷你的翅膀,只是為了想讓你久一點留在我們的身邊?」夏豪明不無感歎地說,「再捨不得,也終究是有放飛的那一天的!」
夏小昕正欲說什麼,這時墨子簫與小高已經回來了。
墨子簫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禮貌地對著朱顏華與夏豪明說:「我方才問過了小高,這旁邊就有一家茶室,我們過去做一會吧!」
朱顏華急忙擺手,「不要了!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夏豪明站了起來,重重地拍了拍墨子簫的肩膀,笑道:「小伙子,咱們來日方長!要喝茶有得是時間與機會!走吧!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吧!寒也醉了,得趕緊將他送回去休息才行!」
「嗯。我會負責將他送回去的。您們放心吧!」墨子簫站了起來,伸手想去將喝醉的吳寒架起來。
夏小昕急忙拖住了他,笑道:「你就別逞能了吧!你自己走路還不穩呢!還能去扶人家,別兩個人摔倒在一起了!」
「我沒事!」墨子簫固執地說。
這時,小高早已經將吳寒背了起來,笑著說:「別爭了,我來就行了!」
說著就背著吳寒大步走了出去。
墨子簫轉頭瞪夏小昕,「你小看我!」
夏小昕沒好氣地屈起手指狠狠地在他額頭上給了他一個爆炒栗子,「你吃熊心豹子膽了?對大嬸也敢沒禮貌?」
墨子簫的額頭劇痛,但被她這一弄,倒也真的不敢再胡鬧了。
朱顏華與夏豪明看了,不由越發地覺得好笑。
一行人走出酒店回到了夏家的庭院裡,小高已經將吳寒放進車裡的副駕駛室裡,探頭出來對夏小昕說:「我先把吳先生送回家,再來接你們?」
夏小昕擺了擺手,「不要了。那樣太折騰了,索性還是一起回我們那的別墅吧!」
「這樣行嗎?」小高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墨子簫。
夏小昕打開車門,將像電線桿子立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墨子簫推了進去,隨後自己也坐了進去,正想關車門,看到吳媽也想跟來的眼神,便知道她其實還是習慣了呆在那別墅裡了,便說:「吳媽你也上來吧!正好弄兩碗醒酒湯給這兩個醉漢吃!」
吳媽喜滋滋地應了,急忙彎腰鑽進了車裡。
跟朱顏華與夏豪明揮手道別,車子便緩緩地駛出了夏家的庭院。
看著車子漸行漸遠,朱顏華若有所失地說:「眼看著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了,只怕又要遠離我們了!」
夏豪明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女兒大了,該放手就放手吧!她的幸福最重要。如果把她硬留在身邊,可她卻不開心,你覺得那樣是對她好嗎?」
「是。我知道道理是這樣的。只是還是忍不住有些惆悵!我想他們大概要定居紐約了。那麼遠,要看一眼都不容易了。」朱顏華輕輕地歎了口氣。
「惆悵是暫時的。等他們安定下來,我想他們會經常回來陪我們長住的,我們也可以去他們那裡長住,這樣跑來跑去的就當旅遊了!反正咱們也不差那幾個機票錢!」夏豪明一邊擁著她往屋內走,一邊輕言細語地安慰著她。
年輕愛情,老來伴,或許正是他們如今的寫照吧!
墨子簫一上車,便有些疲憊地嘟囔了一句,「好累。」
夏小昕笑著轉頭看他,見他臉紅紅的一副醉意盎然的模樣,不由覺得他煞是可愛,當下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累的話小睡一會吧!大嬸的肩膀借你靠靠!」
墨子簫瞪她一眼,並沒有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而是就此闔上了眼睛。
夏小昕皺了皺鼻子,「小樣!還不好意思!」
吳媽在一旁樂呵呵地笑著。
沒多久,墨子簫的身子就開始慢慢地傾斜,最後不但頭靠在了夏小昕的肩膀上,就連身子也緊緊地領依靠在夏小昕的身體上了。
夏小昕輕歎一聲,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調換了一下坐姿,好讓他睡得更舒服一點。
吳媽輕聲問:「他睡著了?」
「嗯。應該是睡著了。還微微地打著鼾呢!」夏小昕笑著點頭。
「說實話,這墨先生倒真的挺有趣的。難怪你會喜歡他,從前你跟他在一起一定被他逗得天天樂呵呵的吧?」吳媽看著墨子簫英俊的眉眼禁不住八卦起來。
「有趣?」夏小昕苦笑,「他從前可不怎麼有趣。你不知道他那時候有多臭屁多拽!天天美女纏繞身邊,桃花不斷。正因為如此,我一開始對他的感情完全沒有信心。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連番上演出逃的戲碼,把他氣得夠嗆。後來歷經種種波折好不容易確認了彼此的心,也訂了婚,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定下來的時候,他卻又失憶了。哎!反反覆覆的!真的很不容易!」
「俗話說得好,歷經了風雨,才能見彩虹!你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那麼以後的日子一定全都是幸福和快樂了!」吳媽笑著祝福她。
「謝謝吳媽。這話我喜歡。」夏小昕開心地笑了,但隨即有些惆悵地伸手指了指墨子簫高手的鼻子,「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恢復記憶。說實話,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夠快點好起來,因為我只想做他的女人,而不是大嬸。天天被自己心愛的人大嬸大嬸叫著,心裡還真的不是滋味。」
「慢慢來吧!這種事情咱們只能順其自然。千萬別給他壓力,有時候壓力過大,反而弄巧成拙。」吳媽勸慰著。
「嗯。我會耐心等待的。我只是忍不住在你面前發一點點牢騷而已!」夏小昕笑著點頭。
他們的對話,一直在假裝睡著借此親近的墨子簫全都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裡,夏小昕對他沒限制的容寵讓他的心柔軟無比,莫名的,一直不想去正視問題根本的他突然就有了強烈的**。
他想要記起過去,記起他們的點點滴滴。
如今,他很討厭自己心態還處於陽光帥氣少年的幼稚,更多的他希望自己變回像夏小昕口中的那個有能力把控局面可以保護她的成熟男人。
可能讓人覺得有些冷漠,有些無趣,甚至不得不去做很多不是出自他本意的事情,但只要是她希望的那個墨子簫,他願意去努力找回來。
這時,車子已經駛進海邊別墅。
小高回過頭來問:「我們是將吳先生送回他自己的別墅去嗎?」
夏小昕沉吟了一會,搖了搖頭,「不!別送他回去了。我想那棟房子如今對他來說早已不是充滿幸福與浪漫的小窩了,而是一個噩夢的存在了。今天晚上就讓他住我們那吧!」
小高應了,開著車徐徐開進庭院。
停車後,小高便去把吳寒扶下車來,然後在吳媽的幫助下將他背在了背上。
吳媽急匆匆地拿出鑰匙去開門。
而此時,墨子簫仍然賴在夏小昕的身上假寐著,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呼嚕聲,好讓夏小昕認為他一直在睡著。
夏小昕當然是不知道他其實從頭到尾是醒著的,見他睡相特別的迷人,禁不住有些心慌意亂,抬頭看小高和吳媽都已經走進了屋子裡,便像作賊一樣低頭迅速地在他那薄而不乏性感的紅唇上輕輕一啄,隨即便心怦怦亂跳著想要趕緊離開。
誰知頭部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讓她的頭根本不能動彈,唇自然也不能趕緊離開了。
來不及細想,就覺得嘴唇被一柔軟的東西給頂給了,隨即自己的舌就被人緊緊地攫住了。
『唔』夏小昕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仍然閉著雙眼,可是那如蝶翅般的眼睫毛卻不停顫抖的墨子簫。
這男人!竟然是假睡!
這麼說,他不僅不反感她的吻,甚至還很享受?
因為很享受,所以這才化被動為主動?
心立即亂了,身子也立即軟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像一根柔軟的籐蔓一樣牢牢地依附在他這棵大樹之上,再也捨不得鬆開他。
他好溫柔啊!
是她久違到快要忘記的溫柔!
不!他應該是強硬的吧?
要不然這個吻怎麼如狂風驟雨般激烈得讓她無以抗拒?
哎!不管他是溫柔是強硬,他都是她夏小昕喜歡的男人,是她一輩子都願意當作珍寶一樣好好藏在心裡的男人!
嘻嘻。看來,這次他回來,真的是願意承認他們之間的愛情了!
他大概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不管他失憶多少次,更不管他身處什麼時期,他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便是對她的感覺吧?
愛情,一直都在,只要他們敢面對,它便會繼續留存在他們的心裡
呵呵。真好!
吻到最後,夏小昕都快喘不過氣了,可是仍然捨不得鬆開他,只是一味地纏著他,一味地沉溺於這已經太久太久不曾擁有過的愛情滋味裡了。
墨子簫卻發現了她的氣竭,於是便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紅著臉看了看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吳媽,輕輕地說:「是時候進去了吧?」
夏小昕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保持著方纔的狀態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裡,悄悄地調整著呼吸。
當覺得氣息平穩了之後,這才嬌羞地看了他一眼,「吻技有進步。」
墨子簫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只是推開了她,伸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夏小昕見他又拽了起來,不禁訕訕地說:「德性!好不了幾分鐘!」
轉身正欲自己推門下車,門卻突然開了,墨子簫玉樹臨風地立在車門旁,風度翩翩地向她伸手。
原來,他竟然是過來替她開車門的!
呵呵!好貼心啊!
她幸福得真想大喊大叫,但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過於失態,於是乾咳兩聲,矜持地伸了手過去。
墨子簫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從車裡牽了出來。
「謝謝!」夏小昕一下車,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便有些禁不住笑了,急忙揮了揮手,「哎呀!咱們還是正常點吧!這樣讓我好不自在啊!」說著便主動地將手塞進了他的臂彎,挽著他大步走進了屋內。
此時,小高正從樓上下來。
夏小昕急忙問:「把寒安頓好了嗎?」
小高點頭笑道:「他喝得可真醉。從上車開始到我把他背到房間的床上,整個過程,他一直都沒有醒過。我替他簡單地洗了把臉,然後安置他睡下了。」
「他應該沒什麼事吧?」夏小昕有些不放心地問。
「應該沒事。如果真的醉得太過分,應該會吐會難過的。像他這樣一味地睡覺,我想他是真的累了,這酒正好助他好好地睡一晚。」小高笑著回答。
「這就好。」夏小昕聽了這才放心了,轉頭瞪著一臉漠不關心的墨子簫,「你今天幹什麼老是揪著人家不放啊?當那酒是水麼?不停地灌他?」
墨子簫備覺委屈,「我比他喝得還多!」
「知道你能!下次也不准你喝那麼多了!沒聽過小酌怡情,醉飲傷身麼?你身體再強,也經不住你這樣把酒當水來喝的弄法!」夏小昕沒好氣地說。
墨子簫皺眉,沒有說話,卻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臉臭臭的,竟然像是生氣了。
夏小昕也沒理會他,自進了廚房。
吳媽正忙著做酒糟小湯圓,見她進來了便笑著說:「你進來做什麼啊?去陪陪人家啊!」
夏小昕笑著揮了揮手,「讓他一人呆會。現在正在生我的悶氣呢!怪我說他喝酒喝多了!」
吳媽笑道:「你讓著他點。他現在不還是小孩心性嗎?」
「我知道。可是我想鍛煉一下他的抗打擊能力。一味地寵著也不是辦法啊!」夏小昕幽幽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除了醫生說的那些方法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刺激他記起從前。」
「慢慢來吧!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吳媽舀了一碗湯圓遞給她,「趕緊端著這個給他吃了吧!今天席上,我看他光喝酒了,可沒吃什麼東西。吃了這個,胃會舒服一點的。」
「謝謝吳媽。我叫小高來幫你端其它的出去,大家一起吃熱鬧點。本來寒哥哥也該吃的,可惜他睡得太沉了!」夏小昕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
「我會替他溫著的。他什麼時候想吃都行。」
「嘻嘻。那就好。」夏小昕端著走了出去,招呼著正陪著墨子簫聊天的小高進去廚房幫吳媽端湯圓。
幾個人坐著吃了湯圓,小高幫著吳媽收拾,夏小昕則帶著墨子簫上樓去客臥。
走進臥室,墨子簫轉頭看了看佈置得舒適溫暖的房間,皺著眉頭問:「吳先生睡哪?」
夏小昕知道他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不由又氣又好笑,存了故意捉弄他的心便笑道:「還能睡哪?睡我房間啊!」
「睡你房間?」墨子簫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眉目之間凌厲一片,「應該我睡吧?」
「為什麼?」夏小昕假裝不明白地眨巴著眼睛,「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寒哥哥啊!跟親人一樣的,睡我房間有什麼關係?還有為什麼你理所當然地覺得應該你睡?咱們什麼關係啊?你叫我大嬸,咱們倆之間差著輩份,讓你睡我房間只怕才不妥吧?」
墨子簫心裡懊惱無比,卻無法反駁,只能咬牙切齒地問:「那你睡哪裡?」
「我當然還是睡我自己房間啊!不過,床給寒哥哥佔領了,那麼我只能睡沙發了!」夏小昕繼續裝瘋賣傻。
「你要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墨子簫心裡醋意大增,一想到她要與那個一看就知道對她意圖不軌的男人共處一室就火大得很!
她眼睛是瞎的嗎?
與那樣一個像狼一樣的男人共處一室,不是白白地送羊入狼口嗎?
門一關,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啊?
萬一睡到半夜三更,他悄悄地爬起來撲到她身上
想到這裡,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即嚴肅地說:「不准你和他共處一室!」
「為什麼不可以?你憑啥管我啊?」夏小昕看到他吃醋吃得脖子額頭上青筋直暴的模樣,不禁在心裡樂開了花。
「就憑我們方才在車上」他臉莫名地紅了,竟然羞澀地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
夏小昕強迫自己不笑出聲了,仍然假裝不解地問:「我們在車上怎麼了?呃。你是指那個吻吧?那有什麼啊?外國人見面打招呼可不也是見面就抱在一起啃嗎?咱們方纔那個也就是友好地打招呼而已!」
「有那樣打招呼的嗎?」他見她竟然不把才纔的接吻當回事,不禁勃然大怒,突然一伸手將她往床上一推,隨即如惡虎撲食一般地撲了上去,死死地壓住她的身體,冷冷地問,「這樣算不算也是打招呼?」
夏小昕看著他似笑非笑,「小朋友,這樣可是少兒不宜的姿勢。」
他見她一味地戲謔他,完全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不由牙一咬,麻著膽子伸手按住了她的豐盈用力抓了一把,悻悻然地說:「你晚上若是跟一個男人同處一室,那麼他很可能會這樣佔你便宜的!」
夏小昕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眉目含春,「那你現在這樣又是在做什麼?」
墨子簫臉紅了,良久才說:「我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現在這樣也依稀平常得很!」
「是嗎?你不害怕嗎?你不害怕我會變成大灰狼把你撲倒將你吃乾淨嗎?」夏小昕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吃就吃吧!不過我先吃你!」墨子簫一咬牙,頭就低了下去緊緊地攫住了她的紅唇,不肯再讓她總是說出讓他心煩意亂的話來。
夏小昕心裡暗歎,便伸了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半個小昕後,一身赤/的墨子簫躺在床上,背對著夏小昕默不吭聲。
他原本以為自己應該不會走到這一步,因為他還根本就不懂得那些男女之事啊!
可是所有的一切就那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