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簫好奇地問:「為什麼要對著鏡子許願呢?還一定要在固定的時候削蘋果?」
小護士臉紅得更厲害了,心裡有鬼,哪裡敢看他,又哪裡敢說啊,於是低低地說:「呃.那一般都是女孩子才會做的事情。」
「為什麼一定是女孩子才會做的?」墨子簫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我知道了,你們女孩子一定向老天許願,希望自己得到一個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是不是?」
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白牙,顯得極其帥氣陽光,與平時的冷漠性感相比,別有一番動人心弦的力量。
小護士禁不住抬頭呆呆地看著他,只覺得他就如傳說中的阿波羅一般英俊高貴,想想自己平庸的相貌與才情,不由自慚形穢,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他,可是卻禁不住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上帝啊!如果不能愛他,那就讓他的身體慢點好吧!讓他的記憶也慢點恢復吧!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多些時間陪著他了。那樣,是不是也是一種變相的暫時擁有呢?
正癡癡地想著,墨子簫看她癡傻傻地看著自己,以為她被自己拆穿了心思很尷尬,便急忙收斂了笑容,正兒八經地說:「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嘲笑你。我只是覺得這種傳說很有趣。」
話說出口,小護士仍然呆呆地抬頭看著他。
他眉頭一皺,想起那個花心大蘿蔔大嬸有時候也會這樣呆呆地看著自己,同樣的表情讓他的心一跳,心想別是這小護士也喜歡他吧?
當下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手,笑道:「你怎麼了?」
小護士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紅著臉轉頭低咳,以此掩飾自己慌亂的內心。
墨子簫見了她這副模樣,越發地知道她的心思了。
皺眉,本能地想趕她走,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及時地縮了回去。
他不能趕她走!
好歹面對她,好過面對嗦不停的susan,更好過面對老是一副畢恭畢敬總是讓他覺得極其掃興的貝爾。
最重要的是,這個小護士說話很有趣,可以讓他暫時忘記那個花心大蘿蔔大嬸。
護士還在害羞,他便決定不跟她開玩笑了,不然她老是這樣害羞下去,那真的太沒意思了。
眼睛向四周轉了轉,笑著說:「你陪我玩紙牌吧!誰輸了往誰的臉上貼紙條!」
小護士見他竟然還想跟自己玩,不由心一喜,急忙笑道:「好啊!我去拿紙牌與紙!」
「不用去拿,我這裡就有。你去打開茶几的抽屜,貝爾應該將牌放在那裡。」
開玩笑!他在這病院裡住了快兩個月了,每天重複來重複去見那幾個人,還天天被壓迫著聽susan講故事,看她流眼淚,他自己不想辦法找點樂趣的話,他早就被她給逼瘋了。
所以,他這裡算是什麼玩的都有。
不僅有圍棋、像棋、跳棋、五子棋,更有紙牌,飛鏢,電子遊戲等。
當然玩得最多的便是棋類與紙牌,飛鏢玩得比較少,因為他一出手便總是射準了紅心,一點懸念都沒有。
對於這一點,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天賦,因為從前還沒有玩過飛鏢,在他的過去多姿多彩的生活裡,有比玩飛鏢有意思得多的事情了。
比如說飆車,比如露營,比如搏擊,比如攀巖。
總之一切冒險刺激的活動,他都特別熱衷。
像那樣靜的遊戲,一般很少涉獵。
棋類是沒辦法不得不玩的,因為那是每次去見爺爺的時候,爺爺總是會逼著他下幾局的。
爺爺說,下棋是最考驗一個人的耐力、智慧的,棋下得好,以後做墨家掌門也一定能夠很輕鬆。
他心裡根本不想做墨家掌門,但也不想頂撞,畢竟這難得的爺孫聚會,他還是挺珍惜的。
只因為他知道,爺爺很喜歡他,對他喜愛的程度甚至讓其它的叔伯及叔伯兄弟都禁不住嫉恨。
只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他出了車禍這麼大的事情,爺爺竟然破天荒地竟然沒來看他!
這讓他想不通,但想想爺爺是個日理萬機的人,平時就飛來飛去的,鮮少見面,如今這麼久不來,只怕出了大事,所以不得不緊急處理呢!
這樣一想,也便無所謂了。
反正在這裡呆著,也和在家呆著沒什麼不同。
這時,小護士喜滋滋地拿了一副片與幾張紙走了過來,笑道:「果真在抽屜裡呢!只是,我們玩什麼呢?」
「當然斗地主了!」他毫不猶豫地接過牌,利落地洗著。
小護士看著他那快是讓她看不清牌的洗牌動作,心裡不禁越發地仰慕起來。
不一會,墨子簫便洗好了牌,一抬頭,看小護士一臉仰慕地呆呆地看著他,不由好笑地招了招手,「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坐啊!」
「哦哦!」小護士作賊心虛地急忙坐在了床邊。
墨子簫將牌隨意地一切,一看牌面,指著她說:「你先抓牌。」
「嗯嗯。」小護士乖乖地應了,伸手就抓起了牌。
中午,貝爾帶著午餐推門進來看到墨子簫一臉的笑意,而小護士滿臉都被貼滿了紙條,連看牌都不得不用手費力地掀開眼前的紙條的狼狽模樣時,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他倒還真會給自己找樂趣的。
小護士看貝爾進來了,急忙站了起來,紅著臉笑道:「你回來得正好,我們這局牌剛剛結束呢!」
貝爾笑道:「辛苦你了!你趕緊去吃飯吧!」
「嗯。」小護士點頭應了,轉頭伸手對著墨子簫揮了揮手,小聲小氣地說,「byebye!」
墨子簫揮了揮手,笑著說:「吃過飯還來找我啊!我們繼續打牌。」
小護士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地看了貝爾一眼,「貝爾在這裡的話,我只怕是沒有借口來這裡的。」
墨子簫不屑地說:「放心吧!我若是要你來,沒有人敢說個不字!再說了,我會將貝爾趕走的!我這些天天天看的都是他,早就煩透了!我想他也煩透了我,我讓他不來,他只怕求之不得呢!」挑眉看被說中心事很有些尷尬的貝爾,「貝爾,是吧?」
貝爾狼狽地搖頭,矢口否認,「我並沒有那樣想。不過,正如您所說的,如果您想要她來的話,我自然會主動地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墨子簫笑道:「聽到了吧?你趕緊去吃飯吧!吃了就趕緊過來!」
「哎!」小護士脆脆地應了,匆匆地跑了出去。
貝爾將菜一一地擺上小桌,然後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笑道:「墨少的精神倒好得很。昨天那麼晚睡,今天上午還打那麼久的牌,現在還精神奕奕的,真由不得人不佩服啊!」
墨子簫不屑地笑道:「這算什麼啊?我這不是年輕嗎?你哪裡能和我相比?」
貝爾只能笑著點頭。
墨子簫還沒吃完午餐,小護士便小跑著來了,不知道是因為一路跑過來的原因,還是因為太激動太期待的原因,她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圓圓的大眼睛水汪汪地像一汪柔情脈脈的春水,任誰一看,都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貝爾不禁暗暗歎氣。
墨大少爺的魅力真的是無可阻擋啊!
即便他現在根本就不正常,還是讓輕易地就讓女孩交出了自己的心。
「咦?你動作倒蠻快的!」墨子簫文質彬彬地咬了一口獅子頭,慢條斯理地吃著,有著完美唇線的薄唇此時因吃菜的緣故變得油亮紅潤,像顆成熟的櫻桃,讓人禁不住有一種想要將它囫圇含進嘴裡好好地品嚐。
「朋友早幫我打好了飯,我一去就吃當然快。」小護士紅著臉癡癡地看著他,因想好好地欣賞他吃東西的模樣,便不停地說:「您慢點吃,我不急,在這裡慢慢地等著您就行了。」
「嗯。」墨子簫淡淡地應了,仍然不慌不忙地吃著,那樣地優美,那樣的氣態,就如歐洲中世紀的皇室貴族一般優雅得讓人心生愛慕之心。
足足過了近二十分鐘,墨子簫放下了碗筷,接過貝爾遞上來的濕巾細細地拭了嘴唇,又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讓貝爾將碗盤都收拾走了之後,這才對著一直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悄悄地偷眼看他的小護士說:「過來吧!」
小護士一躍而起,欣欣然地跑拿著牌紙跑到他面前坐下,將牌遞給他清洗,而自己則用小剪刀將紙線剪成一條一條的條狀。
剪了一大堆放在一邊早就準備好的盒子裡,然後興奮地搓了搓手,對著早就清洗好了牌正等著她的墨子簫笑著小聲說道:「好了。咱們開始吧!」
於是,兩個人又開始不亦樂乎地玩了起來。
一玩又是玩到晚上七點,最後在貝爾不停的催促下才停了下來。
然後又約定明天九點在病房碰面之後,墨子簫才把小護士放走了。
之所以會約到九點,那是因為他知道susan一大早就會跑來煩他的,如果給她看到自己精神奕奕,會放過他才怪!
貝爾服侍他吃過了飯,又替他簡單地清洗了###子,換上乾淨清爽的衣服後問道:「今天晚上需要我陪您下棋嗎?」
墨子簫已經近二十個小時沒閉上眼了,此時早就疲憊得上下眼皮打架個不停了,於是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不用了!我都累死了!誰有精神陪你下棋啊!更何況,跟你下棋真的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貝爾聽了,禁不住一陣苦笑。
當下也不再多說,自替他蓋好被子,熄了燈,然後離開了。
這天晚上,墨子簫美美地睡了一覺,完全沒有做夢,更沒有夢到過夏小昕。
沒有了夏小昕死皮賴臉地出現在他夢裡強吻他,他第二天早上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
想著沒夢到她,不僅由於太疲憊的關係,更是因為身邊終於有了算得上是同齡人的緣故呢?
正美美地想著,突然聽到推門的聲音,一陣熟悉的香水味迎面撲來,他立即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鼾聲大作。
susan皺著眉頭走近,心想怎麼可能又像昨天一樣睡得那麼死?
只怕是假裝的吧?
於是很不客氣地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大聲地叫道:「墨子簫!墨子簫!你別再假裝睡了!再裝睡的話,我就不客氣了!你現在只有腿與手沒好,所以我揍你一拳的話,你應該沒問題哦!快點睜開眼啦,不然我真的揍下去了。」
有沒有搞錯啊!
她這個局外人看著他與夏小昕急得要命,恨不得早日讓他們像從前一樣重新幸福甜蜜地在一起,所以費盡心思地刺激他,只求務必將一切都在自己生產之前搞掂,可是他真的幼稚得像個小孩子,竟然拒絕去承認他對夏小昕真實的感情,拒絕記起他們過去的種種。昨天她放過了他,今天她可不會再放過他了!
只是重重地撂下狠話後,病床上的墨子簫仍然毫無反應。
susan牙一咬,舉拳真的朝他胸口重重捶去。
她本就是習武之人,這一拳下去打得墨子簫氣血上湧,差點一口熱血噴了出來,可是墨子簫卻硬生生地忍住了,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地一動不動。
susan皺眉,「一拳不夠是吧?那就兩拳!」
說著就又舉拳捶下去,只是還未落下,手卻被人緊緊抓住了。
回頭一看,卻是jason與墨子簫的主治醫生。
面對她的胡作非為,jason與主治醫生都有些不悅。
主治醫生急急地上前,像平常一樣作著各項檢查。
而jason則將susan扯到一邊,低聲責備道:「我知道你恨著子簫不肯配合你,可是這種事情急不來,必須得他自己過了心裡的那道坎之行!你這樣粗魯地對他,萬一再把他打成內傷,看小昕不找你拚命?他現在不管從身體上心理上來說,都是一個病人,我拜託你給他一點耐心行不行?」
susan委屈地說:「我只是有些著急嘛!而且我敢確定地說,他是裝睡啊!我一時氣不過,這才」
「哎!我知道!可是這種事情真的應該順其自然才好,不能瞎來的!」jason看她一臉委屈地模樣,不由心一軟,將她摟在懷裡歎氣。
這時,醫生檢查完了走到他們身邊,神情凝重地說:「susan,像方纔這種行為是萬萬不能再有的了!方纔你那一拳都把他的胸口打得一片淤青了。他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實在承受不起這樣的暴力行為。更何況,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是強迫,他越是不肯朝著你所希望的方向走,你要記住,欲速而不達啊!而且,有件事我忘記跟你們說了,昨天我幫他換了一種新藥,裡面有種特殊的成分,會讓吃過的人很嗜睡,所以我想你叫他不醒,或許真的是他睡得太深了的緣故,並不是他故意裝睡不理會你。」
susan聽得滿臉通紅,羞愧無比,知道自己確實因太心急做得有些過火了,急忙低聲道著歉,「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對。我下次一定注意方式方法。」
「嗯。像他這種病是急不來的。需要親人朋友長期耐心無微不至的關心才行。你們真的要做好長期作戰的心理準備啊!」醫生語重心長地說。
「是是是。我們一定耐心,耐心再耐心!」susan一點勁地點頭。
醫生這才放心了,又叮囑了些其它的注意事項,然後這才離開了。
等醫生一走,jason便說:「你聽到了,這種事情急不得。」
「知道了。我知道錯了!」susan羞愧地乖乖應了。
「反正他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不如我們離開這裡,讓他好好睡吧!而且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天天這樣奔波,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jason歎了一口氣。
「不會有事的。這裡不就是咱們自己家麼?能有什麼事啊!」
「還是要注意點好。」
「知道了!你真嗦!」
兩人一邊說一邊離開了病房。
當關門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墨子簫才捂著仍然有些疼痛的胸口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對上貝爾滿含笑意意味深長的臉,不由很有些狼狽,急忙將手從胸口處拿開,然後淡然地問:「早餐送來了嗎?我很餓了!」
「拿來了。」貝爾笑著應了,自將早餐在小桌上擺好放在了床上。
墨子簫於是埋頭猛吃。
吃過飯後,抬手看了看腕表,不禁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回事?竟然還沒到八點?」
那個susan,竟然七點不到就跑來荼毒他了!
她好狠啊!
竟然真的給他當胸一記重拳!
多虧他忍住了!
更多虧在她進一步狠下毒手的時候,jason與主治醫生都及時地趕到了,不僅沒有讓他出糗,更阻止了一幕慘劇的發生!
真的是好險啊!
貝爾歎道:「你下次還是正常地休息吧!不然長期這樣下去的話,可真的無利於你的身體恢復。」
墨子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我現在挺正常的啊!白天玩,晚上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昨天晚上,是我到這裡來近兩個月的時間裡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了!今天可真的精神飽滿啊!」
貝爾無奈地說:「可你也不能老是躲著susan啊!她每天都雷打不動地必定來這裡一趟的!」
「是啊!」墨子簫也愁了起來,幽幽地歎了口氣,「如果肚子裡的寶寶能夠早點出來就好了,到時候,她一定只顧著關心她自己的孩子了,不會再近乎變、態地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我身上。哎!看來,還有一段時間來熬!」
貝爾說:「她是真的把您當做親人關心著呢!換做是別人,她才不操這份心呢!她每天挺著大肚子跑來陪著你一陪就是一整天,想想也是很累的啊!」
「哎!我當然知道。我不也把她當作親人麼?換做是別人,天天這樣來煩我,我不一腳把她踹到太平洋去才怪呢!」墨子簫無奈地搖了搖頭,「真的是她累我也累,她煩我也累,如果有個辦法一勞永逸就好了!」
貝爾心想,一勞永逸的方法便是你趕緊乖乖地好起來,努力地配合就好了。
只是這種話不好說,所以只是搖搖頭,並沒有多說。
沒過多久,小護士如約而來了,墨子簫見了她立即就來勁了,又跟她玩起紙牌來。
貝爾站在一旁看他們玩得不亦樂乎,不禁無奈地笑著想,到底是小兒心性,老玩一種遊戲竟然也不會覺得煩膩。
哎!也不知道他們曾經那個瀟灑從容地指點江山的墨少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喲!
一連好幾天,susan跑來看到他都是熟睡著的,雖然心裡很著急很懷疑很不得勁,可是顧忌著醫生與jason說的話,所以每次都只能是趁興而去,敗興而歸。
這一天,她學了個乖,決定在中途殺個回馬槍!
哼哼!雖然醫生說了他的藥裡含有致人嗜睡的成份,可是也不能每天她去,他都睡著吧?
她不想逼他,但總該稍稍有點進步吧?
不然,她天天怎麼跟夏小昕交代啊!
夏小昕現在天天都跟她通話了,當然問得最多的便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記憶。
看得出,夏小昕是很期望他能早日恢復的。
那麼就算夏小昕不能來這裡,他也可以飛過去的嘛!
所以,儘管醫生與jason都跟她說了不要太急,她的心裡卻還是有些著急的。
於是這天,她依然是早早地起來去了一趟,見他睡著便離開了。
回到家裡美美地小睡了兩個小時之後,便精神抖擻地回到了醫院。
剛走到門口,正欲推門而進,卻聽到了一陣陣快樂清脆得如銀鈴一般的笑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她皺眉,手從門柄人移開了,踮起腳尖朝門上的玻璃窗往裡看去,只見墨子簫正笑著將一張紙條貼在了一個模樣很是可愛討喜的小護士的臉上。
小護士臉紅通通的,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正充滿愛慕地看著墨子簫離她的臉僅僅只有一人寸的臉,那張圓嘟嘟而又紅潤的嘴唇微微地張著,露出幾顆如珠貝一般的皓齒,那銀鈴般動聽的笑聲正是從那迷人的唇齒間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