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很享受吳媽給予的那如母親般的關懷的,但不敢多多地貪戀,因為她害怕,過於貪戀會導致最終的失去。,
就如她曾經對肖伯堯對墨子簫的過於貪戀一般,總是想著可以一生一世地相擁,最後卻除了落得一身的傷痛之外,再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了。
殘酷的現實總是將美好毀得很徹底,若她還不肯再接受教訓,那麼她還會受一次傷害的。
她不要了!一定不要了!
如今她最最要做的,是打起精神,一步步地將原本屬於她的一切統統都拿回來!
進了浴室,看到衣服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在小凳上了,伸手一摸浴缸裡的水,果然溫度適中,而且瀰漫著一種淡淡的玫瑰花香的味道,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她滿意地深深吸了口氣,褪去了衣服,走進浴缸,將身子全都浸入了溫暖的水裡,僅露出了頭臉在外面。
溫熱的水很快將她身體上的寒冷驅除乾淨了,她長長地呼了口氣,本想閉著眼睛好好躺一會的,突然想起今天應該是出結果的日子,便急忙從水裡一躍而起,扯了毛巾將身子擦乾,動作利落地穿上衣服就走出了浴室。
走進書房,打開電腦,剛登上qq,便看到qq頭像一閃一閃的,正是她花重金請下的私家偵探。
急忙打開,只見窗口上已經有幾句話了——
您好,您要我查的幾個人的所有資料已經察探清楚——
在線發,還是直接發郵箱?
夏小昕心一跳,十指如飛一般地在鍵盤上跳躍著——
我現在在,在線發給我吧!——
好,請稍候。
不一會,幾個文件便接連發送了過來,她一一點接收——
查閱過後,如果有哪裡不清楚,可直接問我——
好。
她應了,將所有文件歸檔於一個文件夾,然後便一一察看了下去。
花了大概有一個鐘頭的時間查閱完後,原本猜測的事情完全得到了證實,心下已經有了一定的計較。
原來肖伯堯與蔣盈竟然都是來自t市的某個偏遠地區的深山老林裡,不僅如此,兩人更是青梅竹馬,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感情非比尋常。
兩人甚至考起了同一座大學,只是卻沒有如願地一起進入到l市讀書。
因為在那年暑假,蔣盈的母親突然出了意外身亡,母親的死亡,父親的好賭,再加上弟弟的年幼都不得不讓蔣盈放棄了走進那座憧憬了多年的大學。
本來要南下打工賺錢的,但因為肖伯堯的不捨,所以最終決定與他一起去到l市。
他讀書,而她則去夜店酒吧當服務生賺錢。
看到這裡,她突然就明白了肖伯堯從前那麼節儉,不是因為他有著生活的好習慣,而是他把他大部分的錢都給了蔣盈貼補家用了吧?
他不是捨不得花錢,只不過是捨不得為她花錢而已。
他接近她追求她,完全是因為發現了她與蔣盈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孔,發現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地讓蔣盈擺脫困境,過上人上人的生活而已!
於是,他們苦心設計了一切,引她入甕,最後順理成章地取代了他們的身份。
如今,蔣盈已經是夏家大###了,而肖伯堯則辭去了工作,開起了一家公司。
公司雖小,可是卻呈篷勃之勢,她細細地看過他公司帳目,發現一開始就是由夏家注入了一大筆資金,其後很多項目也是夏家轉包給他的。
大概,那是蔣盈騙父母說是跟他分手的代價吧?
他們的計謀真的可以堪稱完美啊!
看到這裡,夏小昕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將文檔關了,設了一個密碼,然後再把該付給那私家偵探的錢的到了他的帳上,又訂了一張到t市的飛機票後,這才關上了電腦。
站了起來,長長地呼了口氣,如今事情總算有了眉目,接下來她就該啟程了。
「###,過來先喝碗薑湯吧!這秋天的雨可很傷人,一不小心就容易鬧風寒!」吳媽笑著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好豐富啊!」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托盤裡的小粥小菜歡喜地搓了搓手。
「先趁熱喝薑湯吧!」吳媽笑著將薑湯端到她的手上。
「謝謝吳媽!」她接過,趁熱喝了,額頭鼻尖立即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放下碗,早有吳媽遞過來了手帕,她接過擦了,笑道:「這薑湯好喝呢!」
「我放了蜂蜜在裡面。」吳媽樂呵呵地笑,又拿了把湯勺遞她手裡,「這肉餅湯的溫度也恰恰好,趕緊趁熱喝了吧!」
「嗯。謝謝。」她應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事情總算有了眉目,讓她有了拚搏了方向,人也便有了些活力。
很快,便將所有的食物一掃而光,吳媽遞上紙巾給她擦嘴,笑道:「你今天味口不錯,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呢?」
她笑著點頭,「我今天天出差,可能要去一個星期左右,這段時間我不在,你也可以順便回家去看看。」
吳媽喜笑顏開,「真的嗎?不需要我在這裡守著?」
「不必了。不是有小高在嗎?這裡用不著這麼多人守的。」她將紙扔進紙簍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推開了窗,讓清洌的空氣迎面撲來。
這裡位於山頂,位置極其地偏僻,為了防不法份子,這房子的周圍都砌了高高的圍牆,並且架了電網,外面的人很難進得來,所以一個人守在這裡已經足夠。
吳媽笑嘻嘻地應了,「那敢情好!」
「下午我們一起走吧!我讓小高先送你去火車站。」她轉過身來笑著說。
「嗯嗯。那我今天早點弄午飯。」吳媽喜滋滋地收拾了東西自去了。
她則瞇起了眼,看著窗外那在煙霧裡時隱時現的青色山巒輕輕一笑,「肖伯堯,蔣盈,我們之間的戰爭現在正式開始!」
意大利,某酒店裡,大腹便便的susan從床上爬了起來,奔進了衛生間。
不一會就走了出來,用手推了推床上仍然沉睡著的jason,「jason!」
jason沒有睜眼,只是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迷迷糊糊地應道:「嗯?」
「我們出來多久了?快兩個月了吧?」susun凝神掰著手指頭算日子。
「還差一星期兩個月!」jason笑著睜開了眼,欠起身子『叭』地一聲在她臉上印上一個濕漉漉的吻,「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來了?」
「我最近這幾天老感覺到尿頻,所以算下日子我也已經懷孕有七個多月了啊!」她摸了摸已經高高凸起的肚子,「我想回家了。」
「感覺到吃力了嗎?」jason緊張地坐了起來,也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肚子。
「這進進出出的都是車子接送,倒也並不覺得吃力,只是想家了!而且蜜月三個月,也算創下了世界之最吧?」她溫柔地笑看著jason,「是時候回去好好呆著靜候寶寶的到來了!」
「嗯。也好。雖然還沒能夠帶著你環遊完世界,但生了寶寶後咱們再來也不錯!到時你也不至於這麼辛苦!」jason發現她的腳有些浮腫,不禁有些心疼,將她的腳抬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輕輕地替她按摩起來。
她抱住了他的脖子,溫柔地在他耳邊低語,「有你在哪裡都一樣。人家不是說有情飲水飽麼?我現在可真真實實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呵呵。也是。」jason笑了,「咱們不在的這些日子,夏小昕和子簫兩個人一定正好趁著沒人打擾的時候一味地甜膩著呢!估計等咱們回去,他們也該結婚了吧?」
susan笑著搖頭,「不會那麼快的。小昕可比不得我,我在你身邊呆了這麼些年,一直守著你愛著你,所以急於與你結婚。她可不同,她與子簫其實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她跟我說過不想那麼早結婚,得好好享受一下戀愛的甜蜜。所以啊,今年咱們就別想了,明年這個時候還差不多。哎!說到她,我還真有些想她了。這麼久沒跟她通話,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想她就的電話吧!」jason順手從床頭拿起手機遞給她。
她興奮地接過,順利地調出夏小昕的號碼撥了出去。
五分鐘後,她眉頭緊蹙,放下了手機,沮喪地說:「無人接聽。」
jason看看時間,笑著安慰道:「別著急。這不才早上八點不到嗎?或許這倆傢伙還躺在床上瞎鬧呢!」
susan也笑了,「可不是麼?我啊,實在是有些太想她了!」
拉開jason的手站了起來,一邊向衛生間走去一邊催促道:「趕緊起來吧!咱們吃過早飯後便趕緊回去吧!」
jason故意吃醋地說:「我要吃她的醋了!我感覺你是因為想念夏小昕而急著回去的!」
susan笑著回頭瞪了他一眼,「那你這輩子可有得醋吃了!我確實很想念她!」
jason一躍而起,衝到她身後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吻就如雨點般在她臉上落下,一邊狂吻一邊不依地說:「我不准我不准!我只准你腦子裡想我一人愛我一人!」
她被他吻得好癢,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心裡幸福得要命,可表面上卻假裝無可奈何地說:「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就依你,我的腦子裡只想你一人只愛你一人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他得意地笑了。
「可是僅僅在現在。五分鐘之內,我只想你一人只愛你一人。」susan狡黠地笑了。
「為什麼?!」他不滿地叫。
她撫住了肚子,愁眉苦臉,「老公,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殘酷的。即使我想只想著你一人愛著你一人,可實際情況不允許啊!你摸摸看,寶寶正在我肚子裡面大展拳腳以示抗議呢!呀!好痛啊!」
他不相信地摸住了她的肚子,幾秒鐘後急忙撒手,「這丫頭好強悍!」繼而輕輕地撫摸,同時溫言軟語地哄著說,「乖了乖了!爸爸不做這麼無理的要求了!爸爸後退一步好不好!讓你媽主要想著你愛著你,只要在閒暇的時候偶爾地想想你老爸愛愛你老爸好不好?」
肚子裡的孩子像是聽到了他的哄勸,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jason一頭大汗,「這下她大概滿意了!」
susan對他又憐又愛,主動地送上熱吻,低語,「老公,即使生下女兒,你在我心裡的份量也絲毫不會減退的。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兩人緊緊相擁熱吻在了一起…….
甜蜜的時光總是快如疾風,當這一對甜蜜的愛人從纏綿裡清醒過來時,已經是近十點鐘了。
於是匆匆忙忙地洗漱了,叫了餐,用過之後便收拾了行李,兩人恩恩愛愛地走出了酒店。
打的直驅機場,到達機場的時候,因為時間還早,jason便拿手機打給了墨子簫。
「喂?」電話那頭傳來墨子簫睡意朦朧的聲音。
jason禁不住一陣好笑,「太陽都曬屁股了,竟然還捨不得起床?」
「啊?!是你!jason!你這傢伙這段時間跑了去了?前幾天我忙完手裡頭的事去你那一看,結果鬼影都沒看到一隻!你躲哪逍遙去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墨子簫騰地坐了起來,光滑而柔軟的絲被從他肩膀之處滑落,陽光裡,露出了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還有那刻意曬成的古銅色的肌膚,所有的一切耀眼得讓人莫名心動。
身邊的女人看得眼熱,禁不住伸手用指尖輕輕地劃過他那曲線完美的身軀,同時輕歎一聲,「墨少……」
墨子簫皺眉,冷眼一瞥身邊嫵媚叢生的女人。
女人一驚,手在他身上停頓,隨即縮了縮身子,訕訕地拿開了手。
jason眉頭一皺,拿著手機站了起來,離正在整理手提包的susan距離遠了些,這才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在酒店裡啊!」墨子簫立起身子來,也沒有穿上衣服,就那樣大喇喇地下了床,在金黃色的陽光中走到玻璃窗前府瞰著高高低低的樓宇,「墨氏新開的一家酒店,整個紐約市最高的樓宇。我,現在就是最頂樓,享受著一覽眾山小的美景。我也給你留了一套房間,你什麼時候想用就只管上來就是了。」壞壞地笑了,「這裡一應俱全,你想與你的那些美女們玩什麼都行!」
「子簫,你跟誰在一起?到底怎麼回事?」聽著那樣###不羈的語氣,jason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跟誰在一起,你就不必知道得這麼清楚了吧?就算是說了,你也不知道的。而且,你這樣的問話很奇怪啊!難道只許你與女人胡來,就不許我也逍遙快活一下麼?」墨子簫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頭,笑著打趣。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已經與susan結婚,哪裡會有什麼其它的女人?而你,不是已經有了夏小昕麼?現在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背著她亂來?如果被她發現了,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難道你還想再玩一次你追我趕的戲碼不成?」jason如今已經很確定墨子簫此時此刻果真是與另外的女人在酒店裡亂來了。
「結婚?!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墨子簫愕然,放於眉間的手猛然拿開,「夏小昕?那個身份來歷都像葉季郁一樣的女人?你也受到她的騷擾了嗎?!」
眉頭緊緊皺起,對於腦海中突然浮現的那抹影子懊惱不已!
這個不知進退的女人,竟然還去騷擾了jason,以為人人都像他墨子簫一樣麼,誰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她?
惹怒了jason,下場一定慘不忍睹!
「墨子簫!你是不是嗑藥了?!」jason聽到他的話,不由又驚又擔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改邪歸正的墨子簫怎麼會過上從前那荒唐的生活,與別的女人在酒店裡縱性胡來?
而且似乎遺忘了很多事情,不僅不知道他已經與susan結婚的大事,更是忘記了他差點放棄生命的夏小昕!
難道他和夏小昕之間又出現了什麼大問題嗎?
一時之間,不由擔心萬分地轉頭看了一眼susan。
後者正好抬起頭來,衝他溫柔地一笑。
他急忙擠出了一抹笑,又別過頭來低聲說道:「你趕緊給我到衛生間用冷水沖下頭!不要再亂來了!你和小昕之間有什麼事,等我們回去再說!」
正欲再說,susan卻走到了身邊,疑惑地看著他又擔憂又緊張的臉色,輕問道:「出什麼事了?」
他急忙擺擺手,說道:「不過是生意上出了點小問題。我已經解決好了。」
susan與夏小昕的感情如家人無異,如果給她知道了墨子簫此時此刻正與別的女人胡來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告訴夏小昕的。
到時候,一場腥風血雨般的戰爭便又會再度掀起,那將又會深深地折磨著他們所有的人。
而他既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面發生,也不想影響susan的心情,所以選擇了隱瞞。
susan聽了,放心地點點頭,指了指腕表,「我們該登機了!方才廣播裡已經提醒我們該辦理登機手續了!」
「好。我馬上來。」他應了,低低地對著電話那端的墨子簫說,「你小子這幾天給我悠著點,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我馬上上飛機,明天這個時候就會到了!」
說完也不待墨子簫回答就掛斷了電話,然後若無其事地挽住了susan的腰,「走吧!」
而這邊墨子簫皺著眉頭疑惑地掛斷了電話,想起jason的話,只覺得自己猶如陷入了重重的迷霧之中。
jason與susan什麼時候結的婚?
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完全不知道?
還有他竟然稱夏小昕為小昕,那樣親暱的口氣,彷彿他們不僅早就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突然間,夏小昕那紅著眼流著淚憂傷地看著他的神情,還有她對他說的話也一一在腦海裡閃現。
他將支票摔給她的時候,她說:「對不起哦!這支票我不能接受。因為我不受雇於你,所以你無權解雇我!而且我相信不僅今天,明天,後天,明年,後年,一輩子我都會在你身邊。所以你得盡早習慣才對!」
她舉著手,讓他看那枚粉鑽,說:「墨子簫,你看清楚這是什麼!這是你親手給我戴上的訂婚戒指!你……」
在酒店,她大失所望,痛苦地看著他喃喃自語,「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其它的一切你都記得如此清楚,可是卻獨獨記不得我?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在溫泉池裡,她高挑著媚眼深情地凝視著他,「墨子簫,你喜歡方纔的吻嗎?你有沒有覺得熟悉?」
「墨子簫!你捨得嗎?你捨得殺了我嗎?」
一字一句,那般的清晰,彷彿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就樣淒然絕望地凝視著自己。
心,突然疼痛難忍,像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狠狠戳進他的心臟……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怎麼可以去心疼那樣一個終其目的不過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女子?
或許,夏小昕的確與jason熟識,甚至由於葉季郁的關係,jason可能和她一起算計自己,只因為一報他當時奪走葉季郁的仇吧?
這些年,他們之間絕口不提葉季郁,可是並不意味著,葉季郁真的已經不在他們之間存在了。
傷害一直都在,只是為了維繫那已經脆弱至極的友情,他們選擇了忽略。
而如今,夏小昕的出現,或許便是打破這一關係的時候了!
是的。一定是的。
他匆匆地下著判斷,痛苦地摀住胸口,閉上眼睛,將夏小昕的模樣與聲音毫不留情地從心底深處驅趕了出去。
突然有一隻柔若無骨般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口輕輕撫動,他一驚,感覺就如一條冰冷滑膩的蛇在自己的身體上遊走一般,渾身上下立即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