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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1章 堂審勢在必行! 文 / 秋如水

    夏小昕如夢方醒,這才急忙拿起了手機給墨顧軒打了電話,於是有了方才一幕。

    「我身體好著呢!啥時候咱們爺倆見見吧!」墨顧軒若無其事地說。

    「好啊!現在可以嗎?我現在可以去見您嗎?反正子簫在您那邊,到時候,我和他一起回來就行了!」

    「現在?」墨顧軒一頓,轉頭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墨子簫,已經知道夏小昕一定是聽到什麼風聲了,當下便了口氣,低歎了一聲,「孩子啊!子簫現在傷重躺在醫院呢!我本來考慮到你也受傷了不想告訴你,但想到若不把此事告訴你,只怕以後遭你恨!」

    「爺爺,請您告訴我子簫現在在哪個醫院,我想過去陪他!」夏小昕的淚水使勁地往下掉個不停。

    「好吧!我們在xxx醫院,你過來吧!」墨顧軒無可奈何地將地址告訴了她。

    「謝謝您,爺爺!我馬上就過去!您等著我!」夏小昕急忙掛斷電話,就將地址告訴了一直在一旁焦急踱步的jason。

    jason立即說道:「走吧!我們馬上過去!」

    「好!」夏小昕隨手抓了一件衣服就隨著他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路上,jason將車開得飛快,不出半個小時便趕到了病房。

    墨顧軒已經離開,迎接他們的是陳伯。

    夏小昕一看到墨子簫上半身纏滿了繃帶像個木乃伊似地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時,一路上不曾停過的淚水越發流得厲害了。

    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握住了他的手癡癡地看著他,不斷地輕聲自責,「子簫!子簫!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任性,都是我胡說八道,你以後不要再聽我胡說了,更不要再由著我的性子了!你繼續好好地當你的墨家掌門人吧!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黑幫老大,還是殺人如麻的毒梟,我這一輩子都跟定你了!你聽到沒有?你不要再傻傻地光考慮到我了!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這副模樣,我真的好心痛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醒來!聽到沒有?」

    看到這一幕,陳伯沉重地歎了口氣,低聲對jason說:「老爺在隔壁單獨弄了間房間,如果您要留下,便可以住那。至於夏###,待會我會去吩咐護士再拿一張單人床過來的。」

    「那就麻煩陳伯您了!」jason急忙道謝。

    「哎!我也沒什麼忙幫得上!」陳伯長長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jason敏銳地從陳伯焦慮而惋惜的眼神,還有那隻言片語裡,敏銳地感覺到事情一定不會簡單,但又想不出目前墨子簫的狀況都已經慘成這樣了,事情究竟還會糟糕到哪一步。

    頭腦一片混亂,只覺得墨家的事情真的是如一團亂麻,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

    因擔心著墨子簫,便決定暫時擱置一旁不去多想。

    快步走到墨子簫的身邊,看了看他渾身包紮成那個樣,已經知道傷勢一定不輕,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把了把他的脈,沒有發燒,呼吸還很平穩,不由暗暗地鬆了口氣,便對夏小昕說:「你也別過於傷心了!省得他醒來看到你這副模樣,又會心疼得沒辦法好好休養了!」

    夏小昕聽了,急忙舉手一把將臉上的淚水擦乾,用力地點頭,「我不會讓他看到我流淚的!放心吧!」

    「這才對!」jason鬆了口氣,「我去找醫生問問看他的情況,看看咱們需要從飲食方面注意些什麼。」

    「好!」夏小昕又用力地點了點頭。

    jason放了心,便舉步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他才回來,夏小昕急忙問:「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他這是屬於新傷加舊傷才會如此。」jason皺著眉頭說。

    「舊傷?」夏小昕一愣。

    「算算時間,應該是在島上受的傷。一根肋骨斷了,這傢伙竟然一直沒在意,生生地忍了這麼久!醫生說,若是不小心刺進肺部,那性命便真的笈笈可危了!真是個大渾蛋!」jason又痛又惜在舉拳在半空中一揮。

    「他一定是被那巨蟒纏著的時候給弄斷了胸骨的!當時他就噴了一口血出來,臉色蒼白得厲害,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可問他有沒有事,他卻堅持說自己沒事!天啊!從島上受傷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他竟然生生地忍著!我真渾!為什麼明明知道他有時候虛弱得不可思議,卻從來沒有想到一定要逼著他去醫院好好查查看?我太渾了!太渾了!」夏小昕既懊惱又沮喪地舉著拳頭用力地捶打著自己的頭,因著對墨子簫的痛惜,竟恨不得將自己的頭給打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地減輕些自己內心的負罪感。

    她記得初見墨子簫時,他是那般的健康,那般的結實,可是自從遇到她後,因為她,身體卻生生地被折騰了這樣。

    若不是因為她認死理地去追求什麼自由什麼平等,他何至於弄得連肋骨都斷了一根,若不是為了讓她安心,他又怎麼會辭職,又怎麼會用生命來換取自由之身?

    想到他為自己生生地受了這麼多折磨與傷痛,而自己除了享受他的呵護他的愛戀之外,卻什麼也不曾為他做!

    他一味地付出,她卻心安理得地接受,她憑什麼啊?

    她有什麼資格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啊?!

    難怪alice對她萬般地不滿,大概便是看不慣墨子簫寵得她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而她半分也沒有覺得稀奇的緣故吧?

    她真該死!真該死!

    jason正欲上前勸阻她的自殘行為,卻突然看到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墨子簫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夏小昕的兩隻手,氣若游絲地尚且開著玩笑說:「你腦袋本來就不夠靈活,再打下去的話真的會傻得無可救藥了!到時候,我墨子簫可不要娶一個傻婆娘做老婆!」

    夏小昕又驚又喜,伸手抱住他的頭與他臉貼著臉,又哭又笑地說:「你醒了啊!天啊!你醒了啊!你太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嗚嗚!你太可恨了!怎麼什麼都不跟我說啊?」

    墨子簫的脖子被她用力勒得連氣都喘不過來,當下臉紅脖子粗地直咳嗽。

    jason趕緊上前,急忙拍了拍夏小昕的肩膀,笑道:「你這樣掐住他的脖子會把他勒死的!趕緊鬆手吧!他一身的傷,如今身體虛弱得跟個林黛玉似的,你再不好好愛惜,小心真的讓他一命嗚呼了!」

    這話過於嚴重,嚇得夏小昕急忙鬆了手,一邊不斷地落淚,一邊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不斷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人真的是太野蠻了!簡直不可救藥!jason,以後你再看到我有什麼不恰當的舉動可能會傷害子簫的話,你先動手將我打暈了吧?」

    此話一出,墨子簫與jason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墨子簫一笑,便扯動著胸口隱隱作痛,但因為她在身邊,便奇跡地覺得這疼痛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jason看他們淚眼相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一定有很多很多要說的話,當下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自去隔壁的房間跟susan打電話報備一下,省得她在家裡也擔心得發急。

    此時,夏小昕看著墨子簫滿腹的柔情,拉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輕輕地說:「子簫,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吧?我從未為自己求過你什麼,可是今天我真的要求你一件事情了!」

    「你還用求嗎?難道你不知道對於你的所有要求,我都願意付出生命去為你達到麼?」墨子簫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溫柔地將她臉上被淚水濡濕了的亂髮輕輕地拂到她的耳背之後,「說吧!什麼事?只要你說得出來,我便一定為你做到!」

    「好!那麼我便當你答應了!那麼,你現在聽好了!墨子簫,從現在開始,我不准你去辭職,不准你去參加什麼堂審了!」

    「不!不行!小昕,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堂審勢在必行!」墨子簫斷然地拒絕了。

    「你才說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如今我讓你為我放棄,你卻不肯?你如此不守信用,讓我怎麼放心與你走一輩子?墨子簫,我現在就把話撂這裡了,如果你不肯放棄去參加堂審的話,那麼我夏小昕便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了!我現在自由之身,想走就走!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想憑借武力再度將我囚禁起來,我也會像從前一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的!」夏小昕見他竟然還想著去參加堂審,當即便發了狠。

    「你不要這麼蠻不講理好不好?我去參加堂審,可不正是為了我們以後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快樂地生活嗎?可以不用帶保鏢地自由自在地在街上閒逛,不正是你心心唸唸盼望的自由生活嗎?」墨子簫啼笑皆非。

    「如果那是要以你的性命為代價的話,那麼我寧願什麼都不要!墨子簫,你聽好了,我夏小昕從現在開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愛上了你,那麼就不會對你有任何要求了!我才不管你是誰,就算是黑道老大又如何,毒梟又如何,又或者天天只能棲息在洩洪道裡的乞丐又如何?我只知道我愛你,是愛你這個人,而不是任何其它附加的東西!所以,現在你不要再為我做什麼事情了!最重要的是,不准你再有什麼秘密,更不准再背著我去做什麼事了!同意嗎?同意的話就跟立即跟我擊掌盟誓,不同意的話我立馬掉頭就走!咱們誰也別拖累誰!」不想再給他退路,所以她將話說得死死的。

    墨子簫皺眉,「夏小昕,做人不帶你這樣變來變去的!」

    「我就是這樣的!隨你喜不喜歡!反正我現在就要求你這樣做,你答不答應吧!」夏小昕鬆了他的手,站了起來,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墨子簫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好吧!我認輸了!徹底認輸了!你也認命吧!從此以後,你便好好地跟著我這個黑道大哥混吧!」

    唉!既然如此,以後他的畢生任務便是好好地保護她這個小女人。

    而唯一的方式,是讓自己變得比過去還要強悍十倍!

    墨家,他一定會安安心心地好好經營下去的!

    夏小昕聽了,開心地笑了,又急忙坐了下來,依偎在他身邊,喜滋滋地說:「你真乖!」

    墨子簫歎,「我乖,你也要乖!你要求我什麼事都不能瞞你,以後你有什麼事也不能瞞我,這樣才公平是不是?」

    「哎呀!你不說,我倒真的忘記了。我真的有個秘密一直想要跟你說,可是卻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正好跟你老老實實地坦白了吧?」夏小昕經他這樣一提醒,這才突然記起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對他說的秘密。

    「什麼秘密?」墨子簫一愣,遲疑地看著她。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是真的一直想說的,結果不是被這件事給弄得沒心思說了,便是被那件事情給弄忘記了!並不是我故意一直存心隱瞞的。」她急忙申明。

    他無言地點點頭,想想他們自從相識以來,真的狀況不斷,幾乎沒有幾天安靜的日子。

    只是,她有什麼大不了的秘密呢?為什麼藏了這麼久?

    當下心不禁有些忐忑,生怕她爆出一個自己無法接受的驚天大秘密來。

    比如她也與susan一樣,是某個東南亞國家的公主?

    再誇張一點說,她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當這個念頭從腦袋迸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了,他忐忑而又迫不及待地問:「別說廢話了,趕緊告訴我吧!我今天精力有限,可受不了一波又一波的刺激。」

    「嘻嘻。放心!不會太刺激你的!」夏小昕嘻嘻笑了,當下便依偎著他慢慢地將自己如何為了逃婚不惜與肖伯堯離家出走,如何被他洗劫一空地將她拋棄在異國他鄉,如何被拐賣到這裡,還有那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如今正李代桃僵地取代了她的身份過著她的生活的事情一一說了。

    墨子簫聽了,只覺得聽故事一般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其實她從前說她是孤兒的事情是很有些蹊蹺的。

    比如說,他們初見面時,她是個連普通的西紅炒蛋都不會做的人,肌膚也柔嫩光滑,掌心裡連一個繭都沒有。

    這樣連基本生活技能都沒掌握的孤兒根本不可能存在。

    因為孤兒院的生活艱苦,沒有條件讓孤兒像個公主一般地長大。

    這一切的一切分明就表示她從小到大一直是個養尊處優的豪門大###,可是自己竟然就這樣對她的話篤信無疑。

    哎!因為愛,所以盲目,所以迷失了心眼吧!

    想到她這樣原本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卻在一朝變故之後,接二連三地受到這麼大的打擊後卻仍然苦苦地在逆境中掙扎著以求生存時,不禁對她又疼又憐,當然更是恨透了那個把她落得如此地步的肖伯堯與蔣盈。

    當即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像發誓一般地說:「小昕,等這裡告一段落之後,我便會帶著你殺回去,讓肖伯堯與蔣盈受到懲罰,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一償你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與痛苦。」

    夏小昕輕輕地點頭,「嗯。我確實是日日夜夜都夢著殺回去,奪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但隨即開心地笑笑,「但仔細想想若不是因為他們的迫害,我怎麼可能遇到你愛上你呢?這樣一想,又不是很恨他們了,甚至有時候,還覺得應該感激他們呢!他們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咱們的媒人了呢!」

    他聽了,不由笑了,「你啊,總是能找到原諒他人的理由。不過,這件事情不是你相像的那麼簡單。你原諒他們放過他們,他們可不會放過你。你若一出現,保準他們便會想盡各種辦法來陷害你,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撥亂反正的。所以啊,善良之心不可無,但絕不是沒有底線的善良。就拿這次alice來說,你一再地對她容忍,她再得寸進尺,當時若不是湯姆跑去jason那裡舉報,後果有多嚴重,你應該知道。」

    想到前兩天的驚魂,夏小昕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低低地應:「我知道了。」

    他見她又不開心了,便笑道:「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知道嗎,alice這次被robert送進精神病院了,聽說醫生已經確診了,說她已經患上了精神障礙,也就是咱們俗稱的精神病。這樣一來,我看短期之內,她是沒有辦法再出來騷擾我們了!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夏小昕輕歎一聲,「她確實是瘋了。你不知道,當時她的樣子有多可怕。一雙眼睛通紅如血,裡面除了仇恨還是仇恨,做出那麼多可怕的事情,當時我就覺得她一定是瘋了。結果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不過吧,其實她也是愛情的受害者,所以我還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夠痊癒,然後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墨子簫聽了,將她越發地摟緊,歎道:「你啊,總是如此輕易地原諒他人。」

    「我像個傻瓜是嗎?」她糾結地皺了皺鼻子。

    「是啊!根本就是個十足的大傻瓜!不過,我很喜歡!」他笑著親吻她的額頭。

    她幸福地笑了,「嘻嘻。那我一直做個傻瓜。人家都說傻人有傻福,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不然我怎麼會遇到如此優秀的你呢!所以,我要一直一直地傻下去,讓你一直一直喜歡我!」

    「傻瓜。」他愛意濃濃地又低聲叫了一句。

    她仰頭,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

    第二天,夏小昕被一陣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給吵醒,一睜開眼,卻看到墨子簫與jason正坐在沙發上談話。

    jason一看到她,立即曖昧無限地衝她招了招手,眼睛有意無意地在角落邊那空蕩蕩的單人床上劃過。

    她臉一紅,訕訕地笑了笑,將被子往上一拉,蓋住了自己紅通通的臉蛋。

    昨天晚上,她是預備過去睡那張單人床的,可是她一動,墨子簫便呼痛,就是死活不肯讓她離開他。

    她本身也捨不得離開他,只是害怕自己睡沒睡相,會在睡覺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傷害他,努力離開了幾次之後,最後卻不得不罷休了。

    可沒想到,jason竟然會一大早就出現在病房裡,被他看見,真的好沒面子啊?

    哎!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離開?如果不走,她只怕要在床上躺一輩子了!

    她可沒勇氣掀被坐起來呢,因為墨子簫昨天晚上將她脫了個精光,如今的她可還是光溜溜地躺在被子裡呢。

    正羞怯地想著,突然感覺有人掀被子,不由大吃一驚,雙手急忙死死地揪住了被子死活不肯鬆手。

    只聽得墨子簫笑道:「是我呢!jason已經出去替我辦出院手續去了!」

    她一聽,這才急忙擁著被子紅著臉坐了起來,偷偷地放眼望去,果然見病房裡除了笑微微地看著她的墨子簫之外,並無一人。

    她不禁大大地鬆了口氣,接過墨子簫遞過來的衣服急匆匆地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擔心地問:「這便就要出院了嗎?可是你的傷勢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多住幾天呢?」

    墨子簫笑道:「我的傷勢是厲害,不過你忘記了,咱們自己不是有醫院麼?住自己家的醫院怎麼也比住這裡好。」

    「那倒也是。那相當於就在自己家裡養傷,在感覺上要舒服很多!」她掀被下了床,點頭同意。

    「那趕緊去洗漱一下吧!待會jason一回來,我們便回家!」

    「好啊!」她見他精神已經相當不錯,再也不是昨天剛看到他時那奄奄一息的狀態了,不由打心眼裡為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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