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我用命換來的錢,我可不會少數的!」
說著就低頭仔細地數了起來,數了好幾遍後,最後才確定準確無誤後,又皺著眉頭遞了回去,「數目是對了!可是我現在需要兩張分別是一千萬的支票!」
墨子簫無奈地沖jason一笑。
jason早就有準備,笑嘻嘻地接過那張支票,然後又從懷裡掏出兩張放她手上,「就知道你有這要求,所以一早就準備好了!」
「知道還耍我?!」她冷哼一聲,又細細算過了,確定無誤後,拿了一張遞到墨子簫面前,很是高傲地說,「墨子簫先生,麻煩你看清楚了,仔細數好幾個零!數好後,就表示我們之間現在再不是主僕關係了!而且記住,若是事後你告訴我少了一個零,我可不認帳!」
墨子簫哭笑不得,本想隨意地塞回口袋,可是一對上她虎視眈眈且蘊含著威脅的眼神,立即不敢造次,於是真的仔細地一個零一個零數了過去,最後點頭,「沒錯!一千萬!」
夏小昕大大地鬆了口氣,嘻嘻一笑,「今天我請客,咱們去紐約最大最豪華的酒店搓一頓吧!」
墨子簫看著她溫柔地笑道:「今天你是大贏家,該我們出錢為你慶祝才是!你那錢好好留著吧!」
那些錢,幾乎是她用生命換來的,如果真的讓她請,他只要光想想就覺得為她心疼得無可抑制。
夏小昕一聽,笑容越發地大了,「好啊!你請好了!你今天也進了一大筆錢,你請客也是理所當然的!」
jason笑道:「你們不用爭了!我早打電話給了susan,讓她在四季酒店訂了包廂了。走吧!咱們趕緊上飛機。你們洗個澡,睡一覺,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到了!衣服都準備好了,趕緊上去吧!你們身上這味道可真讓我夠受的!」
夏小昕惡意地靠近,笑道:「臭死你!熏死你!」
jason急忙惶恐地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叫:「女俠!你饒了我吧!」
夏小昕『噗』地笑出了聲,轉頭對墨子簫說:「他就像一個被抓了現行的採花賊!」
說著就追了上去。
一時之間,打鬧聲嘻笑聲此起彼伏,墨子簫看了,嘴角禁不住高高地挑了起來。
上了飛機,夏小昕就急忙奔去浴室洗澡,足足洗了一個鐘頭後才穿著一身白色的裙裝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jason一見她就笑,「如今你除了牙齒是白的,哪個地方都黑不溜秋的,跟黑人沒兩樣!」
夏小昕舉著曬得四處脫皮的手臂用力給了他一拳,「這叫健康膚色懂不懂?你白得跟個吸血鬼似的,也就susan喜歡你!」
jason自信滿滿地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搖了搖,「可我聽說你們中國女孩子很喜歡吸血鬼蒼白的膚色,還有英俊的相貌哦!正因為如此,有關吸血鬼題材的電影或是電視劇才在中國受到追棒哦!羅伯特&8226;帕丁森在中國是家喻戶曉了吧?我自信我比他還要英俊點,所以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哼哼!就知道你臭屁!」夏小昕擺了擺手,鼻子嗅了嗅,突然大叫一聲,循著香氣向餐廳奔去。
jason搖了搖頭,歎道:「就跟難民營出來的一樣!」
這時,墨子簫拿著毛巾擦著頭髮走了出來,聽到他這樣說,便笑道:「也難為她了!近一個月她都沒怎麼吃過中國菜了!天天吃魚或者螃蟹,要不就是吃白米飯,頭一兩天的時候,她還直說是享受,到後來簡直快要吐了!如今聞到熟悉的菜香味,不如狼似虎地奔過去才怪呢!」
jason歎著氣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你也吃苦了!你比來時瘦多了!」
墨子簫笑著伸出手臂,展露著自己有力的肌肉,「不是瘦!是結實了!你打打看,一定硬如鐵!」
jason笑著推他,「行了!我知道了!走吧!咱們一起吃飯!仔細算算,咱們有很少一段時間沒好好聚聚了!」
兩人並肩往餐廳走去,卻看到夏小昕低頭猛吃,兩個腮幫子被菜塞得高高地鼓了起來。
滿嘴都是油,手裡還拿著一隻雞大腿,那是廣東做法,是醬油雞,她原來不是太喜歡吃的,沒想到時間久了,以前不愛吃的東西如今在她眼裡全都是極其珍貴的美食。
墨子簫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溫柔地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她傻兮兮衝他一笑,又低頭大口大口地咬著雞大腿來。
不一會,手裡就只剩下一根骨頭了,上面的肉被啃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剩餘。
墨子簫的心裡又酸又澀,心想都是自己害得她如此玩命的,於是下決心以後要百倍地對她好,以此彌補從前對她的傷害。
伸手拿了一張濕巾遞過去,「擦擦吧!」
「謝謝!」她笑嘻嘻地接過,將嘴與手擦乾淨了,然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玉米筒子骨湯,幾口喝了,最後肚皮滾圓,心滿意足地靠在椅子上撫著自己的肚子,「好久沒這麼爽了!」
jason正含了一口湯在嘴裡,聽得她的話,險些滿口的湯噴了出來,急忙吞了下去,卻被嗆到咳得面紅耳赤。
夏小昕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讓你弄成這樣?」
jason一邊咳一邊擺手。
夏小昕皺眉,轉頭去看墨子簫,卻見他正看著她壞笑。
她一愣,腦子立即就轉過彎來,不由『呸』了一聲,順手拿起兩張紙巾揉成了一團,分別朝他們的頭上擲去,紅著臉罵道:「色狼!」
說著也不好意思逗留,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說,「你們慢慢吃吧!我得回房睡一會!呆會到了,記得叫醒我!」
『蹬蹬蹬』上了樓,進了房間,關上門,猶豫了幾秒,卻還是將門落了鎖。
雖說與墨子簫已經盡釋前嫌,不過她還真的沒做好那麼快地就與他同床共枕的準備。
畢竟,他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做過心理交流了,突然在一起,讓她覺得很怪很不舒服。
所以她想,讓時間慢慢來解決這個問題吧!
水到渠成,總是最好的方式。
轉身看到那鋪著潔白床單的大水床,她禁不住歡呼一聲,「床啊!我想死你了!」
說著縱身一躍,整個人就趴到了床的中央,床高高地將她彈了起來,又重重地落下去。
在這一拋一落的過程中,她感覺到了一種暈眩的快、感。
「好舒服啊!又清新又陽光!」她雙手不斷地撫摸著,像只小狗一樣用鼻子在床單上嗅來嗅去。
就這樣貪婪地撫摸著聞嗅著,到最後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當她流著口水坐起來轉頭看到窗外漆黑一片時,愣怔了一會,然後突然爆發了一聲尖叫,跳下床光著腳就向門口衝去。
用力打開門,當看到房門口站著墨子簫,jason,還有笑微微的susan時,她又爆發了一聲喜悅的尖叫聲,張開手臂毫不客氣地扒開站在前面的墨子簫與jason就縱身向susan撲去,「susan!我想死你了!」
jason頭都大了,早知道她就會大驚小怪地朝susan撲去,所以特意地與墨子簫商量好擋在前面好阻止她這發狂似的舉動,誰知道結果還是失算了。
如今的她簡直力大如牛,一伸手便輕易地將他們這兩個大男人給推得七歪八倒,險些站不住腳。
幸虧墨子簫眼疾手快,一伸手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後用力地往自己的懷裡一帶,然後伸手緊緊地把她勒在懷裡。
夏小昕又氣又惱,對著墨子簫拳打腳踢,「墨子簫!你做什麼?我要抱的人是susan,不是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冷靜冷靜!」墨子簫的胸口被她打得『梆梆梆』作響,只覺得胸口氣血上湧,喉嚨一陣陣泛甜,竟極其地難受。
幸好這時susan及時地指了指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腹部,「小昕,他不是要阻止你抱我,而是想讓你不必那麼激動地來抱我!我已經是大腹便便了,不小心會撞到,寶寶會抗議哦!」
夏小昕聽了,這才安靜了,轉頭盯著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天啊!他就長這麼大了麼?」
susan歎,「小昕,你都離開三個多月了啊!他怎麼可能不長?」
夏小昕掙了掙身子,「放開我。我會輕輕的!」
墨子簫這才鬆開了她。
她一步步走上前,伸手輕輕地貼在了susan的肚子裡,先是靜靜的不動,但隨即手一彈,立即縮了回來,紅著臉興奮地叫:「他踢了我一腳!」
susan笑,「他知道他的乾媽回來了,也開心著呢!這兩天踢我踢得特別地厲害!」
夏小昕心裡複雜莫名,又開心又難過地說:「再過幾個月他就該出生了,到時候我就可以抱他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誰知道她到時候可不可以順利而按時地趕在他出生的時候回來呢?
「是啊!還有五個多月,他就該出來見咱們了!你這個做乾媽的,要準備好一份大禮才行!」jason笑著將susan擁進了懷裡,看向susan的眸子深情款款。
夏小昕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到時咱兒子想要什麼都行!只要他手一指,我一定眉頭都不皺一下立即幫他買了!」
susan抿嘴笑道:「誰告訴你是兒子了?」
「呃。我感覺啊!他方纔那麼一踢,直接就把我的手踢開了!那麼大力氣,不是小子才怪呢!」夏小昕振振有理地說。
jason笑,「這你就錯了!susan剛做了個彩超,已經確定是個丫頭了!」
「呀!丫頭啊!嘻嘻!也不錯啊!小公主呢!一定長得甜美可愛!嘿嘿!看她那力度,以後一定把老公制得服服帖帖的!若敢不從,立即嚴刑拷打!」夏小昕喜上眉梢。
墨子簫聽了,不由苦笑道:「就像你這樣嗎?」
夏小昕眉頭一皺,轉頭瞪他,「我霸道嗎?」
墨子簫笑而不答。
jason卻很公道地說:「你從前不霸道,有時候甚至委委屈屈的像個小媳婦,可是現在,可大變樣嘍!說你溫柔,沒幾個人會相信!」
夏小昕皺眉,直接一腳過去,「去死!」
但腳到半途卻急時收了回來,有些尷尬地笑道:「我有時確實有點霸道了。不過,驕橫跋扈不是我初衷,溫柔似水方是我本意!」
說到最後,已是滿心的感慨。
曾幾何時,她對肖伯堯溫柔似水,結果卻被他狠心地扔到了他國異鄉的一個陌生海灘上。
又曾幾何時,她對墨子簫溫柔似水,可是卻因為他們特殊的相遇方式而一次又一次地毀滅了。
還有她身份的被不知身份的女孩所取代的可怕事實。
現實的殘酷生生地把她這樣一個一直願意溫柔地善待他人的女孩逼成了如今這樣一隻滿身是刺,隨時隨地防備他人傷害而總是豎起尖尖的刺的刺蝟。
可是真的,她也是不喜歡自己這樣驕橫跋扈的模樣的……
「是啊是啊!其實你很溫柔似水的!」墨子簫溫柔地摟住她,「都是我從前做得不對。」
她搖搖頭,眼眶禁不住有些濕潤,很想就此告訴他自己變成這樣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緣故,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她離奇的身世。
可是看看susan,看看jason,他們那滿是溫柔的笑靨,便不願在此時此刻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傷心往事了。
還是再緩緩吧!
像這樣悲傷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在此時此刻歡聚一團的日子裡提及。
肖伯堯!蔣盈!你們別想在今天再讓我傷心!
咬牙一揚頭,笑著給了墨子簫一拳,「既然知道,以後你不要再故意做錯事惹我如此驕橫跋扈了!」
「知道知道!」墨子簫連連點頭。
她開心地笑了,突然覺得不對勁,「susan,你怎麼到飛機上來了?你不是在家裡麼?」
此言一出,眾人皆笑了。
susan笑道:「你往窗外看看,咱們現在可不是就在家門口麼?」
「啊?!」她尖叫,撲到窗口一看,果然看到飛機竟然已經降落在墨子簫的洋樓前了,「天啊!我們到家了!呃!你們為什麼不叫醒我?」
墨子簫笑,「我們拍了很久的門,也大聲地叫了你,怎麼叫都叫不醒。結果最後susan按捺不住,便索性跑到飛機上來等你了!」
「呃。我睡得那麼死嗎?」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可不是嗎?瞧你把那床單都睡濕了一塊,一定是你一邊做美夢一邊流口水了吧?」jason戲謔地一指她身後房間的大床,「準是夢到了大美男!」
夏小昕一聽,臉紅得又想伸手去打jason。
他卻急忙一避,躲到了susan的身邊,「又變母老虎了!」
夏小昕一愣,隨即縮回了手,有些尷尬地笑。
susan笑著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趕緊下飛機吧!我已經在四季酒店訂好了包間,咱們趕緊去吧!」
夏小昕一聽,雙眼立即煜煜生輝,「哇!又要吃飯了!我餓死了!」
此話一出,又讓墨子簫與jason好笑地對視一笑。
四個人下了飛機,又坐上了早已經等候在一旁的車裡,一路飛馳,不出半個小時便已經到了四季酒店。
這天晚上,夏小昕開心異常,舉杯與墨子簫和jason豪飲。
沒有人制止她,因為誰都心疼她這半年來的辛苦。
到最後,她喝醉了,趴在墨子簫懷裡睡著了。
jason看著她直搖頭,「她喝得這麼猛,我真怕她把她自己給喝吐了,更怕她像別的女人一樣發酒瘋。沒想到她酒品這麼好,竟然只是睡覺。當然,除了那一次有些失態。那一次看到你當著所有人的面,與alice深情擁吻,大概是傷心到極致了吧?」
「不一定啊!她並沒有固定的狀態。」susan歎,「我記得那一天她在夜店裡知道了你的病是假裝的後,也是喝了個酩酊大醉,可也像今天一樣沒有大吵大鬧,只是伏在我懷裡默默地流淚。哎!仔細想想,墨少,她真的因你流了不少淚,傷了很多次心,可是無論你傷害她傷害得有多重,無論她當時賭咒發誓要如何離開你唾棄你,到最後卻仍然會原諒你,還是心甘情願地呆在你的身邊。我想,這就是因為她愛你已經愛到了無法抗拒的極致地步了吧!所以,請你以後一定要對她好,不要再傷她的心了!即便有時候你覺得她做得不對,也請你寬宏以對吧!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她那樣愛你的女人了!既然是真愛,就請一定要珍惜。」
說到最後,susan的口氣已經極其的嚴肅和認真。
因為對於他們的愛情路程,她幾乎一點一滴全都看在了眼裡。
夏小昕的付出,委屈,忍耐,努力,奮鬥,都是為了他。
這樣的一份愛,沉甸甸的,便是她這個旁觀者看了也是滿心的心疼的。
如果最後沒有結局,她想她真的都無法原諒墨子簫。
墨子簫聽了,看了一眼柔順地蜷縮在他懷裡如一隻小貓一樣溫馴的她,心又痛又悔,越發地痛恨著自己曾經對她的置疑與粗暴。
輕輕地點頭,聲音瘖啞地說:「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susan本還不放心,還想再叮囑些話的,可這時,jason在桌下輕輕地捅了一下她,她立即省悟自己說得有些多了。
俗話說,響鼓不用重槌,以墨子簫這樣的人物,經歷了這麼多,又哪裡會真的不知道接下去應該怎麼做?
自己說得太多,不僅令他尷尬,而且會讓他過於自責,那樣對他來說反而又是一件壞事了。
於是哈哈一笑,將身前的杯子一推,站了起來,「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吧!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早些地回去,各自早早休息吧!」。
墨子簫抱著夏小昕站了起來,與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進入電梯,jason按了開關鍵,眼看著門緩緩闔上,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硬生生地將已經快要闔上的門推開了。
眾人一愕,當看清來人後,卻又齊齊一驚。
來人名喚林溪傑,曾經跟著墨子簫父親出生入死,現在卻是墨顧軒的隨從,他對於墨子簫來說既讓人尊敬的長輩,也是墨家最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之一。
墨顧軒派他來,自然是動了真怒了。
很顯然,他參加倖存者遊戲,到底還是讓墨顧軒知道了。
只見林溪傑聲音平和地說:「少爺,老爺讓我接您回去。」
「子簫,要不我們帶她回去吧!你先去見過爺爺他老人家吧!他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情!」jason知道他的份量,於是伸手過去欲將夏小昕接過來。
墨子簫低頭看了看懷裡沉沉熟睡的夏小昕,只見她面容安靜詳和,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安心的笑意,那樣安寧的姿態彷彿像流浪的小貓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覺得安全而溫暖。
這樣的她讓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他瞬間就下了決心,於是抬頭對林溪傑淡淡地說:「林叔,你先回去吧!告訴爺爺,我隨後就到!」
林溪傑眼睛在他懷裡一閃而過,點了點頭,低聲說:「我會幫你找個合適的借口的。」
「謝謝林叔的好意。只是不用了!反正我也不打算有所隱瞞了!」墨子簫淡然一笑,一副什麼都已經不在乎的姿態。
林溪傑一愣,卻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退了出去,並為他們關上了門。
門關上後,jason擔心地說:「子簫,老爺子現在只怕正處於暴怒的階段,你有些話得三思而後行,千萬不可一時衝動,弄得沒有挽回的餘地。」
墨子簫點了點頭,沉聲說:「我自有主張!」
jason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卻很是擔憂.
今天晚上一定很不好過……
一行人匆匆回了莊園,墨子簫將夏小昕放到床上後,並不急於走。
站在床前凝視了她好一會,見她總是皺著眉頭,一下子翻這邊一下子翻那邊,便猜她一定是喝醉後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