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話不怕多,也不知她這樣變相地誇讚墨子簫,他的心裡會不會好受一點呢?
說著轉眼悄悄地向他瞟去,卻見他皺著眉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自舉杯與jason碰杯。"
她有些氣餒,但想想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而且他肯留下來吃她做的飯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她不能這麼貪心,指望著他一下子恢復到從前的狀態。
哎!還是慢慢來吧!
呃。不過不過最好他今天晚上可以在這裡留宿,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可以試著去引誘他。
一直以來,不是有一直話一直流行嗎,叫做『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哼哼!他也是個人,也應該出不了這句話吧?
今天只要他上了床,她就有辦法讓他繳械投降!
想到如今心高氣傲的他終究要乖乖地躺在她懷裡任由她撫摸親吻的時候,不由很有些得意洋洋。
席間,她時不時地插嘴,雖然仍然跟他沒有互動,但跟jason互動的感覺也不錯,總算不至於有自己是個局外人的感覺。
吃過飯後,為了讓jason在這裡呆久一點,她格外熱情地邀請jason留下來與墨子簫大戰一局。
看透她的陰謀詭計,墨子簫有些不耐煩地吼她,「你煩不煩?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閒著沒事幹?jason剛回來,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於是她眼巴巴地看向jason,「jason,你累嗎?如果你累的話,那就算了!我只是覺得你們太久沒在一起下棋了,既然來了何不下一盤再走呢!」
看著她可憐兮兮向自己求助,jason心裡暗歎,但卻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呢!」
她一聽,快樂地揚起了唇角,衝著墨子簫得意地一笑,「你瞧!人家想跟你下棋呢!你們坐著,我幫你們擺棋盤!」
說著就屁顛屁顛地去擺棋盤。看著她忙碌的背影,jason悄悄地對著冷眼看著這一切的墨子簫說:「你不要再固執了!相信她吧!人生苦短,何必把時間浪費在彼此猜忌之上?」
墨子簫苦笑著搖頭,「我們暫且不說這回事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騙,叫他如何敢輕易再相信。
「哎!好好考驗吧!希望你不要太傷她的心。」jason見他連談都不想談起,知道他一定還過不了他自己的那一關,也不好勉強,只能長歎一聲而已。
畢竟感情是他們雙方自己的事,別人強求不來的。
就比如若是此時此刻他們硬要勸他對susan負責,他也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這天晚上,他們下棋一下就下到了近十一點,期間夏小昕一直跑來跑去,一會替他們倒茶,一會替他們端水果,一會又送上現磨的咖啡,把他們照顧得相當的周到。
看到她端上濃郁的現磨咖啡,jason禁不住笑道:「夏小昕,看來你是準備讓我們這個棋局是永遠下下去了!」
見自己的小算盤被他輕易看透,夏小昕只能尷尬地嘿嘿乾笑。
是啊!她巴不得jason可以永遠地呆在這裡,那麼墨子簫即便再不想看到她,可也不能不陪jason啊!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多賴在他身邊長一點時間,多看看他,多聽聽他說話啊!
他的聲音多好聽啊,沙沙的啞啞的,真的性感得誘人,她聽得樂陶陶的,真是回味無窮。
然而,好事多磨,天不如人願,最終jason被親自到來的老管家給請走了。
不過,萬幸的是,墨子簫竟然奇跡般地沒有跟著jason一起走。
她見他送jason到門口然而回轉身的時候,她簡直快樂得要放聲大笑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捨不得從他身上移開一秒。
墨子簫雖然沒理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就上樓去了,她也開心得不行。
目送他進了臥室,這才哼著小調自去收拾那一室的狼籍了。
將客廳將廚房都收拾得一塵不染後,她才熄了樓下的燈,然後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地朝樓上走去。
在上樓的過程中,想著自己鬼鬼祟祟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趁月黑風高準備去偷雞吃的黃鼠狼!
呃!不!黃鼠狼還不夠體貼,她就是一條餓狼,一條雙眼『唰唰唰』冒著綠光的餓狼!
她要去羊圈裡叼羊來填飽自己那早就餓得『咕咕咕』直叫喚的肚腹,而那只肥美的小羊羔啊就是那此時正在浴室裡洗得白白的等著她狼撲上去連骨頭渣兒都不剩地給吃了。
想到待會就可以對她所覬覦的獵物為所欲為,一顆心便『怦怦怦』瘋跳了起來,甚至還隱約覺得有口水從嘴角流下來。
覺得很糗,急忙伸手擦去,見什麼都沒有,不禁暗暗嘲笑自己的想像力真的過於豐富了!
嘻嘻!想像力豐富也是件妙事!待會當她將他壓於身下時,她要……
各種新奇古怪的招式齊齊湧上腦海,想到他苦哈哈求饒的模樣,便禁不住嘿嘿嘿地偷笑起來。
太過得意,結果一不小心笑出了聲。
當那奸計得逞的笑聲鑽入耳朵時,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太過得意忘形而失態了,急忙伸手掩住了嘴,做賊心虛地停下了腳步,耳朵緊貼著門細細地聽著房間裡的動靜。
好一會,當確定裡面悄然無聲並沒有讓他發現時,這才僥倖地拍了拍胸口,悄悄地長呼了一口氣。
定了定神,便伸手握住了門柄悄悄地轉動,將門推開一點點,然後將頭探了進去,靈活的眼珠四下轉了轉,然後再側耳細聽,確定她那又肥又美的小羊羔果真在浴室裡洗白白時,又禁不住得意地笑了。
當下不再遲疑,立即靈活地閃身走了進去,腳步放輕,一步一步走到浴室門前,停住,悄悄地將耳朵貼在門上細聽,猶豫著是否要推開門上演一出強、暴戲碼。
誰知突然門打開,他那在她腦子裡臆想了無數遍的健美身材赫然出現。
她的心突然就有片刻的停滯,呆呆地看著這一副讓人遐想聯翩的美男出浴圖竟然愣在了原地,完全忘記了自己方纔還不斷地在心裡腦子裡設計的陰謀詭計。
等那人冷冷地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留下他那帶著檸檬浴液的氣息在鼻尖縈繞時,她的魂魄才重新回到體內,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了閉眼,有淡淡的苦味浮於心尖。
近半個來月的分離,如今突然如此地親近,近得可以只要伸手就可以觸摸他那滾燙的肌膚,讓她突然很心酸,很想流淚,這才意識到對他的思念竟然已經噬心蝕骨,無計可消除了。
身後傳來電視機的聲音,那是一檔新聞時事類的節目,男主播的聲音很性感,看來他心情不錯。
她定了定神,用力擠出笑臉,轉身向他走去,笑道:「這被子又乾燥又暖和吧?我今天特意抱到後院裡曬了曬。你聞聞看,一定有股陽光的味道。」
說著便欲死皮賴臉地上床。
他完全不理會她,直到她爬上床,正欲將身子依偎過去的時候,他突然身子一動就下了床拿著枕頭與一床被單就往沙發上走去。
她先是愕然,接著便滿心的頹廢,有氣無力地說:「墨子簫,你到底還要生多久的氣?我們到底還要冷戰多久?」
真的感覺他就如一個生氣執拗的孩子一般,無論怎麼哄也無法哄轉,讓大人束手無策至極。
墨子簫將被子與枕頭往沙發上一扔,冷冷地扔出兩個字,「睡覺!」
她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伸手將燈光調暗,將電視關掉,然後自去衣櫃拿睡衣準備進浴室洗浴。
站在那琳琅滿目色彩繽紛的睡衣前,她咬了咬牙,最後挑了一件紫色薄紗極其朦朧婉約又極其性感的睡衣抓在了手上。
懷著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滿心忐忑卻又期待萬分地悄悄朝沙發上的他看去,只見他固執地背對她而睡,冷冰冰的特意地在他們倆之間隔開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心裡萬分地難過與沮喪,但下一秒立即快速地將這種不好的負面情緒用力地從心裡擠了出去。
其實他能夠留下來就已經是一種不小的進步了,接下來只要她再努力一把或許就行了。
畢竟她錯在先,她認認錯又沒有關係,在愛情裡,怎麼可能有絕對的公平呢?
抱著睡衣快步走進浴室,匆匆地洗浴過後又在耳後手腕去噴了一點味道淡淡若有若無的香水,揮揮手腕,感覺有香氣在空氣中悄悄流動,煞是誘、惑。
忐忑地推開浴室的門,關了燈,然後摸黑往沙發邊走去。
由於今天並沒有明亮的月亮,所以關燈後房間黑暗無邊,幾乎處於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之中,對目的地的不明,還有對他態度的不行都讓她感覺忐忑與無力。
就這樣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靠近,當腳碰到沙發的時候,她才輕輕地彎下腰,牙一咬,就欲死皮賴臉地在他身邊躺下去。
『叭』
燈亮了。
他突兀地坐起,冷冷地逼視著咬著牙紅著臉明顯窘迫不堪的她,一句話無情地從唇齒間冷冷地迸出,「不要逼我半夜三更地到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