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早點結束。這樣彆扭著真難過。」夏小昕也歎。
這時,女傭推門而進,見到susan回來了便驚訝地笑,「咦?susan,你回來了?這下可好了,她總算有個伴聊天說話,還可以一起吃飯睡覺了!你不知道,她這些天可有多慘!你身份特殊,墨少一定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倒是我不敢冒失,雖然看著夏小姐有些可憐,可是卻真的不敢多陪她啊!」
夏小昕用力地點頭,「可不是麼!幸虧她回來了,不然我可真的要瘋了!」
susan笑著說:「是啊!你真可憐!可憐得讓我嫉妒!」
說著伸手去胳肢她的腰,夏小昕一邊笑著躲閃著一邊找機會反攻。
一時之間,這幢原本只有寂寞只有憂傷的房屋裡立即充滿了輕快無邊的笑聲。
女傭笑嘻嘻地看著她們,說道:「今天可真開心!你們盡情地鬧吧!我去為你們做好吃的!」
說著歡歡喜喜地進了屋子。
這莊園從前讓人覺得冷峻陰森,可是自從夏小昕到來之後,這裡便悄悄發生著變化,變得有了笑聲有了溫暖有了人情味,讓人再也不覺得這裡就如一座華麗的牢獄一般了。
而此時的墨子簫坐在墨家的書房裡,看著視頻裡夏小昕誇張的笑臉,原本冷峻的臉也一點一點地變得柔和。
這些天,他感覺自己痛苦得快要死去了。
心裡痛恨著夏小昕,可是腦子裡卻一直在想念她。
他想過千萬種要處罰她的方式,讓她嘗嘗欺騙自己會有怎麼樣可怕的下場,可是想了又想,卻怎麼也沒有辦法用一種處罰用在她的身上。
因為只要一想她會痛苦地呻/吟,美麗的眼睛會浸出苦難的淚水時,他的心就像上了絞刑架一般絞得無法呼吸。
最終,他不得不痛苦地承認,她早就如盅毒一般深深地入侵到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如果她痛,他便會比她痛一千倍一萬倍。
他捨不得傷害她,即便所有的一切都證據確鑿地證明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著他的感情。
是啊!他愛她,早就愛到了骨子裡去。
就算她把他騙得團團轉又如何,他對她的愛也不會因此減少一分一毫。
卑微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他痛恨自己,可是卻不會後悔,因為已經無路可退
這幾天,看她度日如年地在房子裡想法設法地將她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盡,他心疼得要命,幾次都恨不得立即趕回去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可是,腳步抬起,卻又緩緩放下。
只因為殘留在他體內的僅剩下的那一點點高傲不允許他的認輸就這樣輕易地在她面前坦露無遺。
他真的很害怕他越卑微,她越是不在乎他,因為不管何時何地,被人一眼看穿自己手裡的籌碼,總是最可悲的事情!
所以,他要忍耐,即便再思念她,也要苦苦地忍耐!
這時,身後傳來推門的聲音,他伸手立即將顯示屏給關掉了,一抬頭,果然看見alice正笑嘻嘻地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你手上端的是什麼?」他儒雅地一笑,站起身來。
「這是我跟佟媽學做的冬蟲夏草老鴨湯,你快來嘗嘗看,味道火候怎麼樣?」alice笑著說。
「你怎麼去學做這個了?這些事情有傭人做即可,何須你親自來做?」他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托盤放於桌上。
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可見做湯之人的用心。
alice笑道:「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愛喝湯,我可不想讓你結婚後便想不到滋補身體的靚湯了!再說這湯做起來也並不費事,只要掌握了決竅便容易得很。」
「難為你了!」他真的有些汗顏,看得出,alice是真心地想要與他結婚的,只是自己恐怕要辜負了她這一番心思了。
唉!他到底還是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的心了。
但願,當他攤牌的那一天,她可以承受得住。
「快點趁熱喝吧!我怕你嫌膩,特意仔細地將表面上的油末都撇掉了。」她笑微微地看著他,眼睛裡的愛慕無法掩飾。
「我們一起喝吧!反正這麼多我也喝不完!」他端著托盤走到沙發上坐下,招了招手,「快過來吧!」
她開心地一笑,急忙幾步走了過去緊挨著他坐下了。
他正如她想像的一般,細心而又溫柔。
方纔,她在廚房特地用了一個可以裝兩個人份量的湯盅盛了湯,還特意拿了兩個小碗,兩把湯勺。
她想若是他有心,一定會懂得她想與他共飲一鍋湯的小小女兒心態的。
事實證明,他果真如此,而且很願意與她一起分享。
或許,前些天他將她一人留在藏珍閣匆匆而去,真的是有急事,而不是如她無意中從下人的口裡聽到的一樣,他匆匆離開只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而且就算為了另一個女人也沒關係,至少目前與他訂婚並以後要結婚的對像是自己。
只要他們正正當當地在一起了,她自然會想辦法讓他與那個女人一刀兩斷的!
畢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像她一般顯赫的家世。
所以,到現在,她的心真的很篤定,雖然這些天他有時候表現得心不在蔫,甚至有些焦躁不安,可是她卻一直假裝視而不見。
她不會傻到先將一團表面平靜,暗地裡卻波濤洶湧的水攪混的。
兩人緊挨在一起喝完湯後,她便從紙盒裡抽出紙巾為他擦拭嘴角,他皺眉,躲了躲,「我自己來。」
「好啊!」她笑,卻微微揚起頭,嘟起嘴,「那你也為我擦擦好了!」
他無奈,只好另外抽了一張紙巾輕輕地為她擦拭著。
雖然隔著一張紙巾,她仍然能夠感覺到他指腹的溫度,看著近在咫尺的心愛男子,她感覺到有股子欲、火悄悄升騰,不想再假裝矜持,她一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腳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而唇更是已經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
他皺眉,想要推開她,但她卻不依不饒,一邊吻他一邊呻、吟著說:「子簫。我想要……」
說話間,手已經伸入了他的襯衣之內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不斷地遊走,甚至有時惡意地擰一擰他的敏感之處,臀部也不住地扭動,只為了一點一點將他心裡的那股野火勾起,再熊熊燃燒。
他被她弄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本能地想要推開她,可是突然這個時候,在飛機上將夏小昕抓獲的那一幕流淌在腦海裡,她大呼小叫地向別人控訴他是恐怖份子對她實施綁架,並且非禮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耳邊,讓他心裡的怒火突然騰騰燃燒。
或許是出於報復心理吧,他突然牙一咬,翻身將alice死死地壓在了身下,低頭用牙齒咬開她衣服的鈕扣……
很快,室內溫度驟升,男女的粗喘聲,還有呻、吟聲不僅在室內四下遊走,更悄悄地逸出了室內。
站在走廊上的墨顧軒聞之得意一笑,心想這一下墨子簫再也推不掉他加諸在他身上的重大責任了。
或許,不久的將來,他就真的可以放心地退休,過著一直以來就盼望著的閒雲野鶴般的生活了。
想到這裡,心情舒暢,邁動著輕快的腳步默無聲息地下了樓。
半夜,墨子簫一夢驚醒,當看到自己的枕邊竟然躺著自己並不喜歡的女人時,突然對自己厭惡至極。
急忙翻身坐起,掀開被子下了床,匆匆地走向浴室。
將身上沾著的那女人體味的氣息洗乾淨後,他才稍稍舒服了些,穿上衣服走了出來,準備開門悄悄離開。
再不離開的話,他真的擔心自己演不下去了,因為突然一下子就覺得方纔的行為簡直愚蠢荒誕,他報復的純粹就是自己啊!
只是手剛握到把手,alice驚慌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了過來,「子簫?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
他手頓住,緩緩轉聲,強笑道:「我突然接了個電話,那邊有緊急事情發生了,需要我馬上過去。」
alice匆匆披衣下床,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真的?」
他假裝輕鬆地笑了,「不然你以為呢?」
「就這麼急嗎?那裡不是有jason坐陣的嗎?為什麼非得要你親自過去處理不可呢?」她疑惑地問。
「呵呵。我忘記告訴你了,jason這傢伙出去一段時間了呢!這段時間莊園其實完全處於一種群龍無首的狀態,完全是靠他們各司其職而已,若不是真的有急事,他們是不會輕易驚擾到我的!」他顯得越發地坦然。
「呃。你等等!我馬上跟你一起去!」在這種漸入佳境的時候,她絕不肯讓他回到那裡結果讓自己前功盡棄。
他皺眉,伸手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頰,「你不會想去那種地方的。那個地方很暴力很血腥,我不想你親眼看到這個社會的殘忍。聽說,乖乖地去睡覺,我把事情處理好以後立即趕回來!」
他的語氣雖然溫和,可是卻字字透著相當清楚明顯的拒絕,她也不敢過於較真,所以只好無可奈何地說:「那你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