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唇悄悄靠近,先是輕吻她的脖子,而後就深深地攫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就像罌粟,瞬間就讓她所有的理智都喪失了,腦袋一片空茫,沒有辦法思考任何東西,只能夠任由著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他們吻得很陶醉,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直到他的手機響起,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
電話是jason打過來的,告訴他已經到達小島了,並問他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一開始的語氣很冷漠,可聽到他也準備過去時,語氣這才緩和不少。
掛斷電話後,他戀戀不捨地摟著她的腰歎道:「真捨不得你。這次一去只怕又得三兩天才能回來了!」
她也有些不捨,試探著說:「要不我也去?」
他急忙搖頭,「不要了!那裡正在設很多危險的陷阱,一不小心就容易中招,我可不想你有什麼閃失!再說了,我去那裡也忙得很,有時候還不得不在海灘上露營,條件很是艱苦不說,只怕連見你一面都難。」
「小島很大嗎?」她聽了禁不住咋舌,「同在一個島上連見個面都難?」
「當然大。徒步穿越小島都要耗費好幾天的時間呢,你說大不大?」他笑。
「那算了,我就不去跟你添亂了!只要你自己小心身體,待會在飛機上瞇著眼睛好好打會盹,昨天晚上為了我你一夜未眠,眼睛都紅了呢!」她又心疼又內疚。
若不是自己心裡太過疑慮太小氣的話,他何至於這般辛苦啊!
而且自己跟去也確實沒有實在意義,兩人都見不到面,自己倒會惹得他擔心,那jason見了只怕心裡又慪得慌。
「嗯。在飛機上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自會休息得很好,倒是你,真的打算一個人去逛街?要不要叫上susan?我再打個電話就行了。」他不放心地問。
這個城市很大,表面上看起來賞心悅目,繁華無比,可他卻很是清楚,這裡處處凶險,處處罪惡,一不小心就容易受到傷害。
就算最終她仍會送回到自己身邊,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再受上次那樣的折磨,他就心悸。
「昨天我就問過susan了,不過看起來她並不願意離開這裡。她骨子裡很是驕傲呢!」說到susan,她的心裡有些沉重。
到底什麼時候,那個可憐而癡情的susan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呢?
他自然也理解,便又問道:「要不叫阿強陪你?也可以順便讓他幫你提著戰利品?」
她急忙搖頭,「我可不要他一起去。他一副凶神惡煞一般的表情,跟在我後面,別把別人可嚇著了!再了,逛街講究個悠閒自在,屁股後面跟著一個保鏢,想想就彆扭得慌!」
他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既然如此,你就一個人去也行,不過千萬別逛到天黑才回來,別讓我擔心。晚上我會打電話過來。」
「行行行!你真嗦!趕緊上飛機吧,別讓jason等得不耐煩了!」她笑著推他上飛機。
飛機開始發動,她急忙後退幾步,看見他伸出頭來大聲地叫道:「記得早點回來!」
她用力點頭,衝著他大力地揮舞著手臂,當看到飛機一點一點攀高,最後小得成一粒黃豆大小的小黑點後這才緊了緊衣服,邁著輕快的步伐朝那守衛森嚴的大門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卻再次看到她在這座莊園裡最最不願意見到的人rose。
她仍然是一身馬裝,英姿颯爽,俊美中帶著一抹豪邁,還有一種野性的性感,眩目得咄咄逼人。
她手裡拿著馬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手心,正在跟一個保鏢說話,貌似在傳達著一件重要的事情。
夏小昕皺眉,雖然不想看到她,但也不想看到她就繞道。
在這座莊園裡,不管她願不願意,她夏小昕仍然要慢慢地成為這裡的主人之一。
還未走近,一直背對她的rose突然轉身,見到她並無驚奇,只是淡淡地朝她笑著問道:「你這是?」
她笑著揮了揮早就握在手心裡的卡,「準備出去閒逛啊!繼續我昨天未能實施的計劃。」
rose揚了揚眉,「我聽說某人昨天大病了一場,今天看起來怎麼精神奕奕的?這病好得那麼快嗎?」
話裡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笑笑,聳了聳肩,「女人麼,有時候生生病示示弱未嘗不好。」
哼哼!她要氣死這個女人!
她一向不喜歡與人為敵,可是既然別人老要揪住她不放,硬要將她當假想敵的話,那對不起,她夏小昕也不是吃素的,該上的還是要上!
更何況,墨子簫已經是她夏小昕的人了,再也容不得這個女人老是在一旁想著法兒地想離間他們的感情了。
哼!士可忍,孰不可忍!
rose看著她雲淡風輕地表露出墨子簫對她的寵愛,心裡很是難過,一時之間臉忽白忽紅,眼睛陰晴不定地恨恨地瞪著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夠羞辱她,打擊她這莫名其妙不知從哪裡來的如此巨大的自信心與幸福感!
夏小昕見她不吭聲了,便也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了,友好地笑道:「你要不要隨我一起去逛逛?」
rose一咬牙,冷冷地說:「我忙得很,哪裡像某人一樣有時間去閒逛著花男人的錢?我得自己賺錢自己養活自己!」
譏笑與不屑的意味越發地濃重,讓在場所有的保鏢都有些緊張,在他們的世界裡,早就習慣了男人之間的真槍與實彈地對著幹,像這兩個女人之間這種飛來飛去的暗箭卻基本上沒見過。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裡,在這座莊園裡,rose就是個如女皇的存在,沒有任何人敢與她對著幹,即便是jason與墨子簫對她也是禮讓三分的。
他們也一直以為墨子簫終將會是她的囊中之物。
如今倒好,憑空出現這樣一個女子,生生地將墨子簫奪走不說,還如此理直氣壯地與她分庭抗禮!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以後這種充滿硝煙的情景將會天天上演!
哎!但願她們不要傷及無辜!
他們滿心憂慮,只恨不得自己化身成螞蟻,可以迅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他們不必見證到rose的悲哀。
rose的驕傲一旦被毀,他們這些不得不見證了的人只怕難逃噩運了吧?
可惜的是,他們的崗位就在這裡,容不得他們離開。
於是,只能低眉順眼地呆在原地,假裝聽不到她們的對話,但心裡卻在不斷地祈禱,祈禱那個烏鴉變鳳凰的女人懂一點退讓,可以將這一場戰爭無聲地消彌掉。
可惜,事不如人願,只聽夏小昕淡淡地笑,「rose小姐是女強人,自然不惜得花男人的錢的!不過,我覺得花自己心愛男人的錢,倒是對他的一種尊重一種愛的表現呢!男人有時可不就願意養著女人麼?女人若是不願意花他們的錢了,他們倒會急了!所以,我雖然也很主張自力更生,但是適當的時候也得給男人一點面子,rose小姐說是不是呢?」
雖然她也討厭花墨子簫的錢,不過面對rose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再忍耐功夫好的她也終於忍不住像庸俗的婦人一般以花男人的錢而在其它女人面前顯擺了。
如今的顯擺雖然庸俗,卻也是一種極具殺傷力的武器。
rose見她竟然稱墨子簫為她心愛的男人,一股怒氣陡地從心裡騰騰升起,當即冷笑道:「你真的以為他喜歡你?你以為他會娶你?哈!別作夢了!你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女奴而已,哪裡配得上墨家的豪門大院?我奉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夏小昕毫不動怒,仍然只是淡淡地笑,「配不配得上,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只能讓以後的事實來證實。現在議論這些,都有些為時過早了!」
只是雖然表面上顯得雲淡風輕,可心裡還是有些動怒,因為覺得此時此刻的rose就如女巫一般在惡狠狠地咀咒著她與墨子簫的未來,讓她心裡很是不得勁。
當下已經不願意再跟她廢話下去了,於是揮了揮手說,「時間也不早了,有什麼話我們下次再聊吧!」
說著徑直走上前,將卡遞給守衛,守衛急忙接過,在機器上劃過後恭敬地遞還給她。
她放回包裡,正欲走,卻聽rose冷笑道:「我若是你,就趁此機會遠遠逃走,好過以後他玩膩了以後把你轉手賣給其它的男人!」
她沒有回頭,只是舉起手朝後揮了揮,然後優雅地舉步向外走去,給了rose一個高傲而自信的背影。
有些口舌之爭已經沒有必要,無言的行動才越發地具有殺傷力。
rose,始終要認清,只要有她夏小昕在,她與墨子簫便永沒可能!
剛走出大門,便有一輛的士緩緩地停在了她身邊。
一個三十多歲的棕色頭髮的男人探出頭來,「夏小姐嗎?」
她一愣,「你怎麼知道我?」
「是墨先生打電話替你叫的車,快請上車吧!我載你去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今天一整天我都只為你服務。」男人友好地笑著下車為她打開了車門,恭敬地說,「請。」
「謝謝。」她滿心歡喜,感激著墨子簫的細心,彎腰坐進了車子裡。
剛繫好安全帶,無意中一抬頭,卻瞥見rose不知何時已經走出了大門,雙手背在身後,目光陰冷地看著她,似乎若有所思。
她燦爛地一笑,舉起手揮了揮,然後轉頭對那司機說:「開車吧!」
車子開出了很遠,她仍然看到rose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心裡便有些難受,心想自己方纔的舉止是不是有些過火了些?
此時此刻,只怕rose的心裡也很難受吧?
哎!不過在愛情面前,真的沒辦法禮讓,自己早點讓她認清楚她與墨子簫之間無望,對她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呢?
她雖然美艷無比,性感而妖嬈,是男人眼中尤物,但歲月催人老,已經年紀不小的她若是老深陷對墨子簫的癡心妄想中無以自拔,只怕要孤獨終生呢!
想到這裡,心便又好過了一些,甩了甩頭,決定不再去想她了,今天是她這麼久了難得獨處的一天,她要快快樂樂地好好享受一下久違了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讓司機送她到時代廣場,讓他自己找家咖啡廳坐著,說好等她逛完後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