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好好地將身體養好!」說著又是抱著她一頓深吻,直把她吻得快要窒息過去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
看他走出去了,她這才勉強直起身子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放滿了各種顏色的避孕套,還有好幾板避孕藥丸。
那是susan在拿驗孕棒的時候順便一起拿過來的。
她原本以為用不著,即便要用只怕也得等很久以後了,沒想到這便立即用上了。
她啊,到底沒辦法強過他。
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拿了一板藥丸,取了一顆就著手邊的水嚥了下去。
吃完過後便無力地躺下,然後睏倦地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得很沉,完全沒有做任何夢,最後是被墨子簫推醒的。
「親愛的,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他溫柔的眼神深情得像大海,再沒有從前的半分冷酷。
想想從前的他,再對比現在的他,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好。」她坐了起來,正要接過他手裡的湯碗。
他卻溫柔地笑,「別動。我來餵你。」
「我自己來吧!」她卻有些不好意思,他變得太好,好得讓她有些不能適合。
「乖!」他伸出食指放在了她的唇上。
她臉一紅,腦子又閃過一組色、情火辣的畫面,便不敢吭聲了,乖乖地閉了嘴。
他便一口一口地餵了起來。
她吃得極快,一來確實是餓了,二來也想快點吃好結束自己的不自在。
吃了一碗湯,一小碗飯,他又堅持剝了十幾隻基尾蝦給她吃。
她吃得打了飽嗝,他才滿足地笑,「這才乖,得營養齊全才行。」
她無奈地搖頭,「你這是進行肥豬養成計劃吧!等哪天你成功了,哪天也該一腳把我踹出門了!」
「若你真的成肥豬了,我也會把自己喂肥的,咱們一起丑好了!」他笑,拿紙巾輕輕地替她擦拭著嘴巴。
動作那樣的輕柔,眼神那樣的溫柔,這樣的他讓她突然有種錯覺,感覺自己便是他眼裡的珍寶,心裡的唯一。
但願這一切不只是她的幻想與渴望
兩人都吃過飯後,便一起躺在床上看電視,並且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當然聊的不過是即將舉行的倖存者遊戲。
通過聊天,她才知道這是一種有錢人的極其野蠻的遊戲。
每個參與者,非富即貴,他們親自來這裡購買他們看中的奴隸,一般會買下好幾個他們自認為合適的,然後交給這裡進行訓練。
每年,他們會來驗收成果,進行一次淘汰賽,每次淘汰一個出局,然後剩下的再訓練再進行淘汰賽,直到只剩下最後一個才有資格參加倖存者遊戲,作為他們的籌碼參賽。
簡單來說,有資格參加倖存者遊戲的,都是強者中的強者。
他們的身手不會比任何一個在特種部隊裡經過多年強化訓練的特種兵的身手差。
最後的勝出者不但可以為自己的主人贏得巨額金額,他也能獲得兩千萬美元的獎勵,同時獲得自由之身,可以拿著錢去逍遙,也可以選擇留在主人身邊給主人做保鏢。
「兩千萬美金?!好多啊!」她眼睛閃閃發光,心裡躍躍欲試。
如果,她去參加,僥倖勝出的話,那麼她就可以擁有兩千萬美金了。
還給他一千萬,她還剩下一千萬,那麼不僅他們之間可以處在一個公平的位置上,甚至她還可以用這一千萬做她想要做的任何事,當然最主要的是換個身份出現在那些背叛者面前,出其不意地給他們狠狠一擊。
如果可以,那麼這一切的一切就太完美了!
「你想都別想!」他看到她眼睛裡的火光,立即明白她想做什麼,當下想也不想地便拒絕了,「那些人員都是經過重重篩選出來的,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贏得過他們!」
「不就是到荒島生存,考誰的適應能力嗎?你放心,我可以的!」她信心百倍。
「你想得太簡單了。雖然一開始他們只是遵循著我們規定的項目比拚著,憑體力或智力獲勝,但到最後六個角逐的時候,往往血腥暴力的事件便會發生,誰能活到最後,誰就是勝者!」為了打破她的妄想,他不得不將最陰暗的一面講給她聽。
她聽了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想想自己初到這裡時的所見所聞,卻又知道他所言非虛,當下心情不禁黯淡無比,死死地咬著下唇說:「為什麼你們有錢人的樂趣非得要用這種殘酷而血腥的方式來獲取。」
「這個社會壓力太大,那些站在世界巔峰的強者們需要一劑強心劑來激發他們的爭鬥之心,讓自己始終保持著激情始終不被後來者驅趕下去。僅此而已。」他苦笑,抬眼凝視著自己的雙手,心情複雜莫名。
原來這雙手他是打算救死扶傷的,可是沒想到最後卻沾滿了罪惡的鮮血。
那些可憐的人雖然不是他直接致死,但他也有著不可推的責任。
這一切可怕的噩夢到什麼時候才可能結束?
「你也認同這種方式吧?你也深深沉醉在這種遊戲給你帶來的異樣快感吧?」她突然感覺到他極其的可怕,只覺得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縮孔都散發著一種濃烈著血腥味。
突然想吐,無法忍受他的體味,她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假裝去倒水喝。
雖然她掩飾得極其地好,但是本就敏感的他還是輕易地發現了,心裡一陣悲苦,他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後卻並不伸手去抱她,只是淡淡地說:「我不喜歡不認同。我這樣做,只是因為身上那避無可避的責任。我知道你很反感,我向你保證,舉行過這次後,我便洗手不做。我們可以回到你的故鄉,我可以開傢俬家醫院,憑我的手去拯救人,而不是毀滅人。我們倆像這世間所有夫妻一樣,普普通通地過一輩子。只要有你,我便滿足。」
他的聲音很真誠,他說的那些話她也很喜歡聽,不僅僅喜歡他可以為她洗手不幹,更喜歡他竟然說要一輩子與她在一起。
他說,只要有你,我便滿足。
這句話,他說得那樣平淡無奇,卻是她聽過最最深情的誓言。
她的眼眶悄悄濕潤了,轉過身,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溫柔地說:「我喜歡這樣的你。我也想說,只要有你,我便滿足。」
「真的?」他欣喜萬分,伸手抬起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方才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我可不可以求你再說一遍?」
眼眶中一直打轉的淚珠終於如斷線的珠璉一般無法抑制地滾落下來,可嘴角卻揚起最美麗的笑靨,「我說,只要有你,我便滿足。」
他徹底愣住,握住她下巴的手顫慄不止,很顯然,他還是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她的心也是顫抖的,因為他這樣驚喜的表現,是不是意味著他真的是已經莫名其妙地喜歡上她了,而不再僅僅當她只是某人的替代品了?
天啊!她要感謝老天!
激動的心情讓淚水愈加地洶湧而出,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動聽地響起,「是的。我喜歡上你了!儘管覺得這很荒唐,儘管曾經抗拒著壓制著這可怕的感覺,可是我還是如飛蛾撲火般地喜歡上你了!墨子簫!你聽到了嗎?我夏小昕的這顆心喜歡上你了!它不再否認不再抗拒了!」
話音未落,唇卻被他深深地吻住。
有炙熱的淚珠砸了下來,不知是他的淚水,還是她的淚水,總之全都流入了他們的嘴裡,苦苦的,澀澀的,可是他們的心卻有著從未有過的溫暖與甜蜜。
原本一直被他們壓抑著的愛情終於正式地萌芽並茁壯地生長了。
良久,他才放開了她,伸手拭去她的淚水,笑著說:「愛哭鬼!」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笑著瞪大,也伸手為他拭去淚水。
他輕笑,用力地將她摟進懷裡,那般地用力,彷彿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軀內,從此化二無一,即便她想反悔,也無法逃開。
她感覺自己不能呼吸,甚至似乎聽到自己的骨頭被他勒得『咯咯』作響,很痛很痛,但卻一動不動,喜歡他的霸道,喜歡自己被他這樣用力地擁著。
良久,她輕輕地問:「既然你有退隱的心,為什麼不早早退出呢?為什麼非得等辦完這一季的倖存者遊戲才退出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小昕,我,對墨家有著不可推的責任。要離開,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他無可奈何地輕歎,「我總得給老頭子時間,讓他有時間去挑選去培訓我的接班人吧?」
「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嗎?」終於談到他的家庭了,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嗯。很多。」他沒有否認。
「你是他們中最傑出的人選?」她繼續問。
「不。我並不是最恰當的人選。最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我不夠狠絕不夠果斷,很多時候該斷不斷。如果倖存者遊戲在我們兄弟間展開,我一定不是活到最後的那一個。」他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