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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你……你真野蠻…… 文 / 秋如水

    是的。"他剛剛呈現的殘暴驚嚇到了她,讓她深刻地意識到這個現在在她身邊的男人並不是一隻溫馴任由她欺負的羊,而是一條面目猙獰的狼!

    如果她有一步走錯,那麼下一刻他一定會虎撲過來,毫不猶豫地果敢而狠絕地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他的狠絕讓她怎麼都沒有辦法感激他方纔的維護,因為真的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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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地洗浴後出來,看到他正低頭坐在沙發上,兩腿岔開著,雙手分別放於兩條腿的膝蓋上,健碩的胸口起伏不平,濃密得如兩把匕首一般的眉毛緊蹙成一堆,雙眼凝視著腳下,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渾身上下皆是凌厲的殺氣。

    很顯然,他還沒有從方纔的暴怒之中平靜下來。

    她沒有朝他走過去,更沒有像昨天一樣對他刻意的討好,而是走到床邊的梳妝台前坐下,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因為害怕,她都不敢擦得太用力,唯恐會弄出聲音吵鬧到他。

    但不過一會,她的手變得有些僵硬,因為從鏡中她看到他站起身大步地朝她走來。

    直到她身後才停住,定定地看她,一動不動。

    她的心『怦怦』亂跳,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生吳梅打了她的氣呢,還是在生她像個潑婦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撕打怒罵。

    他,總是這樣陰沉沉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猜透他。

    她不會再亂猜,只會憑事實說話了,因為再天真地假想,那麼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的將會是她夏小昕!

    手明明感覺僵冷麻木,可是為了不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害怕,仍然苦苦地支撐著讓自己的手一直在頭上蠕動著。

    往往,凶暴而強勢的男人不喜歡自己身邊的女人害怕自己,越害怕他就愈會想出種種辦法來折磨害怕躲避他的女人。

    她不是受虐狂,她不要被他折磨!

    但下一刻,他卻突然伸手將她摟進了他溫暖的懷裡,雙臂很用力很用力,勒得她幾乎可以聽到身上骨頭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本就受傷了的腰越發的痛,聰明如她該虛弱地趴在他胸口,嬌嬌柔柔地用無比感激無比崇拜的眼神深情地看著他,對他說:「親愛的,謝謝你維護我!」

    天在上,她真的好想這樣做,好想這樣說啊!

    但是她努力了許久,掙扎了許多,始終都沒辦法做到。

    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僵硬如鐵,乾澀的咽喉裡連吞口水都艱難無比,又哪裡可以用那嗲得讓男人渾身酥軟的撒嬌聲叫喚出聲?

    「你在發顫。」他冰冷得沒有一絲一毫溫度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飄。

    「有……有嗎?」她艱澀地開口,拿著毛巾的手順勢從頭部挪到了膝蓋上,悄悄地握緊,盡量平靜地說,「可能是因為方才在與吳梅打鬥的時候,不小心撞到腰了吧!方纔我在鏡子裡看了一下,明顯看到腰部有一條紅痕,雖說能忍住,但還是痛得很。」

    「你傷到腰了?你怎麼不早說?」他心一緊,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變得暴躁而憤怒,鬆開了她,拿起手機就撥號。

    「你要做什麼?」她心一驚,急忙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地雙手緊緊地握住了他拿電話的手。

    「我要讓人將那女人的脊椎打斷,讓她這輩子都得躺在床上吃喝拉撒臭氣熏天!」墨子簫一字一頓地說,每個字眼似乎都帶著深深的恨意及濃濃的血腥味。

    「不要!我不允許你這樣做!我是因為討厭她,所以才跑去跟她打架的,但不過是洩憤而已,並不想把她弄成殘廢!你說我傻也好,蠢也好,反正我就不想讓我自己的雙手像她一樣沾滿了罪惡!」她聲音發顫,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

    但雙手一直用力,直到把他的手機奪下藏在了身後這才後退一步,臉色蒼白地看著他不再說話。

    「你的雙手不用沾滿罪惡,因為一切罪惡自由我來承擔!我本身就滿身的罪惡,再多一樁兩樁我不在乎!」他的眸子愈加地冰冷,發射出陣陣寒光像要將她瞬間冷凍。

    「不要!我不要你為我再沾罪惡!我不喜歡!我不需要!」她幾乎是咆哮著衝他吼,手裡緊緊地捏著手機,手機的邊框硌得她手心生痛。

    一想到他要以她的名義犯下罪惡,她就痛苦萬分。

    儘管她夏小昕受人坑蒙拐騙,淪落到如今身為人奴的悲慘下場,但並不意味著她就要像那些壞人一樣喪失人性,她不允許自己變得可惡,更不允許當某天她回到父母身邊的時候,父母深深地以她為恥!

    她不要!她會憑著自己的努力回到父母身邊的,但前提是她的雙手是乾淨的,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笑著對父母說:「爸媽!你們的女兒小昕回來了!」

    墨子簫沉默了,死死地凝視著她,原本眸子裡的寒冰卻一點一點地在融化,到後來,甚至燃燒起了兩簇小小的火焰。

    她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同時,恐懼也在加深,想到可能自己反應過度了,可能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而發怒了,所以急忙穩定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強笑著說:「呃。我的意思是說你本身就公務繁忙,不要為我這點小事而影響你的心情,耽誤你的大事,這些事情交給我自己處理就好!方纔你也看到了,她也沒沾到什麼便宜。她的衣服被我撕破了,頭髮也被我抓下來一大把,臉上更被我抓得一條條血痕!最最重要的是,我把她手中的鈔票天女散花一樣給撒了!呃。我……我好像一個潑婦……一定讓你丟臉了……」

    越說越羞愧,越說越覺得心寒,儘管她不想承認,但卻沒辦法改變既定的事實,曾經眾人眼裡的那個知廉恥懂禮儀的名門閨秀似乎完全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潑婦。

    話音剛落,他卻突然伸手將她擁在了懷裡,而他的唇更是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她猝不及防,舉起手想用力將他推開,可是手舉起又無力地垂落。

    他的吻好莫名其妙啊!

    這是他對她生氣的表現?

    腦袋一片混亂,沒有辦法理解他的言行舉止,但唯一一點她清楚的是,為今之計,她切切不可以再惹怒他了。

    反正身都已經失給他了,再失幾個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只是她的腰好痛啊!

    他就那樣粗魯地將她壓在梳妝台上,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腰真的真的痛得好像要折斷一樣啊!

    天啊!誰要救救她?

    或許是她痛得嘴角不住抽搐,不斷地倒抽冷氣,他終於注意到了她的異樣,放開了她,伸手一把將她凌空抱起往床上走去。

    她嚇得臉色蒼白,痛苦地叫道:「現在不行!現在不行!」

    「現在不行,那等到什麼時候?」他冷哼著瞪了她一眼,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隨後一撥,將她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

    靠!不是吧!她都這副慘狀了,他竟然還想玩花樣,從後直入?

    嗚嗚!不要啊!她的腰快斷了,可實在沒辦法噘起屁股來了啊!!!!

    這樣想著就哀呼出聲了,「墨!不要這樣!你如果硬來的話就從前面直接來好了!我的腰已經快折了,經不住,經不住你從後……」

    說到這裡,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了。

    他聽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在她那又圓又有彈性的屁股上重重一拍,「誰告訴你我要從後面進入了?你的思想怎麼那麼淫、蕩?你是不是欲、求不滿?嗯?」

    她面紅耳赤,瞠目結舌,「呃。不是這個意思?那……那你要做什麼?幹嘛把人家放床上,還把人家的身子翻轉過來背對你?」

    「你不是你腰撞到快折了嗎?難道不需要治?」他充滿正義地瞪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撩她的裙擺。

    她急忙捏住了裙擺,紅著臉搖頭,「不用治不用治,躺躺就好!」

    「你最好鬆手,省得我一時氣急把你連裡帶外的衣服全都給撕掉了!哼哼!你應該知道我的耐心有限!」他皺了眉頭,語帶威脅。

    「你……你真野蠻……」她極度無語,卻只能無可奈何地鬆了手,同時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的目的是跟自己治傷,可是想到自己大半個身體都暴露在他面前,還是禁不住羞得無地自容。

    哎!哪怕他們之間ml多少次,可能她都始終在他面前坦然地赤、身、、體。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明顯地感覺到大腿臀部以至於腰部都空落落的,很顯然,他已經掀起了她的裙子……

    雙腿不由自主地繃緊,身子更是悄悄地用力,當他的手輕輕地在她腰間一捏的時候,當他指尖淡淡的溫度傳遞到她肌膚上,再到她心上的時候,她渾身禁不住輕輕一顫,一身雞皮疙瘩的同時,更是禁不住輕輕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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