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已畢,他又將她緊摟在懷裡,耳鬢廝磨了一番。
剛才奮戰了半日,他已經渾身是汗,她被他抱得渾身也黏黏膩膩的。
初時的尷尬與羞澀在兩相結合之下逐漸淡去,抵在他胸口處,感受他此起彼伏的呼吸,鼻間除了歡愛過的殘存味道,還有他身上帶著陽光氣息的汗水味。
「我要去洗一下,你要一起去嗎?」他在她頭頂印下一吻,伸手輕撥著她的秀髮,溫言說道。
「不用,你先去吧,你洗好我再去!」沈心棠臉上不由自主又是一紅,雖然已經裸裎相對過,還有了負距離的接觸,但若要和他一起洗澡,還是會覺得有點尷尬。
「好,那我先去!」他知道她難為情,便也不為難她,只輕笑著湊唇在她唇間吻了一記,起身下床往浴室方向走去。
床邊一空,他就那樣光著身子大剌剌地走了出去,即使他是背對著她,沈心棠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直視,於是側過頭看別的地方去了。
剛才他氣勢洶洶地來,一副得不到她勢不罷休的模樣,又恣意地挑-逗她,侵入她身體時如疾風驟雨般,不知饜足地一味索取,當真是把她弄得狠了,她現在只覺得渾身癱軟,想要動一下的念頭也沒有。
她和陸白,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啊!
h是過客,而l才是最終歸宿麼?
恍惚間,還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和陸白之間,不會再有變化了吧?
等一下是不是應該和他談談結婚的事了?
還在胡思亂想間,陸白竟然便已經沖完身子又赤條條地奔過來了。沒錯,就是奔,初春時節,春寒料峭,他之前因為體熱倒不覺得,沖完澡後擦乾了水再裸著身體行走,還是有些涼意的。
「唉呀好冷!」他不顧形象地衝進臥室,幾乎是立刻地跳上-床來,迅速鑽進被窩,尋找著她溫暖的身體。「啊,被窩好溫暖,我老婆的鈺體也好柔軟!」
「喂,你怎麼都不找件衣服穿?」她羞赧著臉嬌嗔說道,「小心感冒!」
他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這裡也有他的睡衣家居服什麼的。
「不穿,反正一會兒還要脫的,麻煩!」他賊兮兮地笑著,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大手又不安分地伸向了她的雙鋒處,下-體處竟然嗖地一聲又ying侹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呀?」她自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臉上更加地紅了,伸手擋開他亂動亂摸的手,羞惱地喊道,「不要亂動!我也要去洗一下了!」
他身下的昂揚之物已經頂在了她的下腹處,她必須馬上離開以策安全。
「唉呀等一下再一起洗了,省得麻煩!」他邪邪一笑,作勢便要翻身壓到她身上。
「唉呀不行了,我要死了!」她在他的揉弄中喘息著,擋格他的力道也顯得那麼力不從心,看向他的雙眼中充滿哀告。「陸白,不要來了,我不行了!」
「好吧,暫時先饒了你!」他感受到她身體的虛軟,知道自己剛才太過折騰她了,是應該讓她好好休整一下的。
他重新躺好身子,側身對著她,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絲滑的臉龐,臉上是極其誠懇的神色,憐愛又疼惜地說道:「小狐狸,我會對你好的!再也不欺負你,也不讓你傷心,只愛你疼你保護你,讓你快快樂樂的。我只愛你一個,你也只許愛我一個,我們永遠在一起不分開,好不好?」
她怔怔地望著他,眼中波光流轉,心裡被他這段話語說得暖暖的。
「好!」她鄭重地點頭,聲音裡夾雜著滿足的歎息。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別人,只和眼前的他牽手前行,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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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文軒離開家之前,便將家裡的房門都反鎖了,沒收了花敏萱的手機,將家裡的電話線網線全都拔掉裝進公文包帶走。
就像陸白說的那樣,自己退出更體面一些,要是她執意去參加選秀,而陸白聽從了他的勸告把她刷下來,那樣的話她心裡肯定更難過更失落。
反正他做了惡人,就讓她恨他好了。
花敏萱今天雖然沒有節目錄製,但是還需要去參加集訓,如果她不能到場,又不給教官打招呼,節目組肯定會以為她是自動退出吧?
花敏萱心裡急得什麼似的,她試了好多次努力地想要開門,甚至是用腳踢找東西砸門鎖,但這位鐵將軍都不為所動,依舊將門口守得嚴絲合縫的。那個可以接通物業處的對講電話她也打過了,沒想到花文軒連這個都考慮到了,對方一聽說是這個房門號的,只好言勸慰了幾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花敏萱只覺得快要崩潰了,她把自己的頭髮抓成了草窩,把家裡的東西扔得亂七八糟的,把花文軒罵了個狗血淋頭,幾乎快要把嗓門都喊啞了,眼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她既不覺得餓也不覺得渴,只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從上跑到下,又從左跑到在右,恨不得自己會遁牆術,立即便從牆體裡鑽出去了。
她也想著是不是從窗戶裡爬出去,但站在陽台上往下看,她便覺得眼前一片暈眩,好死不死地怎麼住在18層的,要是一個不慎,她小命不是就葬送在這裡了麼?
放棄了窗戶逃生的念頭,她又開始在家裡到處亂轉亂翻,最後她的目光落在臥室牆壁上的火警緊急按鈕上了。
陡然間,她眼前一亮!
是啊,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迅速將床上的被子掀開扔到地上,扯下了床單便朝廚房間衝了過去。
擰動了煤氣灶打火閥,藍色的火焰哄地一聲跳了起來,她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拎起床單一個邊角,便朝火上點了湊了上去。
等到床單燃了起來,她又抱了被子過來,如法炮製地引燃了,然後將燃著床單被子拖到廚房外的陽台上,這才跑回臥室中按下了那個火情報警按鈕。
這個世道便是這樣,你家裡快死人了,你大喊救命或許不會有人理你,但你若喊失火了,馬上救援力量就來了。
你死了便死了,和其他人又不相干。
可水火無情,要是你眼睜睜看著不管,便是危害周邊關係的大災難了。10nlk。
因此,花敏萱的計謀得逞了。
很快的,物業處便趕了過來,還因為一時間撞不開-房-門,又不知道裡面情況,一邊給花文軒打電話,一邊打119報警。
花敏萱還在快速忙碌著,洩憤般地將花文軒衣櫃裡的衣服褲子全都抱了出來,然後一齊投入熊熊火焰中。如此一來,火勢大盛,房間裡更是濃煙滾滾,下面圍觀的民眾都擔心不已地聚攏過來,指著上面議論紛紛。
花文軒接到物業處打的電話,立刻便放下了手上的事情,馬不停蹄地往家的方向趕回來。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雖然會覺得妹妹胡鬧,但他心裡卻盼著能夠是她搞的惡作劇,而不是真的發生了火情……
他趕過來的速度夠快,還比消防隊先一步趕到家。
掏出鑰匙開了門,當他看到正一撥撥往廚房間陽台上運衣服的花敏萱時,他是真的出離憤怒了,想也不想地,他也揚起了巴掌,「啪」的一聲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可能是顧忌到她昨天左邊臉才剛剛挨過打,臉上的紅腫還沒消退,他這次用的是左手,打她右臉,左手的力道也會稍微輕一些。
饒是如此,花敏萱還是被他打得一個趔趄,手中的衣物嘩啦啦掉在地上,她自己也跟著跌在了地上,神情狼狽。
「花敏萱,你到底在搞什麼?」他怒吼著,伸手一把將她提溜了起來,彷彿大力士抓著一隻小雞一般。他臉上神情可怖,因憤怒而扭曲了本來帥氣的臉龐,語氣裡更是難掩失望和惱怒。「你是準備要把這個房子燒掉是嗎?你就那麼想當明星?你不當明星你會死啊?」
「是,我會死!我會生不如死!」她也不顧臉上的痛楚,只用仇恨的眼光看著他,悲憤又沉痛地大喊道,「當我沒有這個機會的時候,那我無話可說;現在機會已經唾手可得,我為什麼要放棄?你為什麼要阻擋我的明星夢?花文軒,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爸媽都同意我了,他們都不反對了,你憑什麼阻三撓四的?我又不向你伸手要錢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你醒醒吧!別再做那樣天真無知的春秋大夢了!陸白一開始接近你慫恿你去參加選秀節目就沒安好心,你知不知道?」
他鬆開了她,身後因擔心火情會危及整個小區的物業人員看到這一幕便也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一時震驚錯愕無語。
花文軒只得先誠懇地向他們道了歉,然後先找滅火器把廚房間的明火滅了,再仔細檢查了一下其他房間,發現沒問題了才和物管交代整理完畢。
當他把這些事都處理完準備接著教訓花敏萱時,一轉身卻哪裡還有她的身影呢?
這個蠢貨!他氣憤不已地罵了句,因為焦急而激得身上都密密地出了一層汗,他迅速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恨恨地朝地上一摔,同時又伸手將頸間的領帶一扯,臉上露出暴怒的神色,卻又忍不住發狠般想道:索性他就不管她了,讓她吃一點苦頭,她才知道他是一心為她著想,否則他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弄巧成拙,他手段越激烈,她就反抗叛逆得越厲害,只怕就算他說真相,她也絕不肯輕易相信的。
花敏萱趁亂匆匆從家裡跑了出來,也不管頭髮還亂糟糟的,一張俊麗的臉蛋因為兩耳光倒是變得對稱了,只是看上去狼狽不已。
一口氣跑到了小區門口,招了一輛出租車,逕奔節目組集訓中心而去。
到了集訓地,教官卻以她遲到自動退出為由拒絕讓她繼續參加,花敏萱無奈,因為手機被沒收了,她現在想借個電話打,可是一起集訓的都是她的競爭對手,她鋒芒太露,沒有任何人和她相交做朋友的,她此時想要尋求幫助卻是妄想。
無奈之下,她只得重新跑到外面,一連找了好幾家店面,才總算有人勉強答應借電話給她用一下。
萬幸的是,她因為關注陸白,曾對著他名片上的電話號碼神思往復了好多遍,可謂是把他的電話號碼記了個滾瓜爛熟,也不至於她現在沒了手機想打電話也打不出去。
接通了陸白的電話,她心裡怦怦直跳著,不斷地祈禱著對方趕緊接電話。
彩鈴聲響了一遍,陸白總算是不負她所望,姍姍接起了電話。
「陸總,是我,我是花敏萱。」聽到陸白的聲音,花敏萱像見到救星一般,幾乎都要委屈地哭了出來。「陸總,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一直很努力的不是嗎?」
於是她便把今天遲到而且沒有報備的事情解釋了一下,希望陸白能幫忙說句話,向節目組通融一下,讓她重新加入集訓。
「花小姐,既然如此,我看就算了吧!」陸白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你這麼漂亮,又有一個經濟實力超群的哥哥,想當明星以後有的是機會,既然他反對,你就聽從他的意見吧!」
「不,不行!陸總求求你,求你幫個忙好嗎?這樣吧,到時候我領的片酬分你一半!」花敏萱急得有些口不擇言,「不,不,給您三分之二,我只要三分之一,只求你幫我這一次,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這個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陸白長歎一聲,「也許這就是天意呢。或許你命中注定當不了大明星哦,呵呵,其實事情都要從兩面來看的,也許現在看來是不幸,但將來你再回想時,也許會為今天的事感到慶幸呢。」
不是他陸白仁慈了,只是因為此時此刻,他全心都被幸福與甜蜜填滿,濃情之時,所有的心思都只傾注在那個念茲在茲的人身上。轉念一想,無論如何,他總算是得到了沈心棠,而花文軒成為了失敗者,都說窮寇莫追,要是他真的把花敏萱怎麼樣了,萬一到時候花文軒下定狠心反噬,對於他和沈心棠之間還算不上固若金湯的感情來講,他可是不敢掉以輕心的。
算了,就當可憐可憐他,放過花敏萱一回。
「不,我不管將來如何,我只要把握現在!」花敏萱執拗地說道,「連當下都把握不了,還談什麼將來?陸總,當初是你把我帶進這個圈子的,是你慧眼識珠,你是我的伯樂,將來若是我功成名就,你不是也臉上有光嗎?你就行行好幫我一次吧,求求你!」情激之結剛。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忙,可能……」
「陸總,我們先見個面吧!」花敏萱狠了狠心,不給他拒絕的餘地,「我現在打電話不方便,我在公司旁邊的xx酒店裡等你!就算是你不願意幫我,也請你給我個機會,我還有別的話想和你說!」
「真的很抱歉,我實在是脫不開身!」電話那頭,陸白漫不經心地笑著,不軟不硬地拒絕說道。
「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的!」她眼中綻放出一抹決絕的神色,語氣堅定地說道,「如果你不來,我每過一個小時打一次你的電話,我會一直不停地的打,直到你來見我為止!」
掛了電話,她眼神凌厲地朝門外看了一眼,雖然形神狼狽,她卻絲毫不覺,仍是高昂起頭顱,挺直脊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臨出門時只帶了她的小挎包,包裡的現金不超過一千塊,她現在已經和哥哥決裂,她已經沒打算再回到他身邊去了。要是因為這件事而讓她止步星途的話,她會恨他一輩子!
但是,她相信,事情一定還會有轉機的!
說什麼命中注定不能當大明星,要是真的這樣的話,他陸白就不會從天而降,告訴她這麼個好消息,給她提供捷徑。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目的只有一個。只是有的表現得露骨急迫,而有的則含蓄深沉一點罷了。
男人嘛,醒治天下事,醉臥美人膝。
以平常她對陸白的瞭解,他對她絕對不只是伯樂對千里馬的賞識與提拔那麼簡單,他對她一定有所企圖。
而是什麼企圖,相信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只是欠缺一個順水推舟的機會罷了,如今花文軒替他製造了這樣的機會,他若不趁此時要挾,更待何時呢?
潛規則,不都是這樣出來的嗎?
那些鄙視不屑潛規則的衛道士們,不過是因為沒有這樣的機會潛規則罷了,相信他要是遭遇同樣的情景,他(她)巴不得被潛規則呢。
有所得,必當有所失,其實,遊戲規則是很公平的。
花敏萱到約定的酒店裡訂了一間房,胡亂吃了點飯,因為看到鏡子裡的臉太難看,又趕緊從包包裡抓了粉餅出來塗塗抹抹。14967626
在房間裡空等了一天,這期間她也給陸白打了好幾次電話,但陸白就是不接。
她又有些納悶了,她覺得她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難道他聽不出來她的話外之音麼?
或者說,他是真的很忙?白天裡要裝成衣冠楚楚的君子?
無奈之下,她又捺著性子一直等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