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策劃做好,若是銷量超過20萬本,我跟部長說,升你做副總編,你看如何?」何玉安向她拋出了一枚香噴噴的誘餌。
「何總編,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沈心棠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20萬本,這個目標也太宏偉了。《佳人》賣了10萬本,那應該是極限了吧?
公司雖然有公司的立場,但那是她的**哎。
說是專做花文軒的訪談,明明就是利用她和花文軒的關係,為雜誌社大行方便之道。
況且,在訪談之中,難道不會牽扯上她嗎?
「小沈一向做事認真踏實,對公司作出了很大的貢獻,我和部長私下裡也討論起你,說將來你一定前途無量。」老狐狸何玉安繼續遊說她說,「你在工作上遇到什麼難處可以提出來,公司能夠配合的盡量幫助你一下。」
「何總編,我現在就有難處。」沈心棠為難地說道,「我和花文軒的事情真的只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了。再說,那是我的私事。換了是您,您願意讓自己的私生活變成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嗎?」
「我願意啊!」何玉安笑得很賊,「只不過沒人對我的私生活感興趣啊,可惜!」
您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好吧?
沈心棠在心裡腹誹著。
「何總編,要麼說您是總編呢,境界和我們這般小人物是不一樣的。」沈心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就做不到這麼豁達自在啊,您還是饒了我吧!作為德高望重的老上司,您不應該愛護一下下屬的麼?」
「聽聽你說的!」何玉安被她的言語逗笑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說道,「我有心栽培你做副總編,這還不夠愛護你呀?你要是一心想做副總裁,那我還真是愛護不到了。」
沒想到一向以嚴厲著稱的老學究也會有幽默風趣的一面,沈心棠樂了。
「何總編,我從來沒想過副總編這個位置,我只要踏踏實實地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就好了。」沈心棠笑完了,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次恐怕要辜負您的期望了。」
何玉安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才慢吞吞地說道:「小沈啊,你來我們雜誌社幾年了?」
「三年。」
「是啊,三年了。」何玉安擺出長者的姿態,語重心長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我都變老頭子啦。勤勤懇懇努力了三年,沒想到反而被《佳人》拉在了後面。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也老了,做不成什麼大事啦。回頭我跟老總說,我還是讓賢吧!又沒有號召力,也沒有執行力,公司養我何用呢?」
「何總編……」沈心棠瞬間覺得壓力山大。
這個老狐狸,竟然開始打悲情牌了。
「唉唉,讓小沈見笑了。」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忘形,何玉安咳嗽一聲,將臉色擺了擺正,對她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就當我之前的話沒說過,你去忙吧!」
「嗯,那……那我先出去了。」沈心棠站起身來,吶吶地說道。
何玉安輕輕點著頭,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受到什麼打擊一樣。
沈心棠突然有些不忍,覺得他的沮喪勁兒好似便是她造成的一樣。
他是她的上司,按照道理,只要他吩咐下來,她根本沒有反對的份,要麼乖乖地去執行完成,要麼就捲鋪蓋走人。
或許他們顧忌她和花文軒的關係,害怕把她惹毛了她就甩手不幹,所以才採用這種迂迴婉轉的曲線救國方式。
而且,何玉安也賭對了。
她本來就是個善良心軟的傢伙,若是對她來硬的,她真的可以甩手不幹。反正東邊不亮西邊亮,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偏偏老狐狸匠心獨運,就對她來一招綿裡藏針,明明中槍的是她,但明面上卻是他在飽受痛苦,令人不忍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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