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校規第八條,無故傷人,致使被害人差點喪失性命者,處害人者承受被害人雙倍的傷害,且傷害方式與被害人一樣。舒榒駑襻」張桎梏接收到祁秦的手勢,翻開手中的校規一字一句地念道。
「靠!這是什麼破校規?雙倍的傷害,這不是存心想整死我們嗎?」宮奇羽衝到祁秦面前,指著人家的鼻子罵道。
「按照校規第十條,出口辱罵師長、目中無人者,視情況嚴重程度處打掃全校衛生一周至一個月不等。」張桎梏的聲音又在一旁機械性的響起。
「你……」宮奇羽正準備又罵啥,最終還是怪怪閉上了嘴。
雙倍的傷害?
這麼說他今天不放點血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咯?
可笑!
君莫冷笑一聲,「敢問這位老師,何謂雙倍的傷害?有什麼特殊儀器來衡量嗎?」
「按照你的案例,雙倍的傷害即是你主動撞破後腦勺,流出的是我店小二所流血的雙倍就可以了。」
切!
開什麼玩笑?流出雙倍的血?他的血是自來水嗎?說流雙倍就流雙倍?
還讓他主動撞破後腦勺?
果然是什麼樣的學院有什麼樣的規矩!
君莫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盯著張桎梏,張桎梏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傢伙,想動手嗎?
良久,君莫慢悠悠道:「那——如果我殺了他呢?」
「你敢!」想殺他?哼,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如今我也是將死之人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您說是不是,祁主任?」君莫棲身一步步靠近祁秦,手上已經暗自運功。
看樣子他們是不打算說出丫頭的下落了,既然他們喜歡先兵後禮,那他也不介意多出一份力!
祁秦抬頭看著帶著邪笑卻絲毫掩飾不住怒氣的君莫,雖然心裡毫無畏懼,但也還是不由自主地跟這君莫的腳步一步步向後退了又退。
看來頭兒還是失策了啊!這傢伙根本就是個不進油鹽的主兒。他到底該不該說出那丫頭的下落啊!
祁秦心裡糾結著。
「主任!你快走!這傢伙瘋了!」張桎梏一手拉過祁秦到自己身後,一副視死如歸地看著君莫。
無知!
君莫冷哼一聲:「誰也別想走!」
說完,手上的黑氣已經凝聚成了一個濃得快滴出墨來的黑球,抬手就要將它送出去。
「不要——」
即將送出去的手從身後被人一把抱住,君莫毫不猶豫地反手將黑球朝身後的人推去——
「噗通——」
「噗——」
「郝機靈——」
幾個人影快速朝飛出去撞在旁邊房屋牆上摔在地上的人奔去。
郝機靈?
剛剛抱住他的人是郝機靈?
「主任……你看……我流的血夠店小二的……店小二的雙倍了嗎?」郝機靈張著鮮紅額嘴,面帶微笑地看著祁秦,吞吞吐吐地說道。
眾人發現他的後腦勺一片殷紅。旁邊一塊尖石上赫然染上了一片鮮血。
祁秦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頓時驚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他這是故意「主動」撞破後腦勺,代君莫受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