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南風。」殷老闆笑著說。
「要得要得,不管是什麼風,只要能把財神爺刮到我這兒,我就滿足。」老闆娘笑著說。
「真是,你要什麼風,我就給你吹什麼風,不過,今天當著慈善機構姚先生的面,還有美女的面,就算了,改天再好好地吹吹枕頭風吧。」殷老闆說。
「好啊,你喜新厭舊啊。」;老闆娘罵著,笑著,請他們到裡面坐。下雨之後,氣溫有點降低,有些店已經升起了柴爐,一是可以作為火鍋,一是可以用來升高室內的溫度,讓客人一進到店裡,就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這家店離網吧不遠,一些年輕人上網累了,就到這裡吃宵夜。做這樣的生意,主要對象就是那些喜歡夜生活的人。他們白天睡覺,晚上鬧得歡。有的孩子打遊戲,幾天幾夜都不睡覺,非常厲害。
德志他們四人落座,老闆娘沏茶,殷老闆見有美女在場,沒有動手動腳,可是,老闆娘故意在他面前扭動屁股,就有了十足的挑逗的意味在內了。
美女長得很不錯,高鼻樑,大眼睛,嘴巴性感,胸脯高挺,小蠻腰,落落大方,顧盼有情,令人一見就渾身酥軟,剛在在橋上,德志還沒細看,誰知眼前這位美女的確讓人心旌搖動,心裡如同平靜的湖面投進了一顆石子,蕩起了層層漣漪。
殷老闆說:「要說美女,還屬於卸甲壩的女人漂亮。」
「大哥,我就是那裡的。」
「真的嗎?」
「如假包換,我就是那裡的。」
「那太好了,要不是你嫂子先把我佔領了,我一定追求你。」
「算了吧,嫂子是美人胚子,不知道當初你是怎樣把她弄到手的,你還倒過來說是他來佔領了你。真是幽默啊。」美女說。
「的確,男人都愛面子。當初是我在追求她,不過,後來,結婚後她就判若兩人,讓我差點認不出來了。後來,她的所作所為,我也就習慣了,不想把事情弄得越來越複雜,得過且過算了。你嫂子不會在意我在外面有女人,只是不能帶回家,也不能染上病,違反其中一條,她就會找到單位上大吵大鬧,非要弄個明白不可。」殷老闆說。
外面進來幾個學生,實際是上網的年輕人,他們嘰嘰喳喳,要吃這,要吃那,有錢,捨得買,吃起來很香,吃完了就走,就像一場暴風雨,來得快,走得也快。他們走後,留下一地的竹籤子,還有餐巾紙,老闆娘沒有管這些,繼續忙著給殷老闆他們做吃的。
殷老闆點了一個火鍋,非常好,他說:「這裡的火鍋比較有名,吃起來感覺很香,吃燒烤,完全是年輕人鬧著玩的,錢去了,又吃不好。」
他這麼一說,沒有人反對,殷老闆又開始談論美女,這個話題彷彿永遠都探索不盡,交談不完。
美女旁邊的男人,不愛說話,只聽得殷老闆說笑了。很快,吃完了火鍋,德志心想,如果再去一次洗腳屋就好了,簡直太爽了。
這個念頭一閃即過,德志臉發燙,不知是火鍋炕的,還是覺得說錯了話,影響不好,他連忙岔開別的話題,對美女也略說了兩句,不敢繼續插話。殷老闆彷彿有重要的事要做,就沒有立即請德志繼續跟他們前往。
德志說:「我要回宿舍休息去了。明天要去紅田村。」
「好啊,我就不奉陪了。這兩位,是我多年未見的好朋友。美女,更是我暗戀很久的只是沒有機會下手的人,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宣恩出美女,特別是卸甲壩,更是美女如雲,姚先生要是去了卸甲壩,恐怕去了就出不來。」殷老闆說。
「為什麼?」
「裡面的美女,足夠讓你享用一輩子的,出來幹嘛?那裡面夠你享受的了。」殷老闆說。
他們要離去,德志向南,他們向北,具體到哪裡,德志不便細問。總之,這兩男和一女,能幹出啥事,只有天知道,誰都不知道。
德志的幻想破滅,內心裡的掙扎,最終還是良心佔了上風,德志沒想去洗腳屋,也不知道價錢,手裡也沒什麼錢,更為可怕的是,萬一傳染上艾滋,那可不是好玩的,名聲掃地,另外還要搭上卿卿小命。老人已老,小孩還小,自己走了,老小怎麼辦?
更關鍵的是,自己死了,老婆還年輕,很顯然,她不會守寡,只會找個男人嫁了算了。
想想這些,德志還是打消了念頭,更重要的,是德志心裡有一個強大的聲音在勸他回頭,不要越陷越深,最終不能自拔。
良善最終戰勝了邪惡,德志收心了,想想,也就是那回事。腳趾甲總沒有手指甲長得快,用不著經常去剪;洗腳也是,在家洗是一樣的,每天都洗,雖沒有木腳盆,可是洗澡,總比單純泡腳要實在。
這麼想著,加上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理在起作用,德志就沒再往邪路上走,就斷絕了邪惡的念頭。
回到宿舍,聽著外面秋雨拍打著樓下鐵皮棚子發出的噠噠聲,德志心情很平靜,對曾經做過的事感到後悔,但馬上又覺得佔了女人的便宜,得到了一點福利,心裡還是挺滿足的。
這個福利讓德志更加熱愛目前的工作,比較輕鬆,又有著不錯的名聲,雖沒什麼名分,沒有什麼職務,可政府還是承認他們所做的事,願意待之若上賓,非常客氣,他們走到哪裡,感到被尊重,說起來是從省裡來的,就格外高看。
德志心想,這個工作工資不高,機構多養兩個人也不算什麼,如果想要提高工作效率,讓人人都賣命,人盡其才,才盡其用,這樣,整個機構才有生機和活力。
德志洗了澡,看著小弟弟,心想,這個傢伙,已經完成了使命,可總也不安分,這個東西,是禍根,可誰也沒勇氣來去掉它,除非是想進宮為皇上娘娘嬪妃服務的太監,才會去勢,讓自己完全投入到皇權鬥爭中。
在現實生活中,人要用意志控制它,還真不容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總有不少誘惑到處都在,人一旦陷入軟弱,就會變得非常脆弱,簡直是不堪一擊。德志不能責怪喝多了酒,酒不喝,它在那裡,沒有誰硬要灌給你喝。還是自己的問題,自己想喝,就經不起人家的規勸,就喝了。
喝的時候表現勇敢,但喝了之後,肚子裡開始翻江倒海,很不舒服。特別是現在的酒,二百元以下的,最好就別喝;二百元以上的,才可以考慮。酒錢去了,不見得能喝到純正的糧食酒,現在人們經商,完全沒了良心,總是想著歪門邪道,不相信以質量求生存,而相信靠關係,依靠保護傘才能生存。
德志晚上沒怎麼喝酒,當然,偶爾想想去洗腳屋,但馬上就終止了繼續去想這事。轉移視線,不要糾結於一點,開闊視野,說不定就能找到更廣闊的天地或者出路。
小弟弟很好對付,可以通過擼管的方式來解決來自內部的壓力。上帝造男造女,非常有意思,偏偏讓男女在配合方面,真的在地球上無法找到更合適的。男女配合,天衣無縫。如果不這樣,男男、女女就等於亂性,是正宗宗教所不能接受的。
在有些地方已經合法化了,可在傳統的國家,還是無法通過議案。
德志希望所有國家都反對同性戀,但這幾乎不可能。德志爭取不和同性戀來往就夠了。這個社會太亂,一不小心,就容易掉進坑裡。
晚上德志沒有看專業書,覺得很累,明天又要上山,然後弄清楚需要多少水管,再給殷老闆一個回報。這個不算什麼,只不過人要將心比心,需要付出一些東西罷了。
昏然睡著,早晨小鳥歌唱,德志從夢中醒來,發現一夜的雨,並不能讓小鳥睡懶覺,總是按時醒來,再叫醒其他的人,比鬧鐘還准。
德志起床,收拾好背包,三部曲完成後,下樓,到橋頭買了燒餅,然後到攤點上買點稀飯,小菜是免費的,不要錢,而且味道鮮美。
吃飽喝足,德志看到一輛車過來,正好是去長河鎮班車,那車走到山腳,德志就可以下車,從山路走,一直可以到達盧支書家。
德志上了班車,車開始發動,關了車門,德志說:「去紅田村。」
「什麼?」司機問道。
「紅田村。」
「不去那裡,這車去長河鎮。」
「我知道,我要在橋頭下車,你就不用管我了。」德志說著。
他很清楚那裡的地形地貌,從哪條小路可以上到盧支書家。
德志說完,車門緩緩關上,全自動的,不用人拉繩索,這個好像比較先進。可是,車的發動機好像顫抖得很厲害。
看來,國產車還是要差一些,德志沒有車,情願坐車出行,不用擔風險,也不用花錢,怎麼說,都是廉價的東西,可有可無。
車沿著德志熟悉的公路向前開去。睡覺是在所難免的,這個習慣已經沿襲很久了。沒有特別影響到別人,那就勇敢地去做。
德志把握時間比較精確,往往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自然就醒了,彷彿有隨身的秘書,隨時掌握著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