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德志說:「從來不懂愛情是什麼,總覺得結婚是一次新的試煉,沒有苦盡甘來,反而對結束單身生活,總有些不習慣。對於貌美如花的女人,總忍不住多看兩眼,誰讓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呢?她們既然投資了,總要有所值,有所回報不是?那麼,吸引了男人的眼球就是女人的成功,男人關注漂亮女人也就不為過了。」
這是姚德志對他的好朋友我本文作者說的。
我知道姚德志很不得志,這些年一直過得比較艱難,在人們心目中,他是一個失敗者。在律師事務所做過,但他不是律師;結婚後蜜月期未滿,被迫去上班;生孩子後,孩子沒滿月,被迫去上班;弟弟結婚,不敢請假回家參加弟弟的婚禮,總擔心領導不批,或者另眼相看,結果弟弟見了他就像見到了仇人。
德志在國有企業幹過,但遇到企業改制,把他改下來了,拿了一丁點算斷的補償金,後來又被巧立名目被要回去了,說是補交房款,錢還沒捂熱,放銀行剛存了死期,就又變成活期了,但不辦不行,人家都辦,自己不辦怎麼行?心裡不甘,找政府,找省裡,找市裡,像球一樣被踢,還是束手投降,保不住這點血汗錢。
後來,到了慈善機構,誰知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說理的地方,於是找到我,記述一下他的故事,這也是一個生活的萬花筒,看看官從中能看到什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相信都有收穫。
當央視記者問到德志:「你幸福嗎?」
「我可以罵人嗎?」
「莫言!」
「算了。」
言歸正傳,下面我把德志的故事整理了一下,發表於此,算是滿足這位仁兄的好奇心,看看文字能反映出他怎樣的影子,算是對他是個安慰,也許是對看官的安慰,在安慰他人的同時,沒準也會安慰一下作者的拔涼拔涼的心呢!
話說德志的妻子帶著孩子到了巴東,去看看她老公工作的地方,雖說德志沒變心,他妻子也不是秦香蓮,但見了面,還是忍不住天天黏在一起,不想分開。這不,到了晚上,看有什麼事情發生
孩子睡熟後,德志忍不住,抱著妻子又想做一次,這段時間確實憋得難受,可惜,他妻子不願意了。
德志說:「你不想要嗎?」
她說:「我想要,可是床不行,我擔心它受不了,會垮掉的。」
原來德志妻子對床的要求比較高,不容許它發出響聲,免得樓下的人聽見。但是,德志是很不願意為這個浪費時間的,他在瞌睡的時候,無論在什麼地方,睡什麼樣的床,他都不挑三揀四的,隨方就圓,都是可以的。
他妻子這麼要求,也是她個人的喜好,畢竟男女有別,不想在這個方面有太多的爭執,他說:「好吧,我們重新把床支一下吧。」
領導對前線同事,在各方面都嚴格要求,近於苛刻,但是對自己,還是比較放鬆的。誰叫人家是領導呢?比如這床,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一般來說,都是板凳之上,加個床板,就是一個床。領導卻不是,睡軟床。
德志知道要想成為名符其實的讀書人,留戀床是沒出息的,對生活太過苛刻,關注生活中的小事或者細節,就會影響對知識的追求上,就不可能花太多的精力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妻子不是讀書人,她就在意生活的細節,床吱吱響,就是不行,影響情趣,不如不做。
德志向妻子妥協後,倆人開始尋找床板發出聲音的原因,找到空隙處,德志的妻子找來硬紙殼子,將其折疊後,插入縫隙處,一個一個地找,最後躺上床去,再試試效果,有聲音的話,再找,直到不發出聲音為止。然後,倆人上了床,但是,都累得沒多少力氣了,德志上到她妻子身上,沒用幾下,就射了,然後呼呼睡著了。
到了夜裡,體力恢復,底下的「小弟弟」又蠢蠢欲動,德志對妻子說:「我還想要。」
他妻子說:「色狼!人家都困死了好吧,來吧。」
德志這一次做得時間較長,可惜的是,他妻子沒有過足癮,太累了,他發洩完體內的東西,感覺到說不出的輕鬆,很滿意,看著窗簾縫隙裡透進來的微微的晨光,天還沒亮,還可以再睡一會兒,於是,德志又睡著了。
等德志醒來,發現妻子已經起床,正在奶孩子。德志睜惺忪的眼睛,問:「什麼時候起來的?」
她說:「寶寶把我弄醒的。你們父子倆,真的煩人。你晚上煩我,寶寶白天煩我。」
「那下輩子我作女人。怎麼樣?」
「算了,你作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恐怕一天到晚都離不開男人,天天都想要。」
「夫妻之間,互相滿足性的需要,就不會到外面瞎搞了,這是好事。房事不和配偶做,難道跟情人做嗎?」
「你說的是。不過,我看你需要看看醫生,**太強了,讓人受不了,都快把人家那裡都弄壞了。」
「情到深處,無法控制,多多原諒啊,老婆!」
「看你到什麼時候,才能做到,見到送上門的美女都不動心。」
「我已經做到了。現在有美女送上門,我就是心裡想搞,也硬不起來啊。」
她笑了,說:「你也有彈盡糧絕的時候啊?」
德志說:「那當然,我是人啊,不是豬。」
「我知道你還是人。就是有點小小的色罷了。」
「男人都不色,那人類都要絕種了。」
「你別老想著救人於水火之中。你不色,就夠了,何必要管那些天下男人呢?」
「不和你貧嘴了。我起來,給你們準備早餐。」
「不必了,巴東有啥小吃,我想到外面吃。」
「好啊。荷渣是巴東的特色。」
「是什麼樣的?」
「是黃豆磨成的,像豆漿,但是比豆漿稠一些,裡面還有菜。」
「好,我們出去吃。」
德志不想帶妻子去上次圓臉請他吃飯的地方去,怕有人認出來瞎說,認為這小子花心,換女人了。
德志帶著妻子在超市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點了兩份荷渣和包子,給妻子吃,德志抱著孩子,讓妻子先吃,妻子嘗一嘗之後,說:「還行,就是不鹹不甜,原滋原味的。」
德志說:「我吃過裡面加的是瘦肉丁的荷渣,愛吃肉的喜歡,今天吃的是素荷渣,沒有肉末。」
德志的那一份也上了桌子,但是,德志沒動,他抱著孩子,想等妻子吃完了他再吃。他妻子說:「把孩子給我吧,我既能吃飯,也能抱孩子。厲害吧?」
德志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練出來的。你媽在外面做鐘點工,哪有時間管我們母子?我不練就這本事,孩子怎麼帶呢?好在,兒子還聽話,吃飽了就睡,不鬧我,我就可以騰出手來吃飯。如果實在不行,就邊吃飯邊哄孩子。」
德志看著他妻子抱著孩子在她腿上,一隻手臂托著孩子,另一隻手用來吃飯。動作很嫻熟、很老練。
德志心裡挺佩服這個老婆。同時,心裡也很自責。為什麼不多賺點錢?有了錢,就可以不讓孩子的奶奶出去做鐘點工了,可以讓他奶奶幫著照管孩子,妻子也就不那麼辛苦了。但是,現實往往非常殘酷,德志每月的收入是死的,就是那幾百塊錢!想要兼職做第二職業都不可能,因為時間是一樣,不能同時做兩樣事,人的精力有限,不是全能冠軍,達不到超人的水準。
吃完飯,德志說:「今天去巴東長江大橋看看。昨天的新聞說,今天大橋通車。你來的正是時候。」
德志的妻子說:「大橋通車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來巴東是來看你的,不是來看大橋的。」
「是啊。我比大橋還貴重。大橋是連接長江南北的工具,愛是聯繫你我的工具。」
「少來這一套,不嫌肉麻啊?」
「你知道嗎?以前人們過江,都要坐船的。不知道你記得不記得,上次你來巴東,看到江面上常有渡船來往?」
「是啊。我記得我走的那天,你過江北去,和縣民委的鄧主任一起去的。」
「不是,是譚主任。」
「對,我記得是個什麼主任,他還叫我再來巴東的時候,和他說,他要請我們吃飯啥的。」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現在縣民委換了領導,譚主任也受排擠,不被重用了。恐怕,你這次來,就沒有可能請你吃飯了。」
「那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萬局長,很貪婪,基金會的錢不經過他,他就有驅趕我們走的意思。但是,迫於省民宗委的壓力,勉強還讓我們繼續做一年。如果省民宗委不壓他們,我們早就走了,你就無緣再見到巴東的面了。」
「原來是這樣!」
「是啊!當官真的變幻無常。就像我們機構的齊老師,她就極有希望當選為省兩會的秘書長。」
「女人當官?」
「沒辦法,現在是陰盛陽衰,女人當官,確實是無才可調用了。」
「她當官對你有什麼好處?」
「現在,我們是她的下屬,在野外,為她撈政績,功勞是她的,為陞官鋪平道路;苦勞是我們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是個盡頭。」
「那她當官究竟能給你帶來什麼利益?」
「我不是說了嘛,她當官不可能給我帶來好處,只會給她自己以及和她關係密切的帶來好處。她信奉的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不是牧師嗎?」
「牧師?我們記得她是牧師,她自己可能不這麼認為,如果她記得自己是牧師,就不會如此對待她的下屬了。」
「你就是憤青,抱怨多,讀了點書,就想高人一等。想多拿錢,不想像和尚帽子一般平,對不對?」
德志說:「是啊,要不,讀書是為了什麼?讀書的和不讀書的一個樣,讀書還有用嗎?明知道,讀書可以給自己以及機構帶來復興,就是不容許讀書。雖然,面子上鼓勵大家讀書,實際上害怕大家讀書,鼓勵讀書,又不拿實際的獎勵出來,也不有區別地對待讀書和不讀書的同事,結果,在那喊空口號有什麼用,你就是拿鞭子抽打人去讀書,他們也不願意去讀書。讀書是苦差事,要坐冷板凳,要放棄很多世俗的娛樂的。」
「那你還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