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於孝天還是搖頭將他和褚彩老鬧翻的原因給鄭一官大致了一遍,然後搖頭道:「這次恐怕褚彩老不會輕易賣任何人的面子!因為他這次丟人太大,已經是騎虎難下,所以他絕不會輕易罷休的!
如果這件事我真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話,依照褚彩老的脾氣,恐怕我不給他幾萬兩銀子,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在下的銀子還沒多到可以輕易便給他拿個幾萬兩的程度,所以這件事恐怕任誰都無法輕易擺平,接下來我們只能兵戈相見,底下見個高下了!
於某雖然自知實力不如褚彩老,但是這骨氣還是有的,不見得就怕他褚彩老多少,有本事就讓他放馬過來好了,我大不了接著就是了!」
鄭一官聽罷了於孝天所之後,臉色變幻了幾下,頗為敬佩於孝天的膽色,褚彩老這廝在海上行事作風強悍,誰的面子都不給,這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他義父李旦和顏思齊的船,途經褚彩老的地盤上的時候,也曾經被褚彩老的下所劫過,可是這種事大家一般都是自認倒霉拉倒,絕少有人真格的找褚彩老報復。
可是沒想到於孝天這個傢伙,居然因為這件事,就膽大包天的派了船隊南下,偷襲褚彩老的下船隻,還幹掉了褚彩老不少船和下,難怪褚彩老這次放風,誓要將海狼給滅掉,這事兒換做誰莫名其妙被人yin這麼一大把,都會被氣的暴跳如雷。
更何況像褚彩老這樣的傢伙,更是不可能就此忍了,所以這次這件事,如果於孝天不花上一大筆銀子的話,褚彩老絕不會善罷甘休,要不然的話褚彩老的老臉真就沒地方擱了,以後江湖上肯定會被人恥笑的。
所以鄭一官想要從中斡旋這件事,也就根本不可能成功,於是鄭一官聽罷之後,歎了口氣,道:「原來如此,看來這次這件事,鄭某也無能為力了!只是褚彩老實力強橫,不知於當家可有把握,能與之一較高下嗎?」
於孝天淡然一笑道:「多謝鄭兄弟關心,於某雖然自知實力不如褚彩老,但是於某也不是貪生怕死、膽小怕事之人,大丈夫這輩子如果什麼事都瞻前掛後,這個也怕那個也怕的話,豈不活的太累了嗎?
假如褚彩老這次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的話,那麼就讓他放馬過來好了,我於某雖然不敢保證可以戰而勝之,但是他想要輕易把我幹掉的話,那麼我海狼也不是沒長牙!到時候也要讓他知道知道我於某的厲害!」
看著於孝天這副豪氣干雲的氣勢,鄭一官一邊是心中暗自佩服,一邊卻又感到於孝天這個傢伙有點太過狂妄了!
雖然自從認識於孝天以來,他都很欣賞於孝天的本事,但是畢竟於孝天崛起時間還是太短了點,按照他的瞭解,於孝天雖然實力不弱,但是那也要看跟誰比了,如果跟一般同行相比的話,於孝天還真就不見得怕誰,可是要是跟褚彩老這個大佬相比的話,那麼他就不敢恭維於孝天的這種勇氣了。
他不得不承認於孝天確實是條漢子,可是在褚彩老這件事上,他總是覺得於孝天這次做的太過衝動,有點自大了!甚至可以有點蠢!
總之事已至此,他也沒法再幫於孝天了,雖然他和於孝天眼下關係不錯,但是以他們的關係,要是讓他現在帶著下來幫著於孝天對付褚彩老,卻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而且現如今他暫時在顏思齊下做事,顏思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冒險出給於孝天幫忙,他們至多也就是在暗中,幫於孝天留意一下褚彩老的動靜,這已經是他們能給於孝天幫的最大的忙了!
於是鄭一官搖頭歎息了一聲道:「既然事已至此,那麼在下也幫不上更多的忙了!我這便回稟報一下顏大哥,褚彩老那邊的動靜我們會幫於兄留意的,一旦要是發現褚彩老有所異動的話,我們馬上會派人過來通知於兄!今天就此別過,要是於兄還有什麼需要的話,請派人告訴我們一聲,只要能幫忙的,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
於孝天起身笑道:「這已經足夠了!多謝鄭兄弟如此關心,又讓鄭兄弟跑了一趟,有勞你們費心了!這邊我正在忙,也就不留鄭兄弟了,多有怠慢,還望鄭兄弟多多包涵,回之後代我謝過顏當家,告訴顏當家,於某對他的關心感激不盡!」
鄭一官拜別於孝天,回到了自己的船上,船隻緩緩駛離了碼頭,鄭一官站在船尾,望著整潔的碼頭,和遠處的大寨,微微鬆了一口氣,又歎了口氣,他鬆了口氣的原因,是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他和顏思齊擔心的事情,就是怕於孝天給他們提出,請他們也派人來給海狼幫拳,而他們眼下正忙於夯實在笨港一帶他們老營的基礎,不想和誰發生過大的衝突,更不想攪到這樣的渾水之中,更何況褚彩老現如今實力很強,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一旦要是於孝天提出讓他們幫拳的話,他們來也不是,不來也不是,來的話,他們並不看好於孝天和褚彩老的這場紛爭,認為於孝天獲勝的可能性極小,他們來幫忙,就等於站在了褚彩老的對立面上,一旦於孝天戰敗之後,褚彩老肯定會對他們這些幫拳的進行報復,到時候他們能不能保住眼下的老營,都不一定。
但是他們要是不來的話,又怕得罪了於孝天,畢竟於孝天和他們關係不錯,而且這段時間也給他們幫忙不少,現如今於孝天有求於他們,而他們卻不肯出相助,顏思齊最重情誼,這種事實在是做不出來,以後怕讓人提起來恥笑。
現在他可以放心了,於孝天雖然派人通知了他們,但是自始至終卻都沒有提出來要他們前來幫拳這件事,這也就不必讓他們為難了,所以鄭一官在離開這裡的時候,感到可以鬆一口氣了。
但是他歎息的原因,卻是覺得南ri島這個地方,真是有點可惜了,他甚至腦海中已經想像到,這裡在未來的某一天之中,將會出現成百上千的海盜,蜂擁登上這座南ri島,如同蝗蟲一般的淹沒這裡所有的一切,南ri島上火光沖天。
於孝天苦心經營了兩年多的南ri島,現在可以剛剛呈現出一片繁榮之色,恐怕用不了多久,這裡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再一次變成以前的那片荒涼的景色。
「真不知道,該佩服這個於當家,還是該他太蠢!為何要不顧自己的實力,非要和褚彩老為敵呢?如果他不是個梟雄的話,那麼他就是夜郎自大!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接下來咱們倒是不妨看看,這個於當家能不能度過這場危機!……」鄭一官既有點像是自言自語,又有點像是給身邊的一個下,當船隻駛出南ri島的灣口的時候,忽然間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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