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心和一意兩人三歲生日那天,雪老便將白魅的所有事情告訴了他們,從那時起,一心和一意倆姐弟下定決心,要變強,把他們從未見過的父王救回來。舒榒駑襻
當初因白魅失蹤,為安民心,雪老同意花丄冥把一心帶去冰國撫養成人,而一意被留在夜宴閣以繼承人的身份培養。
一直以為一心和一意不知道他們父王白魅事情的花丄冥啞舌,見兩年來不曾哭過的一心哭,花丄冥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他心疼的把一心抱進懷中,「一心乖,不哭不哭,父王她很快就會回到我們身邊了,相信你父王,我們要相信你的父王,她答應過母后,她會回到我們身邊,我們要給她時間······」
另一邊,強忍著頭痛的白魅一踏進客房的門,眼前一黑,昏死倒在了地上。
這件事情過後的第六天,臥床五天的白魅面色逐漸好轉了過來姍。
那日,白魅面對花丄冥逃似的離開,是因為看到花丄冥和白衣,她的腦袋突然刺痛,等到達客房,她腦袋的刺痛已讓她再也受不住得痛昏了過去。這幾日,她腦海裡一直會浮現花丄冥等四人的面貌,各種猜疑也由心而起。
「以後不准亂跑了,不然我用鏈子把你和我鎖在一塊。」
「遵命,我的王。娣」
荷塘邊,池中荷花百艷,綠紅相間美如畫,夏風習習,清爽的空氣中淡淡荷花香。
從背後抱著白魅的尤始烈把頭埋在白魅頸項裡,六日前的白魅嚇得他不輕。他們愛意濃濃相擁在一起,傾聽著對方的心跳,享受這幸福停留的時刻。
他愛她的體溫,他愛她的髮香,他愛她的一切。可是,看到她開始因為他當年的衝動受苦,他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年的自私。同時他也知道,他很快將失去擁有她一切的資格。
三個月後的一個夜晚,月光朦朦朧朧,夜靜靜披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我還記得五年前自己是那麼想拿把刀,刺進你這裡。」躺在尤始烈身上的白魅的手點在尤始烈的心臟處,勾人心魂的湛藍雙眸在夜色裡靜若深潭。
「若在五年前它停止了跳動該多好,你就不用受這麼多傷害。」尤始烈面靜如水,似乎早已料到今日的到來。只是在這即將失去她的分分秒秒裡,他想好好記住她迷人的聲音,誘人的藍眸,纏綿的體溫。
四目對視,躺在這個她現在又愛又恨,她獨佔了五年的的男人懷裡,「若五年前,我真心恨過你,那麼這五年後,我是真心愛過你。」
「你曾說過,會待在我身邊。」
「我們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她,冰國的天後,他,幻國的幻王,兩個國家對敵了千年,注定了無法在一起。
「有你那句話就夠了。」
一如往日,她以他唯一愛的女人身份,他以她唯一愛的男人身份,她深情纏綿的吻住他的唇,他愛意綿綿回應她的所有熱情。
最後一晚的佔有,他專屬她,她專屬他。
「父王,渫老頭給了我一個武技,孩兒看不懂,您教教孩兒。」一蹦就蹦到白魅身上的一心笑嘻嘻蹭著白魅,有父王的感覺實在太幸福了。
從幻國回到冰國的日子逝若水,轉眼便有半年。
尤始烈沒有再做偏激的事情強行留下恢復全部記憶的她,而是替她解了血封印,將她護送回了冰國,此後也未再干預她的生活。
「給父王看看。」
一心把手中的武技遞給白魅,白魅接過看了看,分明是一個中等難度的斗武技,她天資聰明的女兒一心怎麼可能看不懂?她明白一心的小心思,但依然耐心為她講解起來。
自從白魅回來,一心幾乎天天粘她身邊,連遠在玄仙帝國的一意也得到夜宴閣破天荒批准的三個月休息日飛奔到冰國,兩個小鬼每天不管吃喝拉撒,幾乎粘在白魅身邊。
白魅為了彌補對兩個小鬼頭的五年之久的愛,對他們很是寵溺,世大殿也因為這兩個滿腦子古怪想法的冰後和冰王熱鬧不已。
「我說師父,你在這兒躺了一上午,不冷?」翩翩然從一處飛到妖狐身邊的妖心真恨不得把妖狐一腳踹下去,只因為妖狐在這躺了整整一個上午也罷了,沒想到她下午還要繼續!
妖狐所待的宮殿除了萬俟孓燮的宮殿外,似乎也找不出那個能讓她待上一整天也不走的宮殿了。之前因為要暗中保護白魅,前面五年來她一直在幻國,偶爾會忍不住到冰國看看萬俟孓燮,現在白魅回來冰國了,她就停留在了冰國。不為什麼,只為能看上萬俟孓燮兩眼。
已經年過三十有四的她不能理解,自己閱男無數,什麼類型的美男沒見過,怎麼就被這個萬俟孓燮吃定了心?好幾次她想放棄,可自己的心做不到。
對萬俟孓燮的喜歡她一直保持這默默的態度,白魅回到冰國這半年裡,她和萬俟孓燮每次見到必定是口水戰,而沒事的時候,她更喜歡待在萬俟孓燮住的宮殿樓頂上,雖然見不到他,可心裡頭有一份安心。
既不靠近,也不離開,她覺得,這樣愛著他,感覺也不錯。只是萬俟孓燮二十七,本早該要選伴侶,只因白魅的事才一直拖到現在,白魅已經回來,怕過不了多久他就將和一個他愛的和愛他的人成為夫妻,她的感情最終無果。每每想到這個,她就會心空如墳的失落。
妖狐睜開眼睛,斜瞟了一眼妖心,以她的武力,再冷點也奈何不了她好吧,更何況天上有掛著小溫熱的太陽,「一邊玩去,你師父我冥思呢。」
已經十九的妖心一襲白袍飄逸若仙,他的相貌很完美的詮釋了『邪美』二字。見妖狐又瞇上了眼睛,妖心翻了個白眼,他第一次見妖狐這麼沒膽,突然,他露出一個壞笑,蹲下了身子用火在宮殿頂上燒開了一個小洞,正好看到宮殿內已褪去衣袍準備沐浴,站在鏡子前似在惆悵什麼的萬俟孓燮,他噙著邪笑,有意大聲嘖嘖了兩聲,「嘖嘖嘖,師父,他的身材很不賴哦。」
「什麼?」妖狐不明這死小子在說什麼,睜開眼睛瞅向妖心,在看到妖心對著小洞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她立馬坐直了身子,臉上閃過一絲羞紅,威脅道,「死小子,你信不信你師父我把你丟出冰國?!」
「哇,一個男人怎麼有那麼好的皮膚?又白幼嫩,感覺比我皮膚還好哦。」不理會妖狐的威脅,妖心繼續誘使著妖狐。
「你!死小子,你到底走是不走啊!」
「嘖嘖嘖嘖嘖,師父啊,這樣極品的男人白白送給別人得多可惜丫。」
「死小子,你想讓老娘『送』你走可以直說!」妖狐皮笑肉不笑得捏了捏拳頭,要不是害怕被萬俟孓燮知道不敢製造出大的動靜,她早一巴掌把妖心摞成天邊一顆星了。
「其實呢,師父丫,需要徒弟幫忙你也直說嘛,你讓徒弟可著急了。」妖心給了妖狐一個媚眼,「徒弟幫你這次吧,別太感動喲。」
還在妖狐思考妖心說的話什麼意思時,妖心一掌擊碎了宮殿一處,一大個洞赫然露出,妖狐張大了嘴巴。
「誰!」宮殿中的萬俟孓燮被樓頂突然出現的大洞嚇了一驚
這死小子到底要做什麼!妖狐正要開口大罵,誰知妖心邪惡一笑,用秒速封了她的武力穴,緊接著一巴掌把她從洞口推了進去。
「妖狐!」還沒來得急拿衣服的萬俟孓燮見妖狐從洞口朝他直落而下,驚叫起來。
面對全裸的萬俟孓燮,妖狐腦袋瞬間全懵,所有的血液直衝腦門,心裡不忘大罵一聲,我靠,我就說自己怎麼對這小男人死了心眼放不下,除了漂亮的臉蛋,身材也真他爺爺的極品!這輩子真tm載他手裡了!
「丫,小鬼,身材不錯哦,哈哈。」然而在這混亂的當局,又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滿臉通紅的萬俟孓燮聽到宮殿樓頂的聲音,連跑都忘了,惱羞得看向宮殿樓頂,對上了一臉淫笑的心溺白,他臉『唰』的一下紅成了熟透的番茄,隨後,他「滾」字還沒罵出口,就被跌落的妖狐砸了個兩眼冒金星。
見自己的傑作效果不錯,妖心***笑幾聲,轉過頭看向突然出現的心溺白,「你為什麼在這?」
「我剛路過,聽到有動靜就過來了,還好及時,大飽眼福了一頓,哈哈。」
「這沒我們事了,要不要一起去宮外喝一杯?」
五年時間裡,妖心和心溺白兩人早混熟了,時常兩人結伴而游。
「好,走,醉香樓?」
「我請!」
「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繼而有說有笑得空中漫步遠去,兩身影好不風流。
宮殿內。
地上兩個身影一動不動。
「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
幾十年沒再心跳加速過的妖狐快瘋了,她身下壓著的萬俟孓燮如果是穿著衣服的萬俟孓燮,她或許能開開玩笑,當做調戲一下萬俟孓燮。可現在的情況卻是她想得到很久的萬俟孓燮全裸的身子!她要如何控制自己才能不亂來啊!
妖狐心裡狠狠罵道,等會出去非掐死那死小子不可!
「那你是有意的了!」
「額·······」
「燮王,燮王,您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宮門被打開,一個奴婢著急跑到了沐浴屏外慌張問道。
整頓好情緒,萬俟孓燮對屏外平靜道:「本王沒事!你退下去吧,沒本王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來。」
「是。」猶豫了一下的奴婢聽狀,聽話的退出了宮殿外,關上了門。
宮殿又只剩下兩顆劇烈心臟跳動的聲音。
「咳咳!」尷尬的妖狐支起身子,躲閃萬俟孓燮惱羞的目光,「你,你起來吧,地上涼。」
萬俟孓燮一個翻身,把妖狐壓在了身下,他盯著張大了眼睛的妖狐,用猜測的語氣問道:「你,喜歡我對不對?」
萬俟孓燮深沉的神情是妖狐從未見過的,她見到的更多是敢愛敢恨,小孩子氣的萬俟孓燮,這般沉靜穩重的萬俟孓燮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她一直喜歡的那個小男人。等等,他剛問她什麼來著?她愣了好一會兒才道:「為,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難道你一直在耍我?!」
對於妖狐的愛戀,萬俟孓燮不是傻子,在白魅在幻國五年間,他有察覺身擔暗中保護白魅的妖狐偶爾會跑到冰國,暗中在他身邊停留幾天。因為很久前一些誤會,讓他擔心妖狐對他只是玩玩。但現在白魅已經回到了冰國,而妖狐對他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使他很糾結。
其實在他眼裡,妖狐除了修煉的武技風流了點,沒什麼不好,相貌妖冶動人,身材豐滿有致,武力高強等等,都符合他心中喜歡的女人類型,要在女人堆裡找出能與妖狐相媲美的人,除了他的姐姐白魅,白衣等人,根本找不到幾個。
二十七的他早到過了成家的年紀,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他總隱隱約約期待著奪走他初吻的妖狐會對他表達愛意。
腦子一時斷路的妖狐反問道:「耍你?有嘛?」
萬俟孓燮頓時無語,這死女人這個時候腦子為什麼這麼不好使?懶得廢話的他在妖狐極度驚訝的情況下堵住了她的嘴。他暗自給自己一個白眼,這樣她總該明白了吧?沒想到到最後是他自己主動表白了。不過能得到這個女人的話,也值得。
再然後就是,半個月後,剩男萬俟孓燮與剩女妖狐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甜蜜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