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許軻,米玥疑問道:「軻兒啊,這其中是怎麼回事?天後納你為娘娘的時間這麼久,和你同床共枕也不短,沒跟你發生過任何關係?」
糾葛許久的許軻最後還是點頭道:「是······」
「軻兒,你向母后講明些好嗎?母后和天妃不會說出去。舒豦穬劇」
花丄冥也道:「本妃向你發誓,絕不會洩露半句,否則不得好死。」
「天妃嚴重了,天妃一直宅心仁厚,小妾沒有不信任您的意思,請您將之前的話快快收回。」許軻急忙搖頭道,「其實······當中的原因是······小妾是向天後發誓誓死效忠的僕人······漩」
「僕人?」米玥猜出了一點頭緒,「軻兒,你的意思是,天後納你為娘娘並非男女間的那層關係?」
『非男女間的那層關係』九個字讓許軻心中泛起一波苦澀味,「是,母后。兒妾是天後用來應付大臣們的。兒妾與天後至今沒有發生任何關係,即使同床共枕,我們也是各自安睡······」
對,許軻是白魅製造出的一個假象來應付大臣們的口舌的。在許軻對白魅許下誓言,成為白魅僕人時,白魅就給了許軻這個任務,假扮她最受寵的愛妾鋝。
這一點,是許軻心裡的最痛。他是那樣渴望自己成為白魅名副其實的愛人,為白魅生一兩個健康可愛的寶寶。
他眼裡,一切很遙遠,是遙不可及的夢。
「原來是個幌子,怪不得我奇怪,為什麼你肚子這麼久了沒一點反應。」
「請母后懲罰。」許軻磕頭,滿眶淚水。
「傻孩子,快起來,母后沒怪你呢。」米玥拉起許軻,「讓你受苦了,不管如何,你依舊是母后的好兒妾。」
「真······真的嗎?」許軻害怕米玥不再認他這個兒妾,聽到米玥的話,他開心不已。
「母后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母后懂,什麼都懂。」米玥拍著許軻的手背,語氣和善。幾十年的歲月下來,許軻對白魅的忠心和癡心,他又怎麼會看不出呢?
米玥和許軻談著的同時,花丄冥的腦海翻閱著以往一個個記憶,然後以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為終點。他還記得他當初是多麼嫉妒許軻成為了她的第一個男人,現在才知道,他以前嫉妒的是一個不存在的真實。
他此刻是無與倫比的幸福感充溢心房,但白魅冷漠的背影浮現在他腦海中時,幸福片片破碎,冰涼的感覺從心房一直蔓延到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他反覆問自己,他昨晚做了什麼?在白魅不情願的情況下奪了她的初夜,她厭惡他了。他自己既然變得這般無恥······
「姐姐,今天早上看你臉色就不太好,是哪兒不舒服嘛?衣兒幫你看看吧。」白衣一臉擔憂,「是不是舊傷的原因?」
「沒事,昨晚有點失眠罷了。」白魅鄒了鄒眉頭,忍隱著痛楚。發生這種她從未想到過的事情,讓她有了防範心理了。她不希望這種事再次發生在她自己身上。
「嗯,衣兒一會給你燉一碗安神的湯,你喝了午睡下吧。」
「好。衣兒,小洛對我說,你最近一直躲著他是為什麼?」
「啊?」捧著一堆奏折的白衣一個分神,被腳下的地毯絆倒在地,奏折灑落一地,她狼狽的坐在其中,「沒······沒有的事呢·······」
「嗯?」白魅狐疑,「小洛告訴我說你見到她就躲,他找你有事你常找借口推脫不見。」
「姐,是真的有事······我幹嘛要躲他嘛······」白衣眼神躲閃,心虛道。
「喜歡他為何不面對他呢?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衣兒,小洛對你的心意,我想你看得出來。」
說完這句話,白魅自感諷刺。都說每個人勸說別人的話往往自己辦不到,她說的這句話就如在說她對神淨塵的感情一樣。
「姐姐······我······我沒做好準備,我不知道該如何接受他·······」
「跟著自己的心走不就好了?」
「姐姐,你說的簡單呢,有那麼好辦到就好了。」白衣黯然失神,她害怕讓渫洛受傷,也害怕讓自己受傷,所以她不敢接近渫洛。
「你們自己處理吧,需要我幫忙的告訴我。」
白衣紅臉,「是,姐姐。」
「木子你說,本主的魅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天後對我簡直沒有一點***!」
「主子你別急,天後一定是想等和你培養好了感情才與你合歡。」木子汗顏,這些天優裡問他這問題不下兩百遍了。優裡說的輕鬆,而他卻要想兩百個理由應付,實在讓他自感智商不低的腦袋有窮途末路的挫敗感。
「本主看不出天後是這意思。」優裡踱來踱去,兩條好看的劍眉緊鄒在一起。
「看的不像不代表不是嘛,主子您莫擔心,您現在要擔心的是那些盯著你如餓虎的娘娘。」
「本主怕他們不成?今晚天後可會來優宮就寢?」
「會呢,白衣大人通知過奴婢。讓主子你提前準備準備。」
「幫本主準備熱湯。」
「是。」
第二天,因千寧院那邊有事,白魅派白衣和渫洛一同前去。
馬車裡的氣氛挺尷尬,渫洛道:「衣兒,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好······」
「你說的你愛我,是真的嗎?」
「······」
渫洛心跳的很快,但他想把一肚子的話都告訴白衣,「當時我好感動。」
「······嗯」
「當時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
「如果你傷心的話,我一定會死不瞑目。」
看到渫洛一臉認真得模樣,白衣「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之前的緊張和尷尬煙消雲散,她的眼裡,又看到了以前有點傻氣的渫洛。
渫洛臉更紅了,「衣兒你笑什麼。」
「沒······」白衣依然忍俊不禁。
「你還笑,我很認真。」
「知道的·······」
「那你喜歡我嗎?你說的也是認真的吧。」
「·······」
「衣兒,給我個答案吧,否則我就快瘋了!」
「我······」
「我只要你的一個答案。」
「我不能給你承諾。」
「沒關係,承諾沒你重要。」
「我······沒談過男女之情·······」
「我也沒有,我們可以一起學。」
白衣看著渫洛真誠的目光,甜蜜的幸福感充滿她心房,「小洛,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僅能給的是我的一顆心。」
渫洛紅了眼眶,「這樣就夠了。」
兩人相視而笑,互相之間兩個多月的尷尬和惆悵不復存在。
時間過去一個多月,後宮的娘娘對優裡是徹底的憎恨,因為白魅多數就寢的地方是優宮,沒去過他們宮殿就寢過一晚。每個娘娘的眼線都緊盯著優宮的一舉一動。
「姐姐,天妃給您送來了一碗熱粥。」不明白魅為何對花丄冥突然冷漠萬分的白衣小聲說道。
自一個月前,白魅對花丄冥的態度就很冷淡,甚至再也沒去過花丄冥宮殿就寢,還有花丄冥請求進見,白魅要麼不見,見了也是兩三句話就讓花丄冥離開。
白魅的這個樣子急壞了米玥。
「放哪兒吧。」
「姐姐你乘熱喝了吧,冷了不好喝,天妃也是一片好心。」
白魅翻閱著書,沒回話。
白衣無奈,歎了口氣,將手裡的粥放於桌面。她記不清這是白魅第幾次拒絕吃花丄冥做的東西了,這些東西是花丄冥花了很多精力跟他學習的。
「聽冥魅宮的奴婢說,天妃這幾天不舒服,身子很虛弱,有些受寒,胃口也不好。」
白魅猶如未聞,讓人感覺她對這事毫不在意,對花丄冥也絲毫不在乎。
「姐姐,最近你是怎麼了?」
「給我備熱湯,我像放鬆一下。」
白衣語言而止,「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