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魅走後沒多久,白衣就發現白魅不見了,隨即問之前和白魅一起走在最後的渫洛,渫洛給出的答案是,白魅前去買一件之前看上的東西,一會就會跟上他們,讓他們繼續玩,不用擔心她。舒嬲鴀溜可白衣、萬俟孓燮和心溺白不肯,就在原地等著,任渫洛怎麼勸他們就是不走。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過了一個小時,白魅還會沒有出現,萬俟孓燮和心溺白開始著急了,白衣也一臉凝重,渫洛虛汗直冒。
「她跟我說去買件東西就走了,也許她現在遇到許多不錯的地方,正在遊玩呢,所以我們就玩我們的吧,啊哈哈。」面對三個人的追問,渫洛就算他說謊技術再好,也抵擋不了萬俟孓燮和心溺白一遍又一遍的詢問,實在是心理素質的折磨啊。
「可姐姐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說好陪我們出來玩的,竟然自己跑走了!下次定要讓她陪我玩遍另外四個圈!。」萬俟孓燮氣道,也瞪了一眼渫洛,責備渫洛在他姐姐走時不早些告訴他。
心溺白一邊啃手裡的糕點洩氣一邊抱怨道:「臭小煙煙,說好陪我,自己卻跑走找好玩的去了!也不帶我去!哼哼!洛洛你怎麼可以包庇她呢!洚」
心溺白對渫洛胳膊上就大力揪了一把,渫洛疼的呲牙咧嘴。
「我那知道她去這麼久還不回來啊。」渫洛摀住被心溺白揪的生疼的胳膊,滿臉委屈。此時的他可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成了眾人虐待的對象。他發誓,下次打死他,也絕對幫白魅了,幫她實在太痛苦了。
「咚咚」半刻鐘後,雅座門輕響,原本趴在桌上修煉的白魅乜斜了眼睛。神情慵懶的她坐了身子,右手放在桌上,輕托著太陽穴之上的位置,望向門口的位置出。
「進來。」
「是。」門外傳來一聲柔美的男子嗓音,白魅眉頭微鄒了鄒,又很快消散。
門被緩緩打開,只見一個俏媚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微低額含蓄著,手裡端著用暖冰製作的精緻托盤,托盤上幾碟熱騰的五色菜,身後跟著之前那個小男孩,手裡也端著幾碟菜色。
俏媚男子小蓮步的走入門內,一直矜持的沒有看白魅,但他身後的小男孩卻站在門口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跟進了雅座。
俏媚男子把托盤放下,隨即走到白魅面前半米距離的位置,對她行了個禮,弱弱道:「客官,這是您點午餐,也是傾冰閣的第一菜色——粉桃佳麗,小傾子名叫浮兒。由於菜色多,小奴一人拿不了,浮兒便替小奴分擔了一些,為客官前來送午餐,冒昧前來,望客官恕罪。」
浮兒一字一句,含蓄低眉,一言一行恰到好處。還有一點就是,浮兒身上穿的服飾,除中要部分外,其他地方大多透明狀,胸前更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直到小腹位置,雙臂和雙腿的雪白肌膚在一層紗下若隱若現,加上他小巧秀美的五官,任誰見了這幅場景,只怕男女都會對他邪欲燃起。
白魅把浮兒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在看清浮兒的整個著裝後,其實她也有點發懵,她從前實在沒想過一個男子一舉一動真可以比女子還要嫵媚多情。雖然這浮兒的相貌只有她弟弟和渫洛五成美,可她弟弟和渫洛的嫵媚絕及不上她眼前的這個浮兒。之前她看的那些傾子畫像,每個人物穿著也極為暴露,可見了真人,她還是忍不住讚歎,冰國的男子果真名不虛傳,比女人還美不少。
「謝浮兒了。」白魅從發懵中醒神過來,語氣還是冷冷的沒有溫度。
「這是浮兒的榮幸。」浮兒慢慢抬起頭,向白魅看去,當他看到白魅那雙慵懶又冷漠的湛藍眼睛時,他驚住了,只覺那雙湛藍深邃的雙眸瞬間刻入他靈魂深處,給他一種無法言語的靈魂驚艷之感。進門前,小男孩也和他一樣,感受到了這樣的感受,所以才會站在門口呆了幾秒。
小男孩剛見白魅怔怔的望著浮兒時,他心想,這白魅定然被浮兒勾起了慾火,怎麼說真人和畫像比起來,給人的衝擊更大些。可看到浮兒一陣驚住的神情,他也忍不住再次望向白魅那雙湛藍的雙眸,他和浮兒是一樣的心情,他們都不明白,為何這個普通相貌的女子雙眼如此懾人心魂,而他之前怎麼沒發現。
「你們都出去吧。」白魅對兩男子揮了揮手,拿起筷子準備品嚐佳餚。對於浮兒的出現,她當然明白其中的原因,因為她沒有點傾子,這閣樓為了從客人身上爭取最大利潤,讓這浮兒傾子前來,是為了媚惑她而派來的。但這幾年她成天對著她弟弟和渫洛的美色,對美男早有了免疫,再說她的理智也非常人,這點誘惑對她起不到一點作用。
浮兒一頓,有點不可置信的質疑自己的媚惑能力了,他面前的這個女子居然不受他的誘惑?從成為上等傾子的那時,他的媚惑能力沒有一次失敗的例子。
小男孩也頓了頓,不想這女子竟然沒有被浮兒所誘惑。怕是花不起錢吧,小男孩眼中劃過一絲嘲諷。
「客官是在等著看琴藝表演對嗎?離表演還有小許時辰,客官您一個人也悶,浮兒略懂琴藝,讓浮兒留下來陪您聊聊琴藝可好?」浮兒不甘心,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問道,只要他爭取留了下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讓這女子成功被她誘惑到。
白魅對浮兒的話似充耳未聞,夾起一青菜入口,細細嚼了一番,味兒爽口,清香舒人,她對這粉桃佳麗有了些好評,嚥下了青菜。她抬起頭,望向等待她答覆的浮兒,突然,她猛地一伸右手抓住了浮兒的手,一個勁力,在浮兒沒反應過來時,將其圈入了自己懷中,浮兒順勢坐在了她的大腿上,她右手輕輕滑過浮兒細膩的左臉,貼著浮兒的右耳道:「浮兒這麼看得上我?」
整個過程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浮兒因一時驚慌,臉嚇了個通紅,在他右耳傳來絲絲熱氣時,他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以往這種情況在他身上不是沒發生過,只是他不明白,為何這個客官的動作卻讓他感到霸氣十足,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讓他失去了以往的對情況的掌控。他淡定了一下心神,隨即往白魅身上靠了靠,嬌媚道:「能服侍客官是浮兒的福氣。」
浮兒身上的胭脂水粉香讓白魅走了鄒眉頭,她對一邊的小男孩道:「你退下去吧。」
「是,客官,有任何吩咐請搖鈴。」小男孩被白魅一系列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他的任務也完成了,就應聲微俯身退離了雅座。
坐在白魅懷裡的浮兒內心驕傲不已,白魅留下了他,讓他對自身的本錢更是給了十分的肯定,他認為,再正經的女子也會經不起他的媚惑,對他的垂涎。
小男孩一關上門,白魅柔勁一推,把懷中正得意的浮兒推到了自己身邊的凳子,以最快速度鬆開了抓著浮兒的手,臉上如寒冰般冷漠:「一會這花語會表演什麼樂器?」
浮兒被白魅這一舉動又嚇了一跳,心中的得意頃刻消失,不可理喻的看著品嚐起佳餚來的白魅,這女子剛才對他的溫柔是她的幻覺麼?現在對他冷如冰霜又算什麼?難道他的相貌比不上她不成?還是這女子本是衝著花語來的?他壓抑住內心漸漸升溫的脾氣道:「浮兒聽說花語傾子是遠國易國人,她一會演奏一種易國特有的樂器叫——黑白雙心。」
「黑白雙心?易國?」白魅眼中一亮,莫非是鋼琴?自從離開玄國,這麼久以來她好久未見過鋼琴了,手發癢的緊,沒想到今天居然讓她碰上了這樂器。要是這花語演奏的鋼琴不錯,不論任何價錢,她都準備買下來。在想到玄國時,她腦海中閃現了一個人的面容,眼中閃過一道黯然。
隨意吃了幾口飯菜,白魅就叫人把整桌飯菜端了下去,而後她躺在了窗前的一躺椅上,閉目養神,等待十分鐘後的表演,把一邊的浮兒完全當成了空氣。
浮兒只有乾瞪著眼,哀怨的看著她,卻不敢說什麼。因為不管他說什麼,白魅不是隨意應一下,就是完全不理會,更別說再碰他一下,而白魅的冷漠之氣讓他不敢隨便靠近。他從得意的雲端瞬間跌入自卑的谷底。也明白了白魅一定是為了花語而來,之前不點傾子恐怕也是只看上了花語。和花語比起來,他自知自己所有的驕傲會被一下粉碎掉。
半刻鐘很快過去,樓下粉紅色舞台的中央走上了一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其實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男子已經五十三歲,只是在保養方面做得很好,才讓人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男子手中一個擴音器,由貝殼類製作而成,經過特殊加工,可達到擴大一個人聲音的效果。在這大陸上名叫:貝音
「各位尊敬的客官下午好。」明亮清晰的嗓音通過貝音,傳散在整座樓閣。
沒一會兒,二樓至五樓的雅座,一個個窗口陸續打開,裡面的人大多數躺在窗口邊上的躺椅上,神態各異,穿著錦衣綢緞的女子懷中還摟著露出大片春光的嬌小傾子。
白魅聞聲,也慢慢睜開了眼睛,向樓下望去,她的位置正好正對舞台中央。
「今天是我傾冰閣傾魁——首魁花語,為大家表演易國風情的黑白雙心,綠言在此謝謝各位客官的捧場。」綠言職業的笑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不說什麼了,接下來,就有請我傾冰閣首魁——花語,登場!」
隨貝音落下,一窈窕粉紅佳影在一個小男生攙扶下,慢慢步入舞台。此人柔順的秀髮長到了大腿處,身高一米六七左右,身材勻稱,肌膚如蔥白,其臉上蒙著一層半麵粉色絲巾,露出一雙水靈的粉色桃花大眼,舉足間,散發著高雅的氣場,勝似不似紅塵煙火的男子。若這兒不是傾冰閣,見了這男子的人從身形上來判斷都會以為這是一位女子。
此男子便是傾冰閣的首魁——花語。
花語一出來,雅座中不少女子眼中流露出垂涎之色。而那些傾子,則露出嫉妒羨慕的目光。
花語微俯身,算給全閣樓的客官行了個禮,抬頭時,目光不知為何,看向了三樓的一個雅座,停頓了半拍。同時,在十幾人的合力下,一架鋼琴被抬到了舞台中央。
躺在躺椅上的白魅在不明情況下接收到樓下花語的目光,一股熟悉之感湧上心頭,她也在那時心跳漏了半拍。但鋼琴很快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如果這架鋼琴是上等木材做的,她會有小許讚歎,可是,舞台上那架鋼琴通體雪白,表面上刻著美麗的浮雕,竟然是用暖冰製作而成!這使她驚喜交加,這樣精美的藝術品讓她下定決心購買下這架鋼琴。
「現在有請花語為大家演奏一曲名叫《夢中的婚禮》。」綠言的聲音再次響起,雅座中傳出不少鼓掌聲。
而白魅在聽到這花語要彈的曲名時,她驚訝了,這不是她喜愛鋼琴曲中其一的曲名嗎?這麼巧兩者同名?但理智告訴她,只是同名,曲子肯定不會是一樣,怎麼說她喜歡的《夢中的婚禮》是21世紀人創造出的曲子,這個世界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花語收起目光,坐到了鋼琴前,閉眼冥神了一下,而後她睜開雙眸,粉色的眸子是無盡的溫柔,修長的玉手撫上黑白鍵之間。
叮鈴流水般的天籟之音響起,一個個跳躍的音符在花語的手指尖自由起舞,樓閣一會就沉入音樂的海洋。
躺椅上的白魅在聽到花語彈出的第一節音符後,面部的神色便凝固,因為這花語彈奏的曲子,正是21世紀的鋼琴曲《夢中的婚禮》。她的眼睛緊緊鎖住花語,從琴音中她能聽出幾種複雜的情緒,有幸福又有哀傷,有溫柔又有哀怨,有堅強又有懦弱。琴藝雖不是很精湛,可深入人的靈魂深處,但也一定經過了上千次彈奏的鍛造。
一曲停下,樓閣響起陣陣掌聲,白魅的目光始終落在舉足間優雅脫俗的花語身上。她在猜想,這男子怎麼會談這曲子?難道······難道和她一樣,這花語也是21世紀穿越過來的人?這個想法讓她快速按下了身邊的搖鈴。
花語在掌聲中從容下了舞台,只是在離開舞台時,他不由抬頭又看了一眼三樓的一間雅閣,而那間雅閣,正是白魅所在的雅閣。此時白魅也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花語看見了那雙湛藍眸子裡閃爍的興奮光彩,而白魅看到的粉色眸子裡,是深深的猜測。花語對白魅低眉行了個禮,消失在白魅的視野。
樓閣一個個窗戶陸續又關了起來,整座樓閣再次安靜下來。
「客官,您有何吩咐?」小男生在聽到白魅的搖鈴,很快趕到了雅座,看到浮兒衣衫整齊的坐在桌邊滿臉不悅,他心中猜想到了幾分。對白魅更有幾分詫異了,點了傾子卻沒碰傾子?難道這女子不行?
「可否請花語傾子來一趟?」
「啊?」小男孩被白魅的話雷了一道。
「客官,花語傾子是賣藝不賣身,連最高執事綠言都對他極為尊重。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我們誰也沒資格請他做任何事情。」浮兒聽到白魅的話後說道,臉上的情緒掩飾的很好,沒有把他被白魅冷落了許久的不滿情緒表現出來。
「他的身份這麼高?」白魅不解,這花語作為傾子在傾冰閣能有這麼高的身份?沒人敢對他要求做任何事?她是這兒的幕後老闆?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也許成立。
小男孩俯身行禮道:「是,客官,您的這個請求小奴無法替您辦到了。」
白魅揉了揉太陽穴,在這呆了也快兩個多時辰,也該回去找她弟弟一群人了。這花語身份這樣高,那她也不求瞭解花落為何懂得彈21世紀的曲子了,鋼琴之事也只有作罷,今後她再想辦法好了,她一個天後也不怕買不到一架鋼琴。她對小男生揮了揮手道:「替我結賬。」
「客官,您不多留一會嗎?」浮兒挽留道,白魅對他的冷淡讓他內心有小許自卑了。
等了一會,小男生見白魅沒理會浮兒的話,替浮兒解圍道:「是,客官,您稍等。浮兒傾子,請您也回去吧。」
浮兒一咬牙,瞪了一眼閉著眼睛的白魅,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小男孩前去替白魅終結帳額。
沒一會兒白魅的雅座門被叩響。
「進來。」
門被打開,閉著眼睛的白魅察覺到進來的人已經到了她面前,她問道:「多少錢?」
然而,沒有聲音回答白魅,她奇怪的睜開了眼睛。
「客官是在問花語的身價嗎?」陰柔恬靜的男子嗓音響起,白魅一時癡呆狀,因為進來的人不是替白魅結賬的小男生,卻是白魅之前想見的花語。
「傾子來此何事?」白魅恢復原來神情,語氣慵懶道。這身份不簡單的花語為何回來她的雅閣?
花語還是帶著面紗,從眼睛看的出,他在淡淡微笑著。
「只是覺得與客官您有緣,便來看看客官。」
白魅盯著她,餘光將花語打量了一番,近距離看花語,花語的氣質和樣貌更加耀眼。
「請坐,其實我也有個問題想問傾子你。」
花語在了裡白魅最近的一個凳子上,眼神疑惑道:「客官請問。」
「你彈的那首《夢中的婚禮》是在那兒學的?」
帶著曖昧情調的房間安靜下來,花語沒有立即回答白魅的問話,只是看著白魅不知在想什麼。
「在我喜歡的人那兒學來的。」
他喜歡的人?看來穿越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喜歡的人。白魅有絲失望,畢竟作為21世紀的人,要是能在這再遇到一個和她一樣也是穿越過來的人,何嘗不是一種讓人欣喜的緣分。
「嗯。」白魅掩嘴,輕打了個哈欠。對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的意思,其心中同時在思考要不要向花語提出自己想購買他那架鋼琴,那鋼琴做工那般精細,音色也極為出色,實屬很合她的心意。問問吧,怎麼說她也能給他一個很不錯的價錢,她暗暗想到。
「花語傾子,不知你那架黑白雙心可否賣給我?我願意出高價錢購買。」
花語眼中露出一絲驚奇:「客官是易國人?懂得彈這黑白雙心?」
「算是吧,懂得一些。」
「客官,花語這黑白雙心不需要您用價錢購買,只要客官您懂得彈奏一首曲子,我願將這架黑白雙心送給您,甚至還可包括我自己。」
白魅對花語這番話震驚了一下,什麼曲子居然讓這花語喜歡到願以身相許這地步?
「我需要一架黑白雙心就可以了,不知花語傾子如此喜歡的曲子名叫什麼?」
「《享受寂寞》,這首曲子是我喜歡的人最喜歡的一首曲子,可惜我沒學會。」花語眼中閃爍起奇異的光芒,目光不曾離開過白魅一刻。
白魅聽了,面部表情變得古怪了,因為,這首曲子名,跟她最喜歡的唯一鋼琴曲名字一模一樣,也是她彈的出神入化,最熟的曲子。如果是他喜歡的人演奏的曲子,那應該就是21世紀的《享受寂寞》。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撿了個大便宜,這一趟沒白來。
「這曲子我會,傾子真捨得將那架黑白雙心送給我?」
「請跟我來。」花語沒回答白魅的問話,只是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拉起白魅就往門外走去。
「這是去哪?」
「我的房間。」
很快的,白魅就被花語拉到了他的房間,她的房間很大,佈置也很奢華,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架粉紅色暖冰製成的大鋼琴,這架鋼琴比花語之前演奏的那架鋼琴還漂亮幾分。白魅雖不明這暖冰用什麼方法可以變成能做鋼琴材料的,但音質絕對沒有絲毫遜色,音純度還比木質材料高一些。
「你在這個彈吧?好嗎?」花語對白魅已經不再稱呼客官,而是變成了你。
白魅倒是沒在意,此時她眼裡全是鋼琴。
「我不客氣了。」白魅說著,脫下了身上的厚實外袍,以便讓自己彈琴的時候雙手更靈活。她有些急切的坐到了鋼琴前,幾年未碰過鋼琴,現在她內心充滿了一股火熱的感情。
在白魅背後,花語的熾熱雙眸也透露著她內心的激動。
深呼了一口氣,十指放上琴鍵,哈農練指法掃過琴鍵。美妙的琴音讓白魅一陣陶醉。試好手感,《享受寂寞》的開頭從她十指間憂傷溢出,房間頓時被傷感包圍。
曲落,白魅這幾年心中的憂鬱一掃而空,從未有過的舒暢。她站起身,轉向花語所在的方向,臉上帶著淡淡笑容。可在她看到花語豆大的淚珠在一顆顆掉入地上時,她一時慌了。
「花語傾子,你這是······」
白魅話沒說完,花語猛地衝入她懷中,緊緊抱住了她的腰,泣不成聲:「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