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孓燮沉吟了一下：「如果真要算起來，應該算是六個女兒。舒嬲鴀溜其實在母后生本王之前，我還有個姐姐，可惜生下來就夭折了，王室史冊上也記載了本王這不幸姐姐的名字一一萬俟非煙。」
「萬俟非煙？真的是夭折？」夭折的話，我還能活過這十八年？白魅心裡諷刺的笑了笑。
「嗯，母后告訴我的。之所以給姐姐取這名字，是父王母后對姐姐的祝福，非煙非煙，非人世塵煙。母后至今還會偶爾念叨起這個名字出神。」
白魅不再言，神色微凝。
「尹白姑娘，本王有個請求。」
「燮王請說。」白魅甩開沉重的思緒，語氣平和。
「我想看一下，與我父王如出一撤的眸子，鑲在什麼樣的一張面容上。」
萬俟孓燮此言一出，白魅心頭一緊，平靜下來的思緒又如洶湧的江水，正面襲來。
兩人就這樣盯著對方，房間裡噤如寒蟬。
「燮王的眼睛真毒辣，這樣逼真的易容術都被你看穿了。」
「本王研究過易容術，眼睛的確比常人看得細緻些，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取下人皮，給本王見見你的真實面容。」萬俟孓燮對白魅的面容真的很好奇，能擁有和他父王一樣璀璨奪目雙眸的人，又能擁有怎樣的一張臉來配這雙絕美的眸子。
一分鐘過去，白魅抿著嘴沒有回答。
萬俟孓燮放棄，端起茶杯淡然：「本王不強求，這好奇心我收回吧，讓你為難了。呵呵。」
「燮王，你真的想看嗎？」
萬俟孓燮端茶的手顫抖了一下，不知為何心裡會因為她的那句話，頓然失措。
「本王尊重你的選擇。」
時間又走過60秒，對兩人而言，卻像一小時那麼長。
白魅吐了一口氣，抬起了左手，扯開了脖子上人皮的貼口。她慢慢越扯越上，對面的萬俟孓燮搖晃著茶杯，盯著茶杯裡的水。
萬俟孓燮這一刻卻不敢看白魅，心裡奇怪的雜亂無章。
人皮面具完全扯下，白魅目不轉睛的盯著一直未抬頭的萬俟孓燮，兩人就這樣僵持。
時間一秒秒走過，萬俟孓燮整理好情緒，緩緩將目光向白魅望去。
「啪！」萬俟孓燮手中端的茶杯掉落地上，摔成粉碎，茶水濺了一地。而萬俟孓燮卻什麼都不覺，眼睛睜得老大，右手漸漸掩住因震驚張開的嘴巴。
房間變成了死寂，白魅在萬俟孓燮不敢相信的眼光下安靜得坐著。
「燮兒，聽說你最近胃口不好，母后為你做了你最愛吃的五色粥。」門外，一個身著華麗艷袍的絕色青年男子走到了房間，身後跟著一個端著粥的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