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你怎麼躲,都是成刺蝟的份。舒虺璩酉
加洛下意識地擋在七顏面前,而七顏卻一個閃身已然站在加洛面前,「彥川啊,就算你現在殺了他,也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你要的是他手裡的寶貝啊,現在要了他的命,誰再告訴你東西在哪呢?」
「你別擋著我,這麼幾個我能對付。」對於自己躲在一個女人身後,加洛表示了不滿。
七顏一愣,回頭卻是衝著加洛笑了,「你現在的樣子比以前可愛多了,換成以前一定把我推出去做擋箭牌的。」
加洛也愣了楞,點頭,「那以前的我果真是太壞了。」
「夠了。」看著兩人完全無視了在場的人,四目相對眉目傳情,一旁的彥川根本就看不下去。
聽到彥川的怒喝,七顏抬眼來看他,「怎麼會夠呢,我跟加洛幾個月沒見了,好多話要講的,我得好好問問他,記不記得那好端端的飛機怎麼就往下掉呢。」
這是明顯的質疑。
彥川冷笑,「那麼你呢,在他面前,為我擋刀,純粹是博我同情了吧。」
這個沒心肝的男人,她真是想一巴掌把他拍牆上摳都摳不下來!她是豁出去命去為他擋刀啊,差那麼一點點,如果沒有加洛的藥,她早去見閻王了!
「你怎麼才知道呢!你個蠢貨,我都騙了你那麼多次,你怎麼還會信呢。」七顏笑罵,是的,她是笑著的,可是眼睛裡分明是含淚的。
「莊七顏!你不要太過分!」他即將要娶黎弦那樣噁心的女人,還不是為了救眼前的女人一命!真當以為他母親是那麼好打發的!只要他母親想,根本沒有事是可以為難倒她!
他不過是想保她一命,不過是想這個女人好好地活在這世上罷了!他什麼都可以不去計較了,到底為什麼她總是那麼不肯安分!
就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嗎?為什麼這個男人,她到底都在幹些什麼!有那麼一段日子,在她捨命救他之後,她安分地待在他身邊,難道也是為了眼前的男人!
加洛,加洛,他彥川到底哪比不上這個加洛!
熊熊的妒火燃燒起來的時候,彥川的臉色陰鬱得可怕,而他的手始終沒有放下,因為一旦放下,身後的那些人手中的弓箭便會離手。
七顏明明看到彥川的怒火,可是她卻還嫌他的怒火不夠旺盛一樣,繼續冷嘲熱諷,「我過分,當然過分了。五年前就騙得你破產,五年後,隨手偷點東西,就讓你彥氏集團股市大跌,生生把你公司扯了後腿,公司總收益好像倒退了好幾年,彥川,這幾年你為彥氏集團做的,都白忙活了吧。」
彥川怒極反笑,真不明白這女人這個時候刺激他有什麼好處,「一個彥氏集團而已,敗了就敗了,我也不稀罕,倒是你,恐怕今天真該為你做的一切贖罪了,莊七顏,你是要死都同他在一起,好,我成全你。」
彥川轉身,直接走出門,冷冷地命令,「放箭。」
話音剛落每人手中的箭一股腦都出來了,而七顏只是盯著彥川的背影可笑,「彥川啊!你怎麼那麼笨呢!我和加洛一起死,在下面我們就永遠不分離了,彥川,我祝福你孤獨一生並且長命百歲!」
看到彥川的背影僵硬,無意,七顏是有很大快感的,她是真的很快樂,只要能刺激那個壞男人她怎麼都是快樂的。
可是每次刺激完,她就覺得自己真是很無聊的。
那箭是沒法躲的,七顏也根本不打算躲開,她覺得她要最好死在彥川的面前,然後看著彥川後悔地跑進來,然後她告訴他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因為至始至終她莊七顏只有過他彥川一個男人。
這個想法在冒出來的一瞬間,七顏其實就後悔了,如果她真那麼做,她跟黎弦有什麼區別,都是sha女人,都是賤*人!
就那麼千鈞一髮之際,七顏整個人被甩開,她眼睜睜看著加洛擋在她面前,她無疑是驚愕的,加洛那麼愛護自己的人,是根本不會為任何人擋箭的!
可是現在的加洛跟以前是不同的,如果就這麼站著一定是要變成刺蝟的!那死狀太對不起他的美貌了!
圍著她們的眾人一瞬間,只覺得眼前有什麼銀白色的一道光閃過了,緊接著他們就看到剛才發出去的箭枝全都被生生割斷,沒等他們反應過來。
「啊」的一聲聲慘叫已經傳開,他們都覺得手腕上刺痛難當,低頭就只看見他們的手被什麼東西割斷了經脈。
所有的弓弩全都掉在地上,一聲聲幾乎都是人的哀嚎聲。
淡漠地看著眼前的眾人,七顏手中的銀絲像有生命般收回又乖乖地躺進她的衣袖裡,低頭她只是撫摸著手腕上的銀鐲。
那鐲子的花色是不常見的,像一條蛇一樣盤在七顏的手腕,近看卻真是小蛇,嘴裡栩栩如生地像似吐著信子。
加洛看到眼前的場景,眼中劃過的驚詫和讚賞,看一眼七顏的手鐲,好奇,「難道你剛才是用這小鐲子對付他們?真是很厲害的東西。」
「這鐲子我戴了那麼久,也從沒人問過為什麼我從不摘下,大體是太不起眼了吧,這是你送我的鐲子,你有印象嗎?」七顏揚起手腕問,完全無視了哀嚎著的眾人。
加洛搖搖頭,又看了哀嚎的人群,冷冷地說:「還不滾嗎?」
那些人哪裡敢隨便滾的,發射弓箭的樣子是那麼訓練有素的,隨便敢滾的就不是彥川訓練出來的人了。
「都下去。」門口突然傳來個聲音。
七顏抬頭看到門外的人有些驚訝,原來他根本就沒走開,看到自己的人落敗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可是……少爺……」大概是為首的覺得他們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太丟彥川面子了,咬牙忍著手腕的疼痛,還想抓起弓弩再來一遍。
「你們不是她對手,下去。」彥川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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