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等了那麼久少爺還不發令,看著他們的少爺受傷,護衛急紅了眼,大步上前把七顏和莫惟圍城一個圈,刷刷刷手中拿出的全是槍支,「敢傷害我們少爺!誰都不許走!」
「顏顏你的手!藥膏呢,藥膏在哪!」莫惟根本不管那些人,看著七顏手掌血流不止,抓起她的手憂心忡忡地問。舒榒駑襻
看著自己依靠著的男人,七顏由衷地笑起來,目光轉向依舊單膝跪地的彥川,七顏平靜地說:「看吧,無論如何,他關心的總是我,彥川你會嗎?」
盯著七顏,看著她凝視莫惟的眼神是那般的柔和,彥川努力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有手下過來扶他卻被他冷冷推開。
轉身,彥川一步步走向門口,衝著身後的護衛揚手,「放他們走。」
「少爺!」護衛隊長不敢置信,他們的少爺,有誰敢動他一分,他是必定還他們十分的!
望著那踉蹌的背影,七顏的心口狠狠抽痛,可她卻任由自己開口,「彥少,請稍等。」
彥少,她又叫他彥少!彥川冷笑,卻還是停住腳步,這個時候他倒還想聽聽她要說什麼。
七顏回頭沖莫惟安慰地笑了笑,示意他安心,莫惟點頭放開七顏,七顏一步步走到彥川面前,「真的要放我走,那我們的交易算是結束了?」
回頭冷冷盯著眼前的女人,他都不明白,為什麼知道她生病,他要沒日沒夜陪在她身邊,推掉亞克家族發來合作申明,只因為她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她燒得一塌糊塗,嘴裡卻一直喊著莫惟的名字,可是她拉著他的手啊,他的心竟然就有那麼片刻地柔軟。他竟然傻到恨不得自己就是生病的那個,那樣她便不會痛苦。
夜涼隨便支付一筆錢,他就放了莫惟,成全了夜涼的面子,更多的卻只是想這個女人不要病得那麼痛苦。
他想著莫惟陪在她身邊,她一定好得更快一些。
可是她不痛苦,他就不甘心,他就不高興了。那是多麼矛盾的自己,連他都覺得自己可笑。
「是,結束。」彥川聽到自己冷冷地回。
「那麼,是不是可以把你手中的證據給我,莫惟已經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七顏繼續說,說得那麼平靜。
「我可以選擇不給你。」對於她的平靜,他努力壓抑著怒火。
「是的,那你留著吧。莫惟是非法聚資,可他的錢,這五年來我一直在用,那麼算不算我和他同夥了?」七顏的意思很明顯,一旦證據公開,莫惟被扔進監獄,她會自首和莫惟同罪。
彥川自然能懂七顏的意思,盯著眼前的女子,他那麼恨,她是在賭博,賭他不捨得讓她和莫惟同罪,很幸運,她贏了!
怎麼能把她扔進監獄受其他人欺負,能欺負她的只有他彥川一個!讓別人給她痛苦,那簡直太便宜她!
看著彥川的隱忍,七顏平靜中地壓迫,夜涼唇角的弧度快裂到耳後,他很驚喜,是對七顏的驚喜,能讓堂堂彥少如此憋氣的除了七顏恐怕在也找不出來。
「管家!」盯著眼前的女人,彥川喊得咬牙切齒。
管家一直是平靜地站在一旁,手裡正拿著剛才彥少給他的證據,他點頭,把手裡的文件給七顏,「這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副本。」
「謝謝。」七顏接過,手掌的血全染在文件上。
彥川的眸微微瞇起,盯著那白皙的手掌變得鮮血淋漓,眸中的滋味很複雜,但更多的是冷漠的憤怒。
看著彥川一步步明明該是踉蹌的,他卻挺直了腰板走得那麼平穩,心裡很痛,可是她臉上卻笑著,是為莫惟拿到罪證的愉悅,她覺得自己是該很開心的,所以輕輕地就笑出來。
還是忍不住望著那背影,他聽到自己的笑聲,腳步頓了頓,他的護衛怒目了自己立馬跟著彥川走了,牢牢地圍著他,生怕少爺再受到傷害。
一瞬間的力氣像似被抽空了,七顏倒在冰涼得過分的懷裡,是夜涼的。
「你到底是誰?」她聽到夜涼在自己耳邊邪惡的又是戲謔地問。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問,她想推開他,可是發現自己沒有力氣,莫惟走了上來,沒有說話一把抱起七顏。
「顏顏,我們回家。」莫惟說。
「嗯,回家。」七顏看著他笑得很甜蜜也很燦爛。
有時候七顏總是覺得,莫惟就是哥哥,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她的親情,她的家。五年前,他帶她回家,他就再也沒把她弄丟。
她是不是病得很重,還病了很久,不然為什麼現在會那麼累,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連抬眼的力氣都沒了。
「莫哥哥,唔,我困了,到家了記得叫醒我。」她在莫惟懷裡沉沉地閉上眼睛。
「嗯,我記得呢顏顏。」莫惟輕輕地回,「你睡吧,睡醒了就到家了。」
「莫哥哥,你最好了。」她睡著了,還是忍不住說,帶著撒嬌的味道。
莫惟的臉上是愉悅地笑著,眸中卻有晦暗掠過,他其實真的不喜歡她叫他莫哥哥,好像他真的只是她哥哥一樣……
夜涼是最後一個走出門的,靠在門邊望著莫惟抱著七顏離開,淺碧色的眸子彎得像月亮一樣魅**惑。
「莊七顏。」他咬著這名字,卻滿是蠱*惑,「你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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