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美男子在水中掙扎其實還是挺享受的,七顏看著被彥川踹老遠的夜涼,忍不住好笑起來。舒榒駑襻
「壞小七……你還笑……我恨你……唔……救命……」
惑心術?難怪剛才自己那麼變態看著人家喉結一上一下就想親上去了,抬頭看著岸邊滿身戾氣的男子。
背對著夕陽,他的身後是一片血色的紅,他滿臉怒氣瞪著水裡的夜涼,漆黑的眸子張狂又霸道。
此時的彥川,也許真的可以用地獄修羅來形容。
七顏看到他蹲下身,對自己伸手,「抓著我,上來。」他命令。
伸手卻擦過他的手指,她撐在岸邊,借力彈到水中央,撈起夜涼往池的對面游去,她不去看他暴怒的神色,不去看他落空的手,只是覺得很有報復的快感。
昨夜,從她發現身上的男子是夜涼開始,她就知道,在彥川的眼裡,真的如他自己所說,黎弦是他的新娘,而她莊七顏只是一個玩具。
想玩的時候撿起來,不想要的時候隨手丟棄,或者送給別人!
泡了一天澡,七顏早就泡得雙腿發軟,頭暈目眩的,好不容易拖了夜涼上岸,她就實在沒力氣站起來。
夜涼看著感覺很神秘的樣子,連彥川都禮讓幾分的,沒想到一碰到水就這副德行,暈得不省人事了。
拍了拍他的臉,七顏有氣無力,「喂,醒醒!」
夜涼沒反應,七顏只好給他做最基本的溺水救護工作,抓住他的肩膀,就準備給他做人工呼吸。
嘴巴還沒貼到,她感覺脖子處一緊,是有人勒住她的後領直接提了起來。
「你幹什麼!放開我!沒看到他……」
七顏話沒吼完就被彥川冷冷一眼打斷,「莊七顏,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我再過分都沒過分!你不是把我送給他了?我既然是他的人,怎能眼睜睜看著他淹死這麼沒出息!」七顏也怒了,她被當玩具隨手拋給別人就算了,他又嫌她髒把她扔水裡也就算了,憑什麼做什麼他都這個不許,那個不准!
「你說的對,他這個死法確實沒出息。」彥川手一帶就讓七顏整個人窩在她懷裡。
然後七顏還沒說話就看到已經快死的夜涼眼角跳了跳,跳得還很劇烈,原本挺屍狀的他很坦然地爬起來,擰了身上的衣服,落了一地的水。
七顏看得目瞪口呆,也完全忘了自己在彥川懷裡,只是摟著彥川的脖子問:「夜涼,你沒事的吧?」
夜涼哀怨地看了彥川,本想控訴,可是看彥川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覺得他堂堂夜涼城主被彥川一腳踢下水,這傳出去也不好聽。
又哀怨地看自然地窩在彥川懷裡的七顏,剛才七顏明明都快對他人工呼吸了!嘴巴差點就貼上,他等了半天了啊!
「沒事!」氣呼呼地擠出兩個字,夜涼恨恨地看了彥川,又瞟了七顏的胸口,果然女人穿濕衣服最是性**感的了。
彥川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眸子倏然一凜,而七顏覺得眼前一黑,是彥川的外衣罩在她身上,像似想到什麼,再看一眼夜涼那恨不得透視的目光,七顏臉微微一紅。
後知後覺地想從彥川身上下來,可彥川只是牢牢扣著她又對夜涼說:「城主不小心落水,本少深感同情,來人,送夜涼城主回房。」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直接走到夜涼身邊,對夜涼躬身,「城主,請這邊走!」
七顏一愣,連夜涼也是眸中微動,沒想到四周都有人,別說七顏是察覺不到,夜涼更疑惑,周圍那麼多人,他竟然沒發覺。
忍不住深深瞟了彥川,夜涼又恢復千古不變的妖孽樣,「本城主真是有夠不小心,多虧了小七救我一命,也不枉我昨夜那般伺候小七了。」
伺候兩字,咬得特別重,彥川眸中一閃而過的寒光讓夜涼很是開心,他還拿起七顏的手準備親上一親。
彥川卻抱著七顏轉身,冷哼,連七顏的手指甲都沒讓夜涼碰。
夜涼莫名其妙的話,七顏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說,只感覺身邊的男人突然戒備一般,週身戾氣。
她太清楚彥川這樣是什麼反應,是憤怒到極點的徵兆。
他把人家踢下水,看著人家在水裡噗通,受害者還不能報仇,他有什麼好憤怒的!身邊的男人,七顏只覺得越來越莫名其妙。
又是一路的詫異目光,傭人看著他們的少爺把新來的女人從泳池抱到了房間,踢開門,彥川把七顏扔在床上。
七顏在路上是連掙扎都沒,被放到床上她也一聲不吭,扔掉彥川罩在她身上的衣服,扯過被子裹住自己。
彥川也不吭聲,看一眼被七顏扔在地上的自己的外衣,他坐到不遠處的沙發,拿出一包煙,點燃一支,抽了一根,接著一根。
室內很安靜,如果不是她能看見,她以為屋內只有她一個人。既然他不開口,她就更加沒必要說話。
打開電視,她見是新聞,就跳過了,選了一部泰國電視劇,唧唧哇哇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看字幕又覺得累。
在水裡泡了一天,要說不累,那真是太假,盯著屏幕她又瞟了不遠處的彥川,他還在抽煙,腳下扔了很多煙頭,白色的煙氣在他週身繚繞,她看著突然有些恍惚,好像他是根本不存在人世間一樣。
「我不喜歡煙味,你能不能別抽了。」盯著屏幕,終於她還是先開口。
彥川一愣,看一眼七顏,又瞟了電視屏幕,屏幕上的男主剛巧拽了女主就親上去,他微微皺眉,扔掉手裡的煙往腳下踩了踩。
走過去拿了七顏手裡的遙控器關掉電視,看著七顏不悅的表情,他突然狠狠把遙控器也摔地上。
七顏身子顫了顫,不理他,掀開被褥躺進去,只是衣服是濕的,躺著很不舒服,她動了動背對著彥川。
身上的被子又給掀開了,帶起的一陣風讓七顏冷得哆嗦了一下。
彥川眉頭皺得更緊,七顏穿的還是早上的睡袍,現在濕漉漉地貼在她身上,穿了就跟沒穿一樣,特別是那修長的腿疊在一起,令兩腿**間的地帶若隱若現的,她冷得發抖的樣子令他眸色很深。
「把衣服脫了。」看了半響,他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過於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