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必須要做到臉皮厚,死纏爛打,不知羞恥,至於臉皮厚的程度則是要做到一針下去,扎不出血來,還會恬著臉問別人要不要再來一針,臉皮厚再上一個層次就是不要臉,只要一個人能做到事事不要臉,那也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兒是做不成的了。
而所謂的死纏爛打就是要像口香糖一樣黏死他,要像蚊子一樣堅持不懈的叮死他,要像唐僧一樣苦口婆心的勸死他,不管對方多麼冷淡,多麼混蛋,多麼傲慢,你也要用真誠將他的冷淡炙烤的熱情如火,把他的混蛋變成最和善的笑臉,把他的傲慢刺激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等到這個時候,你可以很高興的說你不要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他會真摯無比的感謝你將他引向了一條前途遠大,道途寬闊的光明之旅,這個時候不僅是你想要的目的達到了,他不想要目的也達到了。
所謂的不知羞恥是不管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下,你都必須要用充滿柔情的眼神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對方,從細節入手,關懷要做到無微不至,隨叫隨到,在人情人後都充當一個溫柔的模範丈夫的職責,讓她身邊的所有朋友,親人,閨蜜都知道她已經是你的人了。
世界就是這樣,不要臉的人可以活得很好,死纏爛打的人往往可以無往不勝,左右逢源,不知羞恥的人往往會贏的漂亮女人的鍾愛。向做一個有志向的大流氓努力的趙凡塵,此時已經做到了不要臉,死纏爛打,不知羞恥,上海灘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一個向大流氓大步邁進的最好的跳板,至於能跳多高,借到多大的力,就要看這個癩蛤蟆的本事了。
趙凡塵現在身邊的女人已經不少了,將來也許還會更多,但是那麼多好女人就是願意飛蛾撲火一般倒貼過來,女人多了是好事兒,但也不是好事兒,要養活這些女人,就要拚命的掙錢,掙人情,很多年以後趙凡塵會很自豪的說是身邊的漂亮女人成就了他。而此時想要藉著上海灘這個大跳板讓整個上海灘都要欠他一個人情的趙凡塵居然身上連和自己的女人去酒店開房的前都要臉放平,心放靜,理所應當的衝著雷老虎伸出了手。
「這你都好意思向我伸手?不過我身上沒那麼多現金,就只有不到一千塊。」雷老虎極度鄙視這趙凡塵這種無恥的行為。趙凡塵舔著臉伸著手,笑道:「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給你買這身行頭就花了我全身所有的,這是你欠我的。」
「喏!就這麼多了。」雷老虎搜刮遍了全什麼也就湊出來一千零四塊,苦著臉道:「上次騙了我一百萬,這次又騙了我一千零四塊,你開房都借錢,真狠!」
「這還是不夠啊?」趙凡塵無可奈何的抓著湊出來的一千多塊,這時一旁的寶寶帥給趙凡塵一張卡,笑道:「這裡面有錢,記著花了多少,是要如數給嫂子還回來的,這些錢可都是我自食其力掙的,我也是窮人。」
趙凡塵大喜,立刻接過來,順手將那一千塊錢在雷老虎能吃人的目光裡無視他的存在,直接也揣進兜裡,無恥的道:「嫂子,大恩不言謝,明天我一定給你補齊,多補個萬八千的也不是問題。」寶寶壓著聲音對臉蛋緋紅的成韻音道:「姐,你準備怎麼謝我啊?」
此時的成韻音臉蛋紅暈著,嘴上說去開房她什麼都敢說,可這回要真去酒店開房了,她還真緊張的要死,心如鹿撞,手心裡都是汗,笑道:「大不了,你以後來,姐給你做九個菜。」
趙凡塵已經迫不及待的挽著成韻音的手消失在了寶寶和雷老虎的視線裡。雷老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恍惚道:「他們這是真去開房了?」
寶寶最下來給自己盛了一碗湯,面色不善的望著雷老虎那張清秀的臉孔,道:「當然了,人家去開房,你緊張什麼啊?」
「那雪兒怎麼辦?」雷老虎苦著臉,無可奈何,頹然坐在椅子上。寶寶一口湯還沒喝進嘴裡,就跳了起來,吼道:「雪兒喜歡的是小凡?那你怎麼不早說?」
雷老虎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回答道:「我當時想說來著,可是你不是讓我暫且閉嘴,有什麼事兒回家再說的嗎?」
「我這樣說過嗎?」寶寶想要抵賴。
雷老虎下意識的和寶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道:「說過!」
「那也是你說的責任,你當時就應該冒死攔住我,現在怎麼辦?我這就把他們追回來?」寶寶是想到什麼就幹什麼的性格,雷老虎一不注意,她人已經竄出了包間。
寶寶的性格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現在趙凡塵和成韻音這一對孤男寡女說不定已經糾纏在一起了,要是寶寶去了撞上什麼不該看的場面,那樂子可就大了。寶寶的這一動把雷老虎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一個箭步竄出去,追上寶寶一把拉住她小聲道:「你現在去幹嗎?說不定這一對『狗男女』都已經脫光了躺在一起了。」
「那怎麼辦?」寶寶後悔不跌的道:「都怪你!」
「怎麼能怪我呢?這可是你對不起雪兒。」雷老虎背媳婦往身上潑髒水自然是感到極度的不滿。
「雷老虎你還想不想要一個帶把的兒子了?」寶寶使出了殺手鑭,笑瞇瞇的道。
「想!」雷老虎毫不猶豫,下意識的瞅了瞅寶寶結實的臀部,為了以後能生個帶把的大計劃,什麼樣的黑鍋雷老虎都會義不容辭的背上的,他陪著笑臉道:「看來只能是我對不起雪兒了。」
寶寶這才滿意的一笑,背負著手,心平氣和的走了,雷老虎趕緊跟上去,手放在寶寶的臀部,拿出趙凡塵教給他的死皮賴臉的絕招,興奮的道:「媳婦,咱們現在去幹嗎?」
寶寶對雷老虎漸漸的大膽已經不在意了,她想了想道:「去酒店!」
雷老虎大喜過望,一臉期待萬分的表情,道:「我們是不是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準備什麼?我們是去吃飯,我現在好餓,剛才光顧著喝酒了。」寶寶沒有領會雷老虎憧憬萬千的曖昧,她伸了一個懶腰,看的後面的雷老虎口水橫流。
欲哭無淚的雷老虎只怪是自己心急了,按耐住心中的悸動,望著前面的寶寶高大的身材,雷老虎揉著下巴,傻呵呵的道:「現在看來還是俺媳婦漂亮,關鍵是肯定能生兒子,身子骨也結實,經得起折騰。」
趙凡塵開車,成韻音歪著腦袋靠著窗欣賞著上海灘的夜景,繁華喧鬧,暗流湧動,卻又明艷動人,高貴典雅,她似乎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注意過這個城市的美妙,也許是今晚心情好的緣故,覺著窗外本來無聊透頂的燈光都璀璨奪目起來了,平常看都懶得看的夜景,在今晚卻想好好的欣賞一番。
趙凡塵一隻手按著方向盤,一隻手放在成韻音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成韻音在車裡滾湯著臉蛋,膩聲道:「專心開車!」
趙凡塵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打開一點兒車窗,手還是沒有離開成韻音的大腿,笑道:「這回恐怕開車的男人是柳下惠都坐懷打亂了,更何況我還是一個流氓呢?姐,你說上海灘像什麼?」成韻音被她挑逗的眸子如春水,又不忍拿開趙凡塵的手,避重就輕的道:「像什麼?」
趙凡塵表情糾結,像一個飽經滄桑的智者,故作深沉的道:「像一個脫光了衣服的漂亮女人。」
「哦?」成韻音不敢接話,怕趙凡塵這個無賴又會出什麼羞人的ど蛾子。
趙凡塵如同抽絲剝繭一般的細緻的道:「姐,你看有多少人都盯著上海灘這個一絲不掛的美女呢?她這樣的美女是穿上衣服聖潔的不可褻瀆,脫光了衣服都沒男人敢動,不管是穿上衣服還是脫了衣服都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神仙姐姐,誰要是能夠一親芳澤,必定會飛黃騰達,雞犬升天,不過在我心目中,沒有神仙姐姐,只有自己的女人,要是都不敢正眼去看一個漂亮的沒天理的水靈妞,那還怎麼推倒?至於對自己的女人我當然是扒光她的衣服想看哪裡就看哪裡,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看多久都成,當然想那啥就那啥了。」
成韻音被趙凡塵這個不倫不類的比喻弄得有些手足無措的緊張,掩飾道:「虎頭蛇尾!」
男人和自己的女人玩曖昧這叫循循善誘,再就是為能順利得手推倒做準備,就是現在趙凡塵也是恍惚多於喜悅,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要上酒店和成韻音開房是真的,這個上海灘最精明的成熟女性就這樣被自己毫不費力氣的拿下了,此時的他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忍不住道:「姐,你確定了?這可沒有回頭路。」
「你要是再敢質疑你姐我和你開房的決心和勇氣,我不介意給你的女人打一個電話匯報一下我們偷情的戰況哦!」成韻音笑的嫵媚動人,故意在車廂狹小的有限空間裡擺出一個撩人的魅惑姿勢,刺激的趙凡塵心神不穩,差點兒和前面的車追尾造成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