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被雷老虎捏著脖子拎起來的趙凡塵在晚一會兒,即便是不被打死,也會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雷老虎憤憤不已的道:「你還有臉說,小白說他見過你了,我還不信,前幾天我聽說西安有一個傳奇人物叫趙凡塵,我信了,你知道雪兒為了你吃了多少苦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她發瘋一樣的四處找你,幾乎是每天都去你住的地方找你,我一直沒敢告訴她你的消息,我要是告訴她,她一定會奮不顧身的來找你的,趙凡塵你這個混蛋,你對得起雪兒嗎?聽說你現在是左擁右抱,身邊美女如雲了是嗎?聽說你現在是後起之秀的新貴是嗎?在老子看來全都是狗屁,你要是敢對不起雪兒,不管你在哪兒,老子都要廢了你。」
雷老虎憤怒的不行,差點兒要把趙凡塵大卸八塊,趙凡塵苦著臉,解釋道:「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雷老虎一把鬆開了趙凡塵的衣領,狠狠的咬牙切齒道:「你說!」
開著車載著怒氣沖沖的雷老虎,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趙凡塵知道雷老虎怒的不行,所以直接開車帶他來了附近的一家搏擊場所。
「一會兒我絕不會收留情,只會往死裡打。」坐在副駕駛上的雷老虎像黑面門神一樣端端正正的坐著標準的軍人坐姿,一雙比常人大出能有一半的手按在膝蓋上。
趙凡塵啞然失笑,繼而有些奇怪,雷老虎一年前的囂張跋扈的氣焰似乎弱了不少,雖然一見面就對趙凡塵動手,不過他願意跟著趙凡塵來這裡,說明他已經瞭解清楚了趙凡塵在這一年裡所發生的事情,不然他絕不會忍著不動手,還跟趙凡塵坐進車裡,大老遠的跑來聽他解釋。
下了車,幾步就衝進搏擊館裡雷老虎把開門的一個小姑娘嚇得不輕,直愣愣的瞅著剽悍的一塌糊塗,牛叉哄哄,氣場恢弘,摧枯拉朽,一身軍裝的雷老虎,知道趙凡塵進來之後那個小姑娘還是直直的望著雷老虎高大威猛的身影,深陷其中,難以抽身,像這種牛人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在訓練場上,雷老虎一句話不說,上來就和趙凡塵直接玩真的,一點兒不參假,稀哩啪啦,一番拳腳,幾個回合之後,趙凡塵和雷老虎同時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沒想到一年不見,你的身手見長。」雷老虎說話的時候和打仗是一模一樣的,不愧是王牌的尖刀軍人,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還勉強可以說得過去。」喘了一口粗氣,心裡舒服多了,煩躁懊惱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趙凡塵正經道:「我不像你,不拼就是一無所有,拼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有時候冒險對我來說比不冒險要更加危險,誰他娘的不想天天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啊?誰不想身邊好運不斷,美女如雲,左擁右抱,風花雪月啊?我也想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娶一個像雪兒一樣要氣質有氣質,要身材有身材的女人做老婆,偶爾能夠在外面來一兩次不負責任的艷遇,這輩子就算是心滿意足了,晚上回家摟著媳婦,過著不缺錢也不欠錢的滋潤小日子,就這樣安安穩穩,平平靜靜,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發生在我的身上,這不是更好嗎?」
「可是現在的我還有選擇嗎?除了能爬到不再讓我身邊的女人讓像你們這樣的人瞧不起的位置,我還能做什麼?我就是不為自己想,我身為一個男人我也要為她們著想,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是我又必須要做,這些我想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我不會放棄我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可是你要我現在怎麼去面對雪兒?難道要我跟她說,在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我身邊已經有了很多女人?還是要我說,我對不起她,讓她忘了我?」
聽完後,躺在訓練台上的雷老虎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對趙凡塵在這一年裡發生的事情,雷老虎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瞭解的很清楚了,說實話在這樣一個年代,趙凡塵能闖出這樣的成績,雷老虎是從心眼裡感到佩服的,從籍籍無名到打進這個上層社會的圈子裡,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恐怕只有趙凡塵自己才知道,做一個第三代的軍功世家,也許將來往下數三代,還會是軍功顯赫的望族,只有身在這個圈子裡面,才能明白這個圈子的等級制度到底有多森嚴,一個外人想要擠進來,除非有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力保,要想靠自身的實力闖進來的人,年輕一輩裡迄今為止恐怕只有趙凡塵一個人了。
在這一年裡,趙凡塵借勢,借力,借人,借名,盡可能的將能弄到手的,借來的東西發揮到極致,在狗屎運的眷顧之下,他結識了老一輩白手起家的大人物,接觸到了在社會各個階層摸爬滾打的人物,建立起了自己的人際圈子,交際網絡。
更是很生猛的結束兩個曾經的江湖大佬的傳說,懂行的人都說現在的趙凡塵已經超越了羅九如和阿杜的權勢,和紫禁城三個年輕一輩裡最有前途的三個人關係打得火熱,能降服至尊寶的成熟豐腴的白骨精白麗芳,更是有人傳言趙凡塵和江西輩分大的嚇人的蔡太君的寶貝孫女蕭雅是娃娃親,關於這一則震撼性的消息,還沒有得到證實,但是卻可以隱約的猜測到,能夠和江西的江湖大佬們敬若神明的蔡太君的孫女是娃娃親,哪趙家的那位神秘的老爺子就一定和蔡太君是舊識,而且關係一定非同一般。
雷老虎依稀記得,雷家的那個脾氣火爆的雷龍陽老爺子,似乎曾經念叨過一句話,說什麼天下他只服一個姓趙的人,這個曾經和元帥叫過板,一生軍榮卓著,戰功彪炳的傳奇人物誰都不放在眼裡,就是葉安然的爺爺,他都不會給好臉色,但他這輩子最敬重害怕的人只有一個,那個人也姓趙。
雷老虎本來就不是一個願意多琢磨一件事情的人,從小就是懶得動腦子,他不會花費太多的精力和心思來認真的琢磨一件事兒,要是有那個時間的話,他情願去軍隊的大操練場上跑幾十圈,再說他那個腦袋時間久了不用,現在也很難把一件事兒琢磨透徹了,更不要說是這麼複雜,還牽扯到男女之間的問題了,這對雷老虎來說簡直比消滅敵人還要來的更可怕的多。
不言語,苦苦的琢磨了半天,雷老虎也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語氣依然很重,但少了以往的官家子弟的倨傲和輕視,鄭重其事的從側面望著心思沉穩,波瀾不驚的趙凡塵,神色有些複雜的道:「反正我不管,你不能對不起雪兒,至於怎麼處理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就看你的本事了,我不希望下次再見到雪兒的時候,她還是六神無主的憔悴樣子,不然我們不僅朋友沒得做,我還會見一次打你一次。」
趙凡塵轉過頭,像是和朋友之間在開玩笑一樣,嬉皮笑臉道:「這麼囂張?」
「當然,對待你我必須囂張,要不然你會忽視我的存在。」雷老虎很少和人開玩笑的,也不敢有人和他開玩笑,當然趙凡塵除外。望著雷老虎複雜又帥氣的臉龐和高大的身形,趙凡塵的笑容有些不符合常理的詭異。
「你笑什麼?」雷老虎臉色不善的道。
「沒笑什麼!」趙凡塵可不想胸口上再挨兩拳,收斂起了笑臉,從地上爬起來,趙凡塵道:「走,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帶你出去喝一杯。」
望著雷老虎不善的眼神,趙凡塵知道他想的是什麼,雷老虎現在把歐陽雪兒當成親妹妹看,見不得她受一點兒的委屈,無奈的道;「我會盡量的。」
「不,是一定。」雷老虎異常堅定,就像是一件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一樣下達給了趙凡塵。
兩個人一起向外走去,趙凡塵忍不住問雷老虎道:「你這次來,恐怕不光是為了走我這麼簡單吧?」
「你咋知道?」雷老虎奇怪道,現在的趙凡塵對他的感覺是這個人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都在你臉上寫著呢!」自己點燃一支煙,趙凡塵知道雷老虎從來不吸煙的。
「有嗎?」莫名其妙的被趙凡塵看出心事兒,雷老虎摸著自己的臉,第一次顯得有些侷促,一副老子豁出去了的表情,道:「我說出來你別笑話我,我是來看我女朋友的。」
趙凡塵點頭如搗蒜一般堅定認真。
「你女朋友嗎?在哪兒啊?」趙凡塵的反應大的超出雷老虎的預料,這廝就差點兒沒跳起來了,滿臉錯愕加想要刨根問底的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