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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黑衣宰相 文 / 菜鳥選手

    純屬意外之客的中年男人的到來趙凡塵沒有想到,至於想和趙凡塵談的事情,更是出乎意料,中年男人一直和趙凡塵相談到早晨六點鐘的時候和趙凡塵一起吃過早飯,才趁著還沒有升起的陽光離去的。

    至於他們兩個之間談了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趙凡塵心情似乎好的出奇,中年男人告訴趙凡塵,晚上去外灘的輪船上看一場精彩的好戲。

    小迪這個現在是tianjin小當家的女人發來短信說,小王爺和紫禁城的鄭貴妃今晚都會準時出現在外灘的一艘輪船上,他們準備一起送送最後一位老朋友。一切只等晚上,風雲際會,格局變動。

    中午的時候,趙凡塵的飯量又見長了,吳淼果然是半邊天,她帶著專職司機,隻身來到這裡,悄悄的坐在正在扒飯的趙凡塵對面,從包裡掏出一個用報紙抱著的叫花雞,放在桌子上,秦璇給添了一雙筷子,吳淼高貴典雅的氣質總是讓人折服。

    趙凡塵擠出一個笑臉,在這個精明的讓很多年齡大了,權勢彪炳到嚇人的老頭子都不得不佩服的女人,在她面前趙凡塵貌似還是一個不夠格初學者的姿態,噎了一口飯,就知道瞞不過這個女人,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上海的所有,悻悻的道:「嫂子,你咋來了?」

    「我老弟都『身亡』了,我能不來嗎?」半邊天吳淼沒給趙凡塵好臉色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青菜放進嘴裡。

    盯著靠的金黃,一看就是出自大廚手藝的叫花雞,趙凡塵觀察了一下吳淼的臉色,小心的道:「這隻雞,是給我帶的?」

    吳淼眼睛一斜,趙凡塵立刻改口道:「這只烤雞!」

    吳淼吃了一小口米飯,心裡貌似還有些不痛快,不過對趙凡塵的這一招棋倒是大為讚賞,要不然也不會特意給他帶了一隻叫花雞來,道:「我減肥,你說給誰帶的?」

    上手撕了一隻雞腿,趙凡塵咬了一口,含糊道:「嫂子,你的身材已經夠苗條的了,再減肥還能看嗎?」

    吳淼的目光裡透著殺氣,趙凡塵立刻毫不猶豫的閉上了嘴巴,秦璇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吳淼這個精於世故,一句話就能夠呼風喚雨的神秘女人,對於她來說吳淼的那個層次還太遙遠,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去輕易的觸及那個範疇。

    「知道你沒事兒就行了,不過,就是苦了薔薇那丫頭了。」吳淼吃的真的是比貓還要少,她擦著嘴道:「我要回去了,出來久了反而會對你不好。」

    吳淼起身要離開,趙凡塵放下手裡的雞腿正襟危坐,鄭重的道:「嫂子,求你件事兒?」

    吳淼並不意外,道:「你是說,讓我把她帶走?」

    「還是你瞭解我,嫂子。」趙凡塵有嬉皮笑臉起來了,很像是那種給點兒顏色就像開染坊的主兒。

    「我不走!」秦璇一聽,撅著嘴巴,倔強的道。

    吳淼替趙凡塵解圍道:「你留在這兒,他才不放心。」

    秦璇跟著半邊天吳淼走了,這個院子裡只留下了趙凡塵一個人,吃光所有的飯菜,想了想,將那只只剩下一條腿的叫花子雞重新用報紙包好,準備在晚上的時候做下酒菜。

    吳淼還丟給趙凡塵一句話,「shanghai的一朵奇葩小金花差點兒為你割腕殉情,你可不能辜負人家。」

    晚上九點的時候,外灘的一艘輪船上,一張簡單地麻將桌,一個冷漠的狐媚女人,一個留著小辮子的男人。

    小王爺身後站著小迪,徐青籐,還有一個姓商的男人,小王爺一直都叫他商,鄭貴妃的身後站著一身緊身衣服包裹起來的小花,小王爺和鄭貴妃手裡握著一份nanjing朱御權的所有資產報表,詳細的讓人咋舌。

    「生子,他不至於這麼不堪一擊吧?該不會已經熬不住了吧?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他可是比我要小十歲的。」小王爺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船艙的方向,看著手裡的報表。

    「他在和一個朋友喝酒!」生子虎背熊腰,立在船艙外面,絲毫不怵在江湖上傳得神乎其神**巨擎小王爺。

    「他這一輩子還會有朋友?」鄭貴妃只有在這個時候說話才尖酸刻薄。

    小王爺的眉頭輕皺了起來,後腦勺的小辮子短的可憐,他吧咂了兩口水煙,道:「他不是還沒死嗎?我已經來了,就不會空著手回去,這次是順便送他最後一程,畢竟我們當年的師徒之義,我還想看看這麼多年了,他還能不能在我面前再飛揚跋扈一次?」

    「我已經過了飛揚跋扈的那個年紀,現在更實質性的東西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船艙裡傳了出來,生子閉上嘴巴站在一邊。

    臉色紅潤,絲毫沒有一絲頹廢之態的朱御權走了出來,怎麼都不像是剛搶救過來的人,後面跟著戴黑框眼鏡的小四,還有一個留著九十年代典型上海灘許文強髮型的人袁廷弼,朱御權信任了一輩子的狗頭軍師,南京地下世界的黑衣宰相。

    在看到朱御權出來的那一刻,心狠手辣的鄭貴妃和能夠背離一切原則,眼裡只有成王敗寇的天津小王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這似乎不像是一個昨晚還吐血搶救的南京梟雄,恍惚之間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意氣風發,飛揚跋扈,揮斥方遒的年輕人。

    朱御權走過來,坐下,三個人正好形成一個三國鼎立的局面,他一如既往的強勢,抽過小王爺手裡的資產報表,學會了:「真詳細,這麼多年了,我自己都不曾仔細的算計過,還是你有心思,算計人的活,我是真的比不上你。」

    「我倒要看看今晚你能飛揚跋扈到幾時?我要是能在多活個一兩年,沒準還能看到你那個寶貝閨女出嫁呢?好歹我祖上還留下來幾件兒真物件,我還準備給她當嫁妝呢?」小王爺似乎是在和自己的徒弟說徒孫的婚姻大事一般,期待已久的表情。

    「我也想有這個機會,不過現在不可能了。」鄭貴妃纖細的手指輕佻的翻著手裡的報表,突然那雙狹長冷漠的眸子盯著朱御權的臉,聲音有些變化的道。「我當年結婚的時候也沒見你拿出來一件兒家傳的物件,我結婚的時候你好像都沒來。」朱御權這句話的前半句是說給小王爺說的,後半句是說給鄭貴妃聽的。

    「你還跟著他?」小迪突然開口,看向朱御權身邊的小四道。

    「那你說我應該跟著誰,我以前的老闆不幸身亡,好不容易重新選了一個,你又說不對,那我該怎麼辦?又炒了我現在現在的老闆嗎?」小四撫了撫自己很斯文的黑框眼睛,很無奈的攤了攤手。

    小王爺並沒有對身後小迪突然插嘴說話感到不滿,相反倒是深表讚賞,這次之後,他就準備讓位給小迪的。

    「如果你認為有這個必要的話,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小四面不改色的道。

    「你讓我再慎重的考慮一下,畢竟兩天不到就換三個老闆有些不合邏輯。」小四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你就是跟著趙凡塵的小四,這麼說打殘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還有你的份了?」鄭貴妃眸子一冷,她身後站著的小花瞧了一眼站沒有一個站相,鬆鬆垮垮的小四。

    「現在我要說沒有你肯定不會相信,所以對這件事情我不做任何解釋。」小四耍無賴的精神不比趙凡塵差。

    「說正事兒吧?」朱御權眼皮一挑,雙手環在小腹處,他是真的過了飛揚跋扈的年紀,三十歲之後他就學會了如何心平氣和的做一個**老大。

    本以為女兒慘死,又失去nanjing幾十年的根基,朱御權就只剩下一口氣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是這麼有興趣的穩坐釣魚台的姿態。

    鄭貴妃放下手裡的報表,冷冷的道:「這麼多年了,我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人?」

    「這個問題在十年前我就告訴過你了,我想你大老遠的從紫禁城跑來,把我截在這裡不會就是為了問這句我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吧?」朱御權淡定自若,在小王爺和鄭貴妃看來他是一個體面的人,即便是到了最後一刻也絕不會認輸。

    「你還能夠笑得出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經營了幾十年的根基已經落在我的手裡,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可以自恃的,也許一會兒我還會送你一份禮物,我想那個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你說對嗎廷弼?」

    小王爺對朱御權的瞭解勝過他自己,一份仇恨他可以忍受十幾年二十年,但絕對不會讓黃土已經埋了半截子的自己在臨死之前還看到仇人站著再笑,他突然笑的很詭異的看向了站在朱御權身後的袁廷弼。

    這時,小花走到船邊接了一個電話,走回來,在鄭貴妃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鄭貴妃的臉色第一次變了,她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摳進手心裡,盯著泰然自若的朱御權,想到某種不堪設想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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