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趙凡塵顧不上擦臉上的汗水,一路狂衝向塔頂,上了塔頂之後,見蔣薔薇被綁在那裡,衝過去之後,趙凡塵就扯著嗓子慘叫道:「你大爺!」
塔頂綁著的只是蔣薔薇的一張放大的照片而已,懷裡抱著那張和真人一般無二的照片,趙凡塵又一路向下衝。在趙凡塵衝上去的時候,從塔的四周鑽出來幾個人,將英俊男人扶了起來,一個穿著時尚衣服的男子忍著一臉的笑意,又不敢笑,肩頭聳動的厲害,壓著聲音問道:「鴻哥你沒事兒吧?」
「能沒事兒嗎?你被我打一頓試試?他對我下狠手的時候,你們死哪兒去了?幹嘛不出來攔著他?」英俊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的,冷著臉,伸手擰著那個時尚男的耳朵,看來他也是疼急眼了。
旁邊的幾個人都忍著笑意,一個留著長頭髮的男人,小心的對英俊男人道:「剛才不是你說的,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嗎?你不是說你要親手教訓一下趙凡塵那個小子的嗎?」
被英俊男人擰著耳朵的時尚男人點頭附和著,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英俊男,一隻手壓著疼得厲害的臉頰,道:「我剛才說過這話嗎?」
幾個為英俊男人馬首是瞻的男人立刻齊刷刷的點著腦袋,被擰著耳朵的時尚男更是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
「是嗎」這時,英俊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看的笑意,望著幾個人,怒道道:「你們是豬嗎?看我被打成這樣,還躲在後面,你們真夠可以的?」
幾個男人唯唯諾諾的,他們正在擔心回去之後,這個一向新花樣層出不窮的少爺,回去之後所有的氣肯定都會撒在他們身上,不過他們對英俊男人的敬畏之心是絲毫不減,這個英俊的男人的成就恐怕是他們這些有一點兒小成就的三世祖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
「鴻哥,您也別生氣了,等他一會兒下來之後,我們好好扁他一頓,給你出氣行嗎?」一個叫高揚的男人笑著對英俊男人試探性的道。
「現在還打個屁啊,有小妹在,我哪敢打他啊?不過你們要是敢當著我小妹的面打他的話,反正我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英俊男人一臉笑意的掃視著每一個人,帶著鼓勵的眼神,不過讓他失望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敢惹蔣薔薇那個安靜的女孩不開心,她雖然安安靜靜的,很少說話,但是說一句話的份量卻大的嚇人,她會像一朵悄然綻放的薔薇花,安然的蜷縮在角落裡的椅子上,用冷眼旁觀的態度看著這個世界的變化。
圍著英俊男人的幾個公子哥,三世祖都是忙不迭的一個勁的搖頭,就是寧可得罪英俊男人,他們也不願意的惹蔣薔薇不高興。
「哼,你們不敢打他?就敢綁架薔薇?我倒是要看看一會兒你們怎麼放薔薇出來?」英俊男人現在是很想打一頓趙凡塵,他又不能當著蔣薔薇的面動手,所以只能蠱惑這幾個人動手。
「鴻哥您就別開玩笑了,我們可沒綁架薔薇姐,再說我沒也不敢啊,這不都是您綁架的嗎?」站在中間位置的那個男人笑的很苦,這個時候可顧不得英俊男人回去之後會出什麼ど蛾子了,還是先把眼前糊弄過去再說,他們決定在這個時候不講義氣一把,拋棄英俊男人,所以他故意把聲音抬得很高讓蔣薔薇也能夠聽得到,正色道:「睿翼你還不快去把薔薇姐給解救出來?鴻哥您也真是的,對自己妹妹都能下這樣的狠手?」
中間叫張新偉的男人這些話表面上說大義凜然,捨己為人,內心則是心驚肉跳的,回去之後肯定的有苦頭吃了,不過那也比現在就得罪那個不說話的蔣薔薇強。
雖然張新偉和幾個三世祖跟英俊男人蔣鴻運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但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將兄弟義氣的時候。站在張新偉旁邊正一臉幸災樂禍的睿翼一聽,臉上的肌肉立刻一抽搐,拉著臉,一副死也不去的表情,低聲道:「為啥總是我?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一巴掌拍在睿翼的後腦勺上,張新偉虎著臉,道:「誰讓咱們幾個裡面最能惹禍的就是你,那次出了事兒,不是我求著我爺爺給你擺平的?那次出了事兒不是我替你在你們家老爺子面前打掩護的?誰讓咱們裡面就你吃的最多,鑒於你現在的表現,我決定以後不管你的破事兒,惹了事兒也不要來找我?你爺爺要是再想打斷你那條狗腿的時候我會和哥幾個準備好瓜子,飲料,零食上你們家門口圍觀的?還有…….?」
張新偉一臉老神在在的表情,滔滔不絕的數落著身邊睿翼以前的一些囧事,糗事兒,外加不是威脅的威脅,旁邊的睿翼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著,越說他的臉色越難看,最後一臉從容赴死的表情,打斷張新偉的滔滔不絕,咬著牙擠出兩個字,道:「我去!」
張新偉見自己的計謀奏效,滿臉語重心長的拍著睿翼的肩膀,道:「呵呵,睿翼,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兒,我們哥幾個會隨時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你就放心的去吧!」其他幾個人也隨聲附和著,臉上都是我們相信你的表情。
蔣鴻運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要不是現在全身疼得厲害,他一定會立刻衝過去將張新偉這兔崽子狠狠的扁一頓,這回算是徹底弄砸了,這幫兔崽子臨陣脫逃,而且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他的身上。
蔣鴻運本來是想試探一下趙凡塵對自己的妹妹蔣薔薇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所以才瞞著蔣薔薇演了這麼一出,本來是想狠狠的扁一頓趙凡塵的,現在是人沒扁成,自己倒被打的鼻青臉腫,眾叛親離的地步,狠狠的擰著時尚男石越的耳朵,疼的他哇哇大叫,道:「鴻哥,我可是一直都堅定不移的站在您的身邊的,現在要脫離組織的是張新偉那王八蛋,您鬆開我,我過去替您扁他。」
蔣鴻運平時是這幫人的主心骨,他的話就是真理,一般不會有人反駁的,可是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早就知道這幫兔崽子是靠不住的,一來他們怕很少說話,但說一句話的份量能抵他們好幾個月的蔣薔薇,二是半邊天吳淼對蔣薔薇比自己的親妹妹還要好,要是讓她知道幾個人居然敢綁架蔣薔薇,不打斷他們的一條腿就不算完。
小心的挪過來,冒著屁股上挨了蔣鴻運一腳的危險將石越扯了過去,陪笑著,道:「鴻哥,今天的情況是在特殊,所有的事兒您都一個人扛了吧?您想想,你一個人受苦總比我們大家一起受苦要來的英勇感人,再說了,薔薇姐他也不會太為難你的,您能者多勞,就替兄弟們扛著,我們哥幾個都會從心裡念著你的好的,你的大恩大德,哥幾個是不會忘記的。」
對這幾個死黨,蔣鴻運很瞭解,所以他已經不再抱什麼希望了,看來這筆賬只有改天再算了,恨聲道:「你們夠狠!」
被張新偉從蔣鴻運手裡強扯過來的石越揉著自己被擰的發紅耳朵,好像真的是為蔣鴻運留在這裡受苦感到傷心,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對兄弟們下手一定要狠,這還是您教給我們的,其實看著你在這裡受苦,我們真的是心如刀絞啊,恨不得帶你受苦,不過我知道你是不會忍心讓哥幾個為你受苦的。」這幫兔崽子不去當演員演電影真他媽是屈才了,這時蔣鴻運此時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你還不去,在這裡等著大家為你送行呢是嗎?」轉過臉張新偉就發現,睿翼這小子不知道在哪兒琢磨什麼呢,還沒有去解救還被綁在塔後面的蔣薔薇。
睿翼戰戰兢兢的,道:「那我去了?」
眾人點點頭一臉的欣慰,睿翼走了幾步,回頭苦著臉,道:「那我真去了?」
眾人還是整齊劃一的點點頭,齊聲道:「你快去快回,我們等你回來。」
睿翼知道自己一走,這幫孫子肯定會是第一個跑的,果然,睿翼剛一轉過塔後面,張新偉轉臉都黑著臉,如同黑面神一樣的蔣鴻運,道:「大哥,我們先撤了,您保重,要不您跟我們一起撤吧?」蔣鴻運只吐出了一個字道:「滾!」
「我們在一品堂等你喝酒!」張新偉幾個人都知道他的脾氣,嘻嘻哈哈的丟下一句話,就跑的一個也不剩。
片刻之後,睿翼慌慌張張的從塔後面衝了出來,一看這裡只剩下蔣鴻運一個人,立刻慘叫道:「你們這幫孫子,每次最後都是丟下老子一個人背黑鍋。」這已經是從小的習慣了,每次出了事兒背黑鍋的人一定會是睿翼,而惹事兒的人一定會是蔣鴻運,睿翼撒腿就跑,邊跑邊對蔣鴻運叫道:「鴻哥這次的黑鍋就留給你背了,這麼多年了,就是輪都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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