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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陝北一家人 文 / 菜鳥選手

    很多年後,趙凡塵故地重遊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當年躲進去的藍調酒吧的地下室,以前是一個飯店的廚房,為了方便運菜進去和怕發生火災,那家飯店的老闆才在地下室的後邊又開出了一條門,不過卻在無意中救了趙凡塵一命。

    一直讓趙凡塵困惑的是,從地下室出來的那道門上的鐵鏈子,為什麼那麼輕易地就被砸開了,很多年後的一個警察朋友幫趙凡塵解開了這個困惑他多年的謎。

    在很多年的以後的趙凡塵已經成了一個神話,關於他的事跡也成了傳說,很多好事者就想知道趙凡塵當年是如何從藍調酒吧的地下室裡逃走的,最終還是被他們找到了,據說當年的時候有一個小偷發現了藍調酒吧地下室的那道門,於是他就想進藍調酒吧的地下室順手牽羊一番,以補貼生活所用,他用鋼鋸齒鋸了整整兩個小時,就在馬上要成功的時候,被人發現了,所以趙凡塵被困住的時候,那條鎖門的鐵鏈子只需要用力一砸就會斷的。

    後來趙凡塵很感慨的說,運氣這個東西確實很神奇,讓人捉摸不透,遇到一個人改變一生的命運,遇到運氣也可以改變一生的命運,關鍵問題是能不能遇上。

    從垃圾堆上爬了過去,不遠處就是馬路,現在已經不能走大道了,趙凡塵鑽進路邊的一個小巷子,身後的幾十個人緊跟在後面,追著砍,這種小巷子裡面的路很多,說不定還有一絲生存的機會,可是轉著轉著,趙凡塵就發現自己被包圍了,躲在一輛破舊的三輪車後面,趙凡塵發現有三個打手握著刀正向自己這邊走來。

    這裡沒有路燈,這三個人並沒有發現自己,就在這三個人經過的時候,趙凡塵突然發難,翻起三輪車砸向三個人,三個人被這突然的變故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兩個人被扣在三輪車下,一個人躲開了,趙凡塵掄起手裡的鐵鏈子砸在了一個人的頭上,那個人慘叫一聲,鮮血橫濺,手裡的舊鋼筋狠狠地砸在扣在三輪車下的那兩個人的頭上,他們邊用軍刀擋著邊慘叫著,趙凡塵就像是瘋了一樣,狠狠地砸著,緊手裡的舊鋼筋已經成了鮮紅的了。

    這時別的地方的打手都聽到這裡的慘叫聲,紛紛衝了過來,趙凡塵在前面跑,後面的人追著砍,前面三個打手衝過了過來,趙凡塵掄起鐵鏈子火花亂濺,鐵鏈子被軍刀削去了一截,不過一個人也被甩倒了,手裡的舊鋼筋往死裡砸,趙凡塵已經被軍刀砍的遍體鱗傷了,全身鮮血淋淋,不下五十處刀傷了,背後有一處刀傷已經傷到了骨頭,拼著挨了三刀,舊鋼筋砸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殺了出來。

    趙凡塵已經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發冷了,血不停的流著,手裡的舊鋼筋已經被砍的滿是缺口,鐵鏈子也被砍成了好幾截,他只有拚死的跑,因為他要活著,身後追著幾十個人砍,出街的路被堵住了,瞥了一眼,趙凡塵看到四禿子就站在出街的巷口,抽著煙,一臉的死相,喊了一句:「誰殺死他,五十萬!」

    打手們一聽,全像是打了雞冠血一樣撲了上來,趙凡塵爬上牆,跌進了一家院子的花叢裡,看到房子邊有一個樓梯,跌跌撞撞的爬上了二樓,剛從屋子裡出來的一個女人,看見趙凡塵一身血,被嚇得驚叫一聲又躲進了房子裡,惡狠狠的打手也已經追了上來,捂著肚子轉到右邊的護欄邊,趙凡塵回頭一看,下面就是馬路,看著慢慢逼近的打手,要是跳下去,肯定會被下面的那些打手砍死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裡的時候,趙凡塵看到馬路前面車燈一晃,一輛蓬著帆布的卡車從下面開過,縱身一躍,跌進了卡車上的帆布裡,劇烈的衝擊力讓趙凡塵疼的昏死了過去。

    「大,我像是看到一個人掉進了車箱裡了!」前面坐著的一個有些稚嫩的十**歲的孩子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有些黝黑,顯然是經常在太陽下幹活的,他操著一口濃重的陝北方言向身邊開車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大在陝北方言裡是爹的意思)

    「咋可能?你胡說甚裡!」中年漢子也是一口濃重的陝北方言,瞪了一眼身邊的孩子,身邊的孩子被他一瞪,立刻訕訕的閉上了嘴巴,好像很怕的樣子,,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拿起手裡的一隻已經吃了一半的雞爪子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小口,中年漢子雙手穩著方向盤,瞥了一眼後視鏡,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大卡車冒著青煙衝了出去。

    這時從後面的巷子裡追出了一幫拿著軍刀的砍手,四禿子狠狠地將煙頭踩在了腳下,看著遠去的卡車,罵了一句。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一輛蓬著帆布的卡車駛進了陝北邊遠山區的一個村子裡,卡車駛上了一段斜坡,停在了一個院子裡,房子蓋的歪扭七八的,像是一個半吊子瓦匠蓋的,半山腰上還有幾排窯洞,這裡人煙稀少,一家住在這個山樑上,鄰居就住在對面的山樑上,兩家隔著一條溝,看著很近,要是想要去鄰居家就要翻過山梁,走好幾十里山路才能到,兩家人經常隔著一條溝聊天,有人說陝北的信天游就是隔著溝聊天用的。

    息了火,伸手拍了拍已經睡著的孩子,中年漢子叫嚷道:「狗娃起來了,到家了,快點兒下來出車了!」

    那個孩子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中年漢子跳下了車,趕緊爬上車,在破舊的帆布裡找到了渾身是血的趙凡塵,伸手在趙凡塵的鼻端探了探,還有氣息,這才長出了口氣,道:「幸好還活著!」中年漢子衝著屋子裡喊道:「狗娃,狗娃他娘快點出來幫忙救人!」

    狗娃揉著眼睛含糊道:「大,救甚啊?」

    「狗娃你少揉一會兒眼窩會死啊!趕緊來幫我抬人!」中年漢子眼睛一瞪,看到狗娃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幾乎是吼道的。

    狗娃被中年漢子一吼,立刻就完全清醒了,他一個機靈,麻利的爬上了車箱,但還是中年漢子劈頭蓋臉的扇了一巴掌,狗娃只是憨憨的一笑,並沒有半點兒的不滿和生氣。

    從那歪扭的舊房子裡走出了一個中年婦女,圍著圍裙,臉被太陽曬的有些黝黑,歲月的滄桑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頭上包著毛巾,她和漢子還有狗娃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淳樸善良,真誠,中年婦女顯然是在做飯,沾著面的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抹了兩把,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孩兒他爹,這是誰呀?傷的這麼重?」中年婦女一看全身是血的趙凡塵,有些害怕的道,不過還是上來扶住了趙凡塵。

    「先別問了,俺也不知道,救人要緊,快抬進屋裡去!」漢子顯然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中年婦女也不在多問,幾個人合力將趙凡塵抬進了屋裡的炕上。

    漢子一把將狗娃拉到院子裡,囑咐道:「狗娃你快去鄉鎮上的醫院裡把你姐叫回來,有人問起,你就說是你娘得病了!騎上自行車快去!」

    「大!俺知道了!」狗娃騎上自行車一溜煙的走了。

    漢子吸著煙斗裡嗆鼻的旱煙,對正在忙碌的女人道:「孩兒他娘,你燒點兒熱水,我給這孩子洗洗傷口!」

    狗娃騎著自行車滿頭大汗的衝進鄉鎮的醫院裡,直接掛在自行車上就大喊道:「姐!姐!你快跟俺回家,娘病了!」狗娃一路上一刻都沒有停過,幾十里的山路,狗娃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來了。

    從鄉鎮醫院的房子裡迎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水靈女人,眉清目秀,紮著馬尾辮,一副清爽幹練的俊秀摸樣,看見掛在自行車上的狗娃,皺著眉道:「咋可能呢?俺早上走的時候,咱娘還好好的,咋就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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